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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寵名門表小姐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所以你特意找她出來看宮九潯就是為了確認這個的?陶夢阮雖然將武功視作一個底牌,但練過功夫有些功底的,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之前趙錦竹呢個根骨很差的不也看出來了?所以陶夢阮對此并不大在意,只是覺得這位蔣家姑娘大約太閑了些。

    蔣晴柔沒得到陶夢阮肯定的答復也不大在意,笑著指指小院子里臨水的石桌,那里有三人坐著,兩人在下棋,一人圍觀。其中一個背對著陶夢阮,陶夢阮看不見臉,可一看那背影、那氣質,陶夢阮就將身子往陰影里再縮了縮。太可怕了,為什么跟人出來看美男會遇到未婚夫?司連瑾不是在臺州打海盜嗎?怎么還有時間悠閑地跟人下棋?

    蔣晴柔絲毫沒有領會陶夢阮的心思,將她往外拖了拖,指了指陶夢阮正對面的男子,道:“喏,那就是臨安郡王,那邊看棋的是我哥,咦,另外一個是誰?沒聽說我哥邀請了其他人啊!”

    石桌離這邊有點遠,陶夢阮看不清人的模樣,遠遠地瞧著,只覺得一個兩個氣度是極好的。只是那目光都小心地繞過了司連瑾,就怕一不小心讓他發(fā)現(xiàn)了。陶夢阮跑來看純粹是出于對名人的好奇,絲毫沒有其他的意思,但之前也沒多看岳臨風幾眼,司連瑾還專門跑去跟她抽了一回風。

    遠遠地宮九潯早就察覺到有人偷看了,但是他自小讓人看得多了,也并不在意多那么一兩雙眼睛看著,手穩(wěn)穩(wěn)地捏著棋子,連好奇抬頭看一眼的意思都沒有。然而,手中的棋子還沒落下,司連瑾將手里捏著的幾枚棋子一丟,道:“沒意思!不下了,蔣兄不是說得了一盆蘭花嗎?先去看花吧!”

    蔣玉然莫名其妙的抬起頭,他之前可不知道司連瑾在杭州,更不會未卜先知的邀請司連瑾來府上做客,沒想到今日司連瑾會跟宮九潯一起來了。宮九潯是他花了些心思引來的,他父親不像陶靜軒,有陶家的宗族和聲望做后盾,想要生存甚至做出成績來,跟地頭蛇搞好關系是有必要的,況且,宮九潯名聲在外,也是他想結識的人。

    而司連瑾,倒不是說不想跟司連瑾搞好關系,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司連瑾在杭州。蔣玉然看向宮九潯,卻見宮九潯往某個地方多看了兩眼,然后好脾氣的丟下棋子,道:“也是,跟你下棋就是個輸,確實沒什么意思。”

    “那就去幽蘭閣吧,花就放在幽蘭閣。”兩個客人都做好決定了,他做主人家的自然沒有意見,起身給兩人帶路。

    “咦,怎么走了?”陶夢阮見三人起身走了,有些遺憾,隔得太遠,她還沒有機會看清宮九潯的臉。

    “大約是去賞花了吧!”蔣晴柔沒有多想,宮九潯愛蘭是出了名的,之前還聽說過宮九潯為了畫一株蘭花在深山里呆了十天半月的事,“往那邊去就是幽蘭閣了,我還以為他們賞過花才過來的,這會兒過去,不是跟那些人正遇上了?”

    陶夢阮倒是不擔心這個,司連瑾一向是朵高嶺之花,遠遠地瞧上一眼,那是真的高潔美麗,然而,還真沒什么人敢湊近了嗅一嗅。只是,雖然司連瑾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一次頭,但陶夢阮還是覺得司連瑾發(fā)現(xiàn)她了,今天晚上,該不會又要跑去找她談心吧!

