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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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表現(xiàn)得這么大驚小怪倒不是因為沒有看過傅季演的年代戲,只不過從來都沒去探過他的班罷了,所以看見的也僅僅是熒幕上的他,像現(xiàn)在這樣,在現(xiàn)實里近距離接觸還是頭一次。 這下時今好像終于能夠理解那些廣大迷妹們想要cao哭他的心情了,直到關(guān)門聲第二次響起才回過神來,想起了正事,問道:“你……你不是應(yīng)該正在拍戲么,怎么有空來接我?” 好在傅季并不知道她腦子里的齷齪想法,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著:“可能是因為我之前和導(dǎo)演提過,如果今晚不能去接我女朋友,以后就只有睡書房了,他看我可憐,就特別準了我?guī)讉€小時的假。” 本來時今還在為了他從百忙之中抽空來接自己而感動不已,一聽這話,徹底從迷妹狀態(tài)抽離了出來,又炸毛了。 “啊呸,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毀我清純不做作的人設(shè),小心我以后也到處傳播你半夜拿著夜光劇本找女演員對戲的事!” 她生氣地取下脖子上那條他送的圍巾,想要勒住造謠者的脖子,可是下一秒就被他順勢一拉。 “歡迎回來。”傅季沒有在意她的口無遮攔,把她往自己懷里輕輕一帶,傾身抱住了她,一手撫著她略微濕潤的頭發(fā),僅用一招便將她輕松制服,還自我反省道,“下次我會記得換輛顯眼點的車來接你。” 前面一句話對時今還算受用,但后面半句就不怎么樣了,因為她知道對方這是在嘲笑自己剛才上錯了車,于是用力錘了錘他的后背,把他推開。 她瞪了傅季一眼,示意他別耽誤時間了趕緊開車,而后故意拿腔作調(diào)地感嘆道:“唉,這新的一年才剛剛開始,有些人就又想拉著我捆綁炒作,看來人太紅也不好啊。” 關(guān)系越是親近的人,反而越不容易說出一些感謝的話,所以時今又習(xí)慣性地和他斗嘴玩,只不過真要說炒作的話,那也是她借傅季的人氣炒作,畢竟傅季比她紅得多,甚至不在一個水平上。 這時候,坐在后面看行程的南方猶豫了半天,終于弱弱地插了一句話,問道:“今今,你是想先回去休息一下還是直接去攝影棚?” “嗯?”聽見她的聲音后,正在疊圍巾的時今沒有回頭,只是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她,回答道,“直接去攝影棚吧,不是凌晨五點就要開工了么。” 南方應(yīng)了一聲,正想告訴她元宵晚會的彩排時間改到了下周,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看來電顯示,趕緊接了起來:“喂,胖虎哥?” 胖虎哥本名路虎,因為長得很像哆啦a夢里的胖虎,因此得名,從當年一入行就被大家這么叫,如今也有二十余年了。 不過和胖虎的虎頭虎腦不同的是,作為一名經(jīng)紀人,路虎在圈子里的名氣不容小覷,很多一線大腕兒都是由他帶出來的,就連目前活躍在線上的經(jīng)紀人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徒弟。 本來他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不帶人了,可是三年前卻突然提出要當時今的經(jīng)紀人,大概也是想挑戰(zhàn)一下自我極限吧。 而這個稱呼也成功地讓時今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zhuǎn)過身子,有些緊張地關(guān)注著南方的一言一行,等她掛斷電話后連忙問道:“怎么了,胖虎哥已經(jīng)到了么?” “不是……”南方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聽見她的問題后,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胖虎哥說不用去棚里了,你的那支廣告……被換下來了。” 正如她預(yù)想的那樣,隨著這道話音剛落,原本還其樂融融的氛圍蕩然無存,溫度驟降到冰點,仿佛和車外的冷空氣對調(diào)了一下。 其實南方只不過是傳傳話而已,和這件事本身沒有半分錢關(guān)系,可當她看見時今滿臉的錯愕以及壓抑著的怒氣,莫名生出了一些罪惡感,好像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似的。 所以她更加難過,用手拍著時今的肩膀,笨拙地安慰道:“今今,你別難過啊,胖虎哥說他會和那些人再談一談的,萬一其中有什么誤會呢。” 誤會?還能有什么誤會? 最近她什么負.