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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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從醫(yī)院回家的路上,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有些迷霧,撐著手臂看向窗外。在心里反復(fù)的推敲著季向鴻對筱雅的那種關(guān)心…… 開車的男人,英俊挺拔的側(cè)臉透著魅惑,刀削般的面容宛如上帝完美的杰作,透著讓人窒息的魅力,單手扶著方向盤。舉手投足間優(yōu)雅之中透著一絲難以忽視的高貴。 清冽的眸光在轉(zhuǎn)向她的時候,多了一片淡淡的柔和,薄唇微微上揚(yáng),一只大手攥緊她垂在一邊的小手,“怎么了?在想什么?” 陶笛倏然轉(zhuǎn)眸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宛如蝶翼一般輕輕的撲閃著,櫻花般的唇輕輕的抿了抿。她在考慮,要怎么跟他說自己心里的懷疑和猜測? 懷疑筱雅是父親的親生女兒這事是不是有些太過離譜了?她其實也沒有太多的根據(jù),只是憑著感覺去懷疑去猜測的。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 不知道理性的他,會不會覺得她的猜測太過荒謬? 見她不說話,又清晰的看見她眸底閃過的糾結(jié),季堯放緩車速,又攥緊了她幾分,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怎么?因為我去看了小雅,所以心理別扭?吃醋?” 陶笛聽了有些尷尬的抽了抽唇角,天啊,他想哪里去了? 季堯醇厚的嗓音,就仿佛有雨點(diǎn)敲擊著車窗玻璃,那聲音滴滴答答,有著說不出的魔力。“是不是這樣?這樣我很冤枉,就是你經(jīng)常說的那句話叫做……叫做……” 陶笛忍不住代替他說道,“叫做躺著也中槍。” 季堯下巴的弧線也很完美,微微頷首,“是這句。” 陶笛微微鼓著小腮幫子,她突然覺得三年了,好像身邊這個男人卻越發(fā)的不成熟了。這種事情,她哪里犯的著吃醋? 見她不說話,季堯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湊過來想要親吻她的臉頰,她下意識的用小手擋了一下,“娃娃在呢。” 她才不要讓她家那個小壞蛋看見如此少人不宜的畫面呢。 季堯順著她的眸光看向后面,唇角的弧度不由的擴(kuò)大。 陶笛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小壞蛋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很神奇的是,小壞蛋居然是坐著睡著的。懷里還抱著從老宅那里打劫回來的遙控飛機(jī),一只小手還拿著螺絲起子…… 車身輕微一顛簸,他小手中螺絲起子掉到車墊下面。 陶笛忍俊不禁的揚(yáng)唇,她的笑容永遠(yuǎn)像是冬天里面的一抹暖陽,純凈又動人,“厲害了我的娃,坐著也能睡著。可是他這么睡,會不舒服的,我到后面去幫他躺好……” 她的藕臂卻被男人拉住,然后就看見那一抹身影將車停在路邊,磁性的嗓音里面充斥著疼惜,“我搞定他!” 他下車,打開后座的門,將那個跟他如出一轍的小娃娃手里的飛機(jī)和工具都輕輕的拿開,再讓他躺在后座著睡。 還好,他這輛車的車廂空間挺大。后座也寬敞,小娃娃的小身子剛好可以舒適的躺在上面。他還扯過一條薄毯幫他蓋上。 季霄凡小朋友的皮膚很好,白嫩嫩的,五官相比于他顯得稚嫩而又精致。淺淺的呼吸聲傳出來,落在他的心口,輕柔的就像是一片羽毛在他心湖上蕩漾。 就在陶笛以為男人要低頭偷偷親吻小壞蛋的時候,季堯卻是輕輕的用食指彈了彈小家伙的臉頰,倨傲道,“親生的!” 陶笛受不了的噘嘴,“老公,三年了……你的情商還是沒有提高么?我以前你剛才會偷親他的……” 季堯關(guān)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上,長臂扶上方向盤,無意識的將自己周身的優(yōu)雅詮釋的淋漓盡致。