    “美男子好看嗎?”清冷的聲音在后面幽幽的響起,陶夢阮還在想司連瑾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聞言無意識的接了一句,“什么嘛,隔得老遠,連模樣都看不清……”話沒說完,猛地發(fā)現(xiàn)不太像蔣晴柔的聲音,一回頭,果然是司連瑾黑著臉站在后面。

    “……”陶夢阮看了眼利落的從墻上翻下去,兔子一般逃走了的蔣晴柔,心想,剛認識就帶人看美男的姑娘,果然靠不住。

    司連瑾半點目光都沒有給蔣晴柔,目光直直的盯著陶夢阮,奇怪的是這么兇煞的目光當中,陶夢阮居然看到了意思委屈可憐的味道。

    “我為了見你一面,都屈尊來一個小丫頭的生辰宴了,你居然跑來看別的男人!”司連瑾這話說得委屈又可憐,當然,如果忽略話里nongnong的殺氣。

    “……”陶夢阮好久沒見司連瑾了,見他這般委屈的模樣,雖然明知道他是裝的,可就是狠不下心來,四下看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人,陶夢阮踮起腳尖,在司連瑾側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

    司連瑾眼睛亮了一下,飛快的又恢復了可憐的模樣,側了側臉,將另一側臉湊到陶夢阮面前。

    “……”得寸進尺不好,但陶夢阮對司連瑾這張臉真沒有抵抗力,還是乖乖在另一側臉上又親了一下。

    司連瑾滿意了,將陶夢阮攔腰一抱,兩人落在陶夢阮剛剛藏身的角落里,一張俊臉蹭了蹭陶夢阮的頸窩,道:“阮兒,我好想你!你大老遠跑來看陶大人,可我走了那么久,你都不來看我……”

    那委屈嫉妒的語氣,陶夢阮覺得司連瑾人設有點崩,說好的高嶺之花呢?能別學小孩子撒嬌嗎?況且,不是一向只有岳父大人將女婿當做假想敵的嗎?怎么到了司連瑾這里,女婿還可以跟未來岳父爭寵了?

    “我只是擔心我爹的安全,你也知道,我爹就是一個文弱書生,這回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我都見不到他老人家了。世子你英明神武,武功好又聰明過人,所以我才放心你嘛!”陶夢阮連忙給司連瑾順毛,聽說越是傲嬌高冷像貓一樣驕傲的男子,越是喜歡被人順毛。

    司連瑾哼哼了兩聲,也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幼稚,他也想向別人一樣,跟姑娘聊些高大上的的詩詞歌賦人生哲理什么的。然而,見到陶夢阮,就覺得高大上有什么用啊,還不如撒撒嬌裝裝可憐,能得到陶夢阮幾分憐惜呢!

    陶夢阮聽他還不滿意的哼哼,其實心里已經(jīng)不生氣了,也不說要走,倒是慢悠悠將他離開京城之后的事說了一些。司連瑾靜靜地聽她說話,不時開口問一句,時間居然就這么輕松愉快的過去了。

    陶夢阮和司連瑾這邊秀恩愛秀得時間飛快,躲開了又沒舍得錯過圍觀美男美女的蔣晴柔就難熬多了。害怕陶夢阮和司連瑾發(fā)現(xiàn),蔣晴柔沒敢靠太近,聽不清兩人低低的說話,只能看見兩人開心幸福的模樣,抓心撓肺的恨不能撓墻。

    秀什么秀啊!搞得像只有你有未婚夫一樣!蔣晴柔暗地里翻白眼,很想出去將陶夢阮拖走,然而,想到司連瑾兇殘的目光,還是沒敢。直到時間真的不早了,再不回去人家得猜疑她們倆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蔣晴柔才鼓起勇氣,撿了顆石頭往陶夢阮這邊丟,意圖提醒陶夢阮該走了。

    陶夢阮也發(fā)現(xiàn)時間不早了,雙手一撐,從墻上跳下來,向司連瑾擺擺手,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吃生辰宴了,世子你也該跟小伙伴會合了吧!”

    司連瑾點點頭,看陶夢阮從角落了將蔣晴柔拖出來,兩人一起往前面走去,自己也轉身去尋宮九潯和蔣玉然,畢竟是來人家家里做客的,總不好讓人覺得客人走丟了。

    “你知道我藏在那里啊!”蔣晴柔跟陶夢阮往回走,有想回頭看一眼。就像陶夢阮定下了第一公子未婚夫之后,還是會好奇宮九潯長什么樣子,蔣晴柔雖然早就定親了,還是很好奇第一公子長什么模樣啊!畢竟大家都說司連瑾那般模樣,比女子都要驚艷,可惜司連瑾只顧著低頭跟陶夢阮說話,她只看到了那時一回頭的那一張黑臉,想想黑臉都那么美了,笑起來一定更美吧,可惜陶夢阮這樣小氣,都不給她多看一眼的機會。

    陶夢阮翻了個白眼,蔣大小姐你那點花拳繡腿能跟真正的高手比嗎?看了她一眼,道:“你該慶幸世子今天心情好,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穩(wěn)的躲在那里?世子的武功可比我好多了!”

