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瑯大哥,我和櫟決定回江南去,瑯大哥同我們一同出發(fā)吧?!卑⒕判Σ[著眼睛,等待著瑯邪的回答,卻瞥見瑯邪面容上的掙扎,阿九遲疑的開口,”瑯大哥,你不準備和我一同回去。” “阿九,你和夜櫟回江南去,肖力剛剛打探出了消息,家中出了變故,我必須回東韶?!八坪酹q豫了許久之后,瑯邪終于開口。 “那怎么行呢?”阿九不認同的嚷道,突然變大的聲音讓遠處等候的夜帝不由的將探詢的目光看過來。 “瑯大哥,那時候他們那樣的對你,你怎么還能回家,再說了你身子里的血蠱雖然控制住了,可惜還沒有將血蠱引出來,如果血蠱突破藥物蘇醒過來就麻煩了。”阿九擔(dān)憂的開口,因困惑而仰起的臉龐上滿是真誠的關(guān)切。 “他們終究是我的親人,如今東邵戰(zhàn)火繚亂,我怎么能放下他們遠走江南。”瑯邪避開阿九關(guān)切的眼神,凝重的嘆息一聲,神思復(fù)雜難辯。 “那我也瑯大哥一同回東邵去?!卑⒕畔胍膊幌氲牧⒓椿氐?。 “不行?!爆樞半S即否定的拒絕,肅穆的神色認真的看向阿九道:“如今你身子不方便,東韶又是****不堪,瑯大哥不能讓你和我一同冒險。” “瑯大哥不用擔(dān)心了?!卑⒕旁俅蔚穆冻黾冋娴男δ槪艘谎圩约旱亩亲樱半m然阿九行動不方便,可櫟可以保護阿九啊。” 因為提起到口中的夜櫟,阿九面容上的笑又加深了幾分,清澈的目光里掩飾不了的深情款款,雖然沒有恢復(fù)記憶,可阿九的感覺從不會錯,她可以在櫟的一個眼神中就可以感知他對她的深情。 瑯邪垂在衣袖里的手慢慢的握成拳頭,眼里劃過一絲愧疚,隨后無意的問道:“阿九不是說夜櫟將你身子里的寒毒過度到他身上了?” “是啊,不過平常沒有問題的,只有到了月圓之夜,才會毒發(fā),不過櫟的情況比阿九那時要好很多,動用內(nèi)力暫時不會出現(xiàn)危險。保護阿九還是可以的?!?/br> 幸好寒毒曾經(jīng)殘余了一些在自己身上,而櫟的內(nèi)力比自己渾厚許多,而且學(xué)的也是純正的陽鋼正氣,壓抑下了寒毒的至陰至寒,竟然可以隨意的使用武功,只是內(nèi)力只能發(fā)揮到七成。 “阿九,瑯大哥還是不放心你同行?!痹瓉砣绱耍y怪他近了夜櫟的身邊,發(fā)現(xiàn)不出他中毒的跡象,十五,那只有等到下個月了。 “瑯大哥就這么說定了,我去同櫟說去?!卑⒕挪坏痊樞罢f完,隨即擺擺手,快步的向夜帝走去。 忽然發(fā)現(xiàn)夜帝半瞇起眼睛,隨即一怔,立刻放慢了腳步,孕婦該有孕婦的樣子,她慢慢走總可以了吧。 “怎么了?”夜帝這才舒緩了臉色,一手拉起阿九的手,“是不是瑯邪要回東邵?” 櫻紅的嘴因夜帝的話而詫異的張大,阿九吞了吞口水,睜大的雙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櫟,你連這個都能猜到,不做皇帝會不會太虧了?!?/br> “是啊,如果宮里沒有一個皇后在那里,說不定朕就回去了?!?/br> “皇后?”阿九危險的瞇起眼睛,斂下剛剛的崇拜之情,而換成一副興師問罪的兇狠樣,“櫟,你沒告訴我你已經(jīng)有皇后了?” “沒有了啊,我已經(jīng)不是皇帝了,宮里的皇后怎么會是我的,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阿九,還有兩個寶貝?!?/br> 夜帝寵溺的將手覆在阿九的嘴角,將她繃起的臉拉成笑臉的模樣,“我記得以前在宮里的時候,阿九似乎不在乎我有多少個妃子?!?/br> “那一定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一年了,所以才那么大度的嘛,不過現(xiàn)在想也別想。” 