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嚴柏宗也沒說別的,坐在書桌前看文件。祁良秦晃晃悠悠過去,站在書桌前,幾次欲言又止,手指頭劃拉著桌角,問說:“你最近怎么都這么忙。” “每年最后一個月,都比較忙。”嚴柏宗說:“時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我也不困。”祁良秦抿了抿嘴,手忽然伸到毛衣底下,裝作抓癢,將下擺掀了起來,露著一點肚臍眼。 他的腰身平滑又結實,重要的是纖細但看著有韌性,他最近鍛煉不少,好像很有效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但是嚴柏宗并沒有要抬眼看他的意思。祁良秦就去看嚴柏宗的臉。嚴柏宗的臉周正,下巴的線條硬朗冷峻,鼻梁很高很挺,薄唇依然是充滿了禁欲的味道,讓他想要狠狠撬開。 他的手指就微微用力,關節處有些發白。 嚴柏宗忽然抬眼看他,祁良秦抿了抿嘴唇,轉身走開,然后把瑜伽墊又鋪在地上,開始在那練習瑜伽。 他撅著屁股,用前臂支撐著身體,故意裝作很累的樣子,一直在那哼哼。但是他哼了半天,突然泄氣了,覺得這沒什么用。這點撩漢手段,跟從前比真是差遠了。泄氣完了就是生氣,氣自己手段太小兒科,也氣嚴柏宗太冷酷,他還就不信了,以前睡一起每天早晨嚴柏宗是什么樣,他還不清楚! “你餓不餓?”他問嚴柏宗。 這都快十點了,嚴柏宗還沒走,大概今天要睡家里了。 沒想到嚴柏宗竟然點點頭,祁良秦說:“那我去弄點夜宵。” 祁良秦立即跑出去了,不一會回來了,端著個托盤,上頭還放著兩個高腳杯。 “老太太給我一瓶紅酒,我們今天把它喝了吧。” 書桌旁有個小餐桌,嚴柏宗便挪過去坐了。祁良秦倒上酒,說:“天冷,喝了暖和暖和。” 酒是好酒,只可惜祁良秦還沒有學會品,他只是覺得不算難喝,但也不像他以前喝得葡萄酒那么甜,他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光了。嚴柏宗笑道:“紅酒不是你這樣喝的。” 祁良秦拿著空酒杯,看著嚴柏宗。嚴柏宗給他重新倒上,說:“我教你。” 嚴柏宗就跟他講,什么樣的酒才是好酒,視覺上怎么看,鼻子怎么嗅。 然后就是喝。 “喝一口在嘴里,不要太大口,也別喝太少,酒的量正好充滿口腔,然后用舌頭輕輕攪動,除了味蕾,鼻子也要注意感受那個味道,從喝進嘴里到咽下去,多停留幾秒鐘。”嚴柏宗說著,就給他示范了一遍。 喝紅酒的嚴柏宗十分優雅。祁良秦覺得紅酒很襯他。品酒就像是品男人。這世上的酒有很多種,男人也有很多種。有些男人像啤酒,可以喝很多都不會醉,味道苦澀清淡。有些男人像白酒,霸道濃烈,入了腸便暖了身,很容易就醉了人。 嚴柏宗都不是,他像陳年的紅酒,紅酒這個詞,透著紳士味道,色澤是誘人的,但顏色沉靜,喝一口似苦似甜,喝進肚子溫熱,容易讓人貪杯。酒勁不霸道,但后勁足,一不小心就醉了個透。 祁良秦一邊想著,一邊學著嚴柏宗抿了一口,舌頭在口腔里打轉,紅酒卻從嘴角流了下來。陳釀的紅酒顏色是棕紅色的,流過他白皙的下巴,滴落下來一滴。 嚴柏宗伸出手去,大拇指蹭過祁良秦的唇角,抹了,手指頭收回來,放到嘴上舔了舔。 沾染了愛人氣息的紅酒,更醉人。祁良秦那滿腔的春意,就差扒衣服撲上來了,滿眼的都是愛欲,水濕的能出水。 然后祁良秦直勾勾地看著他,又抿了一口酒,酒液又流了出來,這一次卻明顯是故意的,紅酒從他下巴滴下來,嚴柏宗知道祁良秦想自己怎么做。 他也照做了,他又伸出手來,要擦祁良秦的嘴角,祁良秦卻伸出舌頭來,舔了舔他的手指頭。祁良秦的臉比紅酒還要紅。 嚴柏宗站起來,咳了一聲,說:“我該走了。” 祁良秦本來渾身酒熱,一聽這話涼了半截:“你還走……” 嚴柏宗點點頭,又咳了一聲,說:“明天得早點去公司,看這天,又要下雪,在家里住,恐怕不能按時趕過去。” 