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脫貂兒干啥?”歐陽蘭蘭不解地問。 難道我會告訴她我想看里面她穿的吊帶小背心么,當然不會。 “貂滑,不安全!”我猛給了一腳油門,一本正經地說。 “噢……”歐陽蘭蘭比較好騙,身體前傾,脫掉貂皮坎肩丟在后座,臥槽,還是那么雄偉,白色的棉布背心很小,粉紅色的罩罩肩帶都露出了,安全帶一系,斜跨過深溝,更顯凸出! “喂,怎么這么色瞇瞇地盯著人家看!”歐陽蘭蘭嬌嗔捂胸,那小表情,我當時就那啥了!趕緊正定心神,干正經事要緊! “車里有竊聽裝置嗎?”我目視前方,正色問。 “沒有,這是我家……啊不是,是我從朋友那兒借來的私家車。” “什么朋友,這么好的車,是個有錢的男朋友?”我笑問。 “才不是呢!是我……是我前任領導的車!” “前任領導?你說的是蕭峯同志吧?”我故意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歐陽蘭蘭瞅了我一眼,點頭,表情變得黯然。 “節哀順變,蕭峯是個好同志,好人會有好報的。”我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趁機揩油,皮膚很是滑嫩。 “多謝領導。”歐陽蘭蘭向我微微點頭,“您不用證明了,我相信您是總局的人!” “乖!”我摸了摸歐陽蘭蘭的腦袋。 摸的歐陽蘭蘭一臉懵逼,睜大眼睛看著我:“你……局座,是你嗎?” “啊?”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這是我對她的習慣性動作,接觸時間不多,但我這樣摸過她腦袋十來次了,她貴為歐陽家的千金,恐怕還沒有第二人敢給她這么肆無忌憚的“摸頭殺”,這才讓她產生了錯覺,“你說什么,我不是你局座。” “你再摸我一次!”歐陽蘭蘭興奮道。 第365章 不能說的秘密 這個時候,如果我回避的話,肯定會暴露自己身份,但我心里又癢癢的,反正就要離開西城,反正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要不孤舟蓑笠翁怎么會知道我是蕭峯),多一個跟我關系不是很親密的歐陽蘭蘭知道,也沒關系的吧? 當然,我這么想,是有私心的,我對歐陽蘭蘭的感覺很好,她對我也不錯,她人漂亮,秘書工作做的滴水不漏,胸又辣么大,說不想跟她親近親近,那是撒謊! 如果我現在告訴她,說我是她的局座,并對其表現出愛慕之意,停車坐愛楓林晚的好事,也未成不可! 然而,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斗爭,我還是克制住了,免得節外生枝,也免得害了蘭蘭。 我笑著揚起手,又摸了摸歐陽蘭蘭的腦袋,不過這次我加了些許內力,讓她感覺到不同,并說:“我老喜歡這么摸我的女兒,怎么,你父親也喜歡這么摸你么?” “噢……”歐陽蘭蘭感覺到,我不是她的蕭局座,神色不禁黯淡了下去。 “也有別人說我跟蕭峯同志有點像呢。”我自嘲道,“沒關系,一個人死了,只要他的精神還活著,那么他就活著!” “您也是蕭局座的同情者之一么?”歐陽蘭蘭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認真地問。 “何止是同情,簡直就是敬仰!”我帶了兩腳剎車,快到收費站了,前方那臺帕薩特剛剛從開啟的欄桿下鉆過去。 “這臺車有etc,可以直接走綠色通道的。”歐陽蘭蘭小聲提醒。 我點頭,開向右側的入口,欄桿受到感應自動打開,雷克薩斯直接沖了過去,這在一定程度上節省了不少時間,等出了弧形匝道,我們的車距離帕薩特只有不到兩百米,高速上的兩百米,目測距離跟市區的一百米差不多,一腳油門的距離,先不著急,等那殺手停車了再抓他,高速上車不少,飆車抓捕,容易引發交通事故。 “蘭蘭同志,你這是去省城出差還是怎么?”我問,一般從這個口上高速,都是去省城。 “是啊,本來我今天休假,局里著急給省城送一份文件,人手比較緊,就讓我去了,我直接從家開車去局里取文件,然后開往高速,正好順道呢。” “什么文件。”我問,“貴局的工作這么緊張,很缺人嗎?你們現在的局座是誰?”我連發三問,作為總局領導,我是有資格過問這些問題的。 “我也不知道,封著呢,劉代局座只說讓我親手交給馮廳長,蕭局座去世后,包括林溪科長,受牽連停職的有好幾位同志,我是因為秘書科的工作實在沒人干,而且又不是什么要緊的崗位,才被上面勉強留下的。”歐陽蘭蘭以這種方式回答了我的三個問題。 現在的西城龍組局一把手是老劉,就是原來我的副手,沒有新人加入,裁員了不少人,文件要交給馮廳長,想必非常關鍵。 嗯?馮廳長?! “馮梓青回省城上班了?”我驚訝地問。 “對啊,三前天就回來了,省廳還給我們發公告來著,說她這兩天會到西城視察。”歐陽蘭蘭說。 “啊,這么快,我離京的時候她還在醫院躺著呢。”我為自己的異常表現辯解,但卻沒有說謊,“文件在哪兒,我看看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這個……”歐陽蘭蘭面露難色。 “呵呵,要不我給203打個電話請示一下?”我掏出手機,憑借記憶按出了馮梓丹的手機號,展示給歐陽蘭蘭,她是機要秘書,這么重要的手機號,她肯定記得,雖然馮子丹的手機號并不是一組容易記住的數字。 “啊,不用,不用,對不起,領導!”歐陽蘭蘭對我深信不疑,分開兩條大長腿,從副駕駛的地墊下面掏出一個牛皮紙袋,很普通的公文袋,上寫“文件袋”三個紅字,只不過封口用白色的雙面膠給粘上了。 “打開,念給我聽。”我在開車,速度保持在130左右,沒法分心看文件。 “我看合適嗎?” “我說合適就合適,看吧。”我給了蘭蘭一個鼓勵的微笑。 “嗯!”歐陽蘭蘭好奇,但也很謹慎,沒有去拆封口的位置,而是將文件夾倒過來,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開了文件夾底端的封閉處,從里面倒出了一張a4紙,還有幾張4寸的照片。 我瞟了一眼,照片扣著,文件并非紅頭,而是便簽,右下角有老劉的簽字和龍組局公章,但內容只有短短的三行。 “馮廳,近日發現疑似蕭峯同志在本市出沒,追蹤未果,目前人已消失,據悉,他化名張無忌,化裝成如照片所示的模樣,多次出現在公眾場合,如本市育才高中、商場、如家酒店等地,特此匯報。”歐陽蘭蘭一字一頓地念完,趕緊翻開照片,倒吸一口冷氣,“啊,真的是蕭局座!” “嗯?”我接過歐陽蘭蘭手里的照片,臥槽,居然是我本尊的帥照! 我抬頭瞅了一眼交通狀況,超過一臺大貨車,前面一馬平川,只有遠端的帕薩特和另一臺白色suv,便放心下來,認真看那張照片,照片是偷拍的,而且是從窗外放大了拍的,高清攝像機,場景是我和蕭雅租住的房間窗口,我正在拉窗簾,上身赤裸,下身穿著一條短褲,睡眼惺忪,應該是早上才起來。 這肯定是有人在我那個租房對面的住宅樓里拍的,因為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時候會把面具摘下來,早上洗漱之后再戴上,我和蕭雅在家的時候,窗簾幾乎24小時封閉,只有早上才會拉開,感受一下天氣,沒想到這么一個小失誤,居然被人給抓拍到了! 我又抬頭看了一眼路面,沒事,又要過其他照片,卻都是“張無忌”的臉,有我從小區出來的,有我蹲在馬路邊抽煙的,最后一張讓我大吃一驚,居然是我正在背手,站在講臺后面的照片,黑板上寫著“無忌”兩個字,那不是我在三年四班的第一堂課嗎?