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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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瞧著四嫂的肚子比尋常孕婦的大?回頭叫太醫(yī)注意點。” 這年頭生孩子跟過鬼門關(guān)沒什么兩樣,那拉太太那一向身體還很好,差點都沒救過來,何況鄂卓氏這樣的情況。 鄂卓氏的丫環(huán)答應(yīng)著,淑慧又叮囑了兩聲,自去了。剛回了自己院子,就有個小太監(jiān)過來找。 “王爺請福晉去小書房,有事情要商量。” 淑慧還以為有什么事呢,結(jié)果過去一看,四阿哥也在那里坐著,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不過福了福。 “見過四阿哥。”行過禮,淑慧便轉(zhuǎn)頭對著椿泰道,“你身邊的小太監(jiān)是不是傳錯了話?” 古代男女有別,自己還是個已婚人士,一般來說,還是要和四阿哥這種已婚男保持點距離的,所以淑慧看屋內(nèi)只有椿泰和四阿哥兩個,還以為小太監(jiān)傳錯話了呢。 椿泰見她因為吃驚,眼睛瞪得圓圓的,不由笑了,“沒傳錯話,是四哥說請你過來的。” “請我?”淑慧很吃驚,“總不是因為養(yǎng)狗的事情吧?” 淑慧還是有那么一點自知之明的,反正她是沒有別的穿越女指點江山的本事,四阿哥也好,椿泰朝廷的事,她基本上是不管的,當(dāng)然四阿哥的事也輪不著她來管。 不過顯然四阿哥不這么看她,微笑著道,“是請幕僚的事情,我覺得淑慧其實挺有看法的。” “呃,我嗎?”被日后的皇帝這么夸,淑慧表示自己還真有點壓力,可是自己又沒有當(dāng)過官,在現(xiàn)代就是個吃不飽餓不死靠技術(shù)吃飯的宅,哪里有什么看法啊。 “四阿哥真會開玩笑。”淑慧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椿泰,“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不想椿泰一臉為淑慧驕傲的道,“我覺得你一直跟一般女子不一樣。” 這倒也沒錯,淑慧也知道自己跟一般清朝女子不一樣,別的不說,又婚前就說一定不許王爺老公納妾的清朝貴女嗎? 可是這不是挖坑把她給埋了的理由呀。 四阿哥還以為淑慧為難,親自起身給淑慧倒了一杯茶,“我知道淑慧你心里有些顧慮,但是咱們清朝不講究那些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孝莊文皇后難道不是難得的巾幗英雄?” 淑慧心道,拿孝莊來比,也太高看自己了,自己就是個智商中上,情商中下的普通人,可沒有那么縱橫捭闔的水平。不過未來皇帝親自起身給自己伺候茶水,還是在小姑娘們電視劇中十分活躍的四爺,能回到現(xiàn)代的話,倒是挺值得吹噓了。 不過四阿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姿態(tài)也如此低,淑慧也不至于拿架子拿的那么大。何況她對四阿哥的印象其實也不錯,就她穿越來接觸的幾位阿哥來說,四阿哥算是不錯的了。 大阿哥人長得帥,也很勇武,但性格莽撞沖動,太子人倒是聰明,但是心性不正,淑慧之前在太后宮里見到太子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是不太對,還有差點成了自己嫂子的郎坦家的姑娘的事。三阿哥那性格軟,不務(wù)實,還喜歡裝逼,四阿哥算是個能干的了,人品也還過得去,就是性子不算很討喜。 只是她真沒有什么朝斗權(quán)謀的技能點啊,孫玉瓊興許還更牛些,不過四阿哥姿態(tài)都這樣了,淑慧也不好說什么了,便接了茶,笑道,“我自己覺得自己是沒什么想法的人,不過四阿哥您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說什么了,但凡我能知道的,我都會說的。” 