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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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起來養(yǎng)土狗?”孫玉瓊有點遲疑的道,“畢竟你也官宦人家的小姐,養(yǎng)條哈巴狗不是更好些?” 淑慧一面摸著大黃的腦袋,一面笑道,“那還是去年的事了,嗯,就是這時候,比現(xiàn)在略晚一點的時候,那會兒我還沒指婚在莊子里小住呢。” “因為心里煩,去廟里燒香,避雨的時候在庵堂里遇見別人扔的小狗,看著實在可憐,我就撿回來了,這不,都養(yǎng)到這么大了。”淑慧笑道,“說起來,四阿哥也出征了,也不知道大黃的兄弟在宮里過的怎么樣。” “大黃的兄弟?”孫玉瓊也有點好奇的問道。“你當時撿到的不止一只小狗?” “嗯,是兩只小狗,正好當時也遇見四阿哥過去燒香,也是避雨,他看見了后,十分喜歡,就要走了一只。”淑慧摸了摸下巴,“四阿哥現(xiàn)在在外面出征,也不知道那條狗如今在宮里過的怎么樣。” 孫玉瓊可算是知道是淑慧和四阿哥為什么認識并且保持了比較高的好感度了!原來淑慧和四阿哥是狗友,還是分別養(yǎng)著一對狗兄弟,某種程度上那都算是親戚了,當然好感度高。 難道自己應該買兩條狗,分給四阿哥養(yǎng)一只?還是說嫁給四阿哥之后,極力討好他的狗? 孫玉瓊為自己的想法先汗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覺得這也許是個好辦法,當狗爸狗媽的人都是一樣的,肯定會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同樣喜歡自己養(yǎng)的狗。 且不說孫玉瓊在滿心里盤算如何能討得四阿哥好感,漠西蒙古大地上,四阿哥也碰到了個難題。 云林氣的不行,都顧不得尊卑了,直接朝四阿哥抱怨道,“你說說,康親王是不是老糊涂了!就因為尼塔哈往眼睛里點了點兒辣椒水,往他面前一跪,他竟然又心軟了,親自叫人把尼塔哈給放出來了。” “椿泰回來了,該怎么想!”云林簡直是氣急敗壞了,抓著四阿哥搖晃,比起能夠徒手抓黃羊的云林,四阿哥的小身板實在是不強健,幾乎都被他給搖晃散了。 四阿哥其實也非常生氣,他的性格嚴肅,一板一眼,面上雖然不如云林明顯,實際上比云林還要氣憤。可是這事還真是不好辦,康親王是椿泰和尼塔哈的老子,這事康親王開了口,別人還真不好插手。 “你當我不生氣?皇阿瑪也氣的不行,可是康親王覺得椿泰既然平安回來了,尼塔哈的罪過就可以解除了,至少可以說輕了,正好這時候能立些功勞,好歹也能待罪立功。” “還是皇阿瑪嗆了康親王幾句才讓康親王打消了讓尼塔哈戴罪立功的想法的。” 康熙攔著不讓尼塔哈做事立功已經讓康親王覺得他強硬了,再非管著康親王的家務事,也是不好。而且,康熙現(xiàn)在滿心都這場戰(zhàn)爭的勝負,布局也到了關鍵的時候,他是沒心思管這些小事的。 相較于云林,四阿哥到底更沉靜些,“仗打完了后,皇阿瑪多半是要處置尼塔哈的,再說且看日后吧,來日方長。” “這話倒事。”云林也沒有那么氣了,“椿泰還是康親王世子,尼塔哈這次至少爵位是保不住了。” 四阿哥點頭道,“正是這個理,等到椿泰回來了后,咱們一定得先跟他打個防御針,別讓他太難受,就算鬧也別鬧的太過分。” 然而事情就這么湊巧的,等西路大軍和中路大軍匯合的那一天,四阿哥忙的團團轉,根本沒走開身,他性格認真負責,扔下事情不負責任的離開是不可能的,因此便派人去跟云林送信,讓云林自己去。 云林作為御前侍衛(wèi),則是被康熙派去給費揚古朋春等送東西了,本以為正好能碰見椿泰,給他打個預防針。 本想到椿泰因為擔心康親王的情況,大軍還沒到的時候,便先向西路軍的主帥費揚古討了個送信的小差事,借此機會先到了中軍大營。 對此費揚古也欣然同意,康親王父子這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慘劇,險些還演繹成悲劇,沒有攔著人家父子相見的驚喜。 畢竟椿泰本來就是個極孝順的少年,又聽西路軍的人是說康親王病了,心里早就擔心的不行了。如果不是費揚古作為一個好表舅好主帥,十分負責的壓住了椿泰沒來,椿泰早就想法過來看康親王了。 