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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好一個騙婚夫郎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梁子俊一番好心被踐踏,當(dāng)下黑著臉撿起,兜頭罩在陳青腦袋上,咬牙低聲在他耳邊威脅“你是我媳婦,敢穿夾衣滿街走試試?信不信我當(dāng)場叫破你的身份?”

    陳青身子微頓,伸手拉下外衫,斜眼瞄他“你叫唄,反正丟人的是你,我怕啥?”

    梁子俊被氣笑了,哥倆好的攬過陳青肩膀瞇眼笑道“我也不怕,這青平縣誰人不知梁三爺放浪不拘?可你不同?。磕忝刻祉斨鵂攤兊纳矸菟奶幷袚u,我這一嗓子,別人可就都知道你是個哥兒,還是個嫁過人的哥兒。以后走在街上你就是不說也沒人會錯認(rèn),這跟我扯上邊的人一準(zhǔn)出名,要不你試試?看我敢不敢舍了臉面與你互明身份?”

    陳青皺眉,梁子俊若真肯舍了臉皮宣告自己是他媳婦,那受影響的人肯定是自己,不說以后行事不便,估計布坊那邊也得盤問一番,若就此在縣城出名,怕是走哪都得受人指點。

    梁子俊得逞,笑的一臉jian猾,抖著腳,輕刮陳青下巴一記,調(diào)笑的湊近“要不,我?guī)湍愦???/br>
    陳青氣結(jié),推開他將外衫披在肩上,拎著筐大步開溜,這人慣是個沒皮沒臉的,他怎么就傻到跟他拼臉皮?

    梁子俊在后面笑彎了腰,得意的向四周一掃,用眼神壓下那些閑言碎語。估計明日之后,大街小巷就得傳遍他梁三爺又改了癖好,喜歡調(diào)戲爺們,日后怕是頗有點樣貌的爺們都得對他退避三舍。

    想著日后的樂子,梁子俊笑的一臉玩味,哼著小調(diào)愉悅的回家換衣裳。

    廖凡志被梁子俊約來萬樂齋,瞧他正捧著一碗滋補圣品喝的面色潮紅,嘖嘖有聲?!拔艺f這冬至還沒到,怎地補品都端上桌了?該不是日日銷魂耗損腎陽?”

    “去去去,爺這是幼時身子骨單薄,長輩疼惜才年年提前進(jìn)補,這不都養(yǎng)成習(xí)慣了嘛~瞧爺現(xiàn)在壯的,就是夜夜梅開三度也能生龍活虎外加神清氣爽。我看你也該學(xué)學(xué)爺,免得人到中年就得靠藥物提興”梁子俊瞎話張嘴就來,喝了大補之物,這身子都跟著暖烘烘的。

    民間有“冬補三九”的習(xí)俗,根據(jù)冬至一陽生的觀點進(jìn)補?!岸痢笔嵌職夂蜣D(zhuǎn)變的分界線,由此,陰氣始退,陽氣漸回,這個時候進(jìn)補可扶正固本、培育元氣,使閉藏之中蘊藏活潑生機。

    廖凡志才不理他胡謅,這補品可不敢亂吃,不然夜里非得瀉火不可?!拔艺f你今兒個又鬧哪出?綠翠軒的伙計漫天傳你打他門前過時,相中個俊爺,當(dāng)街就抱了人拖進(jìn)巷口,還扒了短衫摁在地上非禮。那爺羞憤難當(dāng),好懸沒一頭碰死,臉上身上都滾著泥不說,腿腳都不利索了,最后還是披著你的外衫走的?”

    梁子俊挑著眉聽最新傳言,笑的一臉得意。廖凡志瞧不慣他那出,擰了領(lǐng)子探問真相,最終得知那人是他媳婦后,也不免張大嘴巴,擂他一拳“有你這么心疼媳婦的嗎?好好說話不成?我怎不知你還有動手的毛?。科饺绽镆娔銓δ切┬∧锲っ嫔隙继巯У木o,咋就對媳婦這般粗魯?”

