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司霆垂眼看她,笑著對她伸出手,“起來吧。” “沒力氣了。”季檬喘息,抬起下巴,懶洋洋抓住他的有力的大手。 他身上雖然有傷,可力量從來都會眷顧男人,他有的是力氣,稍一用力,便輕而易舉將她拽起來。 司霆用力過度,季檬一個踉蹌,撞他胸口。 她臉貼著他瓷實的胸口,眼皮上翻,看他下頜,弱弱地問:“剛才一激動就抱了你,你不會不好意思吧……” “我不介意,你如果有力氣,可以再讓我感受下你的……”他嘴角一彎,無聲的笑容被黑夜吞,低頭,咬著她耳朵輕而溫柔道:“男友力。” 季檬臉一紅,仿佛從他調(diào)侃地語氣里聽出來曖昧意味。 他單手捧住她的后腦勺,替她穩(wěn)住身體,低聲問:“能站穩(wěn)了嗎?” 季檬點頭,離開他的懷抱,自己站穩(wěn)。 喬衍替古麗掐人中,女孩很快蘇醒,看著周圍環(huán)境,揉著眼睛,一臉陌生問:“我……我不是在帳篷么?怎么……在這里?喬衍?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古麗,你剛才可是差點*,如果不是我兩腳踢翻歹徒,你現(xiàn)在,哎。” 古麗看了眼地上兩名歹徒,又看季檬司霆,頓時恍然,推了喬衍一把,“就你能踢翻歹徒?是不是還能手撕野狼?” “可不是我吹,我還真的手撕過野狼……畫。” —— 其它人陸續(xù)趕到,老胡自告奮勇將兩名歹徒綁好,將其抬回帶營地。 沙漠里沒有信號,晚上不好辨別方向,也不好走出沙漠報警,只能明兒早再派人去沙漠外通知警方。 阿爾邦非常生氣,怒斥司霆安全意識不夠,導(dǎo)致模特差點被綁,差點讓拍攝不能如期進(jìn)行。 聽了翻譯,老胡倒聽不下去,“我說你這個外國人,怎么說話的呢?如果不是這位小哥冒死追擊,能把模特救回來嗎?逼逼什么啊,有本事你去救啊!” 隊醫(yī)替司霆重新縫合傷口,沒有麻藥,他繃著臉,眉眼發(fā)狠,“阿爾邦先生,營地出現(xiàn)綁匪,我們雙方都難辭其咎。” 阿爾邦冷笑一聲:“是嗎?那這兩位綁匪是沖誰而來的呢?如果不是因為季小姐,古麗小姐會被誤綁?我倒是好奇了,出事的時候,季小姐在哪兒?為什么出事的時候,季小姐和司霆先生在一起?我有權(quán)懷疑,這場綁架是你們兩人一手策劃。” “阿爾邦先生,請您注意措辭。”司霆神情挺冷淡,似乎有點不想與這人爭執(zhí),“綁架古麗,對我們有什么好處?” 其中一名綁匪重度腦震蕩,神智短暫不清,他們只能盤問另外一名清醒的歹徒。 對方咬牙不愿交代,老胡從火堆里取出一根燒得旺盛的柴火,欲往綁匪臉上杵,威脅道:“你這大男人居然綁架小姑娘,這張臉,看來也是不想要了。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下到底要不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否則我用這火,燒了你的臉!火灼燒皮膚的時候,血和rou黏在一起,滋滋啦啦……嘖嘖,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啊。” 綁匪深吸一口氣:“你敢這么做,我就敢告你們故意傷人!” 古麗圓眼一瞪:“什么故意傷人!我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老胡正色,繼續(xù)夸大其詞嚇唬綁匪:“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就算我們把你找個地方活埋,也沒有人會知道吧?你真的不愿意說?” 綁匪嚇得面色青白,“我說,我說。我們從a市跟過來,收了人家的錢,破壞古馨和dm的合作。我和老刀就盤算著,把季檬藏起來,等拍攝期過去,再放她出來。真沒要害人的意思。至于上家是誰,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工作室專門幫人破壞敵對公司和其它公司的合作關(guān)系,我們都從網(wǎng)絡(luò)接單,上家是誰我們從不會問。活兒都是熟人介紹,雇主愿意相信我們,給我們錢,我們也有職業(yè)cao守,會幫東家一心一意做事,可并沒有打算害人。” 綁匪全盤托出。 季檬輕咳一聲,實在佩服老胡,覺著他不去演戲?qū)嵲诳上В瑴喩矸宋秲骸?/br> 幾個法國人聽了翻譯,都對他們“殘忍虐待”歹徒的做法表示反對。 阿爾邦道:“你們中國人都是這樣野蠻嗎?為什么不交給警察處置,怎么可以動用私刑!” 老胡問翻譯,“這老外,嘰里咕嚕說什么呢?” 翻譯解釋一遍。老胡嗤一聲:“懂什么啊?這叫兵不厭詐!我動用私刑了嗎?我碰他一根毫毛了嗎?”丟掉手中柴火,拍拍手起身,轉(zhuǎn)身對司霆說:“司小哥,你可得給我加錢啊。” 司霆痛快答應(yīng),對付這種沒有任何人性的歹徒,就得用這種“痞”招。 不能再給以身體摧殘,精神摧殘也是可以的。 第二天警方來人,將兩名綁匪帶走。 經(jīng)查,這兩人在a市開了一家專破壞公司合作的違法工作室,一年內(nèi)破壞大公司合作十起,攬金高達(dá)七百多萬。 季檬背后被駱駝刺扎傷,肩背上,一把把刺目的紅點,好在受傷的不是臉,上幾層粉底就能蓋住。 中午天氣酷熱,火球似的烈日炙烤著這片沙漠,風(fēng)里,空氣里都是騰騰地?zé)釟猓瑤づ穸家豢净?/br> 空氣中有股熱浪蒸騰游動,季檬和古麗拍攝完一組照片,不敢回帳篷休息,只能坐在樹蔭下補(bǔ)充水和食物。 穿著內(nèi)衣拍廣告,身體暴露部分較多,兩個細(xì)皮嫩rou的模特涂了防曬霜,肌膚仍然被曬傷。 季檬身上紅透,仿佛被guntang的開水澆過,一片火辣辣地疼。 偏偏條件限制,不能用冰水鎮(zhèn)靜皮膚,休息會,還得繼續(xù)上粉底,接著拍攝。 皮膚本來已經(jīng)受傷,再一折騰,徹底受到損害。晚上拍攝結(jié)束,太陽落下,沙漠里總算有絲絲涼爽,季檬和古麗總算能躲在帳篷里,用濕毛巾鎮(zhèn)靜皮膚。 古麗身上的曬傷相對比季檬好點,季檬的腿,乍一看,像根火腿腸。為了防止曬傷繼續(xù)惡化,兩個姑娘將面膜紙丟進(jìn)神仙水里泡開,胳膊、腿、肩背敷滿。 作為拍攝平面廣告的攝影師喬衍,也好不到哪兒去,躺在帳篷里,有脫水癥狀。 喬衍望著替他兌鹽水的司霆,問:“那兩個綁匪的東家,你覺得會是誰?” “dm失去和古馨的合作機(jī)會,,得益最大的是誰?”司霆反問。 喬衍坐起身,從他手里接過鹽水,往嘴里灌了一口,皺眉:“dic?他們真是為了達(dá)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當(dāng)年挖走羅箏,又開始對季檬下手了?表哥,這次您可長點心,季檬,保不準(zhǔn)兒會成為第二個羅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