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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主表示她不服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他一點都不為被教母撞破這種事情尷尬,他親昵地蹭著她的耳際,呼出的熱氣粘膩地附著在秦茶冰涼的肌膚上,長羲的聲線也甜出絲似的拉長,唇齒之間耳鬢廝磨:

    “成年了我想追求你呢。”

    慵懶而絢爛至極。

    ☆、第31章 不死殿(十)

    秦茶的第一個反應是……

    “長羲,”秦茶背靠在長羲堅實的胸膛上,她語氣依舊平靜淡定得不亂分毫,“你先去洗手。”

    長羲一只手攬著她,一只手垂在大腿邊,他嗓子里還帶著先前動情的沙啞疏懶,在秦茶耳邊磨蹭著,“教母,我難受。”

    “可不可以親親你?”

    不提這事秦茶還沒想起來:“……那天發生了什么?”

    一條蛇不至于這樣失控。

    “蛇毒,”長羲似乎有些不滿秦茶岔開話題,但仍老實回答,“蛇性多yin。”

    ……哦。

    秦茶站得筆直,不動如松,她從頭至尾非常冷靜,長羲眼眸暗了暗,他伸出舌尖試探地輕輕碰了碰秦茶的耳珠,見她沒反應,他大膽地卷著她的耳珠舔了舔。

    冰冷的,非常僵硬的皮膚。

    先前的試探秦茶是真的沒有感覺,她的*剛修煉出來,此刻和死人皮膚是沒有什么區別的,它們冰冷而僵硬,所有的感官都極差,長羲這樣卷著她的耳垂吮吸,她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的第一個舉措就是反手抽出掛在長羲腰間的長劍,她的手非常快,位置拿捏的也非常準確,唯一的意外便是,長羲的手也垂在那。

    她的動作使得她完美地蹭了長羲手里一手的粘稠。

    秦茶那一剎好懵逼。

    她指尖已經落到劍柄處,卻因為這一手粘稠而生生止住動作,她停頓了很久,才癱著一張臉緩緩把手在長羲褲子上抹了抹。

    她活了二十七歲的年紀,沒談過戀愛,沒有過男朋友,現在手里卻抹了一大把億萬子孫。

    這種心情……非常難以描述。

    所以秦茶換了個地方繼續抹了抹。

    她沒看見,她背后的長羲瞬間晦暗的神色,他垂著眼,教母細長的手指隔著褲子摩擦著他的大腿的觸感被無限放大,那一塊皮膚酥麻異常,讓他整個人都仿佛飄在了云端。

    他滿腦子都是——教母手里殘留著他的東西,他生出一種錯覺,似乎剛才不是他自己的手在撫慰自己,而是他的教母,撫過自己最興奮的地方。

    擦掉手上濁液的秦茶準備去溪邊洗手,就被長羲翻了一個身,按在了樹干上。

    他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

    少年已經高過她一個頭,力氣大得嚇人,他一只手同時扣住她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固定好位置——能讓他更好地深吻的位置。

    捏著她下巴的手有著古怪的氣味,合著少年在她口腔里興風作浪的舌頭一起,不斷刺激著秦茶少有的感官,他吻得兇狠,秦茶潰不成軍,被迫地仰著頭,去承受他瘋狂的、恨不得吃了她的親吻。

    秦茶那一剎那竟然有過片刻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要不干脆從了吧。

    有過這個念頭的秦茶反應過來就覺得是自己瘋了,維護守則全部喂了狗。

    她開始掙扎,長羲終于微微從她嘴里撤出來,唇齒之間拉出一小段曖昧的銀絲,他伸出舌頭舔過嘴角,眼神黑得如墨,眼角微紅,有些邪肆的靡麗從而勾魂奪魄。

    秦茶稍微有些失神,長羲長得確實太好了,這樣微挑的眼角和水光濕潤的薄唇,少年的眼神慵懶放肆,似乎魘足而又不滿足的專注熱烈,仿佛想要把她生吞活剝吃下去。

    無比綺麗。

    她怔怔地看著長羲在她咫尺的距離,他繼續靠近,溫柔地含著她的唇瓣,摩挲著說:“你會給我的。”

    這種腔調有些怪異,卻像是神圣而不可抗拒的大地吟唱,之后秦茶再想要推開他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無法做出任何拒絕的動作。

    ……wtf……!!!

    發生了什么?!

    他最后的話消彌在和她的唇齒相依,震驚且極度混亂的秦茶都沒認真去聽。

    他最后說的是,“教母,我好喜歡你。”

    秦茶覺得自己被壓在樹干上深吻已經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結果她發覺自己還是太低估長羲的下限。

    他松開握緊她的兩只手腕,拉著她一只手靠近自己腫脹發燙的地方。

    他奇怪的強調在和秦茶攪動的舌頭里模模糊糊地說出:“教母,幫幫我。”

    秦茶的手不受控制地、非常聽話地握住了。

    ……

    等著!等她抽死這個家伙!!!!

    還沒開始動,秦茶就聽見安格列不可置信地吼叫:“你們在干什么?!!”