    廖凡志一臉鄙夷的離好友三米遠(yuǎn),他最見不得動手欺負(fù)婦孺的爺們,小哥也算在內(nèi)。

    梁子俊丟了湯匙,一臉郁悶“你懂啥?這相處之道又非明文規(guī)定,要因人而異,因地適宜,我又豈非那不懂憐香惜玉之人?奈何糟妻生了副爺們性格,最是爭強好勝,我就是想將他當(dāng)軟玉對待,怕是他都不愿也不喜”

    廖凡志一臉佩服的連連拱手,可惜臉上神色卻夾雜一絲鄙夷“梁兄果然聰慧,不但深通相處之道,閨房之樂,連這喜好也與旁人不同,爺們性子調(diào)教起來才最是帶感,廖某佩服,”

    梁子俊略顯尷尬的咳嗽一聲,擺擺手,有點氣苦的抱怨“行啦,你就別挖苦我了,你說他愛做爺們我也不拘著他,可這性子也忒擰巴了,怎么教都不聽,急了就敢跟爺揮拳頭,哪有點小哥的樣子?”

    “你不就得意他這驢脾氣?要不然也不能心心念念惦記他四年,這都娶進(jìn)門還不忘舊怨!我說你這愛記仇的毛病也得改改,不然哪天真把人惹急了,別說把石頭捂熱,怕是到時抱在懷里凍你個冷心徹肺”廖凡志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訓(xùn)到。

    想當(dāng)初他那嬌妻也非情愿下嫁,他又貪玩氣盛,嬌慣三月便失了耐性。結(jié)果現(xiàn)在花十倍時間也沒能挽回敗局,日日回家冷茶冷飯,愛搭不理。別說端茶遞水噓寒問暖,能偶爾給個笑模樣都能讓他樂呵上半天。

    回想當(dāng)初剛成婚那會,雖沒到心心相印的程度,但也對他溫柔有禮,乖順討喜。現(xiàn)在呢?無論他多晚回家都不聞不問。甚至故意惹出點花邊丑聞,她也能視若無睹,關(guān)門過日子。

    這媳婦心里沒他又豈會爭風(fēng)吃醋?等他幡然悔悟時媳婦早已對他淡了,也失了期許。這人心冷不得,一時忽略就能讓心如豆腐的女子心碎如雪,再難成形。

    萬事怨不得旁人,只怪自己當(dāng)初先失了耐性,錯失機會以心換心。

    “胡說什么呢?爺?shù)胗浰哪辏且彩怯浐?!哪來的得意(喜歡)?爺一開始相中的就是陳碧,是他這個做兄長的冒名頂替,若不是逼不得已才許他過門,你以為爺稀罕調(diào)教他那破性子?”梁子俊當(dāng)下嘴硬辯解,即便心里承認(rèn),嘴上也萬不能認(rèn)賬。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我還瞧不出你那點貓膩?一準(zhǔn)知道他是個哥兒時偷樂到不行!”廖凡志倒了杯茶自斟自飲,白眼一個接一個翻,最后壓著抽筋眼皮暗罵不已。

    “切~爺至于嘛~”梁子俊即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嘀咕著猛灌茶水壓下臉皮那股臊熱。

    大雪降落之時,陳青正貓在柴房繡活,偷眼瞧著主屋動靜,心下猶豫再三,還是起身端上半盆白炭去灶房引火,又送到書房給梁子俊取暖。

    二人冷戰(zhàn)7、8日,梁子俊除非必要絕不開口說話,陳青心下氣悶,自是不肯主動求和。除了夜里依舊睡在一個被窩,白天那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梁子俊有心整治陳青,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招對陳青不管用,自己不開口原想讓陳青想清楚癥結(jié)主動認(rèn)錯,結(jié)果反倒順了這家伙的意,每日公然躲進(jìn)柴房偷懶。

    真是混蛋啊~氣死爺了!梁子俊將筆丟進(jìn)筆洗,冷哼一聲踏出書房。

    陳青正將窗扇支開一條縫隙透氣,見梁子俊走了,便將毛筆涮凈用氈吸干掛在筆架上。出門抱了柴將榻燒熱,又進(jìn)臥室拿了條薄被搭在梁子俊腿上。

    梁子俊斜靠在矮榻上,伸手便拉住陳青,語氣平淡的問道“這幾日可知錯?”

    陳青莫名,卻沒掙開手掌,回頭老實回答“東家說錯便錯了”

    梁子俊支起身子,一把將人拉上榻,攬著腰肢輕捏“我要的不是屈就,而是真心悔改!”

    “可陳青并沒錯,為何要認(rèn)錯?”陳青也文縐縐回他一句。

    “呵呵,倒是這頂嘴的功夫越來越好,罷了,既然你不知,爺就給你講講?!绷鹤涌≥p笑一聲,故意在那印記上時重時輕的捏著。

    陳青腰一軟,紅著耳根摁住那作亂的大手“別這樣……說話就說話,做什么動手動腳”

    “你也就這個時候才最聽話,我若不這么做,保準(zhǔn)你一會就得起身犟嘴”梁子俊低頭在他耳側(cè)吹氣。

    陳青耳根細(xì)癢,頭皮發(fā)麻,略向后挺挺脖子,狡辯道“你若說的有理,我又怎能抓住錯處反駁?”

