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哭的那么厲害！”

    “她哭了嗎？”剛才張璇一直是背對著我的，我并沒看見她臉。

    “沒哭出聲，就是眼淚嘩嘩往下流。”

    “你沒搞過對象，不懂。”我苦笑道，“這叫多情自古傷離別……”媽的后半句想不起來了。

    “嘻嘻，那我也去搞搞對象，感受一下？”蕭雅壞笑著掀開我的被窩，但笑容馬上消失，“呀，哥你的傷口，真難看！”

    “你上來。”

    “干嘛？這樣還想做啊！”蕭雅皺眉道。

    “不是做，是練長生訣！我的長生訣都被那個姓白的給掐死了，媽的，還得重頭練！”我狠狠地說，哼，等我恢復功力，非得親手滅了白鹿原不可，殺我事小，他居然對前女友張璇，也下得去手，還特么是不是男人了！

    蕭雅點頭，拖鞋上床，寬衣解帶，兩人對坐，開始練習長生訣的第一卷，叫天地玄黃。

    半小時后，床上被兩人的汗水濕透，但我沒急著跟蕭雅重溫舊夢，而是讓她去洗手間拆開刮胡刀的刀片，幫我忍疼挑開了腹部了后背的縫線，這樣才能讓長生訣發揮作用，傷口恢復逐漸恢復原狀，畢竟只有第一階，傷口面積又大，恢復的非常緩慢，等到晚上六點半，才重新長好，蕭雅早等不及了，最后一道痕跡消失，她馬上撲了過來！

    完事兒后，已經是晚上八點鐘，手機震動，是張璇發來的一條彩信，背景是港島機場的航站樓，這么快就到了，旋即，她又發回來一條信息：“已經航空郵寄，預計明日下午到達。”

    蕭雅把手機搶過去，啪啪啪按了半天，幫我回復。

    等我看的時候才發現，尼瑪好rou麻啊，還色色的，都是我平日里說不出口的話！

    “餓了，去買點吃的吧，你出去安全些。”我對蕭雅說。

    “主人，我去吧。”床頭突然發出個聲音，這給我嚇得！

    “你一直在嗎？”我驚訝地轉過頭來問落霞，都把她給忘了，不是我不在乎她，我跟她雖然認識了好幾天，但和她面對面加起來的時間，好像也沒到五分鐘，這貨似乎就喜歡在墻里呆著，一直很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要是能學會就好了，關鍵是，之前我先跟張璇，后跟蕭雅發生的害羞的事情，她是不是都看見了啊，怎么連聲都不吱一下！

    “陛下，我們是回島國繼續修行，還是留在這里？”落霞完全從墻里出來，站在床邊，用日語問。

    她對我沒什么情感，很理性，知道他們八個人留在我身邊的話，只會暴露我的身份，并沒有多大用處。

    “你們回去吧，但這件事，只能你一個人知道！”我說，落霞點頭。

    “回去之后，你們做兩件事。”我以隋煬帝轉世的名義下命令，“一是繼續修行，但不要在深山老林中，城市才是我們將來的主戰場；第二，學好漢語，至于你們的資金……”

    我本想讓林溪給他們的，但林溪和他們又不熟，也不知道我們的關系，估計不會給太多。

    “放心，我們可以打工！”落霞說。

    我擺擺手，修行者哪兒有功夫打工，那不是浪費時間么。

    “這樣，你們去投靠美子公主，她肯定會安置你們。”我想到了神崎，我的皇后轉世。

    “要告訴公主嗎？”落霞又問。

    我搖頭：“暫時不要，你不用跟我聯系，會讓人起疑心，你和蕭雅很熟了吧，你倆隨時保持聯系。”

    “好，陛下，我這就去盛京城，和我的師兄、師姐們回島國，隨時聽候您的調遣！”

    “去吧，路上小心！”我說，話音落，落霞向后退了一步，身體又消失進墻里。

    “呀！忘了讓她買飯了！”蕭雅扼腕嘆息。

    “算了，你打電話叫外賣吧。”我躺回床上，大病初愈，又來了兩次，有點累的慌，小睡一下。

    蕭雅鼓搗半天手機，用美團團了兩份套餐外賣，學的倒是挺快，然后打開電視機，無聊地看起韓劇。

    沒過多一會兒，我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順著香氣看過去，門口的地上，居多出現了兩盒必勝客的披薩，肯定是落霞送進來的！

    這就更有趣了，她能在不開門的情況下，把披薩完好無損的送進來，那是不是也能帶著人穿墻？

    “喂，落霞，還在嗎？”我用日語問，并未得到回應。

    倆人吃了披薩，過了會兒，外賣也送來，我一并吃下，補充身體能量，陪蕭雅看會兒電視，就睡著了。

    次日凌晨四點多，我就被蕭雅拽了起來，練習第二卷的長生訣內容（不叫宇宙洪荒），這件事兒上她比我積極，因為剛練過之后我的那種無處發泄的剛猛，甚至比吃了某種藥物來的都要強烈！

