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我記得皇上的命也是阿九你救回來的,有什么牢sao想找他發(fā)去。”夜帝嘲諷的笑了起來,溫柔的摸了摸阿九的頭,示意她離開。 “櫟,我依舊后悔了。”阿就忽然收斂下笑容,一字一字的開口,嬌小的面容里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 她真的后悔了,她不后悔救了瑯邪的命,師傅說醫(yī)者父母心,總不能看著他在面前死去,可阿九后悔將他們帶出了死人谷,甚至差一點害死了皇上。 而如今不但連累了銀月哥哥,玄浩,甚至連三王爺——如今七夜王朝的皇上也被自己給牽連了。 第十九章 達成協(xié)議 “好了,阿久已經(jīng)離開了,皇上可以說了。”阿九立刻的瞬間,夜帝的臉色在瞬間顯得更加的陰冷,淡漠的沒有一絲的感情,肅殺的冷寒讓瑯邪有一瞬間的呆滯。 如果不是將夜帝囚禁在皇宮里,瑯邪有種感覺沙場敵對時,他絕對不會是夜櫟的對手,氣勢之上,夜櫟比他更加的威儀更加的冷寒而高傲,那是一種與身具有的王者的高傲,讓人在無形之中不自覺的臣服。 “朕希望夜公子可以簽一份書信,讓玄浩手下的大軍不在東移。”瑯邪收斂下那股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冷靜的開口道。 “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夜帝斜睨著瑯邪,冷聲的問道,平淡的語氣里卻有著重如泰山般的沉重。 見瑯邪不回答,夜帝繼續(xù)道:“是不是用阿九要挾與我,還是用我的性命要挾玄浩?可惜皇上不感覺你的算盤打的太精了一點嗎,區(qū)區(qū)一個退了位的皇帝,就可以讓七夜王朝退軍,就可以讓七夜王朝讓人宰割?” 瑯邪被逼問的有些招架不住,斂了斂心緒,沉聲道:“夜公子放心,朕不會那么的無節(jié)制的要求,只需要七夜王朝的大軍退出東韶的疆土,然后簽下和平協(xié)議,十年里不發(fā)動戰(zhàn)爭。” 十年,瑯邪有自信十年的時間里,可以讓東韶由一個國力衰退的弱國,漸漸的強大起來,所以他需要的是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 夜帝靜靜的凝望著瑯邪,犀利的目光里含有一絲嘲諷的韻味,冷聲道:“如果答應(yīng)了皇上的條件,不知道皇上怎么安置我和阿九?” “十年,這十年里,朕可以讓你和阿九住在皇宮里,或者你們希望住在宮外也行,朕可以為你建立一座行館,你們可以同自由人一般生活,只要七夜王朝不違背和約,你們就可以平淡的生活,沒有人會去打擾你們。” 夜帝挑眉一笑,似乎在思考瑯邪的提議,又似乎在嘲諷他太過于自信的話語,半晌之后,在瑯邪隱忍的急噪快要暴露出時,夜帝忽然開口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退兵,可以把被七夜攻克的城池還給你,但我和阿九要在和約簽定之后。安全的離開東韶,回到七夜去。” 瑯邪一瞬間安靜下來,沉思的面容一片復(fù)雜之色,若是可以將所有的城池歸還東韶,而且又保證十年里不入侵,不發(fā)生戰(zhàn)亂,那東韶就真的可以自強生息了。 可如果不把夜櫟和阿九扣押下來,那他怎么能保證七夜王朝不會背棄諾言,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他放走了夜帝和阿九,而七夜王朝又毀了和約,到時候東韶依舊難逃破滅的命運,而國破了,當初的和約又有誰會提起? 明了瑯邪的掙扎,夜帝朗聲道:“皇上可以回去好好的考慮,想好了之后再給我答案,不過皇上請記下一點,我雖然愛惜自己和阿九的生命,可我同樣是七夜王朝的子民,必要的時候,我和阿九會為七夜雙雙自盡,也絕對不會讓萬千百姓因為我們夫妻二人而遭受戰(zhàn)亂之苦,承受不必要的災(zāi)難。” 被夜帝鏗鏘的話語所震懾,瑯邪正色道:“好,夜公子先好好的樣傷,過幾日朕會給你一個答復(fù)。” “櫟,他走了。”