    “……”蔣晴柔驚訝地睜大眼,“我從七八歲就開始練拳了,難道武功還不如你嗎?你手上都沒有痕跡!”

    “我天生骨骼驚奇!”陶夢阮呵呵,“我比較奇怪,你一個官家千金,為什么會從小習武?還是練拳。”

    “我七歲的時候,跟我娘出城去上香,路上遇到了山賊,我娘為了保護我,胳膊被山賊砍傷,至今都還有一條長長的疤。我那時就想,我如果會功夫,肯定不會讓人砍傷我娘,后來就開始學功夫了。”蔣晴柔大大方方的解釋。

    “蔣大人和夫人不反對你學功夫嗎?”

    “原先是反對的,后來,鄰居家jiejie被縣城的紈绔子弟調戲,搶去做第八房小妾之后,就不反對了,我爹還專門給我請了一個女夫子,教我拳腳功夫。”蔣晴柔說起那位老師,還有些興奮,“你不知道,她一巴掌能拍碎一個板磚,我現(xiàn)在還不行,師父說,再練兩年應該就可以了。”

    “呵呵——”看來蔣晴柔那位師父也只是會些拳腳功夫。

    “對了,你說你比我強,你能拍碎一塊磚嗎?”蔣晴柔有些不服氣道。

    陶夢阮微微挑眉,往旁邊假山凸出來的一塊上面輕輕一彈,那一小塊石頭飛快的布滿裂痕,接著在蔣晴柔面前碎成一堆渣。蔣晴柔驚呆了,“你,你一彈就碎了……”

    “一塊板磚而已,輕松得很啊,這塊小石頭也不算什么。”陶夢阮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內家功夫和外家功夫本來就是云泥之別。學習外家功夫,能拍碎一塊板磚那都是十分難得的了,可對于有內力的人來說,其實很簡單。

    “我聽說,習武還要學內功,難道,你其實懂得內家功夫?”蔣晴柔咽了咽口水,好想拜她為師。

    “難道蔣大人沒有為你請個懂得內家功夫的先生?”

    “你以為武林秘籍跟街上大白菜一樣,想要買一筐啊!”蔣晴柔郁悶的翻白眼,“人家武功都是家傳的,那是秘籍,千金不賣。何況女子習武的本來就不多,我爹給我找個懂拳腳的,還是鏢局的家眷,花了大價錢才找來的。”

    “……”好像是吧,前世陶家就是純純的商人,她哥哥jiejie們也就練過些常規(guī)的武術,當然唐家不同,唐家是真正的武林世家有有心法有秘籍,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蔣晴柔確實挺羨慕陶夢阮的,但也僅僅是羨慕,教她功夫的師父說過,習武不僅要趁早,更要看天分,她雖然不算差,但也不算好,能有現(xiàn)在的身手和力道已經(jīng)不錯了,像陶夢阮一樣有秘籍,習過內力的,她自然沒法相比。

    兩人回去時,跑去看美男的姑娘們已經(jīng)回來了,顯然將她們兩個歸為同類。見到了宮九潯對蔣晴柔和陶夢阮也少了些敵意,那一看就是領頭的姑娘還過來找兩人說了說話,大致意思就是男神跟她說話了,她準備回去讓她父親替她提親。那表情真誠而又挑釁,仿佛在說你們已經(jīng)定親了的,再怎么看男神有什么用,我能嫁給他,你們能嗎?

    陶夢阮想起司連瑾跑回來找她的時候,宮九潯和蔣玉然似乎是去看蘭花去了,原來真讓腦殘粉遇上了啊!看向那姑娘,陶夢阮記得名叫夏思思,是杭州刺史府的一個幕僚,當然夏思思能那么有底氣,得益于夏家的地位。

    幕僚跟官員不同,原則上來說,是官員自己招募的,但有些人不得不用,比如當?shù)氐牡仡^蛇。夏家就屬于這種地頭蛇,杭州的官員換了一茬又一茬,夏家一直占據(jù)著幕僚當中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如今江南巡撫和杭州刺史都是外地調來的,一來就遇上這么個大攤子,夏家不管站在哪一方,對陶靜軒和蔣大人,其實都沒有太放在眼里。

