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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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氏心里早就恨極了太福晉,見太福晉這虛情假意的,心中更是冷笑,面上卻還是做出一副感恩狀道了謝。 她是個有野心的,不然也不會臉都不要的盯著椿泰去了,今兒又吃了這一虧,心下早把從太福晉到幾個格格恨上了,心下暗道,過段時間選秀,自己未必就不能飛上枝頭,到時候走著瞧就是了。 ☆、晉江獨家首發 太福晉院子里, 事情算是暫時了結,前院書房里,淑慧卻有些心生不寧的, 然而四阿哥在,又剛剛微服出京回來, 嘴里說的也是大事,到底不好走就走。 四阿哥見她這樣子, 便忍不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淑慧你是怎么了?難道就這么不耐煩和我呆一處嗎?” “也不是,是府里有些瑣事。”淑慧猶疑了一下,還是站起身道,“不行,我還是得回去看看。” 她怕太福晉找不到她,為難七格格她們。 椿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什么不安的, 還道, “沒什么大事, 就別急著走了,四哥還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淑慧苦笑, “不是我拿喬, 實在是剛剛后面鬧了一場, 我確實不放心。” 椿泰道,“咱們府里素日里和睦,怎么鬧起來了?” “還不是那個表姑娘!”淑慧說起來的時候,臉上怒氣也掩飾不住, “簡直是瘋狗,哪里是個知道廉恥的姑娘家?”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牽扯到了表姑娘身上?”四阿哥也好奇了起來,“就是剛剛過來獻殷勤送湯的那個?” “就那一個表姑娘,不是她是誰?”淑慧惱火的道,“我是忍不得了,過兩日就把人送走吧。” 椿泰見她生氣,心疼的道,“別生氣了,她到底是怎么鬧得你?” 不想他話音剛落,還沒等到淑慧說發生了什么,門口的小太監就敲門過來稟報,“福晉,有人找您。” “你有什么事就只管說吧。”椿泰道。 “七格格那邊的人來找福晉,說太福晉派人把幾個格格叫走了,來人說太福晉發了怒。” 淑慧聽了這人的話,哪里還坐得住,忙起身道,“我還是去后頭看看吧。” 椿泰也站起來,“我陪你過去。” 淑慧擺手,“還是算了,你在的話,怕不方便。” 頓了頓,她也不在乎四阿哥在此了,輕聲道,“若是太福晉不講理罰了七格格她們,我怕是要和她爭執起來的。” 當然爭執是比較美化的詞語,淑慧估計是要和太福晉大吵一架的,椿泰去了,攔著當然違背淑慧的心意,也縱容了太福晉的氣焰,不攔著,又要被指摘不孝了。 淑慧見他為難,倒也笑了,也不顧及四阿哥在,伸手指點了他一下額頭,“所以你先陪著四阿哥說話吧,等會兒約莫著我和太福晉鬧完了,去收拾爛攤子就好。” 說完了,她又瞅著四阿哥笑道,“還請四哥別介意,若不是椿泰和四阿哥親近,也不敢讓你擔待我們家里這些犯難事。” “你只管去吧,你都說了我和椿泰關系好,我還能不給面子?”四阿哥也理解這家家都有的煩難,便笑道,“也不用椿泰陪我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心情也好多了,眼下也該回宮了。” 說完,他倒是和淑慧一道出去了,走在院子里,忍不住問淑慧道,“你不怕別人說你頂撞長輩?” 這世上女子活的艱難,對女子要求也苛刻,倒是極少有淑慧這般灑脫或者肆意的。四阿哥與淑慧相識也不是一日了,難免為她擔心。 不想淑慧漫不經心的嗤笑,“人活一世,不能不要臉,也不能太要臉,名聲這東西,不能不要,也不能太在乎,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的心活著痛快些。幾個meimei這般維護我,我倒是裝傻充愣的,成了什么人了?” “這人呢,是為了對自己好的人而活?還是要受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的嘴舌所累?” 