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第一次接吻,卻無師自通,比想象中的更撩人,更讓人欲罷不能,渾身酥酥軟軟,身體敏.感的不能觸碰。司霆冰冷的五指捧著她的后頸,手指慢慢地游上她的耳背,輕輕摩.挲。 季檬徹底癱軟成水,初吻仿佛被賦有無窮魔力,讓兩人都不能從中拔出。 她踮起腳,一點點,緊貼他的身體,恍然間,被他下.身某個堅硬物體戳中大腿,異樣感讓她瞬間清醒。立刻從他懷里掙扎而出,捂著嘴踉蹌朝后退了幾步。 突然被推開,司霆有點不太高興,低聲問她:“怎么了?” 居然還問她怎么了?季檬低頭捂住guntang的臉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瘋魔了! 她漲紅臉,語無倫次:“你……小帳篷……” “你也不是沒見過,很奇怪?”司霆很鎮(zhèn)靜地反問她。 “!!”季檬扶額,“那是在夢里!做不得數(shù)!你……不覺得羞恥嗎!” 天,她到底在說什么? 司霆面色如泰山沉穩(wěn),依然很淡定,聲音輕而低潤:“季檬,我是個正常男人。你這么撩我,我沒有反應(yīng),才不正常吧?” 誰撩誰啊!季檬氣結(jié),轉(zhuǎn)身要回帳篷,手腕卻被司霆拽住,“等等。” 等什么?還要親嗎? 再這么親下去,會出事的啊!季檬一咬唇,她腦子里在想什么呢…… 天…… 司霆稍一用力,將她身體轉(zhuǎn)過來,從兜里取出一只水晶手鏈,給她戴上。 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先準(zhǔn)備好的臺詞,季檬率先問他:“這是,親我的報酬嗎?” “……”他的話被季檬堵住,微一怔,反問:“怎么,你后悔了?” “不……我怎么會后悔。”季檬言辭閃爍,故作大度,“今晚的事,當(dāng)沒發(fā)生過,成年人,有某種取向很正常,夜深人靜做出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也很正常,你顏值這么高,我也不吃虧,所以你不用送我手鏈。” 說著,就要取掉手鏈。 司霆摁住她的手,不讓她取:“我親手串的,用了兩天時間,你就這么狠心,舍得摘掉?” “我……”有些事情,點到即止就可以了。她不否認剛才的沖動,也不否認自己免疫力差,沒有抵制住美男誘惑。可,親一下就得以身相許,是不是太……太武斷了? “你工作認真,獎勵,不用多想。”司霆替她叩緊手鏈鎖扣,“回去吧,剛才就當(dāng)是……你對我的獎勵。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等等——”季檬手指著地,“你別動,等我回去,你再回。萬一被喬衍古麗看見,兩人又得拿我們調(diào)侃。” “好,你先回。” 司霆目送季檬滑下沙丘,直到她的身影被黑夜吞噬,再也看不見,才慢慢地往回走。 他有點后悔,后悔那晚在醫(yī)院,將某些事情表述的過于直白。 如果說,那時候他對季檬的感情處于萌芽初期,那現(xiàn)在,那顆芽已經(jīng)破土而出,瘋狂生長,成了大樹,枝丫在心中肆意張揚。 他沒想到,感情這東西,會膨脹地如此迅速。 尤其是在,一次次暗示失敗的情況下。 —— 車隊返程,臨別之際,喬衍居然舍不得跟他“同床共枕”幾日的老胡。 老胡抱住喬衍,拍著他脊背道:“小子,以后有了女朋友,帶過來度蜜月,我免費給你租駱駝!” “老胡!你以后有機會來a市旅游,我?guī)愫院H 眴萄艿馈?/br> 季檬也有點淚目。老胡看了眼司霆,握住他的手:“司小哥啊,聽說你能打狼啊,雖然我沒親眼見過,但這次沙漠之行,對你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要離開了,還真的有點舍不得你們。” 司霆表情很淡,“那,這一次費用,給打個七折?” 老胡表現(xiàn)得豪氣萬丈,一拍他的肩,道:“兄弟,你這談錢就傷感情了啊,今兒這么悲傷的氛圍,就別談錢了啊!” 眾人:“……” 車隊已經(jīng)在連隊外的公路上等候。 上了車,司機大叔扭過頭問季檬:“聽說你們這次在沙漠出事兒了?都沒事兒吧?” 古麗插嘴:“我差點*啊!不過還好,有檬檬姐和司霆先生。咱們做模特真辛苦,拍內(nèi)景走秀都還好,來這種鬼地方還遇歹徒,真夠衰。欸,喬衍,你是不是經(jīng)常跟著模特,去各種地方拍攝?” “可不是。”喬衍扭過身,跟古麗面對面,“我這一年,去過的地方不少。第一次來沙漠,跟我們一同進沙漠的是一個探險隊,他們六個人,回來卻只剩了五個,有一個掉進了流沙,尸骨無存。另有一次,我去牛背山取景,走我們前方的一輛越野車,整車翻下山,一車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無一生還。我喬大少能活到今天,也真是命大。” 古麗順著他的描述卻想象,簡直覺得那是驚險電視劇。 可現(xiàn)實生活中,確實有這么多意外發(fā)生。 喬衍又補充說:“上次玉龍山,季檬不也被水沖走,差點淹死?各行各業(yè),都辛苦,做哪行也不輕松啊。你們以為,如今有資格被列入a市成功人士的這位司霆先生,走到今天這步不辛苦嗎?他所受的苦,你們無法想象。” “喬衍。”司霆皺眉,鄭重其事叫他名字。 經(jīng)過幾日相處,古麗倒也不是那么懼怕司霆。她小心翼翼瞟他一眼,大著膽子說:“我知道,網(wǎng)上有過關(guān)于他的采訪,司霆先生十幾歲就在巴黎當(dāng)模特,那時候一邊賺取學(xué)費,一邊念書。最窮的時候,每天三頓都是番茄醬意面。” “新聞啊,那都是九牛一毛。”喬衍還想繼續(xù)說,余光瞥見司霆的眼神,頓時閉嘴。 司柏嘉女士對兒子從不溺愛,司霆和司簡兩兄弟,十五歲之后,都沒再花過家里一分錢。她只負責(zé)將兩個兒子送出國,至于那邊學(xué)費以及回來的機票,都靠他們自己賺取。 司霆也恨過母親,甚至懷疑過自己不是親生,可年齡越長,越是感恩曾經(jīng)有過的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