這次總算是熬到了西路大軍和中路大軍會和,除了左臂的貫穿傷,椿泰自己的身體也差不多好了,便想法盡快的見到康親王,給他唯一的至親一個驚喜。 然而和他所料想的父慈子孝的場景不同,康親王大帳里面雖然也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卻不是他和父親康親王。 康親王伸手摸著尼塔哈粗糙了的手,輕聲問道,“被關的那幾天,你也受苦了吧,想來也知道悔改了。等到你五弟回來了,你好好跟他道個歉,我再幫你說說,這事說不準就這樣過了——” 聲音溫和,眼神溫柔,表情慈愛,端的是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可惜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椿泰再也聽不下去,扭頭就走,背過身去的瞬間,心痛如絞,一下子就淚流滿面。 ☆、今非昔比 “你小子原來在這里。” 云林并不知道椿泰正好撞見了康親王和尼塔哈父慈子孝的場景, 他跑了一打圈才找到椿泰,松了口氣,上前拍了一下背對著他站著的椿泰道。 “你去見康親王了沒?” 椿泰回過身去, 看見云林一臉擔心,勉強笑笑道, “我倒是沒進大帳,橫豎我阿瑪有他長子陪著, 也不用我在。” 云林看他臉色如此, 又說這樣的話,如何不明白,頓時震驚道,“你已經知道了?” “如果說我父王親自命人把尼塔哈放出來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椿泰貌似淡然的道,但眉眼之間依舊難掩傷心。 云林見他這樣, 也替他難過, 可是人家父子兄弟之間的事情, 他也不好意思說的太深入,只好道, “你放心就是了, 就算是康親王糊涂, 皇上可不糊涂,皇上也拒絕了尼塔哈上陣戴罪立功的請求。” “原來我父王還想讓大哥戴罪立功?”椿泰還不知道這個呢,聽見了后更覺得郁悶傷心。 云林這才驚覺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忙改口道, “沒那回事,不過皇上說就算是想戴罪立功也是不行的。這不是正在打仗嘛,不然皇上早處置尼塔哈了,還能輪著他囂張。” 椿泰依舊有些黯然,云林正著急呢,四阿哥也處理完自己營里的事情趕了過來。他可比云林精明的多了,見到椿泰這表情,頓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不急著說什么,反而先催促椿泰去見康親王。 “除非你以后真的想看到尼塔哈得意,不然你還是去看望你父王吧。” 云林也勸說他,椿泰也知道理智上如此,因此便半推半就的去見了康親王的帳篷。 康親王對椿泰的疼愛也是真的,看見椿泰回來,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只是椿泰心里總想著康親王對尼塔哈那般周到寬恕,心里各種別扭,臉上神色反而沒有那么激動了。也幸虧康親王心里高興居多,又覺得椿泰是受苦回來的,心里不痛快很正常,也沒多想。 不那么情真意切的表達了一番感情,椿泰看康親王已經有些疲憊,便主動告辭出來,康親王本來還不放他走,還是椿泰說應該去找康熙謝恩,康親王才放椿泰走。 然而剛出了帳篷,就看見他大哥尼塔哈在帳篷外,沖他笑的得意,“不知道父王對你說了沒有?我已經沒罪,畢竟你也平安無事不是嗎?” 椿泰卻平靜下來了,看著尼塔哈,突然笑了起來,“你這么覺得?可惜你想錯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尼塔哈本能的覺得有些地方讓他不安。 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椿泰已經一拳打在他臉上,把他給打倒在地。 “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尼塔哈你還在阿瑪?shù)南ハ聯(lián)u尾巴,祈求一點庇護,我早就能獨擋一面了。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 尼塔哈氣的不行,想要站起來,可是椿泰的武藝可比他更好,經歷過這一場生死大劫也不像之前沒有經驗,他又恨極了尼塔哈,招招下手極狠。 在康親王的親兵反應過來阻止之前,尼塔哈根本就沒有能站起來,被椿泰暴揍了一頓。