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林妙妙怔了半天,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什么意思,一直到他拉過她柔軟的小手,覆到了某個不可言說之處,才驚覺他指的是那個事。 天高皇帝遠,這么好的時機錯過了,回京后這個盯著那個跟著,想干什么羞羞人的事,可沒那么容易了。 林妙妙咬唇,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從他掌心抽出手來,在景熙以為她羞得要逃開的時候,指尖一挑,解開了他的褲帶,隨后小手往內一伸—— 景熙倒抽一口涼氣。 “喜歡嗎?”林妙妙促狹地問。 景熙咬住她貝rou般的小耳垂:“敢停爺就上了你。” 林妙妙停了。 景熙:“……” 景熙拉過她小手:“乖。” 林妙妙握住…… “妙妙!” 迎面突然傳來林崇的聲音,林妙妙嚇得手一抽! 景熙疼得臉都白了…… …… 林妙妙失而復得,全家都喜極而泣,知道她上了裴瑯的馬車時,大家伙兒一開始還不大相信,覺得她是不是與表哥上哪兒玩去了,后面左盼右盼、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歸來,就連裴瑯也失去了蹤影,那時,林家人才驚覺林妙妙是真的被裴瑯擄走了。 景熙帶林妙妙回到蓬萊客棧后,第一時間給林家遞了信,知道林妙妙與景熙在一起,眾人懸著的心才全都落了地。 一家人將林妙妙迎進了知輝院,老太太抱著林妙妙,泣不成聲:“我這老糊涂的,當初為什么要讓你去送他呀?你不去送,也就沒后頭那么多事兒了!” 我不去送他,不被他下藥,怎么會陰差陽錯地找回了那些寶貴的記憶呢? 林妙妙擦了老太太的淚水:“祖母,我沒事了,您快別難過了,這不怪您。” 老太太哪里能不難過?抽泣道:“怎么不怪我?是我把推進狼窩的!要不是景世子說一定會把你帶回來,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追著你祖父去了!” 姚氏與兩位伯娘亦是聲淚俱下。 林崇忍住了沒失態,但眼睛也是腫的。 小寶與允之撲進林妙妙懷里,好一陣撒嬌。 景熙寫給林崇的信里,只說林妙妙已經找到了,一切安好,并未細述事件的經過,如今林妙妙回了,有些東西也該弄個明白了。 林妙妙把自己如何被裴瑯騙上馬車、如何被裴瑯下藥、又是如何掉下山崖、如何被景熙救了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林家人聽完,一個一個氣得臉色發紫,先有林側妃,再有傅望舒,而今又是裴瑯,他們林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養出的孩子盡是一群白眼狼?林側妃與傅望舒倒還罷了,沒把毒手伸向林家人,這殺千刀的裴瑯,竟用這等齷齪的法子逼迫妙妙!還給妙妙下藥!也不怕把妙妙下成個傻子?! 妙妙是個沒出閣的姑娘,他就這樣把人擄走了,萬一傳出去,妙妙的名節還要不要了?這虧得是碰上景世子這種不拘小節的男人,若換個死心眼兒的,怕是要嫌棄妙妙了。 這些,都還不是最讓林家人惱火的,最惱火的是他竟害妙妙摔下了山崖。 “他還是不是人吶?啊?是不是人?”想到女兒受的驚險,姚氏就恨不得拿把刀,把那家伙給殺了。 最可笑的是,林妙妙回到家,屁股都沒坐熱,裴夫人與裴冰找上門了,竟是問林妙妙要人。 裴夫人沒好氣地道:“我兒子已經升遷了,臨走前說是給林家道聲別,結果,去了你們林家人就不見了!那天不少人看見他是和林妙妙一塊兒離開的,如今林妙妙回來了,我倒要問問你們,裴瑯呢?你們把他怎么了?” 裴家一代代沒落,到裴瑯這兒才出了個狀元,眼下雖是調離京城,可好歹是正四品的官兒,他們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全都指望著裴瑯呢! 裴冰也嬌聲道:“就是!你們把我大哥弄哪兒去了?快把人交出來!”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讓林家人大開眼界。 姚氏冷冷地看著這都不知死活的母女,疾言厲色道:“裴瑯差點害死我女兒,我也在想找他,問問他我女兒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他,他竟算計到我女兒頭上了!識相的,有多遠滾多遠!別真等我忍不住了,把裴瑯的賬算到你們頭上!” 裴夫人被姚氏的怒火弄得心肝兒一陣抖動,強忍住渾身發毛的感覺,呵斥道:“一個卑賤的商婦,竟敢和狀元郎的母親這么說話!你這是以下犯上知不知道?” 啪! 裴夫人被甩了一耳光。 她不可置信看向打了她一巴掌的丫鬟,赫然是風棠院的丫鬟秋月,她瞪大了眼:“一個賤婢,敢掌摑本夫人?姚心嵐,你養的好奴才!” “我讓秋月打的,別什么都算在我娘的頭上。”林妙妙從府里走出來,將娘親擋在身后,雙目如炬地看著裴夫人道:“有個狀元兒子了不起?有本事沖我吼,欺負我娘算什么本事?不過你吼我之前得想好了,景世子的未婚妻,你究竟吼不吼得起?” 裴夫人與裴冰灰溜溜地走了。 瞧那母女倆憋氣的慫樣,姚氏一頓解氣,解下披風,披在了女兒身上:“不是不讓你出來?景世子說你剛退燒,別風大吹著了,又給病了。” 林妙妙微微一笑:“我真的已經好了。” 姚氏看到女兒一如往昔的笑容,笑著松了口氣,女兒剛剛的樣子怪盛氣凌人的,她險些要不認識女兒,不過在她面前,還是那個乖巧的妙姐兒:“從前總擔心你性子太溫軟,出嫁后要在婆家受氣,現在看來,你是長大了。” 林妙妙抱住娘親胳膊,依賴地說道:“是世子說的,不用害怕任何人,想做什么盡管去做,不想做什么不要勉強,誰給我氣受了,就狠狠地打臉打回去。他現在對付那些壞人,已經很辛苦了,要是知道我被人欺負,還得分出神來照顧我,我不想讓他那么累了。以后這些小事,我都會自己處理的。” 姚氏知道女兒不是個愛與人沖突的性子,大多時候,不喜歡就走開了,根本懶得理會,像今日與裴夫人的針鋒相對,印象中還是頭一回。要說她是恃寵而驕又不盡然,景世子打她六歲便開始她、慣她,景王與景王妃也一直對她疼愛有加,要嬌慣,早就嬌慣了,何必等到現在? “長大了,想多留你兩年的,看來是留不住了。” 林妙妙抿唇一笑:“我又沒嫁到外地,還是會時常回來看您的。” 姚氏愕然:“這個時候不該說‘哪兒有,我還小呢!不要這么快成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