將夜帝落在臉上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阿九揚眉一笑,“看到?jīng)],可有兩個寶貝哦,當(dāng)心我?guī)е麄兟渑??!?/br> “傻丫頭?!币沟凵焓秩χ靼⒕怕语@臃腫的身子,滿足露出笑容,他的阿九,曾經(jīng)為了他考慮了那么多,如今,是他該償還的時候了。 “對了,櫟,每次和你一說話我就把正事給忘記了。”阿九回頭抱怨的瞪了夜帝一眼,“瑯大哥說他要回東邵去,我們也一同過去?!?/br> “阿九如果我不同意呢。”目光沉了沉,夜帝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只是神色里多了份考量,看來瑯邪已經(jīng)要行動了。 第三章 皇宮 窩在夜帝懷抱里的身子微微的一愣,阿九抬起目光,遲疑的開口,“為什么不同意?瑯大哥身子里的血蠱沒有引出來,我們當(dāng)然要一同去東邵了?!?/br> 見夜帝依舊保持沉默,神色復(fù)雜,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阿九恍然大悟,眸光靈關(guān)展露,詭異的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櫟,你是不是吃醋了?我和瑯大哥雖然關(guān)系很好,不過那只是兄妹之情?!?/br> “是吃醋了?!币沟蹧]有否定,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揉了揉阿九的頭發(fā),在她疑惑眼神下終于開口,“阿九現(xiàn)在的身子不方便遠行,如今東邵又是戰(zhàn)亂,瑯邪應(yīng)該為阿九考慮,阻止你一同去東邵的?!?/br> “瑯大哥是不準我去的,可沒有關(guān)系啊,有櫟在身邊保護阿九啊,再說了阿九如今的功夫,天下能傷我的人可不多,櫟要是不放心,阿九可以給你耍一套劍法?!?/br> 夜帝瞇起眼睛,攬著阿九的倏的一個用力,沉聲道:“阿九,你剛剛才保證不用內(nèi)力的?!?/br> 干笑兩聲,阿九懊惱的拍了拍額頭,“呵呵,我是怕你不放心嘛,櫟,你就答應(yīng)去東韶好不好,阿九不能拋下瑯大哥不顧。” “阿九,不是不讓你去東韶,只是我從不敢拿你的安危打賭,萬一出了意外,那萬分之一的意外,會將我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币沟凵裆锔‖F(xiàn)出痛苦的表情。 那日阿九跳下懸崖的一幕回蕩在眼前,很多時候他還是無能為力,所以他只能將阿九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避免一切的危險。 聲音有些暗啞,似乎壓抑著莫名的痛楚,夜帝緊緊的攬著阿九的身子,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那日,阿九失去了記憶已經(jīng)忘記了,可我一生都忘記不了你躍下懸崖的身影,任憑我喊啞了嗓子,你卻如同斷翼的蝴蝶一般,那么決然的跳了下去,連給我解釋的一會都沒有,阿九,我什么都可以承受,但絕對不能承受你再一次的遇見危險,再一次的在眼前消失?!?/br> “那是誤會,是個誤會?!辈煊X到夜帝周身散發(fā)出的悲哀,阿九緊緊的抱住夜帝的身子,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里。 “櫟你也說了,那時我以為自己只有一年的命了,所以不想拖累你,不想讓你因為我而悲痛欲絕,才會跳下懸崖,可以后不會了,阿九再也不會獨自的離開。” “可你要和瑯邪回東韶。”