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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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著八福晉的心情不錯,誰也不知道下一秒, 哪個丫環(huán)會不會倒霉。 八福晉心情不錯, 八阿哥心情可就不怎么好了。 他倒是不會太在乎眼下的康親王府的事情, 孤兒寡母,想要翻身, 就算是淑慧生出來的是個兒子, 那也要等到二十年后, 到時候康親王府多半已經(jīng)敗落。 便是沒敗落,等那小子成人,也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他在乎的是眼下朝上的局勢。 他交游廣闊,消息靈通, 最近得了個消息,說有人傳言康親王和四阿哥落水的事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謀害。 不然,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等了傳圣旨的到了后,堤壩決堤,康親王和四阿哥落水? 若只是傳這話,便也罷了,關(guān)鍵是告訴八阿哥這個流言的人對八阿哥說,有人說這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八阿哥。 畢竟當(dāng)日派去傳圣旨的人是姓郭絡(luò)羅氏的,這世上誰不知道,八福晉就是郭絡(luò)羅氏的。 哪有那么巧的? 八阿哥的野心和奮斗,明眼人其實也不是完全看不明白的。 上頭,康親王不說,那是宗室親王,大阿哥是庶長子,四阿哥在庶子中算是比較尊貴的,又是上面有競爭力的哥哥,八阿哥起了什么心,動手也不是不可能嘛。 尤其大阿哥黨,如果大阿哥真是意外死了,還能轉(zhuǎn)而支持太子不成,必然要支持別的皇子,除了曾經(jīng)養(yǎng)在惠妃名下的八阿哥,還有誰呢? 這么算來,八阿哥的嫌疑可是十分充分呢。 聽到這個消息,八阿哥如何不會心驚? 別說這事,他根本沒做過,就是做過了,也不能與之沾上分毫。 唐太宗在玄武門事變之前,還是一副好哥哥好弟弟的模樣呢,何況他如今羽翼未豐,一方面要愛惜羽毛,另一方面,若是消息傳到康熙耳朵里,對他起了嫌隙懷疑,不用說野心事業(yè),便是小命,都很難說能夠保得住。 因此八阿哥當(dāng)即就急了,一方面派人去查流言源頭以及那郭絡(luò)羅氏的背景,另一方面抓耳撓腮的在想如何洗清自己身上可能的嫌疑。 畢竟這次熱河巡獵,成年的阿哥只八阿哥沒有去,完全是有機(jī)會的。 當(dāng)然,太子也一如既往的在京中留守。 焦頭爛額的八阿哥愁了半下午,與老師兼謀士何淖道,“要說起來,如果此事并非天災(zāi)而是人禍的話,動手的也只可能是太子了。” 這也不是什么難想明白的,大阿哥,四阿哥總不能自己害自己,那么除開這兩人,除開八阿哥自己,有機(jī)會動手的顯而易見。 何淖自然也想到了這個事,嘆了口氣與八阿哥道,“話是這么說,可是一,我們沒有證據(jù)。” “二,也就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算是有證據(jù),除非十分的確鑿,皇上也不會對太子怎么樣吧。” “皇阿瑪從來偏心,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八阿哥想起此事,心中就郁悶的厲害。 自己樣樣都不錯,至少不比太子差,可惜生母不同,命還真不一樣。 “還是想想如何洗脫爺身上的嫌疑吧。”何淖顯然不想對康熙的偏心眼多說些什么,畢竟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這邊八阿哥和他的幕僚心中煩憂,那邊太zigong中,太子胤礽卻是心情輕松。 