四阿哥轉臉看淑慧,春天溫暖的陽光從西邊照過來,勾勒出一個彌足精致的倩影,那人唇角微翹,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冷笑,素日明亮溫和的眼睛也帶著幾分惱怒,明明不是巧笑倩兮的樣子,他心里不知為何有點亂。 只楞了一下,四阿哥才道,“你這嘴皮子,你們府上的太福晉怕不是你對手。” 淑慧沒想到冷面四阿哥突然來了那么一句,差點噴了。不過,四阿哥說的也沒錯就是了。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四哥?” 四阿哥看著她笑起來,眼睛里有細碎的光浮動,“我是羨慕你。” 他要是有這樣的嘴皮子,只怕不會每每在德妃面前受氣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淑慧本還要說話,見到了院子門口,便順勢道了別,畢竟兩人一個出去,一個往后院走,并不順路。 而剩下個椿泰果真坐立不安了小半個時辰,去太福晉院子里收拾殘局了。 看太福晉院子里的下人臉色,椿泰便知道陣仗鬧的不小,太福晉只怕是吃了大虧了。 等進了屋內一看,好家伙,茶杯茶盞茶壺花瓶一色全無,地面打掃的雖然干凈,椿泰憑借他百步穿楊的眼力還觀察到了檀木桌子腿兒旁邊的花瓶碎渣渣,不免有些心疼,太福晉屋里的花瓶,那可是前明古董啊。 心疼歸心疼,太福晉畢竟也是椿泰的親祖母,椿泰生母失寵時候,太福晉也曾庇護他,若不是如此,椿泰也不會容忍太福晉煽動個表姑娘給淑慧找事。雖然知道淑慧做事一向是比較講究分寸的,到底還是有些擔心鬧大了不好收拾。 不過出乎椿泰的意料,太福晉的臉色竟然還好,臉上惱怒雖然沒去,眼神倒是平和多了,不過見了椿泰,顯然她又記起來淑慧的頂撞了,對著椿泰冷笑道。 “你可是娶了個好媳婦啊!” 對著太福晉的眼,椿泰無奈的笑,“淑慧是個好姑娘,蒙太后欽點給我,自是個好媳婦。” “哼,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太福晉冷哼道,“我如今也知道你媳婦的脾氣了,倒是說不得惹不得的。” “她心地好,比一般的女孩子心都好。”椿泰頓了頓,“我知道太福晉您的想法,不過有些事情我已經拿定了主意,也不會反悔。何況如今正在守孝,您也太心急了些,我父王難道不是您的兒子?” 說到這個問題,太福晉難免有些心虛,沉默了一下,也不接椿泰的話頭,只淡淡的道,“如今你媳婦也掌握了府里大權,又會籠絡人心,你那些meimei們也都向著她,我也犯不著去戳她的心窩子。不過,她那脾氣也太大了些!” 這話已經是示弱的意思了,椿泰上面已經沒有長輩了,多少對這位祖母還事有些濡慕之情,忙給她搭了個臺階。 “這偌大的王府,里里外外那么多人,若無脾氣,豈不是讓人欺負到頭上去了?這倒也算是好事。” 太福晉覺得椿泰有隱約指摘自己指使表姑娘欺負淑慧的意思,本想發作,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寧可少生一事更好些,話在嘴邊又吞了回去。 椿泰則是陪笑道,“晚上我陪老祖宗吃飯?” “不用了,看了你我也來氣,去好好說說你媳婦去吧。” “嘿嘿,那我就聽從老祖宗的話啦。”椿泰行了個禮,甩甩袖子,準備走了。 “去吧去吧,看著你們就心煩。” 到底是嫡親孫子,又生的極好,承襲了王爵,討巧賣乖了半天,太福晉剩余的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正跟淑慧說的似得,都是一家人,平白惹出風波,何苦來哉?何況老的老,小的小的,再不擰成一股繩的過日子,只怕是鐵帽子王府也要受氣的。 椿泰不知道太福晉對椿泰復雜的心情,自覺安撫好了太福晉,心情還不錯,哪知道到了自己院子里,還沒進門,從窗欞里一看,好家伙,淑慧正被一群鶯鶯燕燕圍著呢。 更過分的是,他粉雕玉琢的十meimei正吧唧一口親在他媳婦臉上,然后朝著淑慧眨巴大眼睛,果然是精通賣萌技能啊。淑慧雖然沒有回她一個親吻,卻伸手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 椿泰覺得不爽極了,三步并作兩步走進屋里,便開始趕自己這群meimei走,“都該用晚膳的點兒了,都回去用晚膳去。” 九格格十格格自覺如今有嫂子撐腰,朝著椿泰做鬼臉。 “就不!