他只淡淡一句話,“他自稱男子漢,很討厭被人親。尤其是被人偷親!” 好吧。這話陶笛還真是沒法反駁,誰她自己生出一個那么那么不尋常的娃娃? 車窗兩邊的景物不斷的倒退著,陶笛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季堯知道她心里有事,淡淡的道,“說,什么事?” 陶笛又深呼吸,這才扭頭看著他,“老公,我懷疑小雅也是父親的女兒?” 季堯扶在方向盤上面的手指微微一顫,俊挺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陶笛輕輕的噘嘴,“好吧,你肯定覺得我是在天馬行空,胡說八道對不對?可我就是感覺爸爸對小雅的態(tài)度有了變化……” 季堯打斷她,眸底閃過一抹深意,“是不是,驗證一下就行。” 陶笛有些意外,“你不會覺得我在天馬行空嗎?” 季堯輕輕的搖頭,側(cè)臉看著她,俊臉依舊是魅惑逼人,“不會。我老婆很聰明,很細(xì)心,我相信你的直覺。” 陶笛又甜甜的笑了,小臉上笑容清麗迷人,小手輕輕的扯著他的衣袖,“老公,你怎么可以怎么寵我?寵的我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季堯傲嬌的緩緩揚(yáng)起薄唇,“沒關(guān)系,我分得清就好!” 陶笛自己細(xì)想都覺得這個想法太過大膽,沒想到男人還支持她去驗證。她當(dāng)即有些感動,她一感動就容易沖動。一沖動就湊過小臉,在男人的側(cè)臉上吧吧的吧唧了幾下。 季堯清冽的眸光早已深邃一片,寵溺的任由她“胡作非為”。 可是,親完了之后,陶笛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像氣氛不對了。 她一回頭,嚇了一跳,小壞蛋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那一雙清澈無辜的小眼睛,正嫌棄的看著她。 她的小臉?biāo)查g紅了,羞澀的紅暈蕩漾在臉頰,“小壞蛋……你……” 面對那雙無辜又嫌棄的小眼眸,她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說了。 季霄凡小朋友偏過臉,傲嬌的道,“那么多口水,好臟的。” 陶笛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又有些委屈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那眼神明顯就是撒嬌,意思就是叫他管管他兒子。 季堯心領(lǐng)神會的側(cè)眸看著她,大手在她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寵溺道,“沒關(guān)系,我喜歡你的口水。” 季霄凡小朋友耳朵靈光的不得了,小小的眉頭蹙的更緊了,“也只有你不嫌棄她了!拜托,你們大人能不能顧及一下小朋友的感受?口水可是有很多細(xì)菌的。” 陶笛轉(zhuǎn)眸瞪著小壞蛋,“季霄凡,你給我閉嘴!” 季霄凡小人精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大人總是不講道理,跟你們說都說不通!” 陶笛有些抓狂,小手握著小拳頭,“你討厭!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你扣子都扣錯了。都三歲了,還犯這種一兩歲才犯的錯誤。” 她是用這一招唬人的,至少能轉(zhuǎn)移一下小壞蛋的注意力。 哪知道小壞蛋很聰明,他壓根就不用低頭看,只傲嬌道,“你扣子才扣錯了,我是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 好吧,陶笛徹底被這個小壞蛋給打敗了一輪,“季霄凡……我……你……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季霄凡揚(yáng)起小眉頭,“你懂得。” “…………” 車廂內(nèi),一大一小斗嘴的模式還蠻有趣的。 至少,季堯是這么認(rèn)為的。他不怎么愛說話,他的兒子卻遺傳了母親的基因口才很好。