    完事后，蕭雅虛脫，睡回籠覺，我再也睡不著，便坐在電腦旁，無聊地上網，夏樹的qq還掛著，里面沒幾個人，倒是有不少群，都跟小說有關，作家群、讀者群什么的，有個最活躍的讀者群，群號是326894628，打開看了看，里面好多小美女啊，沒想到寫小說還能有這樣的福利。

    夏樹的那篇文稿也還在，我對小說本身并沒有什么興趣，保存后給他自己的qq郵箱里，然后關閉qq，瀏覽網頁。

    這些天，除了查地圖和歷史資料，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上網了，連最近發生的新聞都不知道，我先輸入蕭峯兩個字，看有沒有自己被誅殺的新聞，很失望，并沒有發現，倒是有前段時間林瑤冒充我的身份在小連市炸島國大屎館的只言片語，沒有刪干凈的樣子。

    這是旅館的公用電腦，看多了不好，我小心刪除瀏覽痕跡后，百度了個愛奇藝的免費賬號，看電影，這個總可以的。

    看完一部電話，蕭雅起床，因為倆人都不能出門，一整天都閑著無聊，我便用從吳老師那里學來的功夫理論來訓練蕭雅，她從安倍清明那里學來的主要是陰陽師的功夫，跟華夏的套路不很一樣，蕭雅的根基實在太厚，進步的非常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已經自己悟到了“心快”的境界。

    “嗯，估計你之所以輸給203，就是差在這里。”我跟她過了幾招后，猜測道。

    “應該是！”蕭雅點頭贊同，“她總是能猜到我的招數！”

    “你現在打敗她沒問題，那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晉級逍遙榜前五名，等我再好好練練，咱倆聯手，廢掉白鹿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定能！”蕭雅揮揮拳頭，信誓旦旦地說。

    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逍遙榜上差一個名次，實力可能會差幾個等級，以為跟富豪榜似得，差的比例不會很多呢，結果，后來我倆自信滿滿地去挑戰白鹿原，差點又被他給秒殺！

    當然，這都是后話……

    擺在前面的問題是，蕭雅也不能用自己的名字了，但她還想當我meimei，研究了半天，我給她起名叫“張無雙”，無忌、無雙，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唯我獨尊，兄妹倆人的名字，倒是很能唬人。

    中午又是叫的外賣，吃過后，一直等著，直到下午三點半，手機終于進來條短信：五分鐘后開門。

    我穿好衣服，三分鐘后趴在貓眼等著，過了一分多種，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里，是穿著育才高中生制服的小男生，手里端著個外賣盒子，一副拽拽的樣子。

    我打開門，嘿嘿一樂：“別以為變成這樣，我就不想上你，小婊砸！”

    “閉嘴！”林瑤冷冷道，“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想上我，那就去育才高中找我吧！”

    說完，林瑤將外賣盒子放進我手里就走了，可能是怕在房間里呆的時間太久，引起別人注意。

    我打開盒子，里面裝的是熱乎乎的餐盒餃子，把餃子都扒拉出來后，下面還有夾層，打開，除了兩張人皮面具外，還有幾頁沒有封皮的證件，是“張無忌”的身份證和駕駛證，其他并沒有，暫時也用不著，沒蕭雅的，但我出去就可以幫她弄。

    我和蕭雅戴上人皮面具，又都相互不認識了，蕭雅變得有點像是她名字后面加個軒字的那個女明星，眼睛小小的很性感，而我則徹底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談不上多帥，只能說棱角分明，很有男人味道罷了，更精妙的是，這次的面具很長，直接覆蓋過脖子，脖子部位的面具內里，有兩根很細微的小刺，貼緊后，喉嚨發出的聲音也改變了，這才是無相門的精華部分。

    “終于可以出去啦！”蕭雅長舒一口氣，一定是憋壞了。

    “你先出去吧，我沒有衣服！”我皺眉，總不能裹著浴袍出去吧！

    “嗯嗯，哥你等著，我去給你買衣服！”蕭雅拿著錢包出去，但沒過十分鐘就回來，手里拎著兩件明顯是從夜市順手買的衣褲。

    “怎么了？”我問，雖然我倆手里錢不多，只有兩千多塊了，也不能這么糊弄我啊！

    蕭雅沒吱聲，神秘笑著，待我穿上衣服后，她拉開窗簾，指向對面的咖啡廳二樓：“哥，你看那是誰？”

    第311章 平常的日子

    “哪個？”我順著蕭雅的手指看過去，二樓靠窗的座位全滿，我挨個看，終于在左邊數第三個窗口，看見一對母女模樣的人，正對坐用餐，是林溪和狄安娜！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兩個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卻是至親之人，就在十幾米外，我們只隔著空氣和兩層玻璃，但我卻不能過去相認！