中肯的說,太子其實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 一方面地位在那里,雖然住在宮中,有時候處置起來事情不方便,但是外面還有索額圖作為臂膀。 另一方面,太子其實也是康熙精心養(yǎng)育了二十幾年,培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儲君,手腕相較于康熙自然還很稚嫩,性格也過分傲慢,但是也是有些手段城府的。 不然每次康熙御駕親征,或者出巡塞外,也不會放心讓太子監(jiān)國不是? 這一次,太子固然是下了狠手想要除掉大阿哥和四阿哥,也準(zhǔn)備的很是周詳。 但也不能不考慮,萬一露出馬腳了怎么辦。 正好,八阿哥在京城,正好背鍋。 而起八阿哥不是沒野心的人,太子心里也看的明白,這一下如果順利的話能除掉兩個,不順利也能除掉三個,豈不是一箭雙雕,不一箭三雕的事情? 因此,太子額外刻意的拉攏了姓郭絡(luò)羅氏的侍衛(wèi),之前還授意此人去親近安郡王府和郭絡(luò)羅氏的族長,就是為了防備這一天。 如今,他自覺,算是高枕無憂了,只是可惜沒有真正干掉大阿哥,自然心情輕松。 于是,他與八福晉一樣,也來了幾個佳肴上了兩壺美酒,命幾個姬妾過來侍奉取樂。 太子妃聽說了后,卻覺得太子這個行為非常不妥。 四阿哥和康親王雖然未必人真死了,但是從消息傳來也有四五天了,還沒有找到人的消息在,大家都默認(rèn)人估計是沒了。 死了一個親兄弟,一個堂弟,太子還有心情尋歡作樂? 太子之位多少人盯著啊,若是被人捅出來,一個不恤兄弟的名聲肯定是少不了的。 便是皇上,因為對太子的偏愛,不計較不追究,也不見得了樂意見這些吧。 因此,太子妃石氏,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決定去打斷太子的宴席,勸說一下她。 然而,還沒等到她出了自己的院子,一個大宮女就急急忙忙的進(jìn)來稟報。 “看你這臉色,是有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對我們來說算不算大事,不過康親王府出事了,消息泄露了,康親王福晉果然不太好,王府派人來求太醫(yī),驚動了皇上。” “這可是真的?”太子妃石氏聞言一驚,“皇上不是下了旨意,讓瞞著淑慧嗎?” “具體緣由不止,但是鬧起來了,卻是真的。” ☆、忍心 法喀府里, 正院臥房里,那拉太太正在小心的吹著一碗湯藥。 從得知椿泰出事后,那拉太太就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椿泰和淑慧訂婚的時候, 兩人都只十四歲,不過半大少年, 而且當(dāng)時椿泰雖然貴為親王世子,生活境況卻并不怎么好。 那拉太太也是真心把椿泰當(dāng)半個兒子看待的。 等到數(shù)年椿泰淑慧婚后, 小兩口過的和和美美, 淑慧幾年沒孕,椿泰還能頂著壓力不納妾,那拉太太看著椿泰,真跟親兒子也沒差多少了。 之前雖然心痛的不行,她到底還是比丈夫法喀堅強(qiáng)許多,法喀已經(jīng)病倒, 她還能勉強(qiáng)支撐。 然而, 等到消息泄露, 淑慧受不了刺激,直接暈倒, 怎么也清醒不過來, 那拉太太終于也差點崩潰了。 然而她的確也是個彌足堅強(qiáng)的人, 那拉太太心里明白,事已至此,她是絕對不能倒下。 別人不說,康親王府里, 康親王太福晉本就是個不甚靠譜的人。 雖然都說康親王太福晉為人還是比較溫和,但是從老康親王寵妾滅妻的行為來看,康親王太福晉至少能力是不行的。 何況,康親王府里并沒有分家,淑慧的三嫂富察氏還在府里,富察氏嫡子庶子好幾個,若是淑慧出了什么事情,這康親王的爵位,可就不好說了。 雖然富察氏素日里為人很爽利,心底看著也不錯,但是這種事情是賭不起的,如果富察氏一時行差踏錯,或者權(quán)力動心呢。 這可是鐵帽子親王的爵位,而以扎爾圖眼前的爵位,也不過是個輔國公,連鎮(zhèn)國公都沒混上,這個差距可不是一般大。 