嚴柏宗說著便去衣架上拿了外套,拎在手里,回頭看祁良秦,卻見祁良秦拎起那瓶酒,問:“你還喝么?” 他說完不等嚴柏宗說話,就將毛衣脫了下來,然后扯開領口,那紅酒便澆在他的掌心里,然后抹到了胸膛上,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襯衫,極其觸人眼睛。 嚴柏宗渾身發麻,將外套又搭在了衣架上,問:“不怕了?” “不怕了。” “不后悔?” “不后悔。” 紅酒翹掉落在地上,剩下的紅酒汩汩而出,在地板上鋪灑開。祁良秦的腳掌踩過去,嚴柏宗的腳也踩過去,紅酒便沾濕了腳趾頭。 魚兒如愿上鉤,叼住了他的餌,已經不可能脫身。 祁良秦表現的非常火辣,搔著嚴柏宗的脖子,踮著腳尖一直用肚皮磨蹭嚴柏宗的胯,嚴柏宗立馬就硬了,粗壯的莖稈頂的下身鼓起來,他親著祁良秦的嘴巴,兩只胳膊抓住那兩瓣臂rou往上一托,祁良秦順勢就夾住了嚴柏宗的腰。 嚴柏宗的力氣那么大,祁良秦覺得自己在被抱cao。他充滿了被支配的滿足,按著嚴柏宗的頭說:“我身上都是酒。” 嚴柏宗聞言就往他腳膛上親,舌頭舔過他光裸的腳膛,下巴蹭過了他早就硬挺的rutou,祁良秦爽的打顫,他的rutou特別敏感,自己往嚴柏宗的嘴吸送。 嚴柏宗將他放倒在床上,一把就將他的襯衫給扯開了。祁良秦躺在床上,喘息著看著他。嚴柏宗覆了上來,按住了他兩只手,充滿了占有欲地親他的嘴,他的脖子。 祁良秦想被嚴柏宗舔rutou,可是他不好意思開口,只好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嚴柏宗忽然輕聲笑了出來,喘著粗氣看著他。 “你……笑什么……”祁良秦很是窘迫,覺得自己的yin蕩心思被看透了。 嚴柏宗也不說話,伸出他長而厚實的舌頭,舔著他的鎖骨,將他抹上的紅酒漬全都卷進了嘴里,但是那舌頭快到他rutou周圍的時候,突然轉了方向。 祁良秦本來以為他要親自己的rutou,胸膛都挺起來了,嗓子里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呻吟,但是他落了空,身體又落回到床上,嚴柏宗如此反復,就是不肯碰他的rutou,祁良秦試圖要揚起上半身,剛要開口說話,嚴柏宗猛地低頭,叼住了他的rutou。 “啊……”快感來的突然而強烈,祁良秦一把抱住了嚴柏宗的頭。嚴柏宗的舌頭繞著rutou打轉,祁良秦會輕微地發抖,似乎格外期待,身體都是繃緊的,等他舌頭猛地掃過去,祁良秦就會挺起腳膛,像是受不了,又像是往他嘴里送。 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嚴柏宗最喜歡的地方。 祁良秦扭動著蹬掉了自己的褲子,脫掉了自己的內褲,拉著嚴柏宗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臀上摸。嚴柏宗的大手卻掙開了他的手,大手從他的硬挺上往下摸,摸過他的囊袋,最后勾到了他的臀縫,然后來回地摩擦,揉捏。祁良秦覺得自己的臂縫那么潮濕,出了汗。他想要摸嚴柏宗的胯下,但是嚴柏宗卻一把將他翻過來,壓在床上,一只手按著他,一只手扯開了褲子,粗長的駭人巨物彈到小腹上,貼著卷曲腹毛,已經硬到出水,guitou比從前看著還要大,沾著黏液貼上了他的臀縫,摩擦著他的褶皺。 “油油油……”祁良奏仿佛一下子清醒了:“不用油不行……” 嚴柏宗喘著粗氣,說:“我先蹭蹭……” 祁良秦以前聽人說,男人最常說的說言之一,就有只蹭蹭不進去這一句。嚴柏宗的莖稈太粗壯了,他既興奮又害怕,怕嚴柏宗蹭著蹭著就往里插,于是掙扎著,伸手去拿抽屜里的潤滑油。