    兩人表情肅穆，林溪穿的是白色西裝，胳膊上一塊黑紗非常刺眼，狄安娜穿著粉色連衣裙，戴沒戴黑紗我看不見（戴了也得在另一只胳膊上），林溪低頭，自顧自地切著牛排，狄安娜盯著林溪的刀叉發呆，少頃，林溪切完，把盤子推到狄安娜那邊，狄安娜微微點頭，用叉子叉起牛排，目無表情地吃了起來。

    林溪并沒有吃，雙手交疊在桌上，就那么看著狄安娜吃，狄安娜吃著吃著，突然停下，緊緊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淚眼婆娑，她將牛排推到一邊，趴在桌上嗚嗚哭了起來，林溪趕緊起身過去，坐在狄安娜身邊抱著她，輕輕愛撫。

    看得我心里一陣酸楚，拉上窗簾，揉了揉發紅的眼睛。

    “不行，不能讓她們這樣下去，人會垮掉的！”

    “哥，你別忘了璇嫂的話！”蕭雅板著臉說。

    “……走吧，咱們也該吃飯了。”我說。

    “哥！”蕭雅拉住了我的手，“你別沖動，真的！”

    “出去吃飯啊！”我苦笑。

    “那不是有餃子嘛！”蕭雅指了指林瑤送來的餐盒。

    我掙了兩下，蕭雅拽著我，死死不放，我拽不過她，只得嘆了口氣，再忍忍，再忍忍，可是我想她們了啊！

    回到窗邊，我又將窗簾撩起一道縫隙，她們已經離開，我看向一樓出口，不多時，林溪摟著狄安娜出來，上了一臺灰色沃爾沃xc90，牌照是奉jxf999，那是歐陽克誠送我的五臺豪車之一，也即是說，現在林溪和狄安娜，很可能已經住進了歐陽克誠后院的別墅，那棟別墅，四周清靜，只要確定沒人監視，就能安全潛入，等晚上看看情況，回去一趟，不知道其他妞都在沒在那里。

    沃爾沃倒出車位開走，先是上了新華街，繼而從前面路口向北拐，果然是去往別墅的方向。

    “都賴你，人走了吧？”我憋著一股氣，就朝蕭雅撒了，她噘著嘴，哼了一聲，坐在床上，別過臉去不理我。

    我馬上慫了，坐到她身邊賠禮道歉，哄了半天才好。

    “現在可以出去吃飯了吧？”我苦笑著問。

    “那這餃子怎么辦？”蕭雅還是對這些已經冷掉的素三鮮水餃念念不忘。

    “扔了吧，又沒法熱。”

    “哥你怎么能這么浪費！知道農民伯伯種糧食多么辛苦嗎？‘鋤禾日當午，清明上河圖’……哎哎，你要干嘛！別啊，我偷吃了個餃子，還沒刷牙呢！啊！”

    誰讓你連內衣都不穿在我眼前里晃來晃去了！

    發泄苦悶的渠道有好多種，這也是一種，并非暴雨摧小樹，而是春雨潤青苗。

    完事后，蕭雅趴在我身上，節奏紊亂地喘著氣，迷離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沒夠？”我皺眉問，雖然時間不長，但蕭雅很敏感的，都三次了。

    “不不。”蕭雅舒了口氣，“我好像、好像……”

    “懷上了嗎？”我欣喜道。

    “不是，我好像是……看著你眼睛的時候，心跳好快啊，這是愛嗎？”蕭雅眉頭皺起，不敢相信地說。

    我在她后背上摸了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倆的結合，首先是因為練習長生訣導致的身體原始沖動，其次是因為遠古的血緣關系產生的自然而然的親近，至于愛情，似乎挨不上邊。

    “哥啊，你貼上面具后，眼神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的。”蕭雅俯身親了親我的鼻子說。

    “以前什么樣？”

    “以前……色色的，但我更喜歡你現在的目光。”

    “現在又是什么樣？”我笑問。

    “現在……感覺你看著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又感覺像是不由自主地往我身上掃，四目相對后，你會變得非常的專注，繼而，又變成那種專門用來對付女人的目光，等到咱倆那個上了以后，又變得柔情蜜意、含情脈脈，沖刺的時候，蕩人心魄，甚至有些勾魂攝魄！”

    蕭雅一席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這丫頭掌握的現代詞匯，居然比我還要豐富！

    “剛才，就是你這種目光。”蕭雅繼續說，“第一次把我喚醒，讓我一下子，從少女變成了女人，變成了……變成了你的戀人！”

    我專注地看著她，努力不讓眼神渙然，影響她此刻的心境，她可能以為，是我的新面具改變了眼神，以及剛才的愛事，讓她喜歡上了我，其實并不是，而是之前的共同經歷，生死離別，積累、發酵、醞釀，最終，點燃了她沉睡千年的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