    “呵呵——”陶夢阮跟蔣晴柔對視一眼,聽說宮九潯雖然還沒有娶親,但早就定親了,未婚妻是杭州有名的書香門第俞家的大小姐。當然,就算宮九潯沒有定親,以夏家的家世,夏思思也頂多做個側妃,郡王可以娶一個正妃一名側妃,但郡王府跟太子府、親王府不同,側妃也就是叫著好聽,實際地位比起妾室也好不了多少。

    夏思思就當他們羨慕嫉妒,轉身走了。夏家世代都在杭州,在陶家和蔣家來到杭州之前就已經(jīng)打聽過兩家,兩家都是獨女,且兩家姑娘都已經(jīng)定了親,但對兩家定的是什么人家卻并不清楚。

    雖說是蔣晴柔的生日宴,但大家都是抱著探路的心來的,大約每家姑娘都被自家父母叮囑過的緣故,一場宴會下來組成了好些兩三人的小團體,但基本沒人跟陶夢阮和蔣晴柔接近。兩人都不傻,從中也能看出些什么,蔣晴柔將個生辰過成這個樣子,自然談不上高興,送走了人心情還是不怎么好。

    陶夢阮覺得小姑娘挺可憐的,都已經(jīng)十六了,明年這個時候大約已經(jīng)嫁人了,在娘家的最后一個生辰過得這么心塞,大約實在是開心不起來。這樣一想,陶夢阮拍拍她的手,道:“我來的匆忙,今日的禮物簡單了些,等你出嫁時,我送你個好的!”

    小姑娘當然喜歡收禮物,蔣晴柔眼睛一亮,道:“你說的,我十月里出嫁,你早點開始準備啊!”

    “……”說好的矜持呢?蔣大小姐,你不應該禮貌客氣的推讓一番嗎?

    陶夢阮坐上回程的馬車,將今日的見聞簡單整理了一番。除去跟司連瑾忙里偷閑約個會,其他時候她還是很認真的在觀察收集情報的,簡單來說,蔣大人應該能跟自家父親走到一方,杭州本土的幕僚集團大約需要清洗一番,而其他的官員,估計大多都在觀望。陶夢阮捏著帕子想了想下一步怎么做,可惜想了想沒什么想法,決定還是丟給父親去考慮吧,她除了安靜的小美人,還是做個低調的預備醫(yī)生好了。

    回到府中,將情況跟陶靜軒簡單解說了一番,陶夢阮以累了為由早早地就回房了。沐浴之后將丫頭們都打發(fā)出去,便坐在桌前等著,果然沒過多久,司連瑾的身影就出現(xiàn)了。

    陶夢阮原來的屋子是葛氏安排的,陶夢阮表示嫌棄風水不好要換地方之后,就自己挑了現(xiàn)在的屋子,院子里有一棵藍花楹,枝葉繁茂很適合夜里坐在樹上看星星聊天。

    陶夢阮抱了一個油紙包出來,打開給司連瑾看,指著里面的點心道:“你嘗嘗,這是我跟雨蓮學的點心,里面加了紅茶,我聽我哥說男子都不大喜歡甜膩的點心,這個不太甜。”

    “胡說,我很喜歡吃甜點!”司連瑾當然不會很喜歡吃甜點,心態(tài)跟當初陶夢阮說司連瑾手藝好差不到,若是陶夢阮因為他不愛吃甜點,以后不動手做點心不就虧大了?至于不甜的紅茶點心,萬一陶夢阮就會這一種呢?

    ☆、第九十章 迂回戰(zhàn)略

    陶夢阮嘻嘻一笑,把點心送到司連瑾面前。司連瑾很給面子的拿了一塊,點點頭道:“不錯。”

    “只是不錯嗎?”陶夢阮側頭看著他,大有隨時將點心收回去的意思。

    “怎么可能!是特別好吃!”司連瑾配合的伸手要搶,兩人鬧了一會兒,將紙包里的點心吃完,陶夢阮往司連瑾肩上靠著,道:“世子,你怎么會到杭州來的?是有什么事要辦嗎?”

