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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烏拉那拉氏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佟國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回道:“最好是這樣。”說著,便差人去把李四兒抓回來。

    佟府的事玉琉現在自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正和睡神作斗爭中,胤禛看著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卻還忍著不睡的樣子,有些失笑的搖搖頭,“想睡便睡,為何要忍著。”

    “不行,現在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我可不想晚上失眠,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想睡覺,可是睡多了晚上又睡不著,還容易餓。”玉琉嘟嘟小嘴,可能是和胤禛相處的過程讓她太放松了,所以在胤禛面前她總是不經意的露出些在家人面前才會有的表情,胤禛自是發現了,對于玉琉的改變他自然是樂見其成,這說明她已經慢慢的把他當成了一個丈夫,而不是一個需要討好的對象。

    “請一個大夫看看吧。”作為玉琉的枕邊人他自是發現了她的異常,剛開始不過以為是累了,現在看著卻不太像的樣子。

    “不用了吧,可能只是作息亂了。”玉琉確實覺得自家沒啥大問題,就她現在的體質,就是想生病估計都有些難,不是沒想過懷孕,只是前幾天還來大姨媽了,那就肯定不是咯。

    胤禛沒理會她的反駁,直接叫蘇培盛去把太醫請來。

    玉琉從貴妃椅上直起身子,給自己沏了杯茶,順帶也給胤禛沏了一杯,胤禛看著她如行云流水般賞心悅目的動作,眼前一亮,“你學過茶藝?”很少有大家閨秀學這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口齒生香,韻味悠長,胤禛忍不住贊嘆道:“這沏茶技藝,福晉可謂學得爐火純青。”

    玉琉腹誹,能不爐火純青嗎?她的茶藝進度可是到了92%了,這還是她嫁人之后勤練的后果,若不是聽說他愛喝茶,她都不一定會用那么多時間練這個。

    品嘗了一下自家福晉沏的茶,胤禛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杯子,看著玉琉道:“以后隆科多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玉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為什么?”

    “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只要好好保護自己就好。”如果真的把他逼入絕境,他可能會狗急跳墻,到時候隆科多會做什么他就不敢保證了。

    “哦。”胤禛的能力她還是相信的,既然他說他會解決,那便讓他解決好了。

    “對了,爺,你身邊有沒有沒成親的適婚男子?”玉琉突然想到她身邊的一等丫鬟已經二十一二歲了,是該成親的年紀了,總不能耽擱了她們。

    胤禛疑惑的看著她,要這個干什么?

    玉琉見他疑惑,回答道:“我身邊的清風、清云、清雨、清露已經到適婚年紀了,想說在爺身邊找幾個比較有前途的人的嫁過去,離我近一點,若想回來方便點。”

    “等下叫蘇培盛把名單給你,你自己選出來了再告訴我。”

    玉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過聊了一會兒,蘇培盛便帶著劉太醫來了。

    玉琉等得都快睡著了,這個劉太醫還沒診斷出來,只見他一時皺眉一時面露喜色,胤禛在一旁忍不住問道:“劉太醫,可是福晉有什么不適?”

    劉太醫又診了一會兒,終于確定了脈象,遂一臉喜色的看著胤禛道:“恭喜四貝勒,四福晉這是喜脈,已經一個多月了。”

    胤禛聽到喜脈兩個字,整個人呆愣在場,連怎么反應都忘了。

    玉琉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怎么會?我前幾天還來葵水來著。”

    胤禛回過神,聽到玉琉的話,緊張的看向劉太醫,難道不是喜脈?

    劉太醫順了順只有五六厘米長的胡子,道:“有的孕婦在懷孕初期來少量葵水是正常的,老夫確定,這是喜脈,只不知,為何這脈象時隱時現。”不然他也不會診那么久。

    玉琉愣了一下便回神了,她和胤禛都是身體都很好,又不曾做過什么措施,那么早懷孕也不奇怪,所以愣神過后也只剩下了滿滿的驚喜和初為人母的喜悅。

    胤禛回神之后便哈哈大笑,“好好,多謝劉太醫,蘇培盛,給劉太醫備上一份厚禮,順便把人送回去,貝勒府每個人加三個月薪金。”

    突然想到還沒告訴自己的父皇,忙差人去稟報,差另一個人去告知一下岳父岳母。

    所有下人俱喜氣洋洋的行禮謝恩,不僅因為得了賞銀,還因為自家主母有了身孕,這可是他們貝勒府的第一個小主子。

    胤禛的右手輕輕地摸著玉琉的肚子,這就是他的孩子,玉琉有些好笑的看著還沒緩過情緒的胤禛,還那么小呢,能摸到什么。

    “爺,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玉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若是女孩他不喜歡怎么辦,畢竟這里的人大多喜歡男孩子。

    “都喜歡。”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胤禛笑著道:“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別給自己壓力,反正這只是第一胎,第一胎是女孩,也許第二胎就是男孩了呢?”

