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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有毒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我只是與臨西侯說了兩句話。”臨西侯乃是前來攀關系的。

    幼弟要迎娶的乃是宋丞相的庶女,魏王未來的王妃卻是宋丞相的嫡女,這已經是十分親近的姻親,臨西侯自然滿懷喜悅地上前來攀親戚,想要與魏王交好。

    然而魏王卻對張有容并不十分滿意,聽見了這些,便冷淡著臉表示對陰謀陷害自家王妃的那個宋婉兒的不滿與厭惡。他言談之中都帶著不悅,頓時就叫臨西侯感到了危機,哪里還敢叫得罪了魏王的宋婉兒為弟弟正妻呢?

    且一個庶女,做妾也足夠了。

    “你什么都為我做了,我實在英雄無用武之地了。”沈望舒聽了魏王的話,輕聲嘆息了一聲。

    這仿佛是她經歷過的最簡單的輪回。

    不管什么,魏王都走在自己之前,都為自己做了圓滿。

    “要的就是叫你什么都不必費心,”魏王卻覺得滿足極了,見沈望舒看著自己笑了,眼中仿佛有星光流轉,只將自己另一只耳朵湊到了她的手邊。

    “揉揉。”他的眼里,也帶了幾分笑意。

    他在沈望舒的面前溫柔又多情,又頻頻帶著沈望舒往宮中去表現一番,越發叫沈望舒在宮中光鮮起來,然而宋丞相卻并沒有這樣的好運。

    他自然知道魏王是說到做到的,不得不捏著鼻子自己告老,本以為皇帝看在自己多年為丞相的份兒上會不舍地挽留一二,卻沒有想到皇帝對他并沒有什么留戀之情,許了他告老不說,還收回了賜給他的丞相的府邸,無情得和負心漢也差不多了。

    宋丞相叫皇帝的無情給深深地傷害了,頓時明白,自己在帝王面前原來也不算什么,只感到萬分的沮喪,一時幾乎蒼老了十歲。

    丞相府被收走,他不得不帶著家人搬了出來,此時太后下了懿旨命沈望舒進宮陪伴,他便帶著病得奄奄一息的柔姨娘母女一同住到了一處簡陋的院子里。

    他本來沒有什么銀錢,朝廷給的那點兒銀子乃是要他回鄉的,一時也動不得。

    柔姨娘病得奄奄一息,宋丞相憤恨她的存在,竟不給她尋大夫來,只看著她等死。

    宋婉兒被宋丞相的冷酷嚇壞了,哪里還顧得上生母,臨西侯府雖然在宋丞相告老之后越發冷淡,她卻幾乎是央求一般嫁到了侯府之中。

    這一回她并沒有十里紅妝,也沒有一個顯赫為官的父親來給自己撐腰,因此竟只能安安靜靜地過了侯府的后門,一頂小轎往張有容的院子去了。侯府之中沒有張燈結彩,也沒有什么喜樂喜宴,她委委屈屈地被送到了一間偏僻的屋子里。

    她是側室,連正房都住不得。

    不過好在她還有個與她兩情相悅的男人。

    可是在她還想要用自己的柔情攏住張有容,叫自己過得好的時候,卻只見到了一張陰沉的臉。

    “賤人!”張有容沒有穿什么成親的吉服,只穿著尋常的衣裳走進來,卻劈頭就是一個耳光!

    他臉色憔悴,許久不見整個人都消瘦得不成樣子,帶著病容,身上還帶著藥的苦澀的氣息。

    宋婉兒被這一耳光打得歪在床上,不敢置信,從前將她捧在手心兒寵愛的男人,竟然會用這樣仇恨的眼神看著她。她捂著臉梨花帶雨地看去,就見俊俏的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她不明白這其中出了什么差錯兒,卻還是柔弱地哭著問道,“公子為何這般無情?!”

    “無情?”張有容聲音嘶啞地笑了一聲。

    他衣裳空蕩蕩地掛在身上,單薄得仿佛吹一口氣都會散去,用仇恨的眼神看著這個害了他的女人。

    若不是因她,他怎會在丞相府中被嚇得萎靡不振,如今還不能重振雄風?!

    臨西侯老太君暗中尋來了最好的大夫,看了他也只能搖頭,說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他還年輕,卻要把希望寄托給老天爺?!

    老太君早就厥過去了,他如今還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叫這個害了自己的女人進門,然后報仇!

    “若不是你,我怎會……”大夫說了,若調養之后還不能好,那他只怕這輩子就廢了,不必說女色,連子嗣都不會有。

    斷子絕孫。

    為什么……會是他有這樣的命運?