    司連瑾捏著陶夢阮軟軟的小手,他當然不是閑的沒事跑來玩,臺州那邊是海寇的中堅力量,比其他地方難拔多了。但臺州的海寇與別處又有些不同,大多是貪官污吏造成的流亡草寇,本來就已經(jīng)夠慘了,若是可以的話,他其實不想用鎮(zhèn)壓的方法。只是聽到陶靜軒病重的消息,他還是放心不下,派人過來幫忙,若非實在走不開,他也不會拖到這個時候才來。

    只是,司連瑾又不想讓陶夢阮多想,微微一笑,道:“有些事過來,聽說你到了杭州,就過來見見你,我若是不來,你肯定不會來見我的。”

    “我是想去啊,可別說我爹娘不會答應,若是叫人知道,還不得笑死我!”陶夢阮才不會承認,她求了葛氏跟來,就是想尋個機會去見一見司連瑾。如花似玉的未婚夫天天跟一群漢子待在一起,若是哪天投奔了男人的懷抱,她不是要哭死嗎!

    “世子,那些海寇一個個都兇殘又粗暴,你沒有受傷吧!”說到底,最擔心的還是司連瑾會受傷,戰(zhàn)場不比江湖恩怨,不講江湖義氣,使壞耍詐都是家常便飯,她哪能僅憑幾封書信,就相信司連瑾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點事都沒有。

    “我又不是先鋒,前面有小兵侍衛(wèi)擋著,哪有那么容易受傷。”司連瑾一副認真不說謊的表情,“上回有人刺殺你是怎么回事?”

    陶夢阮沒有跟司連瑾提那件事,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他cao心,但司連瑾知道了她也不意外,她身邊跟著的幾個暗衛(wèi)都是司連瑾派去的人,雖然不會事事都跟司連瑾報備,但比較大的事情還是要跟司連瑾說一聲的。時隔許久,陶夢阮對那件事也沒有什么后怕之類的情緒,聽司連瑾問起,便隨口道:“你說那個啞巴啊,這回我把他帶過來了。”

    “……”司連瑾愣了愣,是個啞巴?

    “至今都搞不懂他為什么苦大仇深的跑去刺殺我,我又不認識他啊!還以為他跟你有仇,但你的仇人當中有那么蠢的嗎?”陶夢阮提起那個人還十分不解,“我叫人審問過他,嗯,一個字都沒問出來,也不知道是真不會說話還是死咬著不肯說話,實在問不出來,也就沒有將他送官。”

    “……”司連瑾認真思索了一下,他應該沒有那么蠢的仇人,然而,“你把他帶來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輕易是不會殺人的。他雖然可惡吧,殺了他又沒有什么好處,所以留著他給我做苦力,總能挽回些損失,也免得他春風吹又生來找我報仇。”陶夢阮表示自己認真思考過,“但是,他畢竟是個危險人物,我哥雖然不笨,但又不懂武功,將他放在京城有些危險,所以我就帶過來了,聽說江南這邊經(jīng)常要疏浚運河什么的,到時候就讓他去好了。”

    “……”考慮這樣周全,司連瑾一時竟然沒有什么話說。

    “世子,你覺得不好嗎?”

    “這種不安定的人物不能放在你身邊,你想,若是哪天你不在,他傷了陶大人、陶夫人或者少安怎么辦?”

    “所以?”

    “交給我吧!下次出戰(zhàn)讓他當先鋒!”司連瑾點頭道,表示自己也是認真考慮過的。

    “……”你直接說當炮灰得了,陶夢阮扯扯嘴角,卻也沒有反對。她之所以留著人,是因為總覺得那個人不是拿錢辦事的殺手。既然不是,要殺她總要有理由,不將理由弄清楚,她總覺得不安,但想了許多法子都撬不開那人的嘴巴,大約是問不出來了,留著也沒什么用,難不成還真讓他做苦力不成?司連瑾一提,陶夢阮也就答應了,說不定將來還能當個民族英雄。

    可憐的韓公子落到陶夢阮手中,無論被人怎么審問,硬是咬著牙一個字都沒有開口。接著被陶夢阮弄成個家丁帶著南下時,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陶夢阮到了杭州忙著救治陶靜軒,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搭理他,讓他得以安心的做一個家丁,甚至瘋了一般的覺得做家丁也不錯的時候,終于被人從家丁當中剃了出來。

    陶夢阮對韓公子沒上什么心,她前世遇到過莫名其妙跑來追殺她的人就不少,多這么一個也不多,幕后兇手問不出來也就罷了。所以司連瑾將人要走,陶夢阮也就叫青雀直接將人帶過去,連見人一面,給人最后一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韓公子被帶到司連瑾面前的時候,只覺得世界都灰暗了,早知道、早知道陶夢阮會將他交給司連瑾,他早把什么都交代了啊!