四阿哥見淑慧雖然遲疑,但是最后答應(yīng)的很痛快,心里也松了口氣,又笑道,“果然你是與尋常女子不同,更爽快利落些。” “可別夸我了,我真是不太好意思。”淑慧做捂臉狀,不過轉(zhuǎn)瞬就笑了起來,“好了不廢話了,四阿哥你真要咨詢我什么?” “這個上次醉酒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你們倆的談話。”四阿哥羞愧了那么一秒,說起來他一個阿哥裝醉聽人家夫妻說話,可真是有點low了。 聽到四阿哥這么說,淑慧也有點尷尬,那天還是白天,自己和椿泰……還是臉皮太薄啊。 “總之,我覺得你說的還是挺對的。”四阿哥決定跳過這個話題,“我覺得,我的確是應(yīng)該請幾個好幕僚了,只是總找不到合適的,想問問你的意見。” “合適的幕僚?這個不應(yīng)該去問當(dāng)官的嗎?再不行,問椿泰也比我好啊。” “椿泰倒是推薦了幾個,也算是人才,可是還不夠。” 這個倒是,人才和人杰還是有點區(qū)別的,四阿哥面對的那條路,不是一般的路。淑慧想了一會,倒有點后悔自己怎么就沒多看兩本跟清朝相關(guān)的小說,或者跟清朝有關(guān)的電視劇呢? 不過四阿哥都那么熱情的端茶倒水了,而且被他那雙素日有些冷清的眼睛用熱切的目光,淑慧也覺得有點hold不住,也開始開動腦筋了。 “若說尋常的幕僚,倒是好找,若說不尋常的,倒是不好說了,譬如諸葛亮,隱居山間,武的如衛(wèi)青,原本是為奴為婢的,劉伯溫,原本是個道士?”淑慧想了想,清朝的人才,就記著在歷史書上露臉的如曾國藩,左宗棠等人了,尤其后者好像并沒有考中進士,便又加了一句,“譬如那落第的學(xué)子,也未必不如那中了狀元的,這些人可能天縱英才,但是有短板。” “當(dāng)然,這些也算是老生常談了。”淑慧想了想,倒覺得另外有點想法,便繼續(xù)道。 “你讓我現(xiàn)在幫你找個好幕僚來,我是做不到的。”淑慧正色道,“我倒是覺得,要緊的第一條,倒也不是幕僚,而是四阿哥你想要什么,你想要過什么樣的日子?你終究是主,你的幕僚為副,譬如江東項羽,范增的計謀難道錯了嗎?可是項羽不愛聽,又有什么用?” 淑慧這幾句話把四阿哥說的真正肅然起來了。 “你說的對,我得好好想想。” 是的,再好的幕僚也還是輔助自己的,最關(guān)鍵的還是自己的心。 “好幕僚,好參謀是可遇不可求的。”淑慧笑道,“所以我覺得四阿哥你倒別想著一步登天,人才也是可以培養(yǎng)的,先用著吧。說起來天下之大,自是有那人杰地靈,咱們都困在京里,外面的消息知道的少,或許四阿哥可以問問親近中有從外地回來的人,也可以叫人出京找尋。” 淑慧這句話是幫了孫玉瓊一把,孫玉瓊不比自己對清朝不了解,多半知道四阿哥日后的幕僚是哪幾個的,看在同鄉(xiāng)的份上,留個話頭,給個機會,也拉孫玉瓊一把。 四阿哥對淑慧的看法還是很贊同的,“你說的是,我也不該一開始要求太高了。” “其實也別太局限滿漢之分,畢竟天下漢人還是多,只要人沒問題,也可以用啊。”淑慧還沒說完,繼續(xù)道,“另外還有,皇上給阿哥配的老師,都是人中英才,四阿哥也可多詢問。” 不過那些人基本都是康熙的人,如今康熙對四阿哥已經(jīng)起了些戒心,只怕四阿哥也很難收服那些人了。 要說起來和老師關(guān)系搞得最好的還是三阿哥,聽說和他的試講學(xué)士陳夢雷關(guān)系十分密切,陳夢雷也是個大才子啊,不過就是跟李光地關(guān)系不好,李光地如今更得勢些罷了。 椿泰這半天沒說話,倒是見淑慧沒費多少口舌就讓四阿哥一臉沉思,起身給淑慧倒了杯水,笑道,“我竟不知道你深思遠慮如此。” 淑慧接過茶,搖頭道,“我哪有那么多深思遠慮啊,不過話趕話說到那里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歷史政治也不是白學(xué)的,雖然比起某些古代人來,她差得遠,但是眼界開闊,視野廣,那是沒的說,在信息爆炸的年代和現(xiàn)在知識匱乏并且僵化的年代相比,人能獲得的知識量差距不小,這也的確是優(yōu)勢了。 