面新聞都沒有,可廠商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突然撤去她的代言,還是在臨近拍攝的幾個小時之前,甚至連胖虎哥都談不下來,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要不然她還真想不到能有什么別的原因了。 至于使絆子的人,時今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卻還是想要親耳聽見答案,穩(wěn)了穩(wěn)心緒后平靜地問道:“被誰搶走了。” “尹……尹霓。” 果然。 這個名字讓時今突然間生出一股無名火,只覺得太陽xue開始突突地跳了起來,可是浮現(xiàn)在她眼前的卻是剛才看見的那張臉,那種冷徹心扉的感覺又重新滲進她的四肢百骸。 她沒有再說話了,只是登陸了微博小號,跑到尹霓的微博下面,用毫無邏輯可言的語句胡亂罵了一通,而后將手機一扔,把圍巾蓋在頭上,閉眼靠在車椅上,煩悶道:“回公寓吧。” 一聽這話,傅季只是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倒沒多說什么,而南方是想說些什么卻又不敢說,因為她知道時今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靜靜,所以生怕打擾到她了。 可惜現(xiàn)在就連靜靜都沒有辦法平息她胸腔里的那團火,回到公寓后洗了個熱水澡,只想要蒙頭大睡一場,然而瞌睡也開始和她作對。 明明已經(jīng)困得要死了,偏偏又睡不著,于是時今就這樣在清醒和疲倦之間掙扎了大半夜,腦袋也慢慢隱隱作痛了起來,等到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的睡意,卻又接到了路虎打來的電話。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直接手機給摔了,可是現(xiàn)實并不允許,所以她只能強忍著頭痛欲裂的難受,半瞇著眼睛接通了電話。 幸好路虎也沒有廢話什么,言簡意賅道:“趕緊去微博上發(fā)一張你和傅季的合照,其他事就甭管了,繼續(xù)睡你的覺吧。” 說完這句話他就把電話掛了,似乎還忙著去處理其他的事,好在時今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這種說話風(fēng)格,不用多問就知道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于是她頓時睡意全無,立馬打開微博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又上熱搜了。 本來時今還以為頂多就是說說她丟了代言之類的事,又或是昨天傅季來接她被拍到了,卻萬萬沒想到居然和那個殺千刀的混蛋有關(guān)。 報道刊登的照片和視頻倒沒什么毛病,如實記錄下了她從“上錯車”到“上對車”的全過程,可是文字沒有一句是真的,而且還配了一個博人眼球的標題——“時今疑有新歡,竟是diss娛樂公司老板?”,引發(fā)各大媒體網(wǎng)友熱議。 可是……疑你個大西瓜啊!沒有證實的事情也敢隨便拿出來亂報道? 時今氣得在床上打滾,心里很清楚,這件事絕對和那個混蛋脫不了干系,因為媒體只會報道他允許報道的新聞,也就是說,在這個八卦被爆出來之前,肯定經(jīng)過了他的同意。 而這一結(jié)論的得出更是讓她想不通了,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畢竟這篇毫無真實性可言的報道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一想到南方看見這些新聞又得怪她說謊,她的腦袋被氣得更痛了,真的一點都不想再和這個混蛋扯上什么關(guān)系,于是立刻打開微博,按照路虎說的,編輯好安撫粉絲的微博后按了發(fā)送。 只不過這件事似乎只影響到了時今一個人的心情,因為另一位當事人正坐在辦公室的電腦前玩……連連看。 與此同時,站在辦公桌前匯報工作的童剛已經(jīng)一連打了好幾個呵欠了,心想同樣都是剛從英國回來,為什么他就不用倒時差。 聽著“boomshakalaka”的游戲音,他更想睡覺了,腦子一時間短路,張口就問道:“老板,這不是時今最喜歡的弱智游戲么,你什么時候也被她傳染了啊。” 話一說完,童剛就立刻感受到了一道不帶溫度的目光朝自己投來,比北極刮來的風(fēng)還冷,吹得他一下子就醒了。 他發(fā)誓,他這輩子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清醒過,于是假裝剛才那話不是自己說的,又想起了今天的新聞,趕緊倒打一耙道:“不過你老是這樣給別家藝人免費炒熱度,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啊,待會兒要是遇見頌姐,肯定又會被臭罵一頓。” 