    司連瑾笑得如夢似幻,可惜燦爛如花的笑容卻帶著一股子陰冷,連跟慣了司連瑾的人都悄悄地退了幾步。他家主子清冷高傲慣了,但凡臉上有了其他的表情,都跟六月飛雪一樣可怕,冷若冰霜那是傷筋動骨,燦爛如花,可能生不如死。

    韓有量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干巴巴道:“司、司世子,手下留情,我什么都說……”

    司連瑾的笑容更加妖艷了些,一言不發(fā)的走到韓有量面前,重重的一拳打在韓有量臉上。

    “嗷——”韓有量被打飛出去,也不敢再求饒,只盼著司連瑾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留他一條小命。

    司連瑾將人從陶夢阮手里要了來,既然陶夢阮表示不喜歡殺人,他也沒準備弄死對方。然而敢動陶夢阮,這口氣是一定要出的,司連瑾早就想好了要將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而認出了韓有量這個人,司連瑾更不準備殺了他,但拳頭上的力度,默默地加大了幾分。

    韓有量從家丁隊伍中踢出去,對陶夢阮一點影響都沒有,除了調理陶靜軒的身體,陶夢阮就忙著準備蔣晴柔的禮物。

    陶夢阮那時知道蔣晴柔定了親,卻不知道婚期就在十月份,然而,說出去的話,就算是女子,也不好隨便食言,所以陶夢阮還真費了些心思準備禮物。她跟蔣晴柔還沒好到做閨蜜的程度,但跟蔣家或者說蔣大人搞好關系,對于陶靜軒坐穩(wěn)江南巡撫的位置意義重大,所以蔣晴柔這個伙伴,還真得結交。

    兩人關系沒好到那份上,陶夢阮準備禮物也是中規(guī)中矩的,親自挑了布料和繡線,準備給蔣晴柔繡一幅屏風,考慮到是蔣晴柔新婚的禮物,花樣挑的是寓意好的喜鵲登梅。陶夢阮繡藝好,但其實不是很喜歡做這個活計,相比起來她倒是想給蔣晴柔送一對洋娃娃,就怕人家當成巫蠱娃娃,想了想還是專心的繡屏風。

    陶夢阮花了大半月繡屏風,把禮物找了個漂亮的盒子裝起來,就收到了司連瑾的來信。陶夢阮拆開看,司連瑾簡單的解說了一下最近的一場戰(zhàn)役,順便表示,有了韓有量這個一往無前的先鋒,他們這一仗打得十分順利,目前已經(jīng)逼近臺州,說不定很快就能拿下這個強硬的據(jù)點。

    陶夢阮十分驚訝,韓有量武功確實不錯吧,但應該沒好到這個程度吧!這簡直是壯士啊!

    “姑娘,夫人請你去試一試衣裳!”小綿一臉喜氣的進來道。

    “新衣?娘又給我做衣裳了?”葛氏就陶夢阮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大了,衣裳上不用她cao心,心思就都放到越長越好看的女兒身上,閑的沒事就給陶夢阮做新衣,時間不長,葛氏的手藝已經(jīng)能將大多數(shù)的專業(yè)繡娘比下去了。

    “夫人說,姑娘去蔣小姐的婚禮是可以穿。”小綿老實的答道。

    “……”她娘每次都能找到給她換新衣的理由,上次是說宴請杭州官吏家眷的時候穿,上上次說是去葛家告別時穿,就算是跟小伙伴出門踏青,她娘也覺得她需要一身新衣。不過想到當母親的,大約都有這一種心態(tài),陶夢阮想著自家不缺錢,她娘喜歡,她就接受吧!叫小滿把裝了禮物的盒子放好,陶夢阮帶了小雪去葛氏的院子。

    雖然已經(jīng)九月中,但天氣好,還有些熱,陶夢阮不喜歡撐傘,帶了丫頭往樹蔭下走。路過一片桂花樹的時候,一個婆子低著頭打理桂花,發(fā)現(xiàn)陶夢阮過來,連忙上前行禮。

    陶夢阮雖然沒有跟下人做朋友、做姐妹的想法,但對人一向是和善的,點了點頭,擺手讓她自去忙。那婆子停了停,手動了動,到底沒敢上前,卻聽見陶夢阮向小雪道:“昨日母親似乎說去年做的香脂用完了?”

    “姑娘記性真好,夫人只提了一句,奴婢都差點忘了。”小雪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