淑慧還想著要說點什么社科知識,只是理工科出身的嘛,你知道的,上了大學(xué)政治課睡覺的時候多,聽課的時候少,早就把自己學(xué)過的東西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點辯證法啊,什么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零碎的了。既然不成系統(tǒng),淑慧覺得還是別禍國殃民了,自己也不是四阿哥的老師,還是老實點別作妖吧。 “別管怎么說,你可比尋常的那些才女言之有物多了。”椿泰看著淑慧,心里總是覺得歡喜,“想當(dāng)初,人人都說我死了,獨獨你捍衛(wèi)我的名譽。” “我說這是兩回事吧。”淑慧其實不太愛提這件事,回憶起來,那時候簡直不顧一切的架勢,還真有點小羞恥呢。 “我知道你心里多看重我。”椿泰一雙眼睛脈脈含情,他生的本來就好的不得了,此時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淑慧也得承認,自己是個顏狗,是抵抗不了椿泰的美貌的。 看著人家夫妻又秀恩愛,四阿哥郁悶了,還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委屈在心里頭。然后當(dāng)機立斷的打斷了椿泰夫妻倆的對視。 “咳咳,椿泰你別忘了,我還在這里呢。知道你娶了個好媳婦,用得著無時無刻的秀嗎?” 淑慧還是有點小小的面皮薄的,聞言有些小尷尬的站起身來,起身離開“這邊沒有我的事情了吧,我回去休息了。” “也沒有我的事情了吧,四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啊,反正要我?guī)兔Φ臅r候,只管吩咐。” 說完,椿泰也追著老婆跑了,扔下四阿哥一個人在那里吹冷口氣。 “真是見色忘友,沒兄弟義氣。”四阿哥嘆了口氣,突然心口又有些隱隱的痛。 不過,可真讓人羨慕啊。 四阿哥在這邊羨慕人家神仙眷侶,完全不知道他后院那一群正在摩拳擦掌,準備把他這塊唐僧rou一口吃下呢,這不,李佳氏和佟云惠又開撕了。 ☆、太子是個好人 四阿哥在為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存在感努力, 淑慧和椿泰府里也不算消停。淑慧三嫂鄂卓氏的母親來了一趟后,反而堅定了巴爾圖夫妻搬出府里的決心。 淑慧親自問了一回,鄂卓氏感念淑慧對她一直照顧, 倒也說了實話。 “我額娘勸我,府里人事繁多, 人多口雜,不比搬出去人口簡省, 自己好拿捏, 也安心。而且搬出去后,我額娘也能常去我看我。” “如今四嫂的母親也可以常來啊。” “到底有些不方便之處,咱們王府規(guī)矩大,豈能隨便壞了規(guī)矩?”鄂卓氏嘆氣,“何況,我在府里, 也總覺得不安。我知道弟妹你是真心實意留我在府里的, 只是我現(xiàn)如今還有什么臉面住在府里?” 淑慧見她一臉堅決, 倒也不好再勸了,只道, “四嫂你再好好想想。” “我心意已決, 你與王爺說吧。我估摸著, 我們爺也已經(jīng)與王爺說了這事。” 果然今天巴爾圖又去找椿泰說了一回這事,夫妻倆商量了一回,倒也覺得鄂卓氏太太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巴爾圖夫妻因為孝期不規(guī)矩, 不僅在外面抬不起頭來,在府里也不怎么能抬起頭來,尤其原來跟著老康親王杰書的一些仆人,本來就比別人有體面,又與老康親王有主仆之義,對巴爾圖尤其看不上。這些人還是很有勢力的,很多又忠心,總是背地里說些什么,只要不鬧到明面上,淑慧也不能做出處罰 若是巴爾圖夫妻搬出去,倒是可以避免這些問題,不過府外條件只怕沒有府里好,淑慧多少有些擔(dān)憂鄂卓氏的身體狀況。 椿泰卻秉持不同看法,“在府里總是憂心忡忡,怕是也影響四嫂的身體,何況府里又不是不管不問了。你也說了,四嫂的母親也能勤往探望。而且,為了咱們府里名聲聲譽著想,也是利大于弊的。” “這倒也是。”淑慧還是很被椿泰說動了。 主要是巴爾圖夫妻自己也愿意搬出去,雖然淑慧覺得孕婦頂好不要搬家挪動,但是架不住人家樂意,再阻攔著倒顯的淑慧不好了。 