    哪怕只有一個孩兒……他也想要親手抱一抱自己的骨rou啊……

    張有容的眼睛頓時就紅了,只覺得酸澀萬分,看著毀滅了自己人生的宋婉兒,突然陰沉地笑了起來。

    “納了你,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兒待你。”他把掙扎的宋婉兒摁在床上,輕聲說道。

    第13章 嫡女逆襲(十三)

    沈望舒待宋婉兒出嫁之后,便不再理睬。

    前生是妾,今生也是妾,宋婉兒也該圓滿,她也沒有什么遺憾了。

    她此時正沉靜地立在太后的面前,默默地承受這位后宮之主的打量。

    她感到太后的目光仔細地掃過自己簇新精致的宮裙,掃過自己頭上并不十分奢華的首飾,也似乎在心中掂量自己的分量,許久之后方才聽太后滿意地說道,“坐到我的身邊來。”沈望舒緩步走到太后的身側,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一雙細密的睫羽,就見這個冰冷端貴的老年宮中貴婦,對自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她的手扶在了沈望舒的手上,溫聲說道,“你是個明白姑娘。”

    “魏王,就交給你了。”太后見沈望舒對自己微微一福,便滿意地說道。

    “能嫁給他,本是我沒有想過的快活的事情。”沈望舒想到魏王,目光柔軟地說道。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收獲一份叫自己感到幸福的愛戀。

    “那孩子說要娶你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罷了,都是你們的緣分。”

    太后為何要叫沈望舒在宮中往來,除了魏王的求情,也是想要將沈望舒與他的感情看得真切一切,如今見她提起魏王時的溫柔繾綣,這才放下了心來,和聲說道,“日后你們兩個,要相敬相愛,你也要記得,他對你的心,從未有一點的褪色。”

    太后雖然很喜歡沈望舒謹慎端莊,可是心里更疼愛的,卻是魏王。

    在她看來,魏王做的,遠遠要比沈望舒為他做得要多得多。

    只是魏王甘之如飴,就算是為沈望舒做了那么多事,卻感到歡喜幸福,太后就知道,魏王是真的把沈望舒放在心里了。

    她想到魏王跪在自己面前,輕聲央求她日后不要再給自己賜下側室,目光微微一黯。

    “他是你的福氣,你要明白,他為你究竟舍棄了什么。”

    出身皇族的青年,舍棄的本是他最應該享樂愉悅輕松的人生,他的眼只看得見心愛的姑娘,除了她誰都不要。

    太后從未想過魏王還是一個癡情種子,再見沈望舒,雖見她對魏王戀慕歡喜,卻也一眼看出,她對魏王的心意,是不及魏王待她的。這或許叫太后感到有些不快,不過她卻并不會在這個時候露出痕跡來。

    “他說,日后不叫我們賜側室給他,只守著你。”太后想了想,還是覺得魏王的心,該叫眼前這個女孩兒知道。

    沈望舒果然霍然抬頭,對上了太后那雙清明得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他此生不負我,我定然全心相報。”她認真地說道。

    搖曳的珠光寶氣中,她仿佛看見太后笑了,這個在她為她擋了一刀時也只是溫煦有余的太后娘娘,對她露出了一個真切的笑容。

    “好好過日子罷。”她伸出手,將沈望舒鬢角一抹凌亂的青絲,輕輕地挽在了她的耳后。

    不過幾日,太后就賜了沈望舒一座鄉君府邸,這其實并不十分和規矩。

    一個小小的鄉君,一個女子,并沒有資格獨自開府,只是太后對沈望舒另眼相看,寵愛有加是京中眾所周知的事情,因此竟無人敢提出異議。待沈望舒搬到了鄉君的府邸,還未幾日,就開始籌備自己的大婚之事。禮部出面籌辦的大婚,待她一切穩妥只等嫁人的時候,卻愕然地發現,自己的嫁衣,竟然是魏王親手捧了過來。

    他虔誠又帶著幾分期待地捧了火紅的嫁衣而來,狹長的鳳目之中都是瀲滟的笑意。

    “大婚之前不是說不好見面的么。”沈望舒心里卻歡喜起來,目光落在這嫁衣上那些火紅的珠簾之上。

    “禮部忙得很,我只是來幫個忙罷了。”魏王嘴里說著義正言辭的話,卻忍不住勾住了沈望舒的手指。

    他抬起自己優美的小指,輕輕地勾了勾沈望舒手腕上不曾取下的金鎖。

    “試試看?”他比劃了一下嫁衣,眼睛都是亮的。

    沈望舒對他眼中的期待完全不能抵御,只好去換了一身兒的火紅的衣裳。她穿著這大紅繡著鸞鳳圖案的精致的嫁衣,只覺得冰涼的衣裳如水一般在自己的身上傾瀉而下,精致的繡紋,還有閃爍的紅色的水晶的珠子在自己舉手投足之中流光溢彩,可是最鮮明的,卻是魏王驚艷的眼睛。