    玉琉撇撇嘴,“我才不會給自己壓力呢,反正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你也要喜歡。”撒嬌似的說完,便靠在他的胸膛上。

    胤禛攬著她的肩,眼里滿滿的笑意,“嗯,都喜歡。”他本來就不在意男女,對他還說,男孩也好,女孩也罷,那都是上天給予他和玉琉的恩賜。

    乾清宮,梁九功看著康熙有些欲言又止,康熙道:“什么事?說吧。”

    梁九功上前一步恭喜道:“恭喜皇上,即將會有第一個嫡孫,剛剛有人來報,四福晉診出了喜脈,一個多月了。”

    “哦?可是真的?”老大老二老三成親至今,還沒有給生出嫡子,老大倒是生了四個嫡女,只嫡子還沒有一個,老二老三別說嫡子了就連一個嫡女都還沒有,想不到老四媳婦還挺爭氣,若是嫡子,那便是他的第一個嫡孫了,想到這,康熙臉上有了些喜意。

    康熙帝一高興,便一揮袖,無數賞賜便進了四貝勒府。

    玉琉看著康熙帝的那一堆賞賜,心里感慨,皇帝就是皇帝,有錢。

    第二十八章 敗露

    清晨,冷風簌簌,到處銀裝素裹,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白色。

    佟佳·芷芙帶著貼身丫鬟小平、小安走在彎彎繞繞的回廊上。

    走在去老夫人赫舍里氏院子的必經之路上,小安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家格格道:“格格,老夫人不是說過今天不必去請安的嗎?這么冷的天,人都要凍僵了,您為什么還要去呀。”這樣的天氣,不說主子,就是她們這些下人也是能不動便不動的。

    佟家·芷芙嘆了一口氣,“自從李四兒成為阿瑪的妾侍后,阿瑪對我和哥哥就越來越漠視了,尤其是玉柱和佟佳·芷蓉出生后,我和哥哥在阿瑪眼里幾乎不存在,若不是祖父和祖母還算疼愛我們,我們在這個府里估計連地位都沒有了,以我現在的處境怎么可能松懈,若是連祖母的疼愛都沒有了,那我和額娘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小平在一旁說道:“格格,這李姨娘不是被圣上賜死了嗎?您還怕什么,就算她逃跑了,那也絕對不可能再回來了。”

    “可是玉柱和佟佳·芷蓉還在,只要他們兩還在,那我和哥哥就永遠不可能得到阿瑪的重視。”佟佳·芷芙冷笑,那個李四兒可是阿瑪的‘真愛’,怎么可能舍得她的兒女過得不好。

    說到這個,她突然想起了她的額娘,“也不知道額娘怎么樣了,病好點了沒有。”自從額娘染了可以傳染的病癥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就算走到院子,也會被別人以恐染了病氣為由把她給攔住,還說是阿瑪親自下的命令,若沒有他的同意便不能進去,佟佳·芷芙去求過他,只是卻被斥責了一頓。

    就在她們快到老夫人的院子時,一個丫鬟跑過來,跪在她面前,“格格,你快救救夫人吧,她就要被虐待致死了。”

    佟佳·芷芙大吃一驚,她看出眼前有些狼狽的人人正是她母親的一等丫鬟小滿,忙急切道:“什么虐待致死?我母親不是生病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小滿哽咽道:“格格,夫人根本就沒有生病,是李四兒那個賤人把夫人關起來虐打,把夫人的臉給毀了,未免別人知曉此事,對二爺和李四兒橫加指責,二爺便干脆把夫人關起來,謊稱夫人染了嚴重的傳染病,不讓夫人接觸任何人,李四兒至那之后,便時不時過來鞭打夫人,夫人的腿都快被廢了,前兩天發了高燒,現在還沒好呢,沒有人愿意給夫人找大夫,奴婢之所以能出來,還是趁看守之人不注意才跑出來的,格格,快救救夫人吧,夫人就快不行了。”

    佟佳·芷芙聽得搖搖欲墜,怎么會這樣,額娘不是生病了嗎?即使她一直知道她的阿瑪不太在意他們,但卻沒想到,他竟狠心至此。

    小安和小平扶著她,佟佳·芷芙很快便緩過了情緒,現在最重要的是額娘,“小安,快去請大夫過來,小滿,你和我去見祖母,小平,去把哥哥請過來。”

    見到自家祖母,佟佳·芷芙的眼淚瞬間便出來了,‘咚’一聲跪在地上,“求祖母給母親做主。”

    赫舍里氏一見自家孫女這副樣子,便有些心疼的問道:“祖母的乖孫女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快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出氣。寧和,還不快把大格格扶起來。”

    寧和扶著她的胳膊,但她卻固執地不愿起來,“請祖母替母親做主。”

    赫舍里氏皺眉,“你母親怎么了?”