夜帝幽幽的開口,如今瑯邪身份不明,阿九又懷了身子,自己的功夫在寒毒的影響下斷不如重前,就算一切的顧及都沒有,他也不能放任阿九走進陷阱和危險之中。 “可瑯大哥對阿九有恩,阿九不能看著瑯大哥生命與不顧,櫟,你不用擔(dān)心,不會有危險的。”阿九急急的開口,認真的目光望見夜帝的眼眸深處,“雖然東邵是****了一點,可有瑯大哥在,肖力在,還有櫟在,阿九不會出事的?!?/br> “阿九?!币沟圯p喊了一聲,雙手大力的按在阿九的肩膀上,“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們就一同去東邵?!?/br> “好?!痹谝沟鄣哪抗庾⒁曄?,阿九立刻回答道。只要解決了瑯大哥的事情,她一定和櫟一同回江南去。 “如果有危險,你一個人先走,不許顧及我?!币沟坂嵵氐拈_口,神色肅穆。 如果他沒有推測錯誤的話,瑯邪顧慮的是自己,所以縱然有什么陰謀,那必定是針對自己的,阿九如果要離開,瑯邪應(yīng)該不會為難她的。 “不行?!毙銡獾拿碱^挑起,阿九敏銳的打量著夜帝的面容,“櫟,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阿九?” 為什么當(dāng)櫟提出這樣的要求時,她感覺到了徹骨的寒冷,那樣的不安緊緊的纏繞在心頭。 “阿九,你既然堅定東韶一行不會有危險,為什么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如果有危險,阿九必須先行離開?!币沟勰抗庖琅f溫暖如昔,修長的手指撫平阿九糾結(jié)而起的眉梢。 其實夜帝明白如今縱然不同意去東邵,瑯邪必定會用其他的辦法讓阿九和自己一同過去,所以避免不了,那么他寧愿讓阿九答應(yīng)下他的條件。 “好,阿九答應(yīng)櫟?!逼綇?fù)下心頭的不安,阿九肯定的點了點頭,東韶一行不會有危險的,不會有的,自己剛剛的不安必定是多余的。 櫟一定是因為自己跳崖的事情,到如今依舊有著不安定的感覺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暗夜,云層掩蓋了月光,天地在瞬間轉(zhuǎn)為一片黑暗,寂靜里,似乎有著不安定的氣息在飄蕩。 點了阿九的昏睡xue,夜帝溫柔的替她將被單蓋好,隨后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陰暗的角落里,夜帝站住身子,低聲道:”千尋,出來吧?!?/br> 一道黑色的身影詭異的自陰暗的角落里閃現(xiàn)出來,對著夜帝恭敬的單膝跪下:“主子?!?/br> “千尋,我說過我不是你的主子,當(dāng)日為了救你的性命,所以才將你秘密的從天牢里換了出來,可你一心陷入回憶里,只求一死,我無奈之下,只好讓御醫(yī)配置了藥,讓你忘記了以前的記憶,如今,你已經(jīng)回到東邵,這里才是你的故鄉(xiāng),不必再跟著我了。” 夜帝看著依舊固執(zhí)的跪在地上的魯千尋,從他肅穆的神色里看出了如冷殘墨一般的忠誠,可他必定不是魯千尋的主子,或許某種意義上,自己間接的害死了碧瑤。 “千尋只知道是主子救了千尋的命,以往的事情都已經(jīng)忘卻了,就沒有回想起來的必要,如今主子一個人在外,千尋必定要追隨主子左右,保護主子的安全。” 鏗鏘的話語低沉而有力,魯千尋抬起目光堅定的看向夜帝,主子說的那些事情,那刻骨銘心的感情,可他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他只知道是主子救了他的命,一切都足夠了,往日的自己已經(jīng)隨著那碗忘卻記憶的藥消失了,如今的他只是主子的護衛(wèi)。 