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撩然于心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他曾經無比憎惡和懼怕韓森,可最終卻走上了和他一樣的路,多么可悲。

    這時,潘維走到冷庫門前,打開鎖一把拉開了大門,“既然你來了,我也不想瞞再你什么,韓森的事,是我們對不起秦家,現在開始,你可以自己選擇。但是因為你的選擇,然然的家庭、你的家庭,都會遭受巨大的打擊?!彼蝗慌ゎ^看著秦悅,嘲諷地笑了笑,“你最好想清楚,你心里的正義,值不值這個價?!?/br>
    鐵門“唰”地敞開,仿佛在黑夜中剖開一個缺口,陰森的寒氣從這缺口中涌出,刺穿了悶熱的夏夜。

    秦悅撐著地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那缺口前,眼前是許多畸形的殘肢、內臟,還有模糊的分不清來源的人體組織……

    想到它們所經歷過的一切,秦悅只覺得這一幕有著說不出的丑惡、怪誕,忍不住彎下腰大聲作嘔起來。

    潘維卻淡然自若地走了進去,“這些就是那間實驗室地下冷庫的全部,那次我特地讓岑松發現那個地方,再幫他把岑偉的尸體放進去,這樣警方就會認為一切都被岑松接手,所有的事都會隨他的死而結束。但是其實,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最關鍵的都被我轉移出來,不然整個實驗都會被暴露。但是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存放地點,它們很快就會被人發現。幸好,你哥哥聯系上我,他幫我找到了這個地方,我們才終于能放心。”

    秦悅扶著腰冷笑,對秦慕說:“你真的加入他們了?”

    “我目前做的只有這些。”秦慕無力的辯解,仿佛這樣能讓他好過些。

    一種無處發泄的憤怒在胸口炸裂開來,秦悅揮舞著手臂,指著冷庫內大喊著:“誰給你們權利做這一切!他們有罪,所以就該被這么對待嗎!”

    潘維轉過身,表情殘酷而淡漠:“誰也沒權利這么做,但是總得有人去做?!?/br>
    秦悅重重罵了聲:“cao?!比缓笾共蛔〉匕l足狂奔,一路回到自己的車上。直到發動機轟出“嗡嗡”的響聲,輪胎摩擦著公路疾馳,他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冷汗,握住方向盤的手幾乎在顫抖。

    他打開車窗,聽著從四面八方涌入的嘈雜聲,不知哪來的車燈胡亂打在他臉上,終于能讓他找回些俗世的溫度。

    然后一種更深的恐懼朝他席卷而來:他該不該告訴蘇然然,又怎么去告訴她?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竟會是她的父親。

    就在這時,好像心有靈犀般,擱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望著熒幕上那個親昵的名字,第一次,不知道應該怎么去面對她。

    在數次鈴聲的催促后,他終于接起了電話,可喉嚨仿佛被人狠狠扯住,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電話那頭的蘇然然聽不到回音,奇怪地又問了一遍:“你怎么了,什么時候回家?”

    秦悅努力想象著她問話時的模樣:眉毛輕輕蹙起,眼眸里閃著亮光,鼻翼翕動著,配上微嘟的紅唇……那顆被冰凍了整晚的心,才好像被澆上暖流,一點點復蘇起來。

    他看著后視鏡里光影交織出的一大片光怪陸離,終于能開口答道:“很快。”

    然后,他突然有點想哭,一只手搭在唇上,說:“蘇然然,我很想你。”

    蘇然然早就習慣他這么沒頭沒腦的表白,繼續歪頭用肩膀夾著手機,小心地把盤子端到餐桌上,“那你快點回來,我今天回的早,專門給你做了幾個菜,慶祝你談成第一個項目?!?/br>
    是啊,今天原本應該是個好日子。

    秦悅感到有些恍惚,如果能夠重來,也許他該聽秦慕的話,安安分分回到家里,吃一頓她親手做得小菜,然后結婚、生個孩子,每天膩歪著和她賴在一起,過上他最想要的那種生活。

    其實,他想要的從來也不多。

    可已經發生過的一切,真的能靠裝聾作啞就逃避過一世嗎?