    佟佳·芷芙叫小滿把剛剛和她說的話原原本本的再說一次,赫舍里氏聽得臉色微變,她是有一點察覺二兒子寵妾滅妻的行為,她不是沒說過二兒子,但說多了也沒見他有什么改變,甚至還一臉的不耐煩,未免與兒子把關系鬧僵,她便不再管了,畢竟兒媳婦雖是她侄女,但再怎么親也是不及兒子的,本來想著只要不太過分就算了,誰知那個女人被自家兒子寵得這么囂張。

    赫舍里氏沉著臉,看著小滿道:“你帶路,我們去看看吧。”

    赫舍里氏剛踏出門檻,便見嫡孫岳興阿臉色陰沉的站在門口,想必剛剛小滿的話他都聽見了,嘆了口氣,道:“你也一起吧。”

    眾人隨著小滿走到赫舍里氏被關的院落前,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無比荒涼的小屋子,這哪里是院子,明明就是柴房好嗎?一個世家大族的正室夫人居然住在這種地方,實在是荒謬至極,就這個地方,別說主子了,就連下人也是不住的。

    佟佳·芷芙更是氣極,原來她以前去的院子是阿瑪和李四兒的障眼法,她的額娘根本就沒有住在那。

    看守的兩個婆子見老夫人帶著那么多人到來,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惶恐,這事看來是要暴露了。

    兩個婆子向赫舍里氏等人行禮后,一個年輕一點的婆子便笑容滿面的問道:“不知老夫人和大少爺、大格格來這兒是?”

    佟佳·芷芙凌厲的看了她一眼,“我額娘呢?”

    年老一點的婆子鎮定的答道:“大格格說笑了,且不說夫人不會出現在這,便是夫人真的在這,那您也不能進去,您可別忘了,夫人可是染了傳染病的。”

    小滿見她滿口胡言,便忍不住站出來道:“你胡說,夫人根本就沒有病。”

    兩個婆子看見小滿,臉色微變,這個小丫頭不就是在里面伺候二夫人的嗎?怎么會在這出現。

    老夫人赫舍里氏看著她們的臉色便知小滿說的沒有十分真也有八分,不然她們不會這么緊張。

    “把門給我打開。”赫舍里氏冷聲命令道。

    兩個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動作,岳興阿等得有些不耐煩,直接走到門前,一腳把門踹開。

    岳興阿走進去,看見屋里那個躺在床上骨瘦如柴、滿臉刀痕仿若死去的女人,頓時怔愣當場,赫舍里氏和佟佳·芷芙一齊走進來,反應和岳興阿一模一樣,佟佳·芷芙回神后忙撲過去,“額娘,額娘,你怎么樣了?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芷芙啊。”李四兒這個賤人,真是狠毒,居然把她額娘磋磨成這樣。

    佟國維的夫人赫舍里氏氣得手都有些發抖,她一直以為小滿夸大了侄女的艱難處境,沒想到,沒想到啊,不僅沒夸大,甚至跟小滿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氣過之后,便朝跟來的寧和道:“快去拿幾床被子過來。”那李四兒也是真狠,這樣的天氣也就給了一床薄薄的被子。

    岳興阿對著身后的小廝道:“你快去拿幾個碳盆來。”說完便湊近她,喊道:“額娘,我是岳興阿,您睜開眼看一下兒子。”

    二夫人赫舍里氏迷迷糊糊間好似聽到了她兒女的聲音,這個念頭一起,隨即被否定了,怎么可能呢?她被關在這兒,已經很久了,除了小滿,也就李四兒那個女人進來過,還是來折磨她的,估計把小滿留在這,也是因為怕她死了吧。

    可是隨著喊聲越累越急,越來越清晰,她不確定了,難道真的是她的兒女來了嗎?是他們來救她了嗎?她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兒女,嘴角扯出一個小小的微笑,她想,如果沒有他們,也許她早就堅持不下來了。