因此淑慧也沒再勸說,倒是給巴爾圖夫妻倆提供了些幫助,想要什么人或者什么東西只要不過分的都滿足了。十天后,那夫妻倆就順順利利的搬出府,搬到之前已經(jīng)收拾好的三進宅子里,淑慧和椿泰還親自過去看了一回,見收拾的齊整,房子也清凈,倒安下心來,便漸漸的把這事給放下。 除此之外,府里便無甚事端,淑慧便把心思轉(zhuǎn)到自己的產(chǎn)業(yè)上,說起來自嫁入王府后,她還沒抽出精力來鼓搗點什么新東西呢。 和孫玉瓊合作的外貿(mào)生意不用說,生意紅紅火火,賺的非常不錯,另一方面,淑慧自己的珍珠養(yǎng)殖場最近也開始出產(chǎn)一些小珍珠,按照常理養(yǎng)殖珍珠生長期大概在兩年到三年,不過新手養(yǎng)殖,珍珠母貝的死亡率挺高,最近提前收獲的這些珍珠也算是成型了,不過珍珠顆粒小,但是穿些珠串珠花還是可以的,光澤度也非常不錯。 淑慧看了也覺得挺可愛的,便找人串了許多珠花或者珍珠擺件,送了府里幾個格格并三嫂富察氏一些,又著人送給搬出府的四嫂鄂卓氏。來人回來的倒是挺快,在淑慧午飯前就慈寧宮巴爾圖那邊回來了,說是四爺那邊回了些點心和秋天時鮮的水果。 淑慧有些擔(dān)心鄂卓氏的狀況,便把人叫過來詢問。 “你見到四太太了沒有?” “回福晉的話,四太太見了小的,還讓小的給府里各位主子帶好。”回話的是府里一個管家媳婦,“還說十分喜歡福晉送過去的珠花。” “四太太氣色如何?” “氣色倒是不錯,人看著比之前精神,皮膚也白里透紅的。”那媳婦笑道,“我去的時候,四太太母親和娘家妹子都在,想是娘家人陪著,倒也寬心。” “如此我就放心了。”淑慧笑道,“今兒也辛苦你了。” “福晉吩咐辦差事,原本就是應(yīng)該的,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那媳婦笑道。 淑慧笑道,“總不能虧了你。” 淑慧這正好一桌子的珠花,有那上等的送了人,這剩下的賞了這媳婦一支,這媳婦自是歡喜,正朝淑慧謝恩,又有個媳婦過來稟報事情了,淑慧讓這媳婦出去,讓另外那人進來,來的是管著外貿(mào)生意的管事。 “你今兒這個點兒過來,是有什么事情?” “是那邊小主遣人給你送了東西過來。”那媳婦招呼身后的丫頭把她手里的匣子捧上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句話。” 淑慧打開匣子看了一眼,里面是塊青玉浮雕山水?dāng)[件,倒是件好東西,怎么也得值個兩三千兩的樣子。 合上匣子,淑慧笑道,“她讓人帶了什么話?” “多謝福晉幫忙了。” “哦,幫忙?” “是,那邊就是那么傳的話,不過聽說那位小主最近很得意,四阿哥喜歡她的很,白日也常尋她去說話。” 淑慧便知道孫玉瓊是猜到自己幫她說了一句話,不過能抓住機會也是不錯了,不由也笑道,“倒是個精明人。” 如果這機會把握的好,說不準孫玉瓊真能如愿以償呢。淑慧對四阿哥的感情問題不感興趣,孫玉瓊為人還算不錯,四阿哥若真看上她,倒也不算是壞事,至少比淑慧見過的那幾個強些。就算是對四福晉來說,其實也是如此,畢竟孫玉瓊并無意害人,四阿哥和四福晉感情不和,淑慧也看出來了,說到底是人心多少都是偏的,雖然也同情四福晉,但是夫妻感情不和,也不是一方面的問題,四阿哥對此不是不郁悶的。 淑慧也并無意干涉別人的感情生活,也管不著。說句不好聽的,她如今和椿泰感情好,可是她也沒有充足的信心能夠保證他們兩個人就能真一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 嘆息感慨了一回四阿哥的事情,淑慧很快就把這些事情給拋在腦后了,正巧她派人送了些珠花給法喀府上,那拉太太回了十只野雞說是自家山莊上逮的,與淑慧煮湯,最是滋補,又有別人送給法喀的茯苓霜,又送了些給淑慧。 淑慧叫人收了,問那管事道,“若只是,只怕我額娘不會讓你過來,還有什么事?” 那管事是那拉太太的心腹,見淑慧猜到,笑道,“福晉果然聰慧過人,確實是有些事情。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