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給我名字
“你的主人為什么要這樣對你,昨天的傷也是他打你的嗎?”穆乾問。 小聶點點頭,說:“也算是吧!” 穆乾心疼的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小聶抬頭看他,晶瑩的淚珠淌下,抽泣著說:“因為、、、這是我存在的理由。” 穆乾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還想追問,小聶說:“穆乾,你以后不要再問我這事好嗎?我現在自由了,再也不用受那樣的苦,也不想再想起它。” 穆乾聽她這樣說,知道她的苦已經過去,心中稍安,點頭說:“好,那我以后就不問,你也別難過了。” 小聶點點頭,用手擦去臉上淚水,說:“謝謝你。”然后就緊挨著他,將頭枕在他肩上。 穆乾沒想到她會有如此親妮的舉動,一時有點手足無措,感覺著她溫軟的身體,還有那陣陣異香,心中狂跳不已。 那松鼠五彩在背后見此情景,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到崖邊,跳了下去。 他們就這樣安靜的坐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山頂上風挺大,但陽光越發猛烈,仍不免覺得熾熱,穆乾身上已經開始冒汗。 小聶也感覺到了熱,說:“這里太曬,我們還是下去吧。”于是,帶著他飛下了峰頂,在山間小路和林中漫步。 小聶對每一處的美景和山間的花鳥蟲魚都表現出好奇和欣喜,人也一改剛才的悲傷,又變得陽光活潑起來。 穆乾第一次游山玩水,受她的感染,也覺得很開心。 那只松鼠五彩這時又出現了,從樹上跳下來,落在小聶的肩上。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中午,穆乾的肚子不自覺的咕咕叫。 小聶說:“你肚子餓了,我們去找吃的吧。” 穆乾說:“這里荒山野嶺,哪能找到吃的?” 這時,五彩發現前面小樹叢中有只漂亮的野雞,馬上如一支箭般撲過去,那野雞嚇得逃跑,五彩鉆進樹叢,野雞驚飛起來,五彩也飛躍起來,動作非常矯健,空中姿勢也非常優美,張開四爪一把抱住野雞,雙雙掉下來在地上打滾。 小聶拍手贊道:“五彩好樣的,我們中午有吃的啦!” 穆乾看到那野雞長得那么漂亮可愛,有點于心不忍的說:“放了它吧,我們可以摘些野果,就不、、、” 他還沒說完,五彩已經用爪子將野雞的脖子一扭給擰折了。 五彩一爪抓著野雞,不知什么時候,另一只爪子上已經多了一把黑色的小刀,它把野雞和小刀舉起來遞給穆乾,很顯然是要把宰雞的任務交給他。 穆乾連忙擺手說:“我不行,我在家從沒下過廚,更不會宰殺禽畜。” 五彩不屑的說:“果然是個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書呆子。” 小聶說:“讓我來吧,不過你得教我。”彎腰將野雞和小刀接了過來。 于是,他們找到一處山泉,它教小聶宰雞,如何撥毛開肚,一邊說一邊用爪子比劃著,那神氣就像一位有經驗的大廚在教學徒。 穆乾看著心中好奇,一開始他以為它是小聶養的一只神奇的仙寵,但現在看,她和它更像是朋友,而且五彩比小聶要強勢。 五彩看見他在一旁看得很有意思的樣子,便很不高興的命令他:“你也別只顧著看,快去撿些干草干柴,別只是飯來張口。” 穆乾連忙說:“是的,我這就去。”馬上照辦。 五彩讓他把干草放在一塊平整的大石上,它拿那黑色小刀在石頭上一劃,閃出一道火線,干草就著火了,它再命令穆乾將干柴加進去把火燒旺。然后,它將小刀往身后一拋,看也不看,那條大尾巴翹起來一卷,就不見了,原來小刀就藏在它的尾巴里。 小聶把弄好的野雞用樹枝穿好,放到火上烤,五彩又在一旁指導,它說話的聲音雖然像小孩,但語氣卻像足一個嚴肅的大人,小聶對它也言聽計從。 很快,野雞烤好了,大家開始吃,五彩也吃rou,而且獨占了兩個雞翅膀,小聶先將一個雞腿撕給穆乾,自己吃另一個。 雖然沒有油和鹽,但野雞rou質鮮美,烤得也香,穆乾覺得這是他吃過最美味的東西。 吃完東西,大家休息,穆乾和小聶坐著聊天,五彩在給自己抓蚤子,撿起長長的漂亮野雞毛給自己撓癢癢。 然后他們繼續游山,一直玩到黃昏,穆乾要回家了,小聶帶著他飛落湖邊背上書簍,然后再帶他飛越湖面,五彩跟在身后,又在湖面上踏波而行。 夕陽倒映在湖面上,金光鱗鱗,熟悉的湖光山色在穆乾眼里變得比平時美麗千百倍。 到了林中小路的路口,小聶將他放下,兩人依依惜別,夕陽將穆乾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他人在走遠,但他的影子還在小聶的腳邊,仿佛不舍得離她而去,小聶是真的希望,他永遠不要走出她的視線。 五彩在一旁有點不耐煩的說:“人都走遠了,你還在看什么?” 小聶說:“我比你高,還可以看得見。” 五彩無奈的搖著鼠頭。 小聶說:“五彩,從今天開始,我也有名字了,我叫小聶,是穆乾給我取的名字。” 五彩說:“一點都不好聽,還不如我原來那樣叫你血奴好聽。” “不,你再也不能那樣叫我。”小聶有點激動的說:“我已經不是血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