難道那個時候,就有人認出我來了?而且這個家伙,還潛伏在三年四班當中! 林瑤之前就提醒過我,說她感覺班里可能有鬼,讓我小心點,沒想到還真有! “果然是蕭峯同志!”我看了一眼一臉興奮的歐陽蘭蘭,“這是劉局座親手交給你的,對吧?還有別人知道此事么?” 歐陽蘭蘭搖頭:“我不清楚。” 俗話說得好,紙包不住火,除非是燈籠,我這個燈籠到底還是被點燃了,我用手機找下那張教室的照片,然后將照片和文件還給了歐陽蘭蘭,讓她裝回去,歐陽蘭蘭盯著照片上的張無忌,又看看我,再看看照片,表情木然。 我現在若想毀掉文件,沒有難度,但已經暴露身份,那樣做也沒有任何意義,老劉可以通過其他渠道將此事告訴馮子青。 “你……你再摸摸我的頭。”歐陽蘭蘭現在反而不相信擺在眼前的真相了,我無奈搖頭,伸手不加內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局座……”歐陽蘭蘭緊緊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要聲張,否則我的處境更加危險。”我拍了拍她的大腿,就勢放在了她的黑絲襪上,這么冷的天,穿這么薄,也不嫌冷! “恩恩!你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歐陽蘭蘭將手使勁兒壓在我壓她大腿的手上,癡癡地喃呢。 “蘭蘭,封好文件,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我見前方的帕薩特打了右轉向,貌似要進服務區,趕緊準備戰斗。 歐陽蘭蘭小聲抽噎,將文件和照片裝回文件袋,湊到嘴邊,伸出小舌頭,小心翼翼將破口處舔了一遍,合上,又將文件墊在大腿上,反復摩擦了幾下,就這么復原了,不愧是干特工的,即便只是個文秘,活兒也這么干凈利落! 我不再用余光瞄她,專注駕駛,跟在帕薩特后面進了服務區,帕薩特停在了公廁前面,駕駛門打開,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下車,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關上車門上鎖,小跑進公廁。 我將車滑行到帕薩特前,又倒回來,用車屁股緊緊挨上它的車頭,這樣它若想逃走,必須要先后退才行。 “車上等著。”我對歐陽蘭蘭說,開門下車,勾著頭進了洗手間,三排小便池,都沒有發現高瘦男人的身影,應該是在蹲坑,鎖著的“小房間”不少,但我聞到了那股熟悉的中藥氣味,鎖定了殺手所在的那一排,再度施展體察術,確定了他的位置,里面發出“嗯、嗯”的用力聲,我不動聲色地拉開他隔壁的“小房間”,蹲下去,掏出一支香煙,用食指關節敲了敲他的門板:“嘿,哥們,帶火了么?” 第366章 陰陽谷地 殺手并未說話,等了幾秒鐘,我又敲了一下門板:“哥們,借個火啊,沒帶打火機。” “不抽煙,謝謝。”殺手低聲說。 “噢,那我一會兒再問問吧。”我叼著煙,開始哼小曲,邊哼邊傾聽隔壁的動靜,在人家肚子很疼、便意正濃的時候發動攻擊是很不道德的事情。終于,大概2分鐘后,殺手不再低聲哀鳴,窸窸窣窣的,貌似在做善后工作,我不再哼歌,默默起身,直聽到皮帶穿過皮帶頭的滑動聲后,我才轉身過來,抬起腳,準備進攻。 熟料,還沒等我發力,嘭的一聲,廁所隔板突然迎面飛來,撞擊在我還沒準備好的腳上,膝蓋被撞彎,狠狠頂在了自己的胸口,差點把我給頂背過氣去! “煞筆!”