    當秦悅終于打開自家房門,看見蘇然然正坐在餐桌邊,笑瞇瞇對他說:“回來的正好,不然這菜就要涼了呢?!?/br>
    心里像被誰抽了一把,又疼又脹。

    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幾乎不敢去看她的臉,坐下來拿起筷子就吃。

    蘇然然立即就發現不對,也坐下來問:“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秦悅沒有說話,又扒了幾口飯,突然抬頭盯著她,那眼神讓蘇然然覺得有些可怕。

    然后,他突然站起來走到她旁邊,彎下腰打橫把她抱起,徑直走進了臥室……

    這一晚他做得比以往都狠,如同一匹野獸一般,發狠的撕咬、侵占,幾乎是沒頭沒腦地沖撞,那些內心掩藏著的恐懼和不安,唯有借助身體的發泄才能有片刻撫平。

    蘇然然開始有些抗拒,可很快就發現他小心藏起的那些傷口,于是盡力去配合,溫柔的承受著他的粗暴,像沉靜的水,為他卸下那些堅硬的寒冰,撫慰著那些不可言說的疼痛。

    終于,當一場風暴平息,兩人幾乎是精疲力盡,卻仍是緊緊相擁著,一刻也不愿放手。

    他的胸口仍在劇烈起伏,蘇然然慵懶地把頭靠在上面,問:“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秦悅歪著身子摸出一根煙,狠狠抽了幾口,才終于開口:“你還記得方凱和小宜嗎?”

    她抬眸看他:“怎么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很后悔,如果不是因為你非要查下去,一切不會變得那么糟?!彼粝耸掷锏臒?,聲音有些發干,“如果現在有個機會,讓你回到那件案子的開始,面對肯定會發生的結果,你還會不會堅持找出真相。”

    “我會?!碧K然然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心跳,“因為我必須堅持心里的那條線,即使結果會讓人痛苦難堪,可如果失去了這個準則,善和惡就會變得模糊不清,我再也回不到原來那個蘇然然了。”她笑了笑:“我還記得,這是你告訴我的?!?/br>
    “可是……如果……”秦悅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下去:“是和你自己的親人有關呢?”

    蘇然然的身體僵了僵,心里的某個猜測幾乎要潰堤而出,她迅速翻身蹲坐起來,盯著他問:“你知道了什么?”

    秦悅轉頭看她,橘黃的燈光下,她黑發披散著,神情慌亂而無助,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蘇然然。

    于是再度把她撈回懷里,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前,肌膚緊緊貼著肌膚,把他的溫度通過血管流向她的心臟。

    他必須陪著她,用最緊密而親昵的方式,因為他明白,自己要做她最后的支撐。

    然后,他終于艱難地、盡可能完整地復述完他今晚聽到的所有事情。

    蘇然然的身體一直在發抖,然后她開始哭泣,小聲的,壓抑的,甚至是無措的哭泣……每當時秦悅就停下來吻她,輕聲對她說:“我在這里?!庇谑撬_始越發的肆無忌憚,直到捂住臉失聲痛哭。

    從她第一天成為法醫開始,曾經面對過無數殘忍的、惡性的案件,可從沒一樣能讓她感到這么害怕,害怕到不知所措,幾乎拾不起一點冷靜和專業,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抵抗心里翻涌的暗潮。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秦悅說完了一切,只是緊緊抱著她,不斷為她拭去淚水,他明白她心里有太多的事要面對,甚至比他更難抉擇。

    終于,她平靜下來,帶著nongnong的鼻音開口:“你和你大哥的想法一樣嗎?”

    “我不知道。”秦悅老實回答,目光里一片茫然。

    蘇然然突然坐直,她的雙眼還帶著紅腫,可表情卻仿佛刀刻般堅定:“如果我接下來做的事,會讓t18的研究被永久擱置。秦伯伯……再也不能醒來,你會恨我嗎?”

