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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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兩人都沒說話,琨茵方向盤一轉,車子駛離了曼谷市區,余安心、看了眼身后逐漸遠去的街道,黑暗的郊區道路上沒有一盞路燈,四周只能看到車燈照亮的一小段距離。 “叔,那么晚了,要去哪兒?”余安心側頭看著琨茵。 琨茵仿佛沒聽到她的話,舔了舔唇上的傷口,一腳油門踩到底,車瞬間飆到很遠,夜里路上的車輛少,沒一會兒就停在港口。 “下車。”琨茵沒看她,徑自開門“砰”關上。 余安心沒動,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外面的男人。她不知道這么晚了帶她來著干嘛。 琨茵站車頭,不悅的擰起眉:“別讓我說第三遍,下車。” 男人也盯著她,余安心垂下眼,掩住眼底煩躁的情緒,才慢吞吞的下車,跟在男人身后。 港口的木頭棧道很窄,兩邊停滿了游艇,走到棧道中段,她停下,撫上唇,眼里閃過一絲厭惡,蹲下身把散亂的鞋帶系好,指尖順著木板邊緣劃過,目光冷冷盯著男人的背影,摸到一個已經有些松動的釘子,用指甲扣出來緊緊握著。 上了游艇,琨茵回頭,看了眼船下的余安心,耷拉著腦袋,蔫蔫兒的,本想周末帶她出海玩兩天,這一副像要她命的模樣給誰看? “上來。”他眉頭微皺,著實看不慣余安心磨磨唧唧的樣,手一伸直接將她拉上甲板。 琨茵沒再管她,徑直走向cao控臺,手腕輕輕一抬,拉動拉桿,手穩穩地按住cao縱桿,游艇微微震動劃出碼頭,朝著海面駛去。時不時掃一眼海面,手隨意的在cao作盤上調整。 余安心站在他身后,看著這一連串熟練的cao作,眼神逐漸陰沉下來,掌心里的釘子滑到指尖,生銹的邊緣刺得皮膚微微發疼,如此謹慎的人,竟然會背對著她,看來在他跟那些廢物一樣。 余安心手中的釘子微微收緊,抬手準備蓄勢一擊...... “冷嗎?”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 余安心手停在半空,愣住了,殺意在一瞬間消散,她微微皺眉:“什......什么?” 余安心放下手,微涼的海風拂過吹亂了她的發絲,一月份的泰國雖溫度不低,但海上夜風依舊帶了些咸濕的冷意。 琨茵側頭瞥了她一眼,隨手從置物柜拿出一條薄毯,直接給她披上,余安心愣了好半晌,身上暖融融的,琨茵沒再看她,轉過身繼續滑動cao作桿。 沒過多久,琨茵在面板上輸入了幾組數據,設定好自動導航,游艇向既定的方向航行。松開cao作桿,轉身走近余安心,兩人湊的極近,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混合著海風的涼意,余安心微微一怔,下意識輕輕縮了縮身子,往后退了退,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 琨茵對她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只是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拉著她往外面走。 余安心有些驚訝無人cao控的控制臺,抬手指了指那邊,琨茵沒有停步,甚至沒回頭,語氣中帶了些笑意:“放心,大不了跳海,死不了。” 琨茵牽著她來到甲板休息區坐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夜空與海融為一體。顯得靜謐又深邃,余安心暗自捏緊掌心的釘子,心再次警覺,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余安心。” 琨茵忽然低聲喚她的名字,她抬頭看向他,他卻只是淡淡瞥向夜空:“抬頭。” 順著他的話望向夜空,廣袤無垠的蒼穹下,漫天星光如銀河鋪展,余安心愣了一瞬,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色,以前可能有,不過誰又會去在意呢? 琨茵把放在一旁的箱子打開,取出一臺軍用高倍望遠鏡,將望遠鏡向上抬起,調整合適的角度遞給她:“對準那顆星,目鏡靠近點。” 余安心看他一眼,微微側頭,貼近目鏡,透過鏡片,星光在視野中模糊閃爍,琨茵拉著她的手輕輕握住調焦旋鈕,低聲引導:“右手慢慢轉動它,直到畫面清晰。” 她指尖緩緩旋轉焦輪。隨著鏡片的微調,原本遙遠模糊的星星逐漸顯現清晰的輪廓,反復懸浮在近處,余安心屏住呼吸,被眼前的畫面吸引。軍用望遠鏡還是太重了,最后索性靠在沙發靠背上,大部分重量靠臉支撐,女孩原本緊繃的表情也漸漸緩和,甚至浮現出孩子氣的笑意。 琨茵一手橫在沙發背上,懶散的靠著,骨節分明的手指繞動著她垂在耳際的一縷頭發,似笑非笑的看著余安心,只是笑意沒有達到眼底。連續兩次對他動了殺意,哦不對,還有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兔子長大了還真是要開始咬人了。牙齒那么利,拔了就好。 余安心把焦距調到月亮,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就呈現在鏡片里,忽然臉側一熱,余安心拿下望遠鏡,是一杯冒著熱氣的巧克力,濃厚的香甜彌漫開來,琨茵已經在她身邊坐下,手里捏著一杯酒。 余安心接過熱巧克力抿了一小口,偷瞄旁邊的男人,今天他沒有穿那些花襯衫,黑色襯衫袖口卷到手臂,青筋逬起露出結實的肌rou線條,離那么近這才注意到他胸口直穿耳后的那道傷疤。 “余安心,看哪呢?小小年紀又是找男模,又是盯著男人胸看。”琨茵半是調侃,半是戲謔,玩味的看著她的反應。 余安心被他這么一說,臉上微微發熱:“我......我沒有。” “哦?那你說說你剛才在看哪兒?” “我只是看你那道傷疤,看樣子當時一定傷的很深吧?”她聲音微微抬高,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 琨茵表情一凝,出事之前,在那個倉庫里她也這么問,他還記得當時她哭的崩潰,自始至終不是想讓他死,只是想遠遠的離開他:“嗯,一只小兔子被我惹急了,咬了一口,差點要了命。” 余安心聽的一頭霧水,挑著眉:“兔子?”那兔子變異了吧?之前十四還說哪個國家的鹿咬人來著。 她有些猶豫,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那只兔子后來怎么樣了?” 琨茵微微俯身,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小兔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了,所有人都說她死了,我找了她很久,買了很多一樣的,但是沒有一只是她,直到有一天她又自己回家了。”在我以為無望的時候,她又回到了我能觸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