    “你不說土話,倒也有幾分文采,就聽你的,我不作弄你便是”梁子俊說話算話,扶起陳青與他對坐,陳青規(guī)矩做好,一臉認(rèn)真請教。

    第60章 梁子俊設(shè)局

    “這其一,我是夫,你是郎,自然要萬事以我為主。我雖不要求你事事乖順,但在外面也不能駁了夫君的面子?!?/br>
    “其二,在家你是夫郎,出門也該以夫郎的標(biāo)準(zhǔn)做派。我知出外行走還是爺們身份方便,但這爺們裝的了一時,卻裝不了一世,終歸有一天別人會知道你陳青是我梁子俊的夫郎。

    若是之前做出什么不體面的事,待日后必要受人指責(zé),污了我梁子俊的名聲事小,若將臟水潑到梁家頭上,爹娘也不會姑息你!”梁子俊一條條分析給陳青聽,讓他直面自己是個過門媳這件事。

    “其三,我知你做慣爺們,一時行為舉止改不過來,我也不拘著你非學(xué)些三從四德,禮義廉恥。但穿衣還需講究,不能以爺們論之,我雖是給你置辦的爺們衣裳,但你也要認(rèn)清夫郎身份,不可在外人面前光裸身子,日后也必須穿戴整齊方可出門。

    你就算不顧我梁子俊的臉面,也得顧全梁家名聲,這媳婦哪能跟個泥腿子似的穿破布爛衫?不知道情況的還得以為我梁家苛待過門夫郎!”梁子俊一臉氣悶,盯著那雙黑溜溜的眼睛陳述。

    陳青被他左一句夫郎,又一句夫郎叫的紅了臉。這人像是故意般,越叫越順嘴,可又面色正經(jīng)不似調(diào)戲。

    梁子俊見他聽進(jìn)去后,才側(cè)頭打量那血紅耳珠,這害羞的性子一跑出來還真惹人憐,暗咳一聲,低聲問道“你可清楚?”

    陳青仔細(xì)回憶之前那三條,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梁子俊思路清晰,句句在理,讓他根本無從辯駁。于是點點頭,簡略重復(fù)一遍“東家說的在理,以后我會在外面給你留面子。也會注意言行舉止,不與人過分交往,時刻保持距離。還會穿戴整齊再出門?!?/br>
    “你倒是會抓重點,不過不能只在外面給我留面子,家里也得聽我的才行!”梁子俊嬉笑一聲,一把拉過人揉進(jìn)懷里上下其手。

    陳青呼吸一滯,放軟了身子偎進(jìn)他懷抱,任由這人搓這揉那,直至手指探進(jìn),才微繃著身子抗拒。

    梁子俊含住那欲出口的抗議,含糊著說“剛說了要聽話,現(xiàn)在爺想要你,乖一點”

    陳青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來就來唄,做啥把手指伸進(jìn)去挖個不停?既不痛快又渾身麻癢……

    梁子俊照顧后面的同時,也沒忘了那粉嫩的小陳青,顫巍巍的樣子好不可憐,握在手里把玩,沒一會兒就聽?wèi)牙镉写种氐拇⒙曧懫稹?/br>
    梁子俊張嘴吻住那微微開啟的唇瓣,探進(jìn)去興風(fēng)作浪,他越來越喜歡吻這家伙,喜歡看他黑溜溜的雙眼蒙上一層迷離。軟著身子任他拿捏,欲言又止的樣子也很勾人,連那僵硬的線條都被柔韌取代,任他心血來潮擺出各種造型。

    梁子俊吃飽喝足,又探手檢查內(nèi)里情況,這辛勤耕耘的成果總算出來了,不但軟嫩多汁,還肥厚些許,只要勤于澆灌,不怕種子發(fā)芽時不能開拓好溝渠。

    陳青裹著薄被縮在榻里,等他抽手才暗松口氣,這家伙什么癖好?為啥最近完事之后都要玩弄一番才肯罷休?皺著臉委屈的拱著被子,想去勾那落地衣褲。

    梁子俊擦過手,擰了條布巾遞給陳青,見他猶如烏龜般縮在里面擦拭,不由輕笑出聲“還有哪是我沒見過的?趕緊出來擦”