    秦悅的眼淚終于落下來,卻又如釋重負般摸上她的臉,哽咽著說:“我就知道,你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蘇然然?!?/br>
    然后他傾身過去吻上她的額頭,“做你想做的事,我永遠在你身邊?!?/br>
    ☆、77|

    第二天,迎著清晨微凜的風,蘇然然重又回到蘇家。

    出乎她意料的是,蘇林庭正坐在客廳等她。

    這一次,他沒有行色匆匆地進門或離開,而是穿著寬松的家居服,慢悠悠地坐在客廳泡著一壺花茶,一看蘇然然進來,只抬頭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蘇然然幾乎一晚沒睡,眼下還留著濃重的烏青色,她走到沙發上坐下,正好瞥見蘇林庭低頭時,鬢角露出的幾縷白發。

    她心里突然一酸,那些被她進門前刻意掩蓋過的情緒哽住胸口,說不出話,只能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那個她曾經崇拜了很多年的父親,在茶杯升起的白霧中,漸漸模糊了輪廓。仿佛一團烏墨在水中暈開,化成渾濁的灰。

    從小她就聽他講他的夢想,講他對科學的信仰,因此也愛上了那個浩瀚而迷人的領域,如果不是因為蘇林庭,她不會成為一名法醫,也不會長成今天的模樣。

    這時,倒是蘇林庭先開口,他遞了杯茶過去,微笑著說:“我們父女倆,好久沒這么坐一起聊天了?!?/br>
    蘇然然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垂眸不語:也許是吧。開始是太忙,總是習慣了聚少離多。后來因為秦悅,又總是劍拔弩張,好像在她記憶里,自從上班后,她記憶里就很難搜尋到什么和父親對坐閑聊的畫面。

    蘇林庭輕抿了口茶,目光平靜地直視前方,“你都知道了?!?/br>
    這好像是一句最尋常的陳述句,在茶話時隨意擲出,卻抽得蘇然然胸口發疼,忍不住質問:“為什么?你應該知道這是在犯罪!”

    蘇林庭嘆了口氣,“你自己想想看,歷史上哪一項科學成就的背后沒有刻著血淚,要進步,要往前走,就有得人做出犧牲。而我,只是選了最適合的人去犧牲,我沒有錯?!?/br>
    “沒有人應該被犧牲,就算他們有罪,也有權利選擇尊嚴的死去?!?/br>
    蘇林庭倏地站起來,“然然,你應該知道t18如果成功,能對人類創造出多么驚人的價值??赡切┤四?,隨意踐踏人命的富二代、行尸走rou一樣的吸毒女、還有殺人取樂的反社會狂魔……他們有什么資格活著,為什么不能用他們的身體去換取一個希望,一個能讓我們整個時代變得更好的希望。”

    “可其它人呢?岑偉、岑松……他們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實驗而死嗎?還有,如果不是你們縱容韓森,他又怎么能肆無忌憚地殺害那么多人:周慕寒,她才25歲,她也有自己的父母,她憑什么就該以那種模樣死去?!?/br>
    蘇林庭攥緊了拳,身體有些發抖,“那些都是意外?!?/br>
    “那不是意外,是因為你們濫用私刑去審判而付出的代價?!?/br>
    蘇然然也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爸,我當了這么多年警察,我太清楚人心是什么樣的。沒有哪一種惡是該鑲上金邊的,哪怕它的結果看起來再正義,那也是在作惡!而一旦走上這條路,就根本沒法停下來,事情只會越來越糟。你手上的鮮血會越來越多,然后你不會再在乎它們是不是來自有罪的人,只要能達到那個目標,你可以拋棄所有底線,變得麻木而殘忍……爸,你真的想看到自己變成那個樣子嗎!”