因此那拉太太并不敢賭,得了消息后,趁著其他人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把淑慧接了回來。 康親王太福晉是沒反應(yīng)過來用意,富察氏倒是明白些,有些覺得那拉太太是防著自己。 但是,她自己摸摸自己的心口,也是得承認(rèn),有那么一瞬間,她心里的確想過,如果鐵帽子親王落在自己丈夫或者兒子頭上就好了。 這滿京城里,有幾個鐵帽子親王?富察氏人不壞,也念著淑慧素日里對自己的好,心里雖然閃過那樣的念頭,還是很可恥自己有這樣的念頭的。 她是個明白人,也心知,自己其實也不是什么好人,與其用意志力控制自己別行差踏錯,還不如干脆點,別給自己一個犯錯的機(jī)會。 等著回頭,康親王太福晉反應(yīng)過來,那拉太太這是防著他們,氣的拍桌子砸凳子的時候,富察氏還幫著勸了幾句。 “老祖宗,這話,論理我不該說,只是您想想,弟妹這個情況,其實那拉家接走了,我們也是少了不少事。” “那拉家這事做的不厚道,她把她家閨女接走,豈不是顯得我們照顧不好?”康親王太福晉余怒未消道。 富察氏親自倒了杯茶,端給太福晉,輕聲道,“可是如今太醫(yī)也沒什么好辦法,弟妹要是好就罷了,若是不好,你想想,外界會怎么說?別的不說,那拉家多半就有什么話出來。” “你說的倒也是。”太福晉想想,也覺得富察氏說的有道理,“如今不過是顯得他們小人之心。” “可不是哪個理,何況,日后若真有什么,弟妹醒來,也怪不到別人。” 富察氏這一番輕聲細(xì)語后,總算是把太福晉給安撫住了,剛踏進(jìn)自己院子的門,還沒坐下,就又有管事的來報,有要事處置。 她如今才佩服淑慧的能力,偌大的王府,素日里井井有條,各司其職,不出什么岔子,淑慧還能有空小小的詩情畫意一番。 富察氏還忘了,淑慧還管著她自己個兒的嫁妝呢。淑慧鼓搗的幾個產(chǎn)業(yè),來錢都不少,幾年滾雪球下來,絕對是一筆算得上龐大的產(chǎn)業(yè)。 關(guān)鍵是花銷還小,淑慧手里的活錢,可比王府多不少。 富察氏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偶爾也有那么一瞬間,想過如果這鐵帽子親王的爵位落在自家頭上,倒也沒盤算過淑慧嫁妝私房。 太福晉可就沒有富察氏的覺悟了,她先頭被富察氏勸住了,然而等到下午,她安插在富察氏房里的小妾跑來說了幾句,她又想起此事了。 沒錯,小妾有子女,雖然,如果有個什么萬一,鐵帽子親王的爵位是落不到庶出的子女身上,可是錢財不一樣。 再說,就算是爵位,萬一呢? 眼下看著,不就是個萬一么。 富察氏的人品過得去,不代表這府里的人的人品都過得去,太福晉雖然不能算是什么壞人,但也算不上好人。 被這小妾一攛掇,頓時動心,又派人去把富察氏找了來。 富察氏正八下里不知道忙什么好,被太福晉叫來,竟是為了這算計人家嫁妝私房錢的事,頓時來了氣。 她之前還腹誹過,淑慧對太福晉不怎么恭敬,還有些攛掇著椿泰不給太福晉面子,如今才知道,其實不是淑慧不孝敬,而是太福晉為人,實在不讓人敬重。 反正算計孫媳婦的嫁妝這種事,即使自己可能是既得利益的那個,富察氏還是做不出來。 然而也不知道椿泰三哥的那小妾與太福晉說了什么,富察氏怎么勸說,都擰不過太福晉,爭辯了幾句,太福晉把富察氏給趕出去了。 富察氏回頭與扎爾圖說了此事,扎爾圖怎么可能像是椿泰那么向著老婆?何況他心里也隱約有些不能說的期望,只拿話安慰了幾句,敷衍道。 “老祖宗一般還是要臉的,多半也只是說說而已。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扶持爺睡吧。” 富察氏看著他那張臉,心下也有些惱火,暗道這老天不長眼,好人不長命! 椿泰和淑慧那樣的,強(qiáng)過扎爾圖多少,偏偏! 真正是不公! 只是這事還沒完呢。 第二天,太福晉果然派了人去與那拉家商討淑慧的嫁妝私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