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這個問題他得私下很三弟交流,提點他幾句,他一直住在這里,不大方便。 被掃地出門的陸陌寒很難過,抱著自己的小棉被,陷入無盡憂傷之中。 她生氣的不要我了,怎么辦? 將兩兄弟打發(fā)走,已經(jīng)是巳時,洛長然肚子餓的咕咕直叫,逐月早已準備好膳食,趕緊端了上來。 用膳的時候,逐月在一旁期期艾艾的問她,五姑娘離家出走了,要不要去看看。 洛府五姑娘洛長寧,嫡幺女,取名寧,是希望她寧靜致遠,做個秀外慧中的女子,而她成功的毀滅了長輩們的期許,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闖禍精,從未安分過,常常鬧得府里府外雞犬不寧,年紀雖小,洛小五的大名卻是相當響亮。 她有幾處固定避風(fēng)頭的地方,用來緩和侯爺?shù)呐瓪猓彘L然有幸知道一處。因為長姐出嫁的早,在兩個庶姐中,她不知哪根筋搭錯,選擇了洛長然,所以她們倆還算合得來。 “她又做了什么?”洛長然喝了口粥問逐月,她低著頭回答,“好像是將馮尚書家的小公子推到水里去了。” 洛長然搖搖頭,嘆道:“一會兒去看看吧,也不曉得她是不是躲在那里。” 逐月應(yīng)了聲,“那奴婢去準備馬車。” 洛長然將粥喝完,擦擦嘴,今日的菜好像有些咸了。 同福客棧,金陵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客棧,每次來都有很多人,天字號房永遠要提前半個月預(yù)定,而洛長寧,總有本事隨到隨得,財力和囂張程度可見一斑。 一進去便有小二迎上來,逐月打發(fā)了,去柜臺問了問掌柜,然后領(lǐng)著洛長然上了二樓。 到了門口,洛長然生疑,不是天字號房? 逐月眼神閃爍,垂下頭道:“姑娘進去吧,奴婢在門外侯著。” 洛長然狐疑的推開門,進去后,屋門貼心的從外面關(guān)上了。 第24章 變心 叫了聲阿寧,沒人應(yīng),洛長然直覺不對勁,再往前兩步,就見沈初站在窗邊,目光筆直的看過來。 洛長然心頭火起,轉(zhuǎn)身要走,沈初干啞的聲音響起,“我只是說幾句話,不會占用你太久時間。” “借我五妹之名,串通逐月欺騙我,是正人君子所為?”洛長然譏諷道。 沈初自嘲一笑,“如若不然,怎能見到你,我沒有惡意,阿……四姑娘,既然已經(jīng)來了,喝口水再走可好?” 聲音里竟然含了祈求的意味。 洛長然咬咬唇,也罷,上次沈氏的傳話自己未放在心上,加之那段時日緊盯陸陌寒,將這茬事給忘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那就今日讓他徹底明白吧。 轉(zhuǎn)身走回去坐在桌邊,“說吧。” 沈初也過來坐下,給她倒了杯茶水,緩緩?fù)七^來。 洛長然側(cè)身去拿,眼睛盯著門上的雕花。 手忽然被他握住了,洛長然咯噔一下,下意識就要抽回來,他緊緊抓住不放,眼神定在她臉上,神情驚惶不安,帶著幾分緊張問她,“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洛長然這才留意到他臉色潮紅,雙唇干裂,眼底有些發(fā)黑,手上熱的像是烙鐵,不一會便有汗沁出,往日里溫文爾雅的氣度煙消云散,頭發(fā)多日未梳理,垂下來幾縷,頗顯憔悴。 心里閃過一抹疼惜,畢竟喜歡了那么多年,何曾見過他這幅樣子,然而前世被殺陸陌寒慘死的一幕迅速襲來,將那點微弱的疼惜擊的粉碎。 “你病了,放開我,改日再說,”洛長然掙扎了幾下。 沈初不放,眼神緊盯著她,等著她的答案,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神態(tài)。 洛長然面無表情,“嗯。” 他瞬間面如土色,目光暗淡下去,好像被灰塵掩埋,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痛意,“為什么?”他不甘心的質(zhì)問,“你明明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為什么變了?我做錯了什么!” 洛長然無法回答他,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她的冷漠徹底刺痛了他,沈初目呲欲裂,激動的站起來,“不,阿然,你不是讓我?guī)阕邌幔课覀儸F(xiàn)在就走,去青州,那里風(fēng)景好,你一定會喜歡,我都想好了,我們隱姓埋名,我做個教書先生,你當繡娘,我們離開金陵,遠離這里的一切,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自己的日子……” “沈初,你醒醒!”洛長然打斷他,當初皇上賜婚時自己哭著求他,不要名利地位,不怕聲名狼藉,甚至拋卻了阿娘,只想與他遠走天涯,可他怎么說的?他說陸明成不會放過沈家,父親從一個地方小官爬到侍郎的位置,不容易,他不能自私的只顧自己。洛長然很難過,但是理解他,成全他的忠孝道義。 既然已經(jīng)做了選擇,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何用! “來得及的對不對?”沈初絕望的笑道:“一定來得及,我不相信你能忘了我。” 洛長然仰頭看他,“沈初,我已經(jīng)嫁人了,現(xiàn)在心里只有夫君。” “我不信!”他大喊,猛地用力將她拽起來拖進自己懷里,“你是逼不得已嫁給他的,你們有名無實,只是假夫妻罷了,你心里的人是我,是我……” 洛長然掙扎,他力道忽然大的可怕,怎么也掙脫不開。 “沈初,陸陌寒快來了。” 他動作頓住。 “無論我身在何處,他總能很快找到我,”洛長然隨口胡謅,“你說他若看到這一幕,會不會發(fā)怒,我可攔不住他。” 陸陌寒發(fā)起怒來什么模樣金陵城無人不知,沈初半個身子都僵了,洛長然趁機用力推開他,后退幾步轉(zhuǎn)身要離開。 沈初意識到自己被她唬了,情緒再一次失控,眼眶發(fā)紅,聲音帶火,“你說過你不怕死,不怕牽連洛家,可你還是奉旨嫁給了他,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因為我不能帶你走,我以為,我以為我們的心是在一起的,我甚至想過將你奪回來,可是根本不可能,我們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彼此心意相通,互相安好,可是為什么你變了,才短短幾個月你就移情,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洛長然冷笑,自己為何嫁到陸府?為何變心?是,他不知道,當初怕他自責(zé)沒有說過,現(xiàn)在也不想再解釋,抬腳準備出門。 他忽然沖了過來,在門口拉住她。 洛長然頓時有些慌,想到外面的是逐月,拿不定主意叫不叫時已經(jīng)被拽的面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