誰知道手還沒夠著抽屜,就感覺自己的臂rou被咬了一口,他趕緊回頭,卻發現嚴柏宗兩只大手扒開了他的臂瓣,喘著氣看著他的后xue。祁良秦忍不住縮了一下,那突然收緊的摺皺吸引了嚴柏宗的目光。他本是潔癖很重的人,卻覺得這骯臟之xue出奇地叫人覺得刺激,興奮。他的手指頭按壓上去,忽然問:“想不想我舔你這里?” 被人舔xue,是多少受心中夢想,祁良秦從來不敢奢望讓嚴柏宗舔,他覺得對嚴柏宗來說,是褻瀆。嚴柏宗忽然將他又翻過來,面朝上躺著,然后扳起他的雙腿,讓他的后xue暴露在空氣里。 “想不想?”他又問。 祁良秦渾身顫抖,整張臉都是紅的:“舔……舔我……” 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舌頭舔舐過褶皺的滋味,那么嫩的rou,那么骯臟又刺激的部位,祁良秦叫了出來。他從未見過的激烈反應刺激的嚴柏宗更炙熱,祁良秦的腳趾頭蜷起來又繃直,興奮的幾乎流出眼淚。他腦海里一片空白,無上的滿足襲擊著他。他心中無上摯愛,竟然在舔著他最污穢的地方。他都不知道嚴柏宗是什么時候扶著流水的粗壯抵上了他的xue,潤滑油是涼的,也澆熄不了他滿身的酒熱。 嚴柏宗說:“進去,你就是我媳婦了。” 嚴柏宗這是利用他對媳婦這個稱呼的渴望在引誘他。他卻心甘情愿地上了當,被那一句媳婦叫的心神蕩漾,祁良秦而亡被嚴柏宗占有,身為男人,他渴望做一個雌伏在嚴柏宗雄壯身服下的yin獸,他想要兇狠地進入,徹底的占有。他不想做女人,卻想做女人在床上的角色。 “我想做你的人,”祁良秦喘息著說:“進來,進來,cao我,求你cao我。” 下一刻就見嚴柏宗扶著粗壯的莖身抵住了他的臂縫。抹了油的guitou油亮而巨大,莖身更是青筋凸起。祁良秦氣都喘不出來,像是冷一樣打著寒顫。他即將被嚴柏宗擁有,這世上還有什么比這更yin靡和幸福的事。 進入還是太艱難,嚴柏宗用了大半瓶的潤滑油,一寸一寸進人了祁良秦的身體。祁良秦疼的抓緊了床單,一直到感覺到嚴柏宗的恥毛沾上了他的臂。 那么脹,那么疼,被破身的疼,夾雜著無上喜悅。 “媳婦。”嚴柏宗叫他。 祁良秦的眼淚洶涌,伸手要摟嚴柏宗的脖子,卻沒能夠著。嚴柏宗便傾過身,整個樓住了他,噙著他的舌頭,靜靜地在他身體里。 結合的感覺那么神奇,他能感受到嚴柏宗的心跳在他身體里,隨著粗壯的莖身鼓動。他們合二為一,在做著這世上愛人能做的最親密的事。這個他意yin和渴望了那么久的天下最好的男人,如今是他的了。他要給他無上喜悅和滿足,來回報他。 “老公……”他發顫地叫,發自肺腑深處的臣服。嚴柏宗卻被哄的抖了一下,粗聲說:“別叫……” “老公,你是我老公,老公……”祁良秦卻緊緊抱著他,躲避著他要堵住他嘴唇的舌頭。嚴柏宗身上的肌rou繃的緊緊的,說:“我忍不住了,你真緊,夾的我都疼了。” 可是又疼又爽,爽的頭皮發麻。他忍不住往外抽,卻發現祁良秦在抖,于是又插了進去。 “啊。”祁良秦的叫床聲對他來說那么新奇又刺激,他想要聽到更多。 衣服凌亂地散落在地上,枕頭也掉下來一只。潤滑劑漸漸出了沫,從股間流到床單上。祁良秦的一只手從床上垂下來,想要抓住什么東西,又被整個人拖了回去。 外頭下了雪,北風那么冷。可是祁良秦卻覺得好熱,他全身都很熱,細密的汗珠沾很了他的頭發,他的臉埋在被子里,因為不斷地撞擊而蹭著被子。嚴柏宗的溫柔還在,但是著了火,這火蔓延到他身上,讓他心里生了魔。他已經感受不到疼,只有被占有的滿足,有時候心理的快感竟比生理的快感更強烈,誘人瘋狂,哄他忘了時間,什么都忘了,腦子里是空白的,只有交媾的快樂,原始的,本能的,動物的快樂。嚴柏宗的大長腿那么性感,脊背上是濕熱的汗和繃緊的肌rou,公狗腰那么狡猾而野蠻,聳動的幅度很人,力道卻很溫柔。嚴拍宗的手臂從沒有如此粗壯有力,嚴柏宗的臉龐汗津津的,潮紅,仿佛被性欲主宰。嚴柏宗的眼睛炙熱,緊緊盯著他因為滿足而有些扭曲的臉。 