    陳青扭捏兩下,這擦拭的動作終歸不好當(dāng)著梁子俊面前做,真當(dāng)哥兒才曉得女人害羞是個啥滋味。這上下身份不同,心態(tài)自然也不同,尤其陳青現(xiàn)在身子轉(zhuǎn)過來了,心理還沒擰過來。

    陳青擦完才從被里露出后背,讓梁子俊幫忙把肚兜系緊。梁子俊系好后還不忘順便溜進(jìn)薄被,在那rou呼呼的肥臀上捏兩把,可把陳青氣的拿眼刀子直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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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子俊設(shè)了個套,借由何必亭之手將裱好的禮盒送到何知縣府上。那天正趕上何夫人生辰,庭院內(nèi)大擺筵席,何必亭又慣是個愛顯擺的主,當(dāng)下便在眾賓客面前亮了相,又大肆將這素綾的珍貴渲染一番。

    何必亭送了貴重禮物,何夫人也在女眷中長了臉面,直夸自己這外甥就是有孝心。

    何夫人高興,何知縣便點頭親自為素綾提了首詩,這素綾一夕之間傳遍青平縣,連相鄰兩個縣城也來了不少采買的馬車。

    因梁子俊布局,這素綾可算是有價無市,供不應(yīng)求。連帶布坊里也來過好幾撥探子,塞銀子托關(guān)系的打探素綾出處,也好借著這股東風(fēng)大賺一筆。

    萬大掌柜按照東家吩咐,將主顧的胃口吊足,每天只販賣一匹。十日后才從庫房搬出一卷卷素綾大肆兜售。直等到賺的盆滿缽滿,其余布坊才挖出素綾產(chǎn)地,等他們快馬加鞭運回素綾,梁子俊早就將這批貨販賣一空。

    何必亭得了舅爺夸獎,不免約上三五好友大肆慶祝一番。梁子俊、廖凡志等人也都賞臉參加。

    席上,原本對梁子俊記恨在心的何必亭還特意起身敬他一杯酒,直說是托了梁兄的福才能得舅爺青眼。

    梁子俊忙擺手說這是無意巧合,原想送給何兄的賠禮不想被借花獻(xiàn)佛送給何夫人,這一切皆是何兄自己的造化,若無孝心又怎來孝道一說?

    經(jīng)由梁子俊席上一番做臉,何必亭那點記恨也淡下幾分,推杯換盞連喝幾壺美酒,不一時便爛醉如泥,由店里伙計攙了送回府上。

    說起何必亭,他本是何知縣jiejie的兒子。家道中落時,jiejie下嫁給一個員外做妾室,第二年便生下一女,妾室日子艱難,她又多番幫襯娘家,是以在婆家多遭婆婆和正妻指責(zé)。

    直至何知縣發(fā)憤圖強考上舉人后,jiejie的日子才好過起來,三年后又生下何必亭,這才在婆家揚眉吐氣。

    何知縣科考沒少費銀子,jiejie婆家肯幫襯,一是仗著老爺疼寵年輕妾室,二是圖何知縣做官后自家也能得勢。何知縣做了縣官后,也曾多方幫襯jiejie,以謝她多年照拂,是以何必亭長到14歲后便被他接到身邊教養(yǎng)。又因他多年無子,甚至將何必亭當(dāng)做親生兒子般培養(yǎng)。

    奈何何必亭就是個酒囊飯袋,書沒少讀,可做出的文章卻是狗屁不通,何知縣見他不是塊讀書的料,便熄了讓他入仕的打算,轉(zhuǎn)而在其他方面挖掘外甥的才能。

    何必亭讀了幾年書不屑經(jīng)商,又不肯到窮鄉(xiāng)僻壤做個一里之長(“里正”即鄉(xiāng)長)仗著舅舅是縣老爺,伙同一些富家公子整日湊在一起飲酒作樂、仗勢欺人。

    何知縣給他娶妻也是本著先成家后立業(yè)的打算,奈何這人天性風(fēng)流,光小妾就納了三房,又在外面養(yǎng)了幾房外室。每日花銷光靠舅爺供給顯然不夠,便只得動起歪腦筋,借著知縣名頭行些方便,順便敲詐點銀兩為他們在舅爺面前美言幾句。

    何知縣原也不是什么清官,畢竟光靠朝廷分發(fā)的俸祿根本不夠開銷,他還要上下打點,幫襯jiejie,教養(yǎng)外甥,這里里外外油鹽醬醋哪樣不要銀子?所以何必亭唆使舅爺收受賄賂,便也成了水到渠成之舉。

