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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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泰也笑道,“我也想早點娶老婆回家啊,還得看岳父大人舍不得不舍得呢。” 云林一聽見這事,頓時就機靈起來了,轉頭道,“我阿瑪那關可不好過,別看他心疼你,但是這事可是原則上的事情。” 眼看話題就要扯遠了,還是安良把話題給扯了回來,“好了,暫時別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去看宅子吧。云林,我話可說在前頭,你那宅子要是不好,我可把椿泰接到我府里去了。” “放心吧,那宅子可是我幫著挑選買的,多好不說,絕對能看的上眼。”云林打包票道。 獅子橋的宅子的離這里也不很遠,大概一刻鐘多些就到了。椿泰下了馬車一看,果然是不很大的一處宅子,不過黑漆木門,青磚院墻,倒也算清爽。 進了大門,便是個院子,種著些花木,如今正是盛夏,十分繁茂,郁郁蔥蔥,也多了幾分清涼,正院五間都是水磨石磚的屋子,左右兩邊都有廂房,右邊還有個小跨院,是馬廄和放馬車的地方,左邊的跨院則是客院,也能給師爺幕僚住。 從月門進了后院,首先是個大花園,雖然沒有池塘,但卻有一口井,吃水用水都很方便,花園里草木也十分繁茂,靠墻還種著好幾叢玫瑰花兒,此時風一吹,香甜馥郁。 后面又是五間正房,左右還有三間廂房,采光很好,家具什么也都是齊全的,桌椅板凳床榻俱全,還有個小書房。 安良貝勒一看也得承認,“這地方不錯啊” 云林笑道,“這宅子也是碰上巧頭了,先頭有個兵部的孫大人,不知道你認識不,他快十年都沒調動了,本來以為也就在京里職位上當到老,結果就買了宅子重新返修了。結果也是時運來了,碰巧又高升了,還升了他老家本省的職位,這宅子便不不打算留著了。” “那真是碰巧了,這地方確實還住的。”安良點頭道,又問椿泰,“世子你也沒意見吧?” 椿泰自然更沒有二話,這地方雖然不大,但足夠他一個人住了,正好這群人都帶了人,當即便帶著人幫著布置了宅子住下。 畢竟是搬家,折騰了半天,就到了中午了,安良看見到了吃飯的時候,便非要請椿泰吃飯消遣,說是要接風給椿泰慶功,連地方都訂好了。 椿泰本來還打算往法喀家去的,但是安良這樣子,他實在是推辭不得,便也無可奈何的去了,云林怕椿泰被安良貝勒給帶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也跟著去了。 安良貝勒和云林還是有些不合,白了一眼云林,“你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如今可是成了親的人,怎么還會去不好的地方?” 云林也不甘示弱的白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這么潔身自好。” 安良也不是很生氣,只是笑道,“我從來都很潔身自好,好不好。” 別人不知道,椿泰難道還不知道他的,頓時笑道,“你也差不多一點,別酒還沒喝,先醉了。” 椿泰云林這幾個人去喝酒歡慶了,早已經離開的淑慧卻遇上了一點小麻煩。 她這次正好經過了上次馬車壞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又和先前那個郎坦府上的七少爺碰上了。 淑慧還記得上次虧了這個少年幫了她一把,便停下來馬車打算向他道謝,不想這小子卻說了一番讓她吃驚的話。 愣了半天后,她才回神笑笑道,“當日人人都說康親王世子沒了,我也不曾為之動搖,如今這樣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公子的境況我也略有耳聞,您還是好好的練武習文,日后也好給戴佳氏夫人做個依靠,不要費心在這種事情上了。” 