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他矮下身子俯下臉,竟如她新婚夜對他做的一般,以唇舌愛撫之。 朱贏猝不及防,低呼一聲,忙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去推他的頭。 他哪里肯讓?察覺朱贏的緊繃與壓抑,反而變本加厲,沒兩下朱贏就被他撩撥得春潮泛濫。 男人這才直起身來,如愿地將自己埋了進去,看著朱贏嬌紅的臉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朱贏被他撐得又脹又疼,見他笑得得意,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躬起來一口咬在他肩上。 微微的疼反而刺激了李延齡,他伸手握住朱贏細細的腰肢,不管不顧地大動起來。 知道穆小峰等人就守在門外,朱贏咬著他肩上的衣物不敢出聲,偏他撞得啪啪直響,加上桌子不堪重負的咯吱聲,聽的人面紅耳赤。 “輕一點……嗯……”朱贏勾著他的頭咬他耳垂,李延齡頭一偏就將她軟軟的唇瓣含進了嘴里,大手托住她的臀瓣將她凌空抱了起來。 朱贏一下被他抵到最深處,又是痛苦又是愉悅,發泄般沿著他的下頜一直啃咬到他的脖頸下。 李延齡被她小小利齒咬得又癢又疼,喉中發出低低的嘶吼聲,將朱贏抵在墻上便是一陣大開大合。 小半個時辰后,朱贏被李延齡抱回了王府。 朱贏被他折騰得酸軟無力,半路便在他懷里睡著了,傍晚時被李延齡推醒。 “還想睡……”朱贏眼皮酸疼,在床上打滾耍賴不想起。 “吃了晚飯再睡。”李延齡將她拎起來,塞個迎枕在她背后,讓她靠坐在床上,自己端了碗三鮮貓耳朵面坐在床沿。 朱贏見他要喂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道:“我自己來。” 李延齡用眸光挑她:“體力恢復了?” 朱贏被他充滿暗示意味的眼神撩得一抖,手又垂了下去,懨懨道:“還沒。” 李延齡忍著笑,喂了一匙湯給她。 出發點固然是好的,可他大爺何曾伺候過人?一滴湯沿著朱贏的嘴角掛了下來,朱贏急忙用手擋著,道:“帕子,要帕子。” “要什么帕子?”李延齡拉開她的手,俯過臉去將她唇角舔了個干凈,咂咂嘴道:“味道不錯。” 朱贏:“……” 若說第一次純屬意外,那后面那許多次肯定純屬故意,總之一碗面喂下來,朱贏幾乎滿臉都是男人的口水。偏男人樂此不疲,聲稱明天還要繼續喂她吃早飯。 晚飯后李延齡去了前院一趟,朱贏則起床洗漱一番,剛過戌時,夫妻倆便都躺在床上了。 “夫君,你怎么突然回來了?”窩在男人懷里,朱贏懶洋洋地問。 “再過幾日不是你生辰了么?我回來陪你過生辰啊。”李延齡輕撫著懷中只穿了條絲質睡裙的*,只覺這世上定然再無比這手感更好之物。 “你如何知曉我的生辰?”朱贏抬頭看他。 李延齡順勢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道:“婚帖啊。朱贏公主李女華,庚申年乙卯月丙午日壬辰時。” 朱贏笑:“記得這般清楚?” 李延齡老實道:“當初自是不在意的,不過后來又特意去看了下。” 朱贏本想親他一下,又怕天雷勾動地火,于是換了個話題:“楊姑娘去滿庭芳了。” “為何?不是說今年要給她說親的嗎?”李延齡問。 朱贏道:“她自己要去的,許是淳兒和濱兒不在,她覺著孤單吧。去了也不要緊,不妨礙給她找婆家。” 李延齡握著她軟綿綿的小手,拖到唇邊去親,道:“嗯,你做主吧。對了,今天你去得意茶樓見的人是誰?牛氣哄哄的我聽到他聲音就想揍他。” 朱贏道:“罔象島的水匪頭頭,陳鴉。” “什么?”李延齡倏然坐起。 “夫君,你干嘛?”朱贏又把他拉躺下來。 “你如何會與他們來往?不成,我要派人去城里搜查一番,若是那幫賊子尚未出城,正好全部一網打盡。”李延齡不安分道。 “夫君,與其暴力鏟除,何不和平招安呢?”朱贏抱著他的胳膊不放。 “招安?” “是呀,這陳鴉手下能臣干將頗多,若是能拉過來為我們所用,豈不是好?”朱贏道。 “一群水匪,能有何用?”李延齡有些不屑道。 “能為禍涪江十多年卻安然無恙的水匪,就已經不是普通的水匪了。若是能好好訓練一番,完全有可能成為一支水兵。夫君,緬州有水兵么?”朱贏問。 “水兵?我知道猛龍軍下蛟龍營有個水兵團,團里士兵擅長水上作戰。”李延齡道。 朱贏道:“如我沒記錯,一個團人數只有二百吧?太少了,最少最少,也該組建一支水兵營,所向披靡的水兵營。” 李延齡看著她。 朱贏嫣然一笑,道:“夫君,緬州崑州與大旻隔著涪江呢。” 李延齡握緊了她的手,眸光湛亮,道:“你想……” 朱贏道:“我什么都沒想。只不過,若到時我父皇或者我兄長繼位后,也想把我的孩子弄到隆安去當人質,我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你想如何做?”李延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