夜帝嘆息一聲,失去了記憶的魯千尋一心只認自己為主子,那時他已經(jīng)決定隨阿九而去,所以有心避開了魯千尋,如今再次被他找到,或許這就是緣分。 “千尋,在你沒有決定離開之前,我請你保護一個人——,她是我的妻子,她生我生,她若死,我必定追隨到九泉之下?!币沟勖C穆的開口,東邵一行不知道會有什么危險,如今也只能讓魯千尋暗中保護阿九。 “千尋,阿九她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或許阿九可以替你恢復(fù)記憶,到時候你想走還想留下,我都不會在反對?!?/br> “千尋會記得主子的話,誓死保護阿九夫人,不過記憶之事,請主子不要再提了,千尋如今很好,往事如風(fēng),主子所說的過往對千尋而言似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了?!?/br> 魯千尋鄭重的開口,只要主子答應(yīng)他留下來,他就心滿意足了。 “好,恢復(fù)記憶之事你自己定奪,你在暗出守護著阿九,我已經(jīng)向火銀月發(fā)了信,他也會日夜兼程的趕到東邵來匯合,如果火銀月來之前出了任何的意外,千尋,你必定要首先護衛(wèi)阿九的安全,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等著火銀月的到來。” 夜帝靜靜的開口,目光里融滿了深情,阿九的話,他不能信,若真的遇到危險,阿九必定不會獨自離開,所以他也只能想好萬全之策。 看到魯千尋一瞬間的掙扎,夜帝冷峻的面容里多了份堅定,沉聲道:“千尋,你若答應(yīng),那就留下,如果你不能保證在危險時先帶阿九離開,那么我留下你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千尋明白?!濒斍ね蛞沟勖C穆而堅決的面容,同樣堅定的點頭應(yīng)許下來,那應(yīng)該是比主子生命還重要的人,所以他會用生命去保護阿九夫人的安全。 同一時間,東邵皇宮。 依舊是燈火明亮的輝煌殿宇,可因為戰(zhàn)爭的到來,和東邵大軍節(jié)節(jié)敗退,整個皇宮之中,散發(fā)著萎靡的頹廢。 皇族之中,已經(jīng)有人秘密的將家財運去了七夜王朝,隨著戰(zhàn)火的蔓延,可東邵城池的失守,家眷也都秘密的出了東邵。 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更是惶惶不可終日,戰(zhàn)亂的噩耗讓他們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深深的不安和惶恐,不時的低聲交談著哪個貴族的家眷已經(jīng)安全的去了七夜王朝,哪個王公大臣已經(jīng)向七夜王朝投誠了。 “皇上,那臣妾來喂你喝酒。”妖艷的女子已經(jīng)衣裳半裸露,昏黃的燈光下,映出一副豐滿而白皙的身軀,如水蛇般的身子偎依在大王爺幟蕘身上,也就是如今的東邵皇帝。 “好,好,好。”終日的飲酒做樂讓幟蕘已經(jīng)不見當(dāng)日謀朝奪位時的陰狠之色,而是換上一副萎靡的放蕩,國將不國,他何不及時行樂。 一連喝了三杯酒,幟蕘yin褻的大笑著,一手不安的探進了女子白紗裹著的身子里,大手慢慢的游移撫弄著,直到手下的身子因欲望而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嬌喘連連,這才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他如今也只剩下取悅女人的本事了。 