嚴柏宗依舊話很少,似乎只會埋頭苦干,但是他的眼神很溫柔炙熱,在某個瞬間,突然帶給了他了無上喜悅,讓他體會到心理滿足之外的,更強烈的快樂。 “……怎么跟剛才不一樣……” “cao開了……”不多話的嚴柏宗,隨口一句話,便讓祁良秦臊的說不出話來。他想他是被情欲融化了,被汗水泡濕了,所以軟了,不覺得疼了。 “寶貝,叫老公。” 嚴柏宗緊緊盯著他的臉,動作似乎在慢慢加快,最后就像是打樁機一樣又快又狠,臉上通紅,仿佛高潮即將到來,他的脖子隱隱露出青筋來,忽然兇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巴,啃咬著,整場都盡量溫柔的嚴柏宗,在這短短的一分鐘里終于完全失控。男人的理智在射精的快感下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是嚴柏宗。他的臂部用力住前一頂,guitou闖人了從未有過的深人的地方,兩個人已經貼合的不能再貼合,嚴柏宗嗓子里發出性感的粗吟,跨下卻還在拱動著往前頂,腳板蹬得被單都變了形,頂的他再也受不了,已經不能更深了,guitou鼓動著他的腸壁。 “老公,老公,老公……’他含糊不清地叫著,嘴巴被啃的變了形。 嚴柏宗在他身體里噴發,一股一股澆灌著他,祁良秦第一次體驗到內射的感覺,他被嚴柏宗內射了,他終于被嚴柏宗射在了身體里,這念頭讓他激動的也射了出來,靈魂都要出竅了一般顫抖。 接著便是綿長的接吻,恢復了溫柔理智的嚴柏宗,無限愛戀地親著他,撫摸著他,啄著他的臉頰。和所愛之人靈rou合一,原來是如此美滿的事。這種事對他們雙方而言,都是心靈和rou體的震撼。 第二天一大早,春姨起來開門,發現外頭下了很大的雪。 她正在掃雪的時候,嚴松偉也起來了,接替了她接著掃。老太太和嚴媛相繼起來了,站在門口看外頭的雪景。 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一場雪,如今雪停了,只有白茫茫一片。 老太太看了看,問:“奇怪了,從前他們倆起的是最早的了,怎么今天兩個都沒起來?” 嚴松偉把雪鏟立在雪堆上,笑著說:“外頭天寒地凍的,哪有被窩里暖和。” 他話剛說完,就看見嚴柏宗從里頭出來了。嚴松偉跟他打了招呼,嚴柏宗點點頭。老太太回頭,笑著說:“正說你們起的晚呢,小秦呢?” 嚴柏宗說:“還睡著呢。” 嚴柏宗說著卻是要出門,老太太問:“你要去哪?” “有事,出去一趟。” 外頭積雪那么厚,他們看著嚴柏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大概過了半小時,嚴柏宗就回來了。 卻不是空手回來的,手里捧著一束粉百合,進了房間。 老太太他們面面相覷:“這好好的,怎么買起花來了?” “今天是大哥生日,所以才買的吧?”嚴媛說:“家里是該多擺點鮮花。” 嚴松偉諱莫如深地笑道:“大哥哪是愛花的人,你們沒看到他買的是百合么?” 倒是春姨最先明白過來了,百合是祁良秦最愛的花。 只是嚴家人很快就發現,祁良秦這一覺還真能睡,到了吃早飯的時候也不見他起來。老太太讓嚴柏宗催一聲:“早飯得吃。” 嚴柏宗去了一趟,回來說:“他說身體不舒服。” 老太太一聽,頗有些心疼,便過去看,只見祁良秦躺在床上,裹的嚴嚴實實的,看臉色,的確很不舒服的樣子,聲音也沙啞的不行。 “這還得了,”老太太說:“嗓子都成這樣了,臉色也不好,要不去醫院看看?” “不,不用。” 祁良秦臉色又紅了,像是燒的。老太太無奈,只好說:“等半天看看,要還不行,就去醫院,如今感冒發燒的多的很。”她說著抬頭看了看床頭桌子上的百合花說:“這花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