    長羲的動作一頓,秦茶就覺得有什么禁錮一下子被打破,她整個人有些頭暈腦脹地被放開,她靠在樹干上,有些回不過神來。

    秦茶感覺整個天空都在旋轉。

    安格列透過高大的長羲去看靠著樹干站著的嬌弱法師,她銀色的長發有些凌亂,一向蒼白干燥的唇濕潤且發紅微腫,她半瞇著眼,清冷的神色有些恍然,那永遠不可被催折的剛強似乎已經被馴服,她神秘平靜的眼里難得有點軟軟的味道。

    長羲眉峰非常冷戾,他伸手抱過秦茶,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里,扯過自己寬大的斗篷把她整個人攏進,然后他朝安格列開口,“滾。”

    他今天不能再使用“言靈”這種能力了。

    安格列刷得亮出自己的爪子,他臉色非常暴躁,一股子領地被侵占的暴躁。

    “你太過分了!長羲!”安格列叱罵,“她是你jiejie!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

    長羲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冷厲的眉峰化開,挑起一個繾綣溫柔至極的笑意,嗓音沙啞而性感,懶洋洋地仿佛是在逗弄那頭蠢獅子:“她不是我jiejie啊,”他吻了吻秦茶露在斗篷外的銀發,眷戀地說,“她是我的教母。”

    收養了他的教母,給了他重生的教母,他依戀的教母,無堅不摧地擋在他面前的教母,永遠不會舍棄他的教母,他喜歡的教母,他想獨占的教母,他想——毀掉的教母。

    安格列聽見答案整個人被砸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片刻之后他氣極大罵,“你竟然這樣肖想養育教導你的人!你是罪惡的異端!你懷著多么齷齪骯臟的心思,簡直不可原諒!”

    雄獅咆哮:“這是罪孽——”

    緩過來的秦茶聽見這句話心里一咯噔,然后她就感覺周邊所有的溫度都瞬間低了下去,長羲在她耳邊溫柔甜膩地發問:“教母,我喜歡你,也是罪惡嗎?”

    他的存在,是罪惡;

    他所做的,是罪惡;

    但是喜歡教母,是罪惡嗎?

    起風了,枯敗的樹葉零零散散地飄飛著,一剎那寂靜到只有葉片沙沙作響的聲音,而這種靜讓人更惶恐,似乎所有的驚濤駭浪都在沉默地蟄伏,等待更可怕地爆發。

    “我真的好喜歡您,很久以前,就想把教母的骷髏架子碾成粉末吃進肚子里去,”少年低啞的聲音如此眷戀地說著,“您不該救我的,那讓我覺得我是教母最重要的人,教母也是我最重要的人,獨占怎么夠。”

    安格列可怕地發現這個少年身上有著極為恐怖的威壓,他周邊似乎有什么可怕的黑暗魔法加持,這種力量很強大,致使身為雄獅的他被壓制得不能動彈。

    安格列不得不被迫聽著長羲對于那個法師可怕的感情。

    “想要親手毀掉你,這樣就誰都不會奪走你了,”他溫柔地梳理秦茶銀色長發,語氣和動作一樣輕巧而充滿珍惜,“可是我舍不得,所以成年了,我要追求您。”

    “您會答應的吧?”

    秦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她知道長羲這個人是有點變態的執著,可她從來不知道,他已經執著成這樣——不,這不僅僅是執著了,這是病態的占有。

    而秦茶的沉默使得周圍的溫度更低了,長羲似乎很委屈,“教母,你也覺得我是異端嗎?您無法接受嗎?可是我只有您了啊。”

    ——如果被拒絕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

    秦茶依舊在長羲懷里,她沒動過,許久,她才閉了閉眼,清麗的聲線有些疲憊,“讓我想想。”

    如果長羲不是她的病人的話,她大概會答應吧。

    她從沒有接觸過這樣激進而純粹的感情,也從沒喜歡過誰,她談不上自己是真的喜歡,還是震撼于這樣的沉重。

    如果真的陷進去了,長羲真正醒來之后,她要怎樣去面對一個完全不記得、一切只當做了一個夢的愛人。

    沒有直接拒絕,長羲雖然不滿意,但眼里也歡快地笑起來。

    他親昵地蹭了蹭秦茶,“一天時間,給你想想,好不好?”

    “一個月。”

    “不,”長羲咬著秦茶耳尖撒嬌,“七天。”

    秦茶無動于衷:“兩個月。”

    “好吧,”長羲親親她的臉頰,“一個月。”

    莫名其妙汗濕了一背的安格列內心簡直嗶了狗。

    緊接著米婭慌慌張張跑過來大喊:“不好了!!摩爾度深處的黑暗生物全部殺出來了!!”

    她看著他們對峙的情形似乎有些奇怪,她來不及多想,只催促道,“快支援快支援!!”

    安格列狠狠瞪了長羲一眼,跟著米婭往外走,秦茶在長羲一兩步外站好,沉默了一會,才說:“走吧。”

    摩爾度的暴動,大概和不死殿有關,這個世界拖的太久太久,同事應該忍不住出手了。

    他會借助不死殿的力量幫助大祭司成王。

    所以,留在這里的時間,大概一個月都不到吧?下一個世界,估計長羲就不記得了。

    自己也會直接辭職。

    但秦茶后來怎么也沒想到,摩爾度的暴動是長羲的手筆,她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十分漫長。

    ☆、第32章 不死殿(十一)

    “等等。”

    秦茶在駐扎營地五米開外的地方站住,林子里陰沉得很,外頭的陽光沒有往這里透進分毫,而她一頭及腰的銀色長發如同染有微光,雪色一樣的干凈純粹。

    “不太對勁,”秦茶的嗓音向來清冷沉靜,米婭下意識地就停下了腳步,側頭去看秦茶蒼白的面孔,“別往前走。”

    安格列看向了原先駐扎的營地。

    神威傭兵團里有十幾個人,薔薇有七八個,茶子他們的傭兵團只剩下團長銀瑜和侏儒輝格,近三十個人握緊了武器一動不動,他們或站或坐,但無一例外,背脊緊張地繃直,握著武器的手青筋突起,像拉緊張滿隨時出箭的弓,即使隔了四五米遠,大家都能感受到那一個圈子似乎大戰一觸即發的恐怖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