少年其實自己也知道想要說的話根本就是無望之談,可是當淑慧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也許,也正是因為在府里的境況不太好吧,反而讓他越發想要得到哪些更美好的東西。 見少年不說話,淑慧也不打算跟他多說,嘆了口氣,便叫車夫調轉馬頭,這條路她日后大概是不會走了。 她還真沒想到,在康親王世子已經回來了后,這小子還會告白。可惜的是,這是清朝,萬一傳出去,不論是對淑慧,還是對這個少年公子,都不是什么好事情,還是避嫌點的好。 淑慧回去后,除了下令車夫封口,只略向那拉太太說了一下,那拉太太嘆了口氣。 本來以為椿泰死了,她其實還真有些意動把淑慧嫁給那小子的,不過眼下看來不論是淑慧還是椿泰的運氣都還不錯,這樣的想法自然也就得爛在肚子里。 “你做的對,日后就不要往那邊去了。”那拉太太感慨了一句道,“郎坦大人倒倒是個好人,可他這一家子可真是不怎么省心的。” 淑慧倒是有些好奇的道,“也不知道那個瓜爾佳梅雪在太zigong里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一個格格還想怎么樣。”那拉太太極其厭惡梅雪,“這可是害人終害己的典范了。” 這點那拉太太倒是猜錯了,瓜爾佳梅雪在太zigong里還真是挺囂張的,太子妃至今沒有身孕,她自覺出身高,生出來萬一是個兒子的話,可比李佳氏的那倆兒子來的貴重些。 太子妃是個厚道人,再加上地位穩固,瓜爾佳氏梅雪那人又難纏,不愿意和她爭執,李佳氏可不是吃素的,和梅雪斗得不亦樂乎,明明最得寵的是新進了太zigong中的陳氏和張氏,也不知道這兩個斗個什么。 “不說這個了,椿泰,你看見他了嗎?最近什么樣?”那拉太太也不怎么關心瓜爾佳梅雪的事情,而是問起來椿泰的事情來,“可憐見的,康親王怎么就這么糊涂啊,好好的嫡子,世子,都被逼的在家里住不得了。” 淑慧心道,嚴格說來,是椿泰逼著康親王做個選擇,到底是大兒子還是他,然而康親王是真的是非不分,椿泰性命差點都葬送在沙漠里了,還想要椿泰寬恕他大哥?也不想想,殺人的大罪,就算是未遂,那也是嚴重的刑事案件,還以為是兄弟吵架打架啊? 等到傍晚,云林也回來了,帶著幾分酒氣跟淑慧說了椿泰挺滿意這宅子,又說椿泰明日就過來拜訪。 等到第二天,椿泰果然是一早來了,淑慧這回來得及和椿泰說話,細細的問了椿泰如何在大漠里脫險,聽到了椿泰吃的苦頭,更覺心疼,可憐椿泰這個爹不疼娘去世早的。 那拉太太也心疼的抹眼淚,雖然按照道理說不該當著人家兒子面說當爹的不好,但是她那個脾氣,還是忍不住說康親王糊涂。 說了一上午的話,待到中午,椿泰便在法喀家吃了一頓飯,那拉太太還要留他,椿泰便道。 “岳母這般盛情,原本不該拒絕的,不過我這幾日都沒進宮,也該進宮請安了,再者也往四阿哥等處走一走。” 那拉太太想想也是,如今椿泰和康親王等同鬧翻,也是該和宮里皇上太后等更打好關系,也好給他主持公道。 待到椿泰走了,那拉太太便罕見的拉著淑慧道。 “你日后嫁了椿泰,也多心疼他些,這孩子雖然出身好,地位高,還是可憐。” 淑慧笑道是,“自然會如此,康親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這么個兒子不喜歡,偏喜歡個心黑長得歪的歪脖子樹。” “誰說不是呢。”那拉太太嘆口氣,“總之你對他好些,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椿泰這樣的情況,你要對他好了,他也記你一輩子好。我和你阿瑪,最早也就是因為這樣。” 那拉太太正在循循教導淑慧要對椿泰好一點,衙門里法喀則正面對同僚的詢問,笑的得意。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康親王世子因為不忿康親王的偏心糊涂,也是不愿意和害了自己的長兄住在一個屋檐下,搬到還沒成親的岳家去住了,這樣的八卦,當然在官員里傳遞的快著呢。 