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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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涮第二片rou的人動作一滯,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盛崇司,誰知道他好像并不當回事,只是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童剛這么會看人眼色,一向都是幫人制造機會,從來不知道電燈泡為何物,留下來的目的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吃飯,更重要的還是想要幫一幫自家老板,比如活躍氣氛之類的。 唉,像他這樣任勞任怨以一敵三的員工哪里找啊。 童剛看了看心不在焉的人,心想加工資的事情看樣子應(yīng)該可以提上日程,一邊把那片已經(jīng)涮熟的肥牛偷了過來,一邊說道:“現(xiàn)在獨居老人去世好幾天才被發(fā)現(xiàn)的新聞層出不窮,你一個人住,還是多注意一下身體吧。” 還在想事情的時今不知道自己的rou已經(jīng)被搶走了,又重新夾了一片涮,就這樣周而復(fù)始了好幾次,最后終于只剩下一片rou了。 這時候,童剛放在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了起來,他趕緊把最后那片肥牛塞進嘴里,拿起來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感嘆道:“哇哦,好消息,好消息,宣莉莉被掃黃大隊抓了。” “……” 這句話的驚悚程度不亞于《釜山行》里一大群喪尸蜂擁而上時的恐怖,嚇得時今直接把剛吃進去的丸子吐在童剛的身上。 宣莉莉……掃黃大隊?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的黃澀澀以及她的寶貴資源在本次掃黃行動幸運逃過一劫,回家后卻敗在了美男計下,最后主動銷毀了所有資源。 資源群里嗷嗷待哺的小饑渴們得知此噩耗后,紛紛表示,完美的性.生活果然是罪惡的開端。 今天依然是甜甜的小劇場,而且還新加入了一個角色~ 第一次給男女主的小孩取名字取得這么順利,必須拿出來秀秀(doge臉。 四歲的盛慕時小朋友最近很苦惱,因為幼兒園的小男生每天都要搶著和她玩,可她一點都不喜歡他們。 知道這一點后,時今覺得很是奇怪,還以為她是受欺負了或是別的什么,于是給女兒做起了思想工作,誰知道得到的回答竟然是—— “他們太成熟了,一點都不像小孩子,我喜歡爸爸那樣的。” 時今:“……” 正好路過的某人聽見這句話后,抱起自家女兒親了一口,得意道:“嗯,你的眼光果然和我老婆一樣好。” 時今:“……” 第22章 第二十二日 雖然知道時今的失誤是因為太過吃驚,但是被她這么一吐,童剛還是有點無法接受,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白了她一眼,這下連看八卦的心情都沒有了,吼道:“我說你臟不臟!” 他強忍著惡心,隔著衛(wèi)生紙,把那顆咬了一半的丸子從自己身上拿走,本打算讓它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的,誰知道剛想落實到行動上,下一秒就死于旁人的輕眼一瞥之下,最后只好扔進垃圾桶里。 時今這時也從剛才那陣不小的驚嚇中緩了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同樣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連連道歉。 她一邊給童剛多遞了幾張紙巾,一邊擦了擦自個兒的嘴巴,一時間有點無法將這個光榮而神圣的職業(yè)和宣莉莉聯(lián)系起來,反復(fù)確認道:“你是說掃黃大隊?掃黃大隊么?” 現(xiàn)在這個世道是怎么了,普通的潛規(guī)則難道都沒有辦法滿足宣莉莉了么,居然還想著出去賣?看來古人誠不欺我也,賤人果然自有天收,這下白蓮花的人設(shè)終于徹底崩了吧。 哈!哈!哈! 見她一臉興奮,童剛已經(jīng)有點怕了她了,生怕她這次又再吐自己一臉,于是想要把椅子挪得離她遠一些,應(yīng)付道:“是是是,就是你想的那個掃黃大隊。” 不過時今哪兒能讓他就這樣溜走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想要逃走的人,不讓他挪走半步,繼續(xù)問道:“你說清楚點,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去嫖被抓的還是被嫖被抓的啊?” “……你覺得呢!這么顯而易見的問題還用得著問么!” 退路被阻斷,童剛沒有辦法,只好老老實實地坐在原位置上,回答著她的問題:“據(jù)說這次是突擊檢查,網(wǎng)上暫時還沒有公開身份信息,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爆出來。” 這個答案還算讓人滿意,時今終于肯放開他了,情不自禁地感嘆了一句:“看來老天爺也有長眼的時候啊,阿門。” 其實對于她來說,宣莉莉的事爆不爆出來已經(jīng)不太重要了,因為她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把這個信息量大得嚇人的消息完全消化。 只是消不消化得了是一回事,高不高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自己的新聞還沒有得到妥善解決,但這個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了,時今有種大仇已報的快感,心里一陣痛快,剛才的煩惱也一掃而光。 