    何必亭在外聯(lián)絡(luò)牽頭,何知縣穩(wěn)坐幕后收受賄賂。何知縣自知此事兇險,每每都是借何必亭名頭收受,還不準(zhǔn)他假借知縣之名,反正真若出事,只需全部推到外甥身上即可。

    為保身家干凈,這兩年何知縣甚少同何必亭走動,也不許他隨意出入府上。就怕有心人懷疑是他指使何必亭在外收受賄賂,甚至當(dāng)著外人的面多番敲打,責(zé)罵何必亭,還有一次竟是舉著掃把將他趕出府門,直言要斷絕關(guān)系。

    可惜,即使他做足了戲,明眼人也看的出他們是舅甥一家親。但凡求何知縣辦事的都會找上何必亭,反正銀子給誰都一樣,既然何知縣要做臉,那他們就該順著來,反正最終事情辦妥就成。

    連著兩年順風(fēng)順?biāo)?,何必亭克扣一部分臟銀,日子倒也好過,又加上總有冤大頭請他吃酒玩樂,這銀子足夠花銷,甚至還有閑錢再多養(yǎng)兩房小妾。

    這梁子俊便是何必亭的肥羊之一,前些天雖是遣散了幾房小妾,鬧得有些不愉。但不知怎的這事傳到舅爺耳中,還欣慰的夸獎他幾句,后又借由賠禮一舉在賓客面前長了臉,是以之前的不快就此揭過,甚至還換了幾個更加年輕貌美的女子填進(jìn)別院。

    梁子俊下了盤好棋,不免便在城里多住幾日,回家前特意挑了一條藏青色飄帶送給陳青做禮物,補償原鄉(xiāng)之行的欠缺。

    陳青被梁子俊摁在梳妝臺前綁上飄帶,兩指寬的錦帶在發(fā)髻上繞過幾圈垂在腦后,直拖在肩背處隨清風(fēng)一揚便飛舞飄起,顯得整個人都多了一股子飄逸柔和的韻味。

    陳青不喜這象征身份的布條,往往都是那些嬌弱俊美的小哥兒才帶這玩意兒,顏色越鮮艷飄起來越好看。陳青自覺沒有那份靈動,也不覺自己帶上好看,更厭惡那奇異的眼神。

    成婚那日他曾帶過一次紅布條,至今猶記得眾人那奇異中又略帶諷刺的嘲笑。一個長相像爺們的哥兒還學(xué)人帶什么飄帶?沒得讓人笑話他丑人多作怪。

    等梁子俊欣賞夠了,陳青才一把擼下藏青色飄帶,丟給他說“你帶都比我?guī)Ш每?,你自己留著吧?/br>
    梁子俊當(dāng)下黑了臉,這人又是哪根筋不對?自己送禮物討好他還不領(lǐng)情?“我一爺們能帶這玩意嗎?你別不知好歹啊!爺?shù)谝淮嗡湍愣Y物,就遭你這般嫌棄?”

    陳青原本氣鼓鼓的臉龐糾結(jié)成一團,轉(zhuǎn)頭飛速搶回飄帶,一把丟進(jìn)衣柜,然后略顯猙獰的快步走出臥室。

    梁子俊怔愣片刻,盯著陳青那間衣柜突的裂開嘴角,哼笑出聲,之后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悶在被里笑的腹肌生疼。他好像能從那扭曲的表情里看出一絲別扭的——羞澀?

    第61章 紅銅手爐

    陳青快步走出堂屋,難為情的踢著臺階,第一次接受(異性?)禮物竟然是這種感覺?想著梁子俊說第一次送他禮物,便不想拂了他的心意,可這收下飄帶不就意味著承認(rèn)小哥身份?明明只想做長工暫頂媳婦,可怎么越來越往真媳婦方向發(fā)展?

    這詭異的進(jìn)展算怎么回事?若是真陷進(jìn)去等梁子俊再娶時,自己又該如何抽身?

    ——亂想什么那!陳青用力捶捶腦袋,他才不會真喜歡上那個混蛋!對!梁子俊就是個混蛋,還是性格惡劣,有不良嗜好,超級愛記仇的混蛋!

    陳青自我催眠后,才轉(zhuǎn)身邁出院子,他還是找陽哥聊天轉(zhuǎn)換下心情比較好!免得面對梁子俊時又胡思亂想。

    梁家各院布局一致,正房三間,兩側(cè)各有半間耳房,梁柏達(dá)夫婦住正房,兩個子女一人一間耳房,梁子彤出嫁后,便成為梁子賢女兒梁淼的閨房,后梁淼出嫁,這間耳房便空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