椿泰現(xiàn)在也不指望父親能幫自己討回公道了,他倒是想知道,如果自己也殺了尼塔哈,康親王是不是也會覺得自己無罪。 當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是不行的,但是在親兵阻止成功之前,椿泰也抓緊時間打折了尼塔哈的左臂。 尼塔哈雖然也上過陣,但是也從來沒碰破一點皮,此時被椿泰給打折了胳膊,疼的抱著胳膊在地上翻滾,各種破口大罵椿泰,氣急了也沒有理智了,嘴邊便不斷的詛咒椿泰為什么沒死在追殺之下或者死在大漠里。 他這樣子,反而讓聽到動靜追出來的康親王不知道說什么,看看表情冰冷肅穆的椿泰,原本斥責的話就在嘴邊說不出來,張不開口了。 椿泰也不管這些,而是冷笑著高聲宣布,也是說給圍觀的人聽的。 “尼塔哈,你收買的人想要廢了我的胳膊,也的確成功的在我左手臂上開了個窟窿,我如今不給你開窟窿,也不能饒過你!你就省事的,知足吧,至少我沒把你扔在大漠里不是嗎?” 聞訊而來的四阿哥和云林正好見到這個場景,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四阿哥更精明些,他的身份也高,便搶先給這件事定了性。 “你們都還愣在這里做什么?找兩個人把尼塔哈送去找軍醫(yī)看看?這事難道很稀奇嗎?被謀害的苦主找害人的算賬,太正常了,尼塔哈你也最好把嘴給閉上,你當別人度是傻的不成?還以為你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說完了,四阿哥板著他那張冷臉看了一眼康親王,他對康親王這幾天的行為十分惱火,這話明顯意有所指,康親王也察覺了,張了張嘴,到底也只道。 “先把尼塔哈送去帳篷,把軍醫(yī)找來,你們輕點搬動大阿哥。”最后一句話還是沒隱藏住關心。 椿泰聽見他這話,神色更冷了一層,看了一眼康親王,發(fā)現(xiàn)康親王的眼睛幾乎黏在正在的尼塔哈身上,頓時冷笑了起來。 云林見機的也不慢,拉著椿泰道,“不管你有多少苦衷,也該應該先稟明了皇上,才好動手,如今還不跟我一起去找皇上謝罪。你想想,你吃了這樣的大苦頭,皇上難道是不明是非的嗎?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一邊說著明著好像是替椿泰告罪,實則替椿泰抱不平的話,云林一邊拉著椿泰遠去了。 四阿哥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康親王,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見過偏心的,可沒見過王爺這么偏心的,胤禛也是佩服了。” 說完了,他也追著云林椿泰他們走了。 康熙大帳里,康熙看著跪在地上,憋屈的眼淚都出來的椿泰,嘆了口氣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也怪我沒有攔住你阿瑪,可是天下無不是的父親,你父親雖然糊涂,但是你失蹤那陣子也是真的著急的病倒了,你好歹看在他這樣擔心你的份上,別和他生氣了。” 椿泰抿了抿唇,忍不住擦了下眼淚,他本來不想哭的,不知道為何,皇上用寬和慈悲的聲音問他的時候,一下子沒忍住,眼淚就跳了出來。 康熙見他這樣,本來還想說兩句他不該私自打尼塔哈的,也忍不住說了,十五歲的小孩子,連大婚都沒大婚,好容易從生死一線里掙扎出來,就得面對康親王的偏心。要康熙說,尼塔哈這樣的應該重罰才是,在陣前陷害同僚本來就是大罪過,這同僚還是自己的親兄弟,于情于理,也不能放過了。 只是兒子是康親王的兒子,康親王是非不分的極力求情,康熙也不好處罰重了,處罰的太重了,不是顯著他這個當皇帝不希望宗室好,對別人的兒子苛刻嘛。 可這事也的確是委屈椿泰了,康熙也可憐這孩子,椿泰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別的什么都好,就算是不摸著自己的良心,他也得承認,論武藝相貌,太子還不如這孩子,可是椿泰的父母緣不好。 母親早逝了,太子好歹還有自己這個阿瑪心疼,康親王卻凈干讓椿泰寒心的事情。想到這里,康熙還特別體貼的給了椿泰一條手帕,這樣溫柔的舉動,幾乎沒害的椿泰淚崩。 擦了半天,椿泰的眼淚好容易才沒越擦越多,方才帶著一點鼻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讓汗阿瑪見笑了,我……” “乖孩子,以后受了委屈就來找汗阿瑪說。”