阿九急切的跑了進來,一把拉住夜帝的胳膊,“你答應(yīng)了瑯邪什么條件了嗎?” 夜帝溫柔的撫摩著阿九因焦慮而皺起的眉頭,輕聲笑道:“答應(yīng)他,如果不把我們放出去,我和阿九就雙雙自盡,到碧落黃泉做一對鬼夫妻。” “櫟,你是故意哄騙我呢,還是故意的哄騙瑯邪啊?”阿九不滿的一瞪眼,她都急的火少眉毛了,皇上竟然還有心情和她說笑。 “怎么是哄騙你的話。”夜帝忽然臉色沉寂下來,深深的凝望著阿九的面容道:“如果真的逼到這樣的地步,阿九愿意和我一同共赴黃泉嗎?” 阿九一怔,隨后拉起夜帝的手,輕柔的掀開他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印記,溫柔的笑道:“櫟,你不是說這是我們的誓言嗎,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其實阿九已經(jīng)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如果黃泉路上有櫟的相伴,阿九一定不會寂寞的,有櫟在,去哪里都好。” 夜帝動容一笑,溫柔的攬緊阿九的身子,輕聲道:“可惜我舍不得阿九陪我去黃泉,舍不得我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我們只好答應(yīng)瑯邪的要求了,只希望三皇弟到時候不要被我氣的吐血就行了。” “櫟,瑯邪的條件是不是很苛刻?”阿九一臉憤慨的問道,他費盡了心思,把皇上和她抓到東韶皇宮來,不就是為了用他們?nèi)ヒ獟镀咭雇醭瘑幔?/br> “放心,一切我自有打算。”夜帝淡定的開口,沉靜的面容里早就有了應(yīng)付一切狀況的自若和鎮(zhèn)定。 “櫟,你好象都計劃好了,那阿九來皇宮還有用嗎?”扁扁嘴,阿九看著夜帝深邃的目光,遲疑的開口。 看皇上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或許,從皇上知道瑯邪身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今天的一切,枉她不顧一切的迷倒魯大哥,然后偷偷的跑到東韶皇宮來,看起來櫟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幫助。 “阿九怕你那些瓶瓶罐罐的失去了用武之地?”聽到阿九的抱怨,夜帝寵溺的一笑,溫柔的伸出手撫摩著阿九的長發(fā)。 “是啊。”掙扎的從夜帝的懷抱里退了出來,阿九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滿的開口道:“我可是準備了好幾種藥材,甚至連怎么幫助櫟逃出皇宮都做好了打算,結(jié)果你一句自有打算,我好象成了多余的。” 當初她可是怕瑯邪卑鄙的給皇上下毒藥,或者狠心的費去皇上的武功,可現(xiàn)在看來,皇上一清醒過來就和瑯邪達成協(xié)議了,那她日夜兼程的趕來為了什么? “傻丫頭,怎么會沒用呢。”夜帝笑道,指著自己胸口的箭傷道:“阿九不來,我怕是已經(jīng)去了鬼門關(guān),再多的計策也沒有用。” “這還差不多。”高傲的一揚頭,阿九沉悶的面容里終于露出喜悅的色彩。 夜帝曖昧的眨著眼,將阿九從椅子上拉了出來,隨后自己坐了上去,將阿九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隨后繼續(xù)道:“阿九不來,我怎么能天天軟玉溫香的抱滿懷,而且長夜漫漫,沒有阿九,我大概會失眠到夜不能寐。” “櫟,你當皇帝時肯定不是這個樣子。”阿九有些牽強的笑了起來,幸好她依舊恢復(fù)了記憶,否則她還真以為櫟和火銀星那小子一樣的頑劣。 “那是自然了,一代帝王雖然不至于絕情絕愛,但也要冷漠而肅穆,不可以喜怒與色,否則會讓臣子揣摩出圣意,不可以有太多的喜好偏愛,會被有心的人士利用,更不可以愛上某個女人,那樣她就會成為帝王的弱點、軟肋。” 夜帝靜靜的開口,默默的為夜徹祈禱著,他終于可以拋下皇位的責任,終于可以帶著阿九過平凡而自由的生活。 