嫂子說了留我們吃飯了。” “說什么該吃飯了啊。”十格格還跟在后面在椿泰心窩捅刀子,“明明五哥就是嫉妒嫂子待我們好!” 淑慧看著椿泰惱火又不好發火的樣子,失笑道,“我本以為你會陪著太福晉吃飯呢。” 十格格一聽淑慧這是要動搖啊,忙發動賣萌技能,抱著淑慧的胳膊,可憐巴巴的看著淑慧,用小女孩兒特有的可愛的聲音委屈的道。 “嫂子不陪我們吃飯了?” “怎么會呢?”淑慧溫柔的看著十格格,甜言蜜語隨口拈來,“我可舍不得傷了你的心。” 椿泰:…… 我覺得我好像要失寵啊! 康親王府眼看著就要掀起一場爭寵大戰,而皇宮中,四阿哥后院里,那是早已經開戰了。 四福晉雖然和四阿哥有點脾氣不和,但是畢竟是夫妻,四阿哥在外面摸爬滾打,山東又饑荒,四阿哥不到一個月,就瘦了十斤,本就瘦削的臉更顯得清瘦了,四福晉看著也心疼,正要說點軟和話。 門外一個小宮女探頭探腦的,四福晉瞅見了,猶豫了下,還是讓人進來,“到底是有怎么事?” “博爾濟吉特氏說她肚子疼,實在忍不住,叫奴婢稟了福晉好請大夫過來瞧。” ☆、晉江獨家首發 四阿哥也不是傻到不知道后院妻妾爭寵招數的男人, 聽那丫頭說博爾濟吉特氏說自己肚子疼,就覺得不太痛快,皺著眉頭道。 “素日里看著博爾濟吉特氏還好, 沒想到也是個不省事的。” 聽見四阿哥這么說,四福晉心下安定了些, 她素日里也是個賢良淑德的,博爾濟吉特氏這肚子也有八個多月了, 雖然很有可能是借機邀寵, 但是也保不齊是真有些問題。 “爺還是過去看看吧,博爾濟吉特氏這月份也不小了。”四福晉頓了頓,輕聲道,“咱們是夫妻,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是朝朝暮暮, 我也陪爺一道過去吧。” 兩人都覺得博爾濟吉特氏是借著肚子邀寵鬧事, 并不曾想博爾濟吉特氏真的是疼的要死要活。皇宮內院雖然大, 主子也多,其實皇子伺候的人也不是那么多, 何況博爾濟吉特氏一個小妾了, 她素日里也不得寵, 只得兩個半大的小宮女伺候。 博爾濟吉特氏處的人手不夠,佟云惠正帶著人照顧她,似是也十分擔心心急,四阿哥進來的時候, 她仰起頭來,一滴汗珠兒從她額上順著臉頰滑落,又從尖尖的下巴落入雪白細嫩的脖頸里。 四阿哥的眼神很明顯的頓了一頓,佟云惠本就小心的看著四阿哥的眼色,心中一喜,臉上卻還是擔憂的樣子。 “娜仁meimei下午就叫著不舒服,不過怕擾了福晉,忍一忍就好了。”佟云惠怯怯的看了一眼四福晉,又輕聲道,“只是meimei晚上疼的越發厲害了,我怕出事,便叫人去請了福晉過來,福晉要是惱火,只管沖著我來。” 她這兩句話句句實在挑撥四阿哥和四福晉之間的關系,不過四阿哥雖然和四福晉性格不合,對四福晉人品還是有些信任的,雖然聽了入耳,倒沒入心,只管轉頭對四福晉道。 “看這樣子,博爾濟吉特氏是真的要不適,許是要生了?請太醫過來吧。” 四福晉強壓著狠狠瞪佟云惠一眼的沖動——佟云惠剛剛指摘自己,自己不能把這話做事了,臉上也帶著擔心,吩咐人去找太醫過來,又把宮里養著的有經驗的婆子叫來。 那婆子倒是極有經驗的,一看博爾濟吉特氏的情況就道,“格格這是要生了,只是情況不好,也要做好準備。” 佟云惠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如軟倒在地“難道,難道,娜仁meimei是要難產嗎?” 四福晉這會兒倒是拿出來些威嚴,“人還沒事呢,就嚷嚷什么?難不成是咒她的不成?” 四阿哥倒是幫佟云惠說了句話,“她也是擔心,才說錯了話。” 而不遠處,安靜站著的孫玉瓊,看著佟云惠忙碌的身影,突地笑了,“你說,這佟格格是真的待博爾濟吉特氏好?還是算的實在精明?算的準?” 太醫匆匆趕來,穩婆也忙上陣,然而博爾濟吉特氏到底也沒熬過來。生下個病弱的女兒后,沒過兩個時辰后她就,也不知道能不能魂歸故里。 關于她的死,宮里也不過傳了條信兒出來,雖然博爾濟吉特氏是貴姓兒,可是一個漠南蒙古臺吉的堂弟的庶出兒子的庶出女兒,實在是不算什么事兒。 淑慧因為和四阿哥一家關系密切,又和博爾濟吉特氏有過一面之緣,心中倒是有些感慨,對椿泰道。 “這女人生產,還真是跟過鬼門關似得,宮里的人命更是不值錢。” 若是尋常內院,碰上個那拉太太那樣講良心的婆婆,興許還能保大人,皇宮內院里,一個非嫡非長的阿哥的格格,也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