盛崇司似乎玩游戲玩得有點無聊了,又換了一只手撐著下頜,聽了這話后,就像是看急性智障似的睨了他一眼,問道:“誰是你老板。” “……你。” “嗯。”他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連頭都沒抬一下,“滾吧。” “……” 童剛倒是巴不得能早點滾出去,可惜還有話沒說完,所以只能繼續(xù)被迫和他呼吸著相同的空氣,接著問道:“下周三晚上,電視臺有一個元宵晚會的彩排,大老板好像會去看尹小姐,你去么?” 這回盛崇司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兩道突然響起的微博提示音打斷了,是特別關(guān)注的動態(tài)提醒。 可是一聽見這聲音,童剛顯得更著急一些,因為這條微博很可能和他的生死息息相關(guān),于是也顧不上去聽什么回答了,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機,掃視了一下內(nèi)容。 事實證明,他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的,在成為出氣筒之前,他迅速逃出了辦公室,而盛崇司的視線還固定在手機屏幕上,像是能生生鑿出個洞,眼底的那點閑散也正在逐漸散去。 屏幕上面顯示的正是時今剛才發(fā)的微博,文字只有一句簡單的“你是我的夢,像北方的風(fēng)”,倒沒什么特別的,可是一旦配上那張偷拍傅季睡覺的照片,一股戀愛專屬的甜蜜感就像是能立馬沖破屏幕,變成冬天里的一把火,燒盡天下單身狗。 單——身——狗。 第3章 第〇〇三日 當剛從英國出差回來的童剛在第二天又坐上飛往上海的飛機,準備過去洽談一個新合作項目的時候,他終于深刻地體會到了“樂極生悲”這一成語的真正含義,簡直是心痛到無法呼吸。 而這一切又全都是拜時今發(fā)的那條糖里有屎的微博所賜。 要不是因為她,他家老板怎么可能會用工作來填補*和心靈上的雙重空虛,要不是因為她,他怎么可能跟著遭這種罪! 作為這場無聲戰(zhàn)爭中的犧牲品,童剛越想越氣憤,一邊在廁所里憂心忡忡地解決個人問題,一邊考慮著待會兒要不要披著馬甲去天涯爆點時今的黑料,卻沒想到回到座位的途中,竟然在人群里看見了這個罪魁禍首的身影。 這一空前絕后的巧合讓他一開始還誤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等到確認對方真的是時今本人以后,整個人high到p。 他想也沒想,趕緊繼續(xù)往前跑,還沒有完全走到座位上便興沖沖地說道:“老板老板,你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盛崇司依然窩在舒適寬敞的座椅里,看上去就像一只困倦散漫的大型犬,和童剛離開之前沒什么區(qū)別,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那本正蓋在他臉上的書,原本應(yīng)該拿在他手上才對。 看樣子是終于被雜志的無聊內(nèi)容培養(yǎng)出了睡意,準備睡上一覺了。 只可惜兩個小時的航程并不算太長,最多就夠打個小盹,所以他也懶得把雜志拿下來了,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冷聲冷調(diào)地回答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像是有心情和你猜啞謎的樣子么。” “哦……那咱就不猜了,我直接告訴你吧,我又遇見時今了!”童剛機智地改變了互動方式,卻還是那么八卦,“你說怎么就這么巧呢,她該不會是要去探班吧……哦對了,那個二傻子剛才居然還摔了個狗吃.屎哈哈哈哈!” 說完后,他的語氣里又帶了點遺憾,惋惜道:“唉,不過這沒圖沒真相的,光是靠我嘴上這么一說,你可能不覺得好笑,早知道我就照下來給你看看了,真的是——丟臉死了哈哈哈哈!” 童剛說得倒是眉飛色舞,可和他隔著一個過道的人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不過也不知道是這夸張的笑聲帶動了空氣,又或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那冊原本還好好蓋在他臉上的雜志忽然開始緩緩?fù)禄S之產(chǎn)生的陰影也逐一消失。 那雙掩藏在書后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了,在自然光下一點一點顯露,然而交織在眼底的情緒仍舊不甚明朗。 正好童剛也忙著沉浸在自己的幽默里,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這點變化,還在做作地放聲大笑,好像真的發(fā)生了一件什么不笑不是中國人的大事似的。 見狀,盛崇司也輕扯唇角,嗤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在雜志完全滑落之前,修長的手指突然扣在書脊上,將它拿了下來,而后不緊不慢地合上。 