自從他這個兒子會說話以來,家就熱鬧了起來。 他們整天吵吵鬧鬧的,溫馨卻不煩躁…… ———— 因為跟季堯達(dá)成了共識,想要親子鑒定一下筱雅跟季向鴻之間的關(guān)系。 那么鑒定樣本便成了最大的難題。 季向鴻跟筱雅都是精明的人。鑒定樣本要么就是血液要么就是頭發(fā)? 可這兩樣想要弄到是很容易,但是想要悄無聲息的弄到卻是有些難度的。 因為不確定,所以這些必須要悄無聲息的進(jìn)行。 季堯上班之后,陶笛在家里的健身房里面練瑜伽。 一邊練,一邊想…… 季霄凡這個小人精也在健身房里面,當(dāng)然他不是為了健身。他完全沒有健身意識,他是在搗鼓那一堆高大的健身器材。 他仰著小腦袋,摸著那臺跑步機(jī)上面的螺絲,小眼睛里面滿是探知的欲望。就像是細(xì)碎的小星星一樣,光芒明亮而璀璨。 陶笛不會不知道小壞蛋在打什么主意,她故意說道,“老公,你怎么又突然回來了?” 季霄凡一聽這話,立馬從跑步機(jī)邊上跑開。小家伙的身影活躍的就像是一只小兔子,那動作快的讓陶笛都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 看著小壞蛋坐在地上。再次裝模作樣的搗鼓著他的那堆汽車跟飛機(jī),她實在是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的瑜伽動作都做不到位了…… 季霄凡小朋友精明的小眼睛看向她,又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他懼怕的父親并沒有回來。他無語的對陶笛翻了個白眼,“說謊的都不是好孩子!” 陶笛終于忍住了笑,“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好不好?” 季霄凡傲嬌的轉(zhuǎn)身,背著她,顯然都不愿意搭理她了。 陶笛清泉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聰慧的光芒,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她輕語道,“小壞蛋,過來一下。” 季霄凡傲嬌的冷哼了一聲,繼續(xù)不理她。 陶笛輕咬著下唇,忍著笑,“季霄凡小朋友,你是不是挺好奇這部跑步機(jī)的構(gòu)造?” 季霄凡小朋友的興趣成功的被勾起,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陶笛直接跑過去,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的小眼睛,循循善誘道,“如果,你能幫mama一個忙,你就可以拆那部跑步機(jī)。” 季霄凡的小眼眸里面立刻閃著晶瑩的亮光,“真的?” 陶笛點(diǎn)頭,“真的。” 季霄凡立刻站起來,只是跑了兩步之后,又回到原地坐著,搖頭,“我怕爸爸。” 那臺跑步機(jī)是爸爸最愛的健身器材,他要是拆了,爸爸回來一臉會?臉的。 陶笛又輕柔的笑著,外面的陽光聚成一條彩色的光帶,折射在她的小臉上。她精致的臉頰頓時瀲滟一片,“吶,你怕爸爸是不是?那么爸爸怕誰你知道嗎?” 季霄凡小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極不情愿的小聲道,“爸爸怕你,因為你愛哭。” 陶笛頓時又有些尷尬了,“我哪里愛哭了?” 季霄凡又一臉傲嬌的道,“你就是愛哭,你一哭爸爸就怕你了。” 好吧,好吧,陶笛不得已的跳過這個話題,“反正。你只要能幫了mama這個忙。mama就會保護(hù)你,你就不用怕爸爸了。” 季霄凡眨眼,“真的?我能相信你?” 陶笛伸出小手指,“真的,我們拉鉤!” 然后,她又華麗麗的被小壞蛋嫌棄了,“幼稚。” 陶笛有些抓狂,“季霄凡你不要過分!你到底要不要幫mama?” 季霄凡點(diǎn)頭,“要。” 陶笛勾了勾手指頭,“那你機(jī)靈點(diǎn)。” 季霄凡蹙眉,“啰嗦。你快說,什么忙?” 于是,陶笛就把需要爺爺和小姑姑頭發(fā)的事情說了出來。當(dāng)然,她刻意沒提為什么需要他們兩人的頭發(fā)。 不過,她還是忽略了她兒子的天才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