對方罵了一句,又在門板上補了一腳,我還沒調整好姿態,被兩片門板夾著,向后倒去,幸虧隔壁沒人,我在徹底倒地之前,抹身從隔板中鉆出,殺手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匕首,猛然戳進我腹中,看來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負責前來殺“孤舟蓑笠翁”滅口的,否則也不會用刀捅我。 那我就裝死好了,眼睛瞪得跟牛蛋似得,張大嘴巴看著殺手,這貨確實挺高,接近兩米,開車也不嫌頂腦袋呢! “自不量力!”殺手將刀拔出,又捅了一下,然后松手,微微一笑,將我推坐在地上,轉身便走。 等他出了廁所,我將匕首拔出,低頭一看,臥槽,居然是御劍門的飛劍,看來所料不錯,孤舟蓑笠翁即便不是御劍門的人,也跟御劍門有某種緊密的關系,因為只有自己人,才會滅自己人的口。 我從地上起身,拿著飛劍追出廁所,殺手自以為一擊得手,正靠在公廁大門口,不緊不慢地點煙,我走到他身后,用飛劍輕輕捅了他一下:“你個騙子,不是說不抽煙的么?” 殺手猛然回頭,一臉驚愕,拔腿便跑! 我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等他跑到帕薩特駕駛室,用鑰匙打開車門,我幾乎同時鉆進了副駕駛,殺手剛要棄車逃離,我的金翎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想活,還是想死!” “……活。”殺手劇烈喘息著說。 “想活,就回答我的問題。”我將刀微微撤開一點,殺手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一道細而筆直的傷痕,這刀可真快! “問。” “你是不是御劍門的人?”我將左手里的飛劍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 “孤舟蓑笠翁,是不是你殺的?”我采用循序漸進的審問方式,以免他情緒激動。 “是,英雄,我有點緊張,能不能吃一塊口香糖?”殺手稍稍轉臉過來,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謊,便點了下頭。 殺手的手,慢慢移動到左側車門的手扣處,那里確實有一小包還未開封的綠箭口香糖,殺手拿過口香糖,當著我的面拆開,抽出兩片:“英雄,你要么?” “好啊。”我半天沒喝水了,嘴有點干,正要借著口香糖潤潤喉嚨,便接過一片,單手撕開,“該不會有毒吧?” “呵呵,那我先吃。”殺手把自己那片口香糖放進嘴里,快速嚼動,我這才放心嚼了起來。 “呵呵,呵呵,哈哈!”殺手嚼了幾下,突然冷笑了三聲,聽得我有點毛骨悚然! “干嘛呢你!”我一邊嚼一邊皺眉問,咦,怎么感覺這口香糖有股怪味兒! “哈哈!煞筆,這是毒藥!殺不掉你,那就與你同歸于盡吧!”殺手猙獰地笑著,眼睛突然睜開老大,嘴角冒出白沫子,痛苦不堪地捂住自己喉嚨,臉憋得通紅,我怕他的沫子弄臟金翎刀,便抽刀回來,看他作妖,他要自殺我也沒辦法啊,我又沒有解藥! “你、你怎么沒事?”殺手掙扎了幾秒鐘,轉頭,驚訝地問我。 我又嚼了幾口,吐出口香糖看了看,又放進嘴里繼續嚼:“可能過期了吧。” 勞資百毒不侵,管你什么毒呢! “你、你你——”殺手白眼一翻,撲倒在方向盤上,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摸了摸頸部脈搏,好厲害的毒藥,人已經死了。 陰狠歹毒的御劍門,今天算是見識著了,對自己都這么狠! 這回我長了心眼,沒有搜殺手的身,帶走他的手機又該為自己惹麻煩了,我無奈出了帕薩特,正好歐陽蘭蘭在場,讓她通知西城龍組局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