法喀這一上衙門,便有同僚過來找他說話,“聽說康親王世子從王府里搬出來了,還搬到你家里去了?” “哪里啊,不是我家里,世子是暫時在我家的別院里先住著的。” “別院就不是你的宅子了?”便有些好事的同僚笑道,“康親王做事糊涂,倒是便宜了你,你這可是等同召了個上門女婿。” 法喀也不生氣,“我可沒有那么大的福分,世子住的宅子本來就是打算給淑慧陪嫁的,世子提早住過去,也沒什么吧。” 見法喀臉上笑容都掩不住,便有人酸溜溜的道,“說起來,你閨女這可是嫁給康親王世子,那可是鐵帽子親王家,你家嫁妝可不能預備的少了,少說也是一百六十八抬啊。” 另一個則是沒等法喀說話就接上了,“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三五萬不多,十萬也不少,你能拿得出來不?” 對此,法喀還真不是很底氣,他不管細務,不過想想又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就一個閨女,怕什么,便也笑瞇瞇的反擊酸他的同僚。 “我就這么一個閨女要出嫁,小女兒還得十來年呢,怎么也能給她預備個體面嫁妝的,倒是張兄你,聽說你有四個庶女一個嫡女,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紀?” 這下法喀的同僚可被問倒了,他女兒多,嫁的不如法喀女兒好不說,嫁妝也是個犯難事,家底雖然不少,可是兒子女兒一大把,就很成問題了。尤其因為四個庶女的嫁妝,他最近是愁得很,嫁妝太少了,拿不出手去,也找不到好人家,可是要多,多的錢往哪里要? 他倒是想讓妻子用自己的嫁妝填補點,嫡女嫁妝少點,他妻子怎么肯干,有錢不給自己親女兒,給小妖精們生的女兒?她還沒瘋呢,和丈夫鬧了個不可開交! 被法喀這么一問,酸溜溜的同僚更覺得難受了,轉頭就走,也不說話了,法喀則是得意的哈哈笑。 幾乎是同時,康親王親自去宗人府,在幫尼塔哈疏通關系的時候,也被人酸了,但是他可沒有法喀這個底氣了。 “聽說王爺讓椿泰世子搬出府去了?”簡親王長子雅爾江阿看這康親王,似笑非笑的道,“這么一看,我阿瑪對我還是不錯的,起碼沒把我給趕出去啊。” 中肯的說,簡親王也不是個疼愛兒子的,雅爾江阿是嫡長子,到現在還沒給他請封世子,在繼福晉的挑撥下,總是挑雅爾江阿的毛病。本來雅爾江阿還挺羨慕椿泰的,現在發現椿泰還不如他呢,好歹他阿瑪還分得清大是大非啊。 ☆、禮物 康親王是真沒想到自己這還沒來得及說情呢, 雅爾江阿就先給了自己一個排頭吃,一時愣住了,反應過來才道。 “你怎么會幫椿泰說話?” 康親王有這樣的疑問也不奇怪, 雖然某種程度上說,雅爾江阿和椿泰同病相憐, 也是個倒霉蛋,卻不代表椿泰和雅爾江阿的關系就好了。 要說起來, 大概因為椿泰個努力學文練武, 盡力討父親的好少年,雅爾江阿就是個凡事跟父親簡親王雅布對著干的叛逆少年。在這樣的情況下,雅爾江阿當然覺得椿泰沒什么骨氣,又在心里隱約嫉妒椿泰能得眾人稱贊,關系自然好不了。 不過,就算是他素來看不慣椿泰, 也不代表他會看得上康親王的作為, 恰恰相反, 他更覺得康親王可惡非常。他性格又叛逆,頗有點放誕不羈, 在簡親王面前, 雅爾江阿還經常翻個白眼呢, 此時怎么會對康親王好臉色。 便是此時,他也不在乎的冷笑道,“我怎么會為椿泰說話,但可不代表我能看的上王爺的作為。難道王爺還不知道, 您寵愛庶子,是非不分,包庇犯下大罪的長子,這樣的事情已經傳遍全京城了。” 康親王被他氣得吹胡子,“你胡說什么!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做了就做了唄,何必不承認?”雅爾江阿一臉鄙夷的道,“王爺不信就去問問別人去,看別人如何說。” 康親王其實挺想打雅爾江阿一頓的,但是簡親王雅布的脾氣也不咋樣,雖然和雅爾江阿鬧歸鬧,也不代表他愿意康親王欺負雅爾江阿。再想想這次想要尼塔哈免罪,還得請宗人令簡親王幫忙說話,康親王又摁下了脾氣。 