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侍者訓練有素,動作熟練不失文雅替她布上全套茶具,洗茶徹茶,裊裊余香漫于一室。“白小姐請慢用。” “謝謝。” 龐大的會場內,眾多眼熟的二代們紛紛落座,即使有的人不買依舊會選擇湊熱鬧。與坐在一樓的他們相比,二層三層那些包間人才是真正的競拍者。 舞臺中央徐徐走上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美女主持人和幾名端著賣品的工作人員,前者微笑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像這種私人拍賣會所拍賣的物品不局限于具體物件,一開始是有些值得收藏的小玩件和裝飾品,適合擺在家里裝逼給別人吹牛逼。 字畫和首飾也包括在內,白馥看見三層的崔躍年拍下了一套玉器送給身旁冷白著臉的姜心,盡管后者反應不大。 也是,畢竟親眼目睹自家男人懷里躺了別的女人,姜心沒有當場甩幾巴掌和走人算得上涵養不粗。 至于那房間門是不是故意不關,那就是另一件值得琢磨的事了…… 藥材拍賣環節,有三道非常罕見且名貴的藥材得到眾人的競相加價,最后雷家那位繼承人報了個天價的價碼后,周圍的叫價者集體沉默了。 聽說雷家的老祖宗身子不好,平時調理身子的藥方藥材都是珍稀名貴的那種。 特別的東西總留在最后出場。 賭石拍賣場環節,三顆形狀大小各異的石頭被擺在舞臺中央木桌上,天花板的鎂光燈投射在上面。 襯得那黑乎乎的石頭詭異而神秘。 利用系統積分白馥在空間商場內兌換了一小時期限的火眼金睛眼,能清晰辨別出三塊石頭中內里暗藏著的本質。 美女主持人示意現場的人可以上前細細觀察這幾塊石頭,白馥隨大流跟著上前裝模作樣摸了把石頭。到了規定時間再回到包間進行競拍。 不得不說,會場內有一成的人都是沖著這幾塊石頭而來的。 賭石,也是風險較大的投資。 白馥最喜歡右手邊那塊,表面上乃它們中最平平無奇的,實則內里非常通透和自然。 果然,主持人宣布競拍開始,會場人就不停加價舉牌子。 東方宏、崔躍年、竇如珠、雷鈞、閻銘……競爭者甚多啊。 白馥沉思一把,遂打了個電話給某個新收的小弟。 二層包間內無聊空虛的盧武平聽聞電話響,瞥見那個名字,即時臉色瞬變——巴結諂笑著接聽電話:“大姐頭,有什么吩咐?”與他玩得較好的小伙伴目瞪口呆:我的乖乖,二世祖什么時候學會這個表情包了? 未等那廂人說完,盧武平拍打著胸口振振有詞:“當然沒問題,您需要多少我立馬讓人送過去!小弟我沒什么可效勞的,就是錢多!” 土豪的做派啊…… 白馥忍住笑,“不行,我不能白要,回去之后一筆不少匯款給你。” “行行行,大姐頭你說了算。”小心翼翼掛掉通話,盧武平立馬恢復囂張派指點著家里帶來的保鏢將自己帶來的箱子全部往對面包間送過去。 “全部?”小伙伴咽了把口水,“那箱子里全都是黃金啊。”此次的拍賣會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能用現金或者黃金當場付款結賬,其他支付方式不接受。 有人認為拍賣會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拍賣會主人從黑市流通順來的貨。因此只接受實體貨幣支付方式。 叫價總體偏向一般,大概是這些二代們不會看原石,所以也就顯得意興闌珊。 但少數幾個人卻非常感興趣。 于是就在幾家之間互相叫價。 “xxx萬。”白馥舉牌。 這個數字很快就被同樓層的后來者壓上去。 當拍賣價飆到七位數時,東方宏、竇如珠、閻銘皆退出競拍。 東方宏表示他就是拍著玩玩,沒想到那幾個人那么瘋狂,就為了搶奪一塊破石頭? 而崔躍年不同,謝家原本就是搗弄這個行業出身,前者跟著謝家家主耳濡目染多年,學會了許多旁門本事。行家的他一眼就能辨認出拍賣的這塊石頭是三塊中成色最好的。 他現時的生意就是玉器行業這邊,跟著來游輪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當競拍價飚至八位數時,雷鈞擱牌,選擇退出競拍。 白馥望了眼對面包間的男人,雷家繼承者微笑著對她擺了謙讓的手勢——他是看出來了她對這塊石頭的志在必得。 那么剩下就只有崔躍年了。 八位數的報價。 表面上沉穩不變,實際上崔躍年心里異常焦慮和沉重。 這個價位……按照目前攜帶的實體貨幣來說,根本不夠。尤其昨晚作為賠禮他送了東方宏一整箱的黃金條,那本來就是他為競拍準備的備用籌碼。 恨恨抓了一把臺下無人留意的木柜,崔躍年徐徐吐出氣……“我放棄。” “xxx萬兩次……xxx萬三次……成交!這塊賭石屬于白馥白小姐!” 白馥眸色愈發明亮,嘴角微勾。 “請問白小姐是選擇現場切開還是帶回去?” “現場切吧。” 一般現場切石只有兩個結果:綠了證明拍賣方獨具慧眼;反之則是被會場人嘲笑——畢竟花了大價錢買的東西下一刻就變成一文不值。 ——還不如自己帶回家請專門的師傅幫著切呢,起碼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