康熙伸手摸了摸椿泰的腦袋,少年的身高還沒長足,比起他來說還矮半個頭。 “不過以后該孝順你父王的還是要孝順你父王,切勿記仇。” 椿泰點頭,嘆了口氣道,“我其實不生我阿瑪?shù)臍猓抑皇怯行﹤摹2贿^尼塔哈他,我真是忍不住……下次看見他,我可能還是想揍他。” “這事你汗阿瑪給你做主。”康熙想了想,做了許諾道,“他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可以說是罪大惡極,但是畢竟有你父親的面子在,你也沒出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爵位是絕對保不住了,日后恐怕也沒機會見到你了。” 椿泰知道這也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畢竟還有康親王在那里,而且自來宗室,除了謀反或是十不赦,也不會殺頭。 “多謝汗阿瑪為我做主。”椿泰又跪下來給康熙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康熙嘆口氣,“我不為你做主,誰為你做主,何況你這次還立了大功,還沒賞你什么呢。” 椿泰笑道,“我已經親王世子了,榮華富貴至極,倒也不想什么賞賜,只要大軍能得勝,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康熙笑道,“爵位是沒法子再給你了,賞你給雙俸祿吧,而且你年紀也不小了,我記得法喀那丫頭指給你也一年了,等大軍回去時候,也差不多該成親了,到時候朕還有厚禮賞你。” 椿泰想起淑慧,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瞞汗阿瑪,我這次能幸運的平安歸來,還立下一點功勞,都虧了淑慧啊。” “淑慧?哦,朕想起來了,法喀那個丫頭名字好像就叫淑慧。不過她一個小丫頭,沒上過戰(zhàn)場不說,還在京里,怎么救了遠在大漠的你的性命?” 椿泰這會兒心情好多了,便給康熙講起來淑慧送給自己的行軍包,以及老丈人法喀送糧回去前又給了自己一個,里面?zhèn)幖啿枷镜拿耷蛩一鹫圩拥纫粦闳2蝗凰诖竽希退闶莾e幸逃離了追殺,估計也很難走出大漠。 康熙是什么人啊,尋常人要是雙核的處理器,康熙起碼八核走起,椿泰一說,他就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其中蘊藏的便利之處。雖然軍中也發(fā)些軍需設備,但是卻不能這樣系統(tǒng),也不能裝在一個足夠小而方便的袋子里以便攜帶。 或許可以借此武裝出一隊精兵呢,康熙摸了摸下巴道,“那行軍包你還帶著嗎?” 椿泰有些不舍的道,“帶著倒是帶著,不過破損了,云林那里也有呢。” 康熙腦子好使啊,當即就反應過來云林是法喀的兒子,也就是椿泰的大舅子,椿泰的未婚妻淑慧給自己哥哥準備一份也是自然之理。 于是他又召了云林進來,還特地要云林帶上他的行軍包。云林因為沒上陣,所以行軍包里的東西幾乎沒有用到,整整齊齊的帶了過來。 康熙就看到云林把一個半臂長,比褡褳小一點的半月形的包裹,心里有些失望,“這小包裹能放多少東西?” 云林這會兒也知道康熙叫自己來做什么了,笑道,“皇上可別小看了這小包裹,裝的東西可不少。” 一邊說,一邊從里面掏東西,結果康熙就見云林像是變魔術一樣掏出了各種藥物七八瓶,大概是為了防止破碎,用的圓形的木瓶子,跟后世的藥瓶很像,瓶子上都是刻了里面裝什么藥物。 然后是指南針,干糧,火折子,紙張,炭筆,干凈的紗布,可以折疊的小刀等零碎東西,康熙對云林拿出來的可以折疊,并且左右開刃,且刀刃不同的小刀很敢興趣,拿起來把玩了一下又放下。 結果又見云林從左右的側袋兩邊各掏出一個水囊和護指來,還有兩個信號彈。 “里面本來還有干糧的,不過比軍營里的好吃點,前段時間讓我給吃了。”云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這零零碎碎的擺了一桌子的東西,把康熙都給看直眼了,又挨個去看那些藥瓶,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常用的藥物還有迷藥,不由點頭,“這般周全,倒真不似個小姑娘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