    她幾乎是哭喊著喊出最后那句話,雙肩向前傾著,抖動得如同驟雨中搖搖欲墜的葉片。

    蘇林庭伸手想去扶她的肩,最后卻只顫抖著停在空中,他抹了把臉,背過身不敢看她。這一輩子,他最歉疚的就是對這個女兒,最怕的,就是會發生今天這幕。

    當他發現潘維和岑偉在做的事,確實曾經感到憤怒而震驚,甚至一度想把他們驅逐出實驗室??僧斈欠輰嶒灲Y果擺在他面前時,仿佛在沙漠里苦行的旅人終于瞥見綠洲的一角,他無法抗拒這種渴望,對成功的渴望。

    在無數輾轉反側的夜晚,那些美妙的數字和丑陋的殘肢反復在眼前交錯著,焦灼地拷問著內心:你真的甘愿就這么放棄嗎?然后,他終于卸下盔甲,俯首而降,并為自己找到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那些人都是有罪的,他們該死。

    可并不是沒有恐懼過,有時候也會在夜里嚇醒,不光是因為可能會面對的法律制裁,更害怕的,是會看到一直珍視的女兒,對他露出失望而鄙視的目光。

    所以他一直為此惴惴不安,當發現她和秦悅交往就更加擔心,秦家與這件事牽扯太深,萬一然然從外人口里得知這件事,他們父女之間就此會再無挽回的可能。

    所以他絕不讓步,一次次努力讓她正視兩人之間的不合適,可是卻低估了女兒對于這個人的堅定。所以,當潘維表現出對蘇然然的心意,他幾乎覺得這是最后的浮木,就像是在賭博,也許,能掙得那么點微弱的可能,她能理解他們所做的事,至少,他不會失去這個女兒。

    可是,當實驗所里,秦悅笑著說:“你要開槍就從我身上開?!彼胖溃核麄冏⒍ㄝ斀o這個年輕人。同時又有些欣慰,終于能有人把她放在手心,用全身心去呵護,那是他這個做父親一直欠她的寵溺。

    “爸,你去自首吧?!?/br>
    終于,他聽見女兒顫抖地說出這句話,眼前有些什么碎裂開來,那是命運里早已埋下的索引。

    “這件事,你并不是主謀,而且你沒有直接殺人,自首的話,不會判很多年的,我還會想辦法幫你爭取……”她還在繼續說著,逐字斟酌、竭力勸說,全然不像以往的模樣。

    蘇林庭卻已經調整好情緒,他不想再聽下去,“t18還沒有完成,我不會去自首。”

    “可是你們確實犯了罪,而我是一個警察?!碧K然然的表情漸轉冷峻。

    “也就是說,你要親手把你的爸爸關進監獄?”他的語氣里忍不住帶了嘲諷。

    “如果你堅持不自首,我會。”蘇然然的嘴唇不住發顫,卻仍是堅持著說出這句話。

    蘇林庭低下頭,默默嘆了口氣,一股哀傷的沉默從兩人中間蔓延開,不敢再開口,怕那會帶來更深的傷害。

    “只可惜,你沒有證據。”

    終于,他開口說出這句話,然后,踱回沙發旁坐下,端起那杯早已冰冷的茶,毫不介意地放在唇邊。

    蘇然然楞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撥了個電話給陸亞明:“明洞路386號有個冰庫,你們快過去看看,一定要保留住現場。”她握緊電話,重重加了句:“和x有關。”

    然后,她并不離開,只是木然地把手放在膝蓋上,垂著眸等待。一時間,客廳里只聽見茶水澆得杯底叮咚作響,瓷杯摩擦著玻璃茶幾,發出單調的沙沙聲……

    終于,乍然而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片寧靜,蘇然然趕忙接起,只聽陸亞明氣喘吁吁地說:“我們找到冰庫了,可是里面什么也沒有。到底發生什么了?你在哪里?”

    “我馬上過去。”

    她把手機放回口袋,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走到一直低頭坐著的蘇林庭面前,“那天潘維是故意讓秦悅看到那些的,是嗎?”

    他知道秦悅一定不會瞞著她,所以故意在他面前揭露這最重要的證據,以此試探他們的底線。然后在他走后立即把所有都轉移走,就算她最后決定報警,還是撲了個空。

    可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里面含了那么多人骨,無論怎么處理,都不可能不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