    她垂頭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頭上搖曳晃動的紅寶步搖,再也沒有了一貫的從容。

    她這是第一次嫁給一個男人。

    “如何?”她微紅了臉頰,帶了幾分羞澀地問道。

    “很……”魏王本臉上帶了笑容,沉默了一下,上前將沈望舒頭上的那頂大紅水晶的珠簾放了下來,之后仿佛是放棄了什么,又挽了上去,露出了沈望舒那張光潔美麗的臉。

    “太美麗了些。”他有些遲疑地說道。

    天底下還有嫌棄妻子過于美麗的么?

    沈望舒有些不明白。

    “不想叫她們看見你的美麗。”眼前的這個笑容瀲滟溫情的姑娘,應該全都是屬于自己的,魏王竟然對日后誰會看到沈望舒,感到了幾分嫉妒。

    男人的心思真是海底針,沈望舒笑容僵硬地看著魏王,覺得自己竟然猜不透他的套路了。

    “便宜她們了。”魏王垂頭輕聲說道,他忍不住將自己的嘴唇,輕輕地向著沈望舒的唇邊觸碰了一下。

    輕觸,即分。

    “咱們大婚時,只怕你父親不能前來,你不要感到遺憾。”宋丞相已經告老,不過魏王卻不打算叫他為了東山再起再來叨擾沈望舒,因此只將宋丞相與奄奄一息的柔姨娘就地一捆,一同送出了京去。

    想必宋丞相不可能在五大三粗的侍衛手中再次逃回來,他嘴邊是心愛的姑娘那甜蜜的氣息,忍不住與她貼近,仿佛是在獻寶,又仿佛是在安慰她地喃喃地說道,“那個庶女,如今……”

    張有容不能人道了,可是卻沒有打算饒了宋婉兒,人心想要作踐誰的時候,自然有無數的辦法。

    宋婉兒在臨西侯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滿府的主子都痛恨她為侯府招惹的禍端,奴才們也不將這個不得勢又沒有錢的主子放在眼里。

    她與張有容這對兒有情人,日后只怕也只會變成怨偶。

    “他既然不能人道,就不要叫他在禍害別家的姑娘。”臨西侯老太君心心念念想要一個高貴的兒媳婦兒,豈不是毀了別家女子一生?

    “明天他不能人道之事,就舉京皆知。”魏王含糊地說道,“那庶女……”

    “那是個無關的人,與咱們有什么相干?”沈望舒心中的痛恨盡皆化去,她輕笑了一聲,捧住了魏王那張俊美奪目的臉,踮起腳尖兒將自己的嘴唇送上去,喃喃地說道,“與咱們無關。”她的一生,從此只會將目光與全部都落在眼前這個青年的身上,再也不會為了旁人移開她的眼神。她只會愛著他,嫁給他,和他在一處,圓滿這一世的緣分。

    ……

    她是愛著他的。

    直到他躺在病榻之上,那張雖然染滿了時光的痕跡,可是依舊俊美的憔悴的臉上,露出對自己的不舍,她終于落下了淚來。

    他一雙眼誰都看不見,專注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記到心里去。

    他真的如同承諾,到死都愛著她。

    “下輩子,咱們還做夫妻。”他握著那只已經褪色的小小的金鎖頭,眼里帶著的,卻是欣慰的笑容。

    她在他在自己面前閉上眼的那一瞬,也在他的身邊沒有了呼吸,再次睜眼,就已經是那個特別的空間。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感到愉快,只是安靜地抱膝坐在地上,捂著不知為何能隨著自己一同進入空間的小小的金鎖頭,淚流滿面。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她仿佛看到的,依舊是自己愛著的那個男人的臉。她伸出一直纖細的手,在地面上劃出了他的名字。

    季玄。

    不是魏王,而是……季玄。

    他曾經無數次將她擁在懷里,握著她的手一同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

    她怔怔地看著這個已經開始模糊的名字,耳邊卻傳來了輕微的響動,她一抬頭,卻見那本曾經落在自己面前的書籍飛舞在自己的眼前,如同從前的每一本書一樣,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