放聲高笑著,幟蕘一個翻身將被yuhuo撩起欲望的妃子壓在了身下,落在她身上的大手慢慢的落在女人白皙的雙腿之間,挑撥著她柔軟的核心。 “皇上,不要,不要了。”一聲聲****的呻吟里聲自櫻紅的雙唇中溢了出來,眉貴妃白皙的雙手緊緊的抱住幟蕘的肩膀,扭動著身子,似乎要逃離,又似乎渴求更多的碰觸。 “美人,如今朕也只剩下你了?!卑胱戆胄训牡袜?,幟蕘絲毫不曾放慢手里的動作,厚實的雙唇壓在了女人張啟的紅唇上,將她的呻吟聲悉數(shù)吞進了口中。 “美人,朕若去了,必定讓你一同陪著?!贝髣菀讶?,如今玄浩十萬大軍壓境,東韶是逃的逃,跑的跑,國內(nèi)一片混亂,壓抑著死亡的氣息。 如今,他除了在這空蕩蕩的皇宮里,夜夜縱欲,還能做什么?幟蕘滄桑的臉上染上了凝重,昔日,他處心積慮,步步為營,花了六年的時間,用計除去了太子,輔佐了二皇子坐了傀儡皇帝,日后又和樓昭德聯(lián)手,除掉了二皇子,自己登上了皇帝之位,可惜高出不勝寒,如今東邵就要毀在他手里了。 “皇上?!鄙碜游⑽⒊榇ぶ?,遲遲得不到他的充實,眉貴妃張開迷離的雙眼,喘息著,見幟蕘兀自凝思著,嫵媚的臉上露出yin褻的笑容,白皙的手倏的滑向龍袍的下放,截獲住他堅硬的欲望,軟聲道:“皇上,臣妾要你?!?/br> 欲望上柔軟的觸感拉回幟蕘的思慮,一低頭,再次的吻住身下的嬌軀,曲起雙腿分開身子下的修長的雙腿,猛的一個挺進,將自己埋進了眉貴妃的身子里,開始著原始的律動,糜爛的氣息充徹在宮殿之中,消散了戰(zhàn)亂帶來的陰霾。 第四章 出行東韶 “皇上。”太監(jiān)輕聲的喊叫聲被殿宇里糜亂的呻吟聲所掩蓋,守在殿外的太監(jiān)也只好更大的喚了一聲:“皇上,羅總兵求見?!?/br> “讓他進來?!睅檬伔韽拿假F妃身上坐了起來,雍懶的整理了一下龍袍,看向殿外的目光里落滿了嘲諷。 身旁的衣裳不整的眉貴妃嬌嗔的努努嘴,半裸著身子依靠在幟蕘胸前,小手依舊不安份的停留在幟蕘的胸口上。 “微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绷_闊舉步走了進來,鎧甲生輝,目不斜視,曲膝跪在地上,對于大殿之上的萎靡****,肅穆的臉龐中隱約可見一絲不屑的神態(tài)。 “羅闊,朕如今已經(jīng)四面楚歌,你可是來看朕的笑話?”幟蕘放聲狂笑著,瘋癲的姿態(tài)之下可見成王敗寇的凄涼。 “皇上。”眉貴妃白皙的手指撫上幟蕘的胸口,輕啟著紅唇道:“東邵還沒有垮,皇上何須向這些臣子低頭。” “美人,朕在議事,莫要開口?!睅檬伝M眉貴妃身子上的手倏的一個用力,含著笑容的面孔有些陰冷。 “臣妾知罪。”吃痛的悶哼一聲,眉貴妃知趣的閉上嘴巴,皇上陰晴不定,自己還是少開口為妙。 “羅闊,你現(xiàn)在來見朕是不是要告訴朕,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朕的提議,投降七夜王朝。”幟蕘半泯著手中的酒,冷嘲的勾勒起嘴角。 想他堂堂東邵一代帝王,竟然被一個京都總兵軟禁在皇宮之中,看來他是小看了太子的勢力,竟然死了這么多年,東邵危機之時,這些人居然枉顧他的帝王的命令,囚禁他與皇宮之中,邊關(guān)依舊在做垂死掙扎,誓死要和七夜王朝血戰(zhàn)到底。 “皇上,東邵沒有投降的將士,只有馬革裹尸而還的血性男兒?!绷_闊凜冽的聲音響起,看向幟蕘的目光中炯亮而犀利。 “哈哈,愚蠢,愚蠢到及至。”幟蕘縱聲大笑著,譏諷之態(tài)展露無疑,倏的將目光定在羅闊剛毅的面容上。 “羅闊,玄浩十萬大軍壓境,東邵只有老弱病殘三萬人馬,一人吐一口吐沫就可以淹死東邵的三萬兵馬,你用什么去抗爭玄浩的精兵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