雅爾江阿在和他阿瑪簡親王常年的戰爭中也積累的充分的經驗,雖然嗆了康親王一頓,但是也看得出來自己再說多了,康親王只怕會真的翻臉,便也見好就收,溜溜達達的出去了。 康親王自去找人關說后日尼塔哈過堂的事情,然而正如雅爾江阿說的那樣,碰見他的人幾乎沒有人不說他的。老實厚道的還好些,只管勸說他一碗水端平,別太過寵愛庶子,自古以來,嫡庶不分是禍家之源。 和康親王關系不好的人,就不會那么客氣了,反正克勤郡王就笑道,“真不知道康親王你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兒子不心疼,還趕出去了,倒把一塊狗屎當寶,含在嘴里怕化了。” 這不就是隱喻康親王是吃狗屎嘛,差點沒把康親王氣的揮拳相向,好歹被眾人給勸開了,不過到底這一日也沒能達到他的目的,尼塔哈后日還得去過堂。 回到家后,康親王唉聲嘆氣個不停,康親王太福晉倒是一臉的淡漠,看著兒子這樣,她也有點忍不住脾氣了。說真的,蒙古女子有幾個是真溫柔如水的?哪個不是性烈如火,如今不過是年紀大了罷了。 康親王還看不清太福晉的臉色,猶自抱怨道,“額娘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后日尼塔哈就要過堂了,萬一真判的重了……” “那也是他活該!” 康親王太福晉終于忍不住了,一杯涼茶迎面澆到康親王臉上。 “額娘!” 康親王震驚的看著自己母親,有多久母親都沒有動怒了?竟然還拿茶水潑了自己一臉。 “我看你該清醒清醒了。”康親王太福晉也是憋急了,氣道,“你就能不能不要胡鬧了?” 胡鬧?康親王看著太福晉,竟是一時不解她的意思。 “尼塔哈自作孽,你當阿瑪的不懲罰他,為什么還要委屈椿泰?難道椿泰吃了那樣的苦頭,就白吃了不成?” “怎么是白吃了苦頭,尼塔哈也被關了一陣子,也哭著跪在我膝下認錯了,這還要怎樣?” 還要怎樣?當然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了!難道殺了人后,跑到被殺的人的家門前跪跪,就能免罪了?天下從來沒有這么樣的道理。 而且謀害弒殺親弟弟,這是罪加一等,滅絕人倫的大罪,怎么康親王就覺得因為是親兄弟,這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是椿泰同意,難道宗人府那些人就會同意了?處罰的輕了,大家也怕自己家里子女有樣學樣呢。更何況,椿泰對于康親王這樣的作為已經不滿到搬出去了,如何會善罷甘休? 這樣的道理,康親王都想不明白,幾乎和當年一樣是昏了頭了,聽見兒子說了這樣的話,康親王太福晉突然覺得自己再和康親王說什么也白搭了,捂著額頭道。 “算了,你下去吧,這段時間也不要來見我了,我看見你就頭疼。” “額娘。”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康親王太福晉恢復了淡然的表情,“尼塔哈的家眷,我叫他們三日后搬出去,你有什么異議嗎?” “額娘,你真的狠下心來?” “狠心?”康親王太福晉冷笑道,“比不得你狠心,正子嫡孫,你都能這般委屈,我這當瑪嬤的可狠不下心來。” 康親王訕訕的道,“為什么你們都說我委屈椿泰?都是一樣的兒子,我難道不疼他?他在大漠里失蹤,我難道難過痛苦,難道沒派人找尋?” 康親王太福晉根本就不想和康親王廢話了,只管道,“你就算是有異議,也不行,這個主我坐定了,老大不出府?你打算是讓椿泰在他岳家成婚?當個倒插門?便是老三老四也不自在。” “額娘你這是拿定主意了?”康親王沒想到太福晉這竟是動真格的了,震驚的道。 太福晉顯然是已經想好了,開口連方案都定下了,“我也不苛刻尼塔哈他媳婦和孩子,他媳婦的嫁妝帶走就是了,府里分十頃地的一個莊子,一座宅子,兩個鋪子,再給他們兩千兩花用,就當是提前分家了,日后尼塔哈不能再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