    佟佳·芷芙握住她冰冷的雙手,見她睜開眼睛,便驚喜的喊道:“額娘,你醒了?你覺得身體怎么樣了,你堅持住,大夫就快到了。”

    赫舍里氏睜眼看了一下,很快便暈過去了,她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赫舍里氏剛暈倒,大夫便到了。

    那大夫是常駐佟府的大夫,叫馬明盛,只不過不在佟府住,而是在佟府旁邊的院子住,看見佟府二夫人的慘狀,心里驚駭非常,這是有多缺德才會把人磋磨至此。

    診了一會兒脈,馬明盛心里嘆息,這二夫人的傷勢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遂搖搖頭,道:“二夫人高燒不退,若是再不退燒,那便糟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子已經徹底壞了,就算她此次好了,壽數也會減少,即使以后精心調養,也不過是減少些病痛罷了,且余生很有可能再也走不了路了。”

    聽了馬明盛的話,在場的人俱是臉色一變,沒想到傷勢嚴重到這種地步。

    老夫人赫舍里氏看著馬明盛道:“想不到二夫人染的病癥如此嚴重,還望馬大夫盡力醫治,只在沒好之前,老身不希望此事泄露出去。”不管如何,她都是佟家的媳婦,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損害佟家利益的事情她是決不會做的,只能委屈一下自家侄女了,不過,她會補償她的。

    馬明盛點頭,他自然知道這種事不宜說出去,雖然同情二夫人,但他還是很惜命的。

    聽了這話,岳興阿不滿地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到底沒有說話,畢竟他也知道這事傳出去會對佟家產生多大的影響。

    而佟佳·芷芙看著也沒什么反應,只是垂下的眼眸卻閃過一絲恨意,難道她額娘的事就這么算了?不,她決不會就這么算了,那些人一定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隆科多知道此事敗露時也不過愣了一下,然后冷哼了一聲,就算知道又怎么樣,諒他們也不敢說出去。

    一天一夜之后,赫舍里氏的病終于得到緩解,看著也是漸漸地好了。

    就在赫舍里氏好全的第二天,隆科多的嫡妻赫舍里氏被虐待幾乎致死的消息也被傳得沸沸揚揚,且這次不像對前一次的流言一樣只是半信半疑,這次的流言是從佟府傳出的,所以可信度又高了一層。

    隆科多臉色陰沉的聽著御史臺官員的討伐,心里惱怒不已,這事到底是誰傳出去的,若讓他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康熙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眼神幽深難懂,似是有千種情緒,又似是什么情緒都沒有,讓人捉摸不透。

    等眾人說完后,胤禛看向一位御史臺官員,示意時機已到,那位官員上前一步,“臣有本啟奏,鑾儀使兼正藍旗蒙古副都統隆科多大人寵妾滅妻,縱容小妾李四兒在府內及府外囂張跋扈,頤指氣使,蔑視及冒犯地位比她尊貴之人,甚至尊她為正室,毫無規矩體統,此為其一;強行逼迫一紅帶子覺羅氏成為妾侍,且任由其侍妾李四兒逼迫至死,此為其二;縱容小妾李四兒把正室幾乎虐待致死,簡直罔顧人倫,毫無人性,此為其三;被妾侍李四兒蠱惑收受賄賂替人辦事且不思悔改,此為其四;隆科多膽大抗旨,竟暗中把皇上賜死之人李四兒放走,此為其五。臣以上所言證據確鑿,皆屬事實,請皇上重懲隆科多大人,以正視聽。”

    康熙看著剛呈上來的折子,越看眼神越發幽暗,突然,他把折子往桌案上一甩,道:“隆科多,你還有何話要說。”

    這個隆科多,原以為是個能重用的,不曾想,毛病比旁人還多,這里的每一條罪證都能讓他身敗名裂,尤其最后兩條足以讓他砍頭,既然他不爭氣,那便棄了好了,反正能用的又不止他一人。

    “皇上,臣冤枉。”隆科多臉色巨變,沒想到還有人收集了證據。

    “冤枉?證據都出來了你還敢喊冤?隆科多,你太讓朕失望了。既今日起,卸去隆科多身上的所有職務,且,永不錄用,另,準其正室赫舍里氏與其合離。”康熙看著被侍衛拖出去臉色灰敗的隆科多,心無波瀾,能給他留條命也不過是因為是他的親表弟。

    說完,看向散秩大臣,道:“王愛卿,即日起,全力追捕李四兒,若遇反抗格殺勿論。”

    “是。”

    “若各位愛卿無事啟奏,便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