這下直接造成的結(jié)果就是童剛再也沒能從她的筷子下?lián)屵^一片rou了。 他對此懷恨在心,又想起來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提醒道:“我說你以后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生活作風(fēng)問題吧,看看你剛才問的都是些什么異于常人的問題,居然還想著去嫖男人?嘖嘖嘖。” “……”我靠,這又是什么新的含血噴人技能? 被平白無故冤枉的時今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虧你還在娛樂圈,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能不能別這么保守封建了啊,我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么?” 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盛崇司就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聊天,明顯對宣莉莉的事情不感興趣,好在聽了她的這句話后,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 他看了眼還在大口吃rou的人,神色未變,只是語淺意深道:“看來在這件事上的經(jīng)驗很豐富。” “豐富個……”出于條件反射,時今本想立即反駁回去的,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沒這個必要。 于是她望著對面的人,改口道:“唉,畢竟人生苦短,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好,而且這種事又不分男女,應(yīng)該沒誰規(guī)定只準男人做,不準女人碰吧?” 聞言,盛崇司收起臉上的散漫,輕輕往椅背上一靠,露出愿聞其詳?shù)谋砬椋疽馑又抡f。 可是……還有什么好說的? 時今沒有察覺出來他的異樣,不明所以地盯著他看。 好不容易才稍微變得融洽的氣氛一時間又有了冷卻的趨勢,不小心引發(fā)戰(zhàn)火的童剛見狀,知道自己又要開始履行發(fā)光發(fā)熱的義務(wù)了,趕緊打著圓場。 “來來來,讓我們?yōu)楸敬螔唿S行動的大成功干杯!”他舉起面前的雪碧,一副舉國同慶的模樣,高喊著共建和諧社會的口號,“拒絕黃賭毒,從你我他做起!” 只可惜餐桌上的另外兩人沒有一個愿意積極響應(yīng)他的號召,于是氣氛又成功地冷了幾分,最后還是時今看不下去了,勉勉強強和他碰了碰,繼續(xù)吃rou。 等到鍋里再也撈不出來任何東西的時候,今晚的兩大實力飯桶終于放下了筷子,癱在椅子上,摸著肚子好好消化。 洗碗的事當然就交給前期什么事都沒做的盛崇司和童剛了,等他倆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門鈴聲在這時也正好響起來了。 “這么晚了,誰啊,沈?qū)矗俊?/br> 童剛及時剎住車,停下了去往客廳的腳步,十分自覺地想要去開門,畢竟知道這里的人并不多,更別提會找上門來的人了,基本上十根手指都能數(shù)得過來。 誰知道他才剛邁出一步,就被另外一道身影搶了先,快他一步走到了玄關(guān)處,還十分高興地說道:“找我的找我的!” “……” 童剛被她這么激動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一臉莫名其妙地往旁邊一站,自言自語道:“找你的就找你的唄,幫你開門還不樂意么。” 稍微慢一步出來的盛崇司看見這幕后,也站在了原地,循聲望去,時今已經(jīng)打開了門,正和外面的人說著什么。 透過半打開的門,里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見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男人,比時今高出不少,不知說到了什么有趣的話題,還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燈光下的面容盡顯溫柔。 是傅季。 確認了來者的具體身份后,童剛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震驚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視線在門口和屋內(nèi)來回掃視著,久久無法合上張大的嘴巴。 本來他看時今這么激動,還以為應(yīng)該就是公司的人來找她之類的,卻沒想到居然是自家老板的敵人,于是又下意識偷瞄了一眼盛崇司,都快要被氣死了。 他家老板只是不會聊天而已,這個時今簡直就是不會做人,怎么能夠這么明目張膽地就把別的男人叫到這種地方來呢!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么! 不過盛崇司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又恢復(fù)了往常的難以捉摸,喜怒不明地望著門口的人,似乎在等著她回來。 好在時今沒有過多耽誤時間,和傅季簡單說了兩句話后就重新走了進來,開始把行李箱拖出去,順便和屋里的人打聲招呼,說道:“我走了啊。” “走……走了?” 這一切發(fā)生得毫無預(yù)兆,又像是預(yù)謀已久,連一向反應(yīng)極快的童剛都快轉(zhuǎn)不過腦子來了,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來挽救,于是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自家老板的身上。 