不需要顧及到后宮的三千佳麗,不需要因為阿九不合宜的舉止而擔心,他只需要好好的愛著阿九,寵愛著他們的孩子就可以了。 “那現(xiàn)在的皇上不是很可憐。”或許是心有靈犀,阿九不由的想起三王爺,這樣的生活,三王爺大概每天都在詛咒她和皇上吧。 “呵呵,誰知道呢,不過如果我可以替三皇弟將東韶一舉拿下,或許可以減輕他的負擔了。”夜帝朗笑的開口,默默的看向窗外,等一切都結(jié)束后,他要帶著阿九隱居起來,永遠不過問世事。 第二十章 云淡風輕(全書完) 瑯邪端坐在龍椅之上,開始思索著夜櫟的話,如果真的將夜櫟逼急了,若他真的和阿九一同自盡了,那么七夜王朝勢必會在最短的時間里發(fā)起攻擊,以東韶現(xiàn)在的局勢,必定很難堅持幾日,可若答應(yīng)了夜櫟的要求,他會真的遵守承諾,可以保證七夜王朝十年之內(nèi)不對東韶發(fā)起攻擊嗎? 而皇宮的另一旁,夜帝溫柔的攬著阿九的身子,他在賭,賭瑯邪的復(fù)國之心,縱然七夜王朝不發(fā)動攻擊,他依舊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里讓東韶滅亡,而其中被囚禁在宮里的大王爺幟蕘就是最好的工具。 “櫟,瑯邪會放我們離開嗎?”阿九依靠在夜帝的懷抱里,看著窗外的夜色,輕柔的問道。 “阿九,不用擔心。”夜帝溫柔的笑著,輕輕的拍了拍阿九的手,瑯邪無非是想讓玄浩退兵,而他就會順著瑯邪的意思,讓玄浩退兵,將所有奪過來的城池都歸還東韶手中。 “為什么要發(fā)動戰(zhàn)爭呢?”阿九嘆息一聲,想起自己的身世,若不是戰(zhàn)爭,她的父皇或許依舊生活的很好,若是沒有掙扎,瑯邪依舊是她的瑯大哥,若是沒有戰(zhàn)爭,東韶的皇帝就不會讓碧瑤娘娘去和親,也不會發(fā)生以后的悲劇,魯大哥也不會因此失去記憶。 “一將功成萬骨灰,那不是我們可以阻止的。”夜帝同樣輕柔的嘆息一聲,抱著阿九的手臂輕輕的用力,“等一切都結(jié)束后,我們就浪跡與江湖,永遠不理朝政。” “好。”阿九點了點頭,溫柔一笑,朝政如商場一般,永遠都是利益之爭,沒有黑白對錯,更沒有慈善心軟。 “阿九,你來時,銀月和玄浩是不是讓魯千尋一同過來了?”夜帝柔聲問道,按目前的局勢而言,首先要靠魯千尋去聯(lián)絡(luò)到幟蕘,等一切都開始的時候,由他出面奪取皇宮的政權(quán),可以將七夜王朝擯除在外,也不算自己違背瑯邪的約定。 “魯大哥一定會跟來的,可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魯大哥到底在什么地方?”阿九無奈的搖頭,那時她一心擔憂夜帝的危險,哪里還能顧及到魯大哥到底跟來了沒有。 “你來了已經(jīng)好幾日了,千尋畢竟隱匿在宮里的某個地方。”夜帝思索的回答,七夜王朝在東韶的皇宮里隱匿了一批人,如今他不能出面,只有讓魯千尋去聯(lián)絡(luò)他們,然后找到幟蕘。 “可我們怎么去找魯大哥呢?”阿九疑惑的看向夜帝,雖然東韶已經(jīng)岌岌為危了,皇宮的把守依舊很嚴密,尤其是關(guān)押皇上和她的這個宮殿,更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侍衛(wèi)。 “那就看阿九的。”夜帝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阿九,壓低聲音道:“你身上不是還有些藥嗎,想辦法在那些把守的侍衛(wèi)身上制造一點混亂,到時候魯千尋必定會尋到這里來。” 阿九賊賊的笑了起來,將懷中的瓶瓶罐罐掏了出來,對著夜帝道:“雖然這些都是藥,不過我再添加一些東西進去的話,就會變成毒藥,最簡單的一種就是癢粉,如果那些侍衛(wèi)全都一個個癢的受不了,全都跳進御花園池塘里洗個澡,魯大哥肯定就知道是我弄的,對不對櫟?” “需要的藥好弄嗎?”夜帝看著阿九古靈精怪的樣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樣的阿九,似乎又回到皇宮里那段時間,無憂無愁。 “沒問題,反正櫟的傷還沒有好,我再開幾個方子,順便把需要的幾味藥弄過來就行了。”眼中泛出算計的精光,阿九隨后從夜帝的懷抱里掙脫出來,在書案上凝思片刻后,隨即寫下一幾張方子,對上夜帝看過來的目光,揚唇一笑,“明天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皇宮外,漆黑的夜色下,火銀月遙立在一旁客棧的樓上,觀望著遠出燈火閃耀的宮殿,防守非常的嚴密,又不清楚夜帝和阿九被關(guān)押的確切位置,所以想要見上一面非常的困難。 另一邊,玄浩也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只等著他的行動了,可如今,局勢不名了,火銀月很難將阿九和夜帝安全的救出來。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向著火銀月的方向騰越而來。 “千尋,查的怎么樣了?”看到熟悉的身影,火銀月急忙問道。 “宮里的守衛(wèi)非常的嚴格,很難打聽到阿九和主子被關(guān)押的地方。”魯千尋冷峻的面容上落滿凝重的神色,幸好他對皇宮還有一種本能的熟悉感覺,否則要來去自如的打探,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都極小。 火銀月凝思著,悠遠的目光再次的望向皇宮的地方,“阿九和櫟必定也知道他們所關(guān)押的地方不易查找,他們必定會想辦法讓我們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這幾天,千尋注意宮里的動靜,看看是否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魯千尋點了點頭,隨后對著火銀月道:“如果發(fā)現(xiàn)了囚禁主子和阿九夫人的地方,我們要怎做?” “皇宮防守的如此的嚴密,必定是因為瑯邪怕我們會潛入皇宮將阿九和櫟救出來,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打草驚蛇,先找到櫟的行蹤,和他謀劃好,里應(yīng)外合,才可以將勝算提高到最大程度。” 火銀月嘆息一聲,阿九好不容易盼到了寒毒解了,可櫟卻深陷皇宮之中,他更擔心的是,東韶早已經(jīng)打定注意要用阿九和櫟來要挾七夜王朝,不知道櫟準備如何應(yīng)付。 第二日,和風徐徐,深秋的日頭早已經(jīng)隱匿下了灼熱的光芒,魯千尋憑著對皇宮的熟悉,再一次的潛入了宮中,打探夜帝和阿九的蹤跡。 “櫟,你先把藥丸服下。”阿九樂呵呵的笑著,露出眼中算計的靈動光彩。 “好。”夜帝快速的接過阿九遞過的藥丸,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一大捧白色的粉末上,“這就是癢粉?” 散發(fā)著光彩的小臉興奮的直點頭,阿九悄然的將窗戶打開,風的吹動下,白色的粉末順著風向飄散開來。 一盞茶的時間后,忽然聽見院子里的侍衛(wèi)神色怪異的扭動著身子,阿九掩嘴笑了起來,拉著夜帝輕聲道:“看到?jīng)]?一會他們肯定要回去換衣服洗澡,到時候?qū)m里肯定會傳開來,魯大哥他們肯定就知道我們在這里了。” “皇上駕到。”太監(jiān)的傳喚聲悠遠的在不遠處響起。 “啊?他怎么了來了,這可怎么辦?”阿九的笑容僵直在臉上,無措的看向夜帝,這個時候瑯邪過來了,不是會識破她下的毒。 “無妨。”夜帝安撫的拉著阿九的手,阻止她向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輕聲道;“將解藥放到茶水里去,讓瑯邪喝下。” 夜帝話剛說完,瑯邪已經(jīng)揮退了左右走了進來,“夜公子氣色看來不錯,想必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 “皇上此番來是要給夜櫟一個明確的答案了嗎?”夜帝淡笑的看向瑯邪,拍了拍阿九的手,示意她去倒茶。 “朕可以答應(yīng)放你和阿九離開,不過為了防止意外,還請夜公子先做出一先實質(zhì)性的承諾,讓朕可以看到七夜王朝的決心。”瑯邪掃了一眼阿九倒下的茶水,見夜帝泯了一口,這才捧了起來,微微的潤了潤咽喉。 “好,阿九研磨。”夜帝凝思片刻后,終于點頭應(yīng)許,隨即走向一旁的書案,在瑯邪期待的目光下,快筆的疾書著。 “櫟,你要把這些城池還給他們?”阿九錯愕的瞪大眼睛,皇上到底怎么了,居然把這些好不容易得來的城池全都還給東邵,那他們不是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夜帝安撫的對著阿九一笑,隨后將書寫好的信箋交到了瑯邪手中,沉聲道:“這些城池七夜王朝可以還給東韶,至于十年休戰(zhàn)的和約,只有等皇上放我和阿九離開之時,才可以簽定。” 瑯邪接過信箋快速的瀏覽著,喜上眉梢,朗聲道:“好,我立刻派人將書信傳到邊關(guān)去,如果玄浩答應(yīng)退兵,又歸還了侵占的城池,我會立刻安排和七夜王朝的休戰(zhàn)和約,到時候夜公子和阿九可以隨時的離開。” “好,希望皇上不要失信,玄浩的十萬大軍可以攻克這些城池一次,如果東韶違背信用,玄浩依舊可以攻克第二次。”夜帝忽然一改剛剛的輕松,面色凝重的開口。 “放心,與東韶而言,朕知道什么是最終要的。”瑯邪快聲的回答,隨即向著屋子外走去。 “櫟,為什么要把那些城池都還給他們?”阿九看著瑯邪匆忙離開的身影,不解的開口。 “水滿則溢,瑯邪很快會發(fā)現(xiàn)這些歸還的城池將是一個重大的負擔。”夜帝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 “負擔?”阿九不認同的直搖頭,“他們可會這么認為,他們會將這些歸還的城池當作風水寶地,怎么可能是負擔,是負擔的話,瑯邪就不會機關(guān)算盡的要挾我們了。” “傻阿九,你想想看,多了這么多的城池,守衛(wèi)不是不就是一個重大的問題,東韶如今已經(jīng)兵馬匱乏,再將集中的兵力分散開來,去守衛(wèi)這些歸還的城池,必定削弱他們在皇宮的守衛(wèi),而且不取得東韶的信任,我們又怎么能安全的離開,為了阿九,不要說這些不久就有會回到七夜的城池,就算真的丟失了,我也不會在乎的。” 夜帝凝重的目光看向阿九,即使計策失策失敗了,他也不會在乎這些城池,阿九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可即使如此,我們不是還要答應(yīng)十年不發(fā)兵的協(xié)議嗎?”阿九依舊困惑,十年不發(fā)兵,東韶的人馬即使在這時半會匱乏,可十年的時間必定會不一樣了。 “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經(jīng)營天下第一莊的。”夜帝郎笑的摟過阿九的身子,輕聲的開口道:“七夜不發(fā)兵,可不代表東韶周遍的小國不會覬覦東韶的疆土,如今東韶早已經(jīng)岌岌可危,如果再來一個內(nèi)憂外患,即使七夜王朝置之事外,東韶想保持完整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既然瑯邪如此的卑劣,那么七夜王朝就不需要顧及任何的情誼,由周邊的小國對東韶發(fā)起戰(zhàn)爭,皇宮里再暗地扶持大王爺幟蕘奪取兵權(quán),即使七夜王朝簽下和約,他依舊可以讓東韶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滅亡。 入夜后,四周安靜下來,夜帝溫柔的凝望著阿九的睡顏,探詢的目光不時的看向窗戶外,白天特意讓阿九灑下癢粉,只要魯千尋和火銀月潛入了皇宮,必定會發(fā)現(xiàn)他特意發(fā)出的暗號。 忽然寂靜里有著異樣的氣息傳來,夜帝警覺的坐起身子,掃了一眼阿九的睡容,快速的披起外衣下了床。 “櫟。”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