聽見從旁邊傳來的“啪”的一聲輕響后,童剛還以為是自己的良苦用心得到了回應(yīng),這才笑得稍微小聲了一點,卻沒想到下一秒便遭受了沉重的一擊。 這樣的方式簡單且粗暴,直接從根源上斬斷了那道煩人的聲音,盛崇司神色未變,收回了手,重新闔上雙眼,最后一次警告道:“要么閉嘴,要么滾遠一點。” 如同這架正飛行在萬米高空之上的飛機,他的聲音也本該平穩(wěn)得聽不出什么異樣情緒,只不過此刻因為被困在了喉嚨間,以至于有些像夏天的悶雷滾動,壓抑而沉悶,預(yù)示著暴風(fēng)雨的來臨。 這下世界終于清凈了。 飛機就這么大,童剛還能滾到哪里去,只有被迫選擇前者,捂著不可描述的受傷位置,把痛得想咳嗽的*硬生生憋了回去,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 他一時間絕望得憋出了內(nèi)傷,心想他家老板一定還在生那條糖里有屎的微博的氣,要不然這個馬屁怎么會這么難拍呢,說好話不是,說壞話也不是! 不過要是讓時今知道自己被童剛丑化成了什么樣子,她一定會讓他感到更絕望,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摔個狗吃.屎,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腳,又剛好崴得比較嚴重罷了。 好在他倒也不是全程都在胡說八道,至少有一點是說對了,她確實是來探班的,來探傅季的班。 反正廣告沒得拍,元宵晚會的彩排也延到了下周,她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既可以彌補之前沒有去現(xiàn)場看傅季拍過戲的遺憾,還能夠順便擊碎那些沒有依據(jù)卻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謠言。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這一決定也得到了路虎的大力支持,南方卻不怎么放心,好像認定了她還在為了廣告的事情難過,生怕她借著探班的幌子去做什么其他事,非要跟著她一塊兒來。 這個多余的擔(dān)心讓時今哭笑不得,懷疑自己就算有十張嘴恐怕都解釋不清楚,只好把這個愛cao心的小跟班帶上,畢竟有人陪著也不是什么壞事。 現(xiàn)在看來,確實不是什么壞事。 多一厘米都嫌浪費的身高差讓南方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她的拐杖,好在這次沒有帶多少行李,扶著她還算比較輕松,除了一點—— “今今……你能不能別抖了……你一抖……我就想跟著你抖……” “問題是……我也控制不住我寄己啊……干脆讓我們一起搖擺吧……” 冬天的上海雖不及北方大雪封山那般寒冷,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陰沉沉的天氣好幾日都不見放晴,濕冷的空氣也無孔不入,就連剛呼出來的氣體都仿佛是冷的。 更要命的是,她今天出門出得太急,居然忘記帶圍巾這種重要裝備,這會兒只有把衣服的拉鏈一拉到頂,再戴上外套的帽子,以此來抵御嚴寒。 所以對于自己從一下車就自動開啟振動模式的行為,時今同樣感到十分無奈,收緊了挽著南方手臂的手,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址后,又再踮起腳尖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自言自語道:“是在這兒沒錯吧……怎么還沒有人來呢。” 寬闊干凈的街道上沒有什么游客,也沒什么拍攝劇組,空蕩蕩的一片,倒是難得的安寧,四周充滿了民國氣息的建筑群也一如那天晚上的傅季,讓人一站在這里就想演一段《情深深雨濛濛》。 可說起來也奇怪,從時今二十歲出道算起,到現(xiàn)在差不多也有五年的時間了,就算她在作品方面談不上高產(chǎn),但電視劇和電影加起來,每年少說也有個兩三部。 盡管如此,她也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影視基地拍戲,完全不認識這里的路,只能又瑟瑟發(fā)抖地等了幾分鐘,而后終于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立馬揮舞著雙手,大聲呼喚她的名字:“阿怡!” 不遠處,一個穿著劇組爆款長羽絨服的人正朝她一路小跑而來,站到她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捏她的臉頰,抓狂道:“都說了別再叫我阿姨!我今年才二十八,還是一枝花好么!” 時今習(xí)慣了這種又動手又動口的打招呼方式,任由她摧殘自己的臉,倒也不介意,只是口齒不清地勸道:“阿怡,別掙扎了,一直強調(diào)自己的年齡就是變老的第一個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