可是盛崇司好像并沒有要挽留她的意思,大概是因為沒有忘記剛才和她的約定,所以現(xiàn)在也不會反悔,只是最后確認道:“想好了么?” “嗯?”時今愣了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想了想,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道,“盛總該不會真以為我要住在這里吧,那到時候謠言不知道又得傳成什么樣了,還是暫時住在男朋友家比較好。” 末了,她又好心提醒道:“哦對了,生病了記得吃藥,下次說不定就沒人及時趕來照顧你了。”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以后,時今就拉著行李箱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唯一留下的東西只有冰冷的關(guān)門聲。 不過住在傅季家里這種事,她當然只是說給他們聽聽而已,畢竟這個借口比較具有說服力。 要不是因為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她也不會讓傅季來江湖救急了,幸好他今晚有空,否則以她的意志,說不定還真得在盛崇司那兒過夜了。 “今天真是謝……” 時今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說話,誰知道車子啟動后,沒有關(guān)掉的電臺也同時響了起來,正好在播楊意瑤的歌,讓她突然想起自己還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于是她也顧不上和傅季道謝了,趕緊給楊意瑤打了個電話,等對方接通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喂……搖一搖,你看新聞了么?” “你終于肯給我打電話了啊。”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聽上去有些語氣無力的,看樣子確實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好了,告訴我實話吧,我承受得住。” “……什么實話?” “你和高峻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開始個毛線!我看你腦子是真的有坑!”在她的面前,時今難得反攻了一次,按下擴音鍵,“你不相信我的話,總相信傅季的話吧。你現(xiàn)在好好問問他,我和那個高峻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忘了說,楊意瑤也是傅季的迷妹之一,盡管平時偽裝得比較好,可是當初得知時今和傅季談戀愛的消息后,還是差點沒一個手快把她給掐死。 所以隨著這道話音剛落,她好像也原地滿血復(fù)活了,驚呼了一聲:“傅季?你和傅季在一起?” 雖然同為一個公司的藝人,但是平時能夠遇見的機會確實很少,畢竟傅季去年換公司之后才新簽約的frog,再加上一直忙著拍戲工作,就連很多活動都不怎么出席,更別說出現(xiàn)在公司里了。 為了不讓她在自家偶像面前丟臉,時今趕緊友情提醒道:“我現(xiàn)在開的外放,傅季就在我旁邊,你說話還是注意點吧。” 此話一出,空氣果然在一瞬間安靜了不少,隨后一道極其淑女同時也極其扭捏的聲音傳了過來,打著招呼道:“你……你好。” “你好。”傅季的回答同樣客氣,臉上帶著笑,語氣卻故作嚴肅,配合著時今的演出,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你就這么想讓我戴綠帽子么?” “啊?”楊意瑤還沉浸在迷妹的嬌羞中,等反應(yīng)過來后,又不小心暴露了本性,著急地解釋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我腦子有坑,說的話都不能信的!時今和高峻之間絕對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要是敢亂來,我第一個打斷她的腿!” “……”色字頭上果然一把刀。 玩笑過后,時今又從頭到尾和她解釋了一下,順便趁著這個機會,把有關(guān)于高峻的事全部告訴了她,引發(fā)了她的深思,說是要再好好理一理。 雖然時今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得夠委婉了,但是想要讓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接受還是有點困難,于是她也不再強求她什么,掛斷了電話,又對傅季表達了遲來的最誠摯的謝意。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你有什么困難,我也一定隨叫隨到。” 剛才通過短信,傅季已經(jīng)大致上了解了她今天那些豐富多彩的經(jīng)歷,倒是不在意她的報恩承諾,只是問道:“胖虎哥有說什么時候幫你找房子么?” “……唉,別提了,他的電話都打不通,還幫我找什么房子啊。”一說起這個,時今就有種被背叛的感覺,“看來今晚我只能先將就住一下酒店了。” 傅季“嗯”了一聲,顯然對她的這個決定不太認同,說道:“我想這種時候我應(yīng)該有義務(wù)收留我的女朋友吧。” “怎么,你是想讓我去你家么?”時今正在埋頭檢查自己帶身份證了沒有,沒有把這話當真,“開什么國際玩笑呢,我都這么倒霉了,你不同情我就算了,居然還拿我……” 誰知道她還沒有絮絮叨叨完就被打斷了,又聽見身邊的人說道:“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