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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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凡小朋友說完之后,又恢復了傲嬌的小模樣。 陶笛很相信自己兒子的話,雖然他只有三歲。可他遺傳了父親的基因,不愛撒謊,確切的說是不稀罕撒謊。 她剛才還覺得有些抱歉,這會歉意全沒了。 她擠出一絲笑容,打著哈哈,“小雅meimei,娃娃還小,既然你也沒事了,就不要跟娃娃計較了。” 筱雅心底鄙夷這種護犢子的人,表面上也只能寬容道,“恩,我明白的,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季霄凡小朋友能這么干,說明他很聰明。其實他真的很可愛,是個可愛的小天才。” 陶笛又淡淡的笑…… 等到筱雅去廚房幫忙之后,季霄凡撅著小嘴,伸出小拇指,“拉鉤,不準告訴爸爸。” 陶笛很配合的伸出小手指,“拉鉤,保證不告訴你爸爸。” 兩人拉鉤了之后,她又忍不住好奇的問,“能告訴mama你這杯子里面到底裝的什么嗎?” 季霄凡小人精一臉的神秘,悄悄的說,“番茄醬,變質的番茄醬。” 陶笛都差不多想給這么聰明的娃點贊了,她小聲夸道,“不錯,看在你這么護mama的份上。我終于相信你是親生的了。沒錯,果然是親生的。” 季霄凡傲嬌的給了她一個小白眼,又去玩自己的組裝汽車游戲了。 午餐做好了,一如既往的豐盛。 每到周末,每到一家團圓聚餐的時候,季向鴻都恨不得將八大菜系全部搬到餐桌上。 季誠是一直睡到午餐點才被傭人叫了起床吃飯。看他那一臉萎靡不振的樣子,很自然的讓人聯想到他昨晚在外面那豐富的夜生活。 季向鴻看見他就覺得火大,這個兒子真是他這一生的敗筆。實在是太不爭氣了,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 吃飯時候,大家都能隨便的聊兩句。只有季堯跟季誠話很少。 季堯是個性使然,他就不怎么愛閑聊。 季誠是不敢說話,在季向鴻面前他一直很懦弱。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后還是這樣。 他偽裝的很好,有時候筱雅都佩服他的演技。明明是一個那么有城府,那么腹黑會謀算的男人。可是,硬是裝出這么一副懦弱的德行,還裝的很逼真。 她今天被季霄凡那么一惡搞,心情很不好。吃飯都沒什么胃口了,最愛吃的松?桂魚端上來的時候,她差點就嘔心的吐了。 她把一切都歸咎到陶笛季霄凡母子身上,一個是搞怪的討厭,一個是護犢子的討厭。總是,都是討厭,直接影響到了她的食欲。 餐桌上,季向鴻隨口提到了筱雅跟季誠的終身大事。 兩人都不同程度的楞了一下,誰都沒說話。 倒是陶笛忍不住熱心的說了一句。“小雅meimei今年已經34了,雖然看上去長的很嬌小,很年輕,可真實年齡也不小了。真的可以考慮把終生大事定下來了。” 筱雅握著筷子的手指緊了緊,抬眸,小臉上彌漫著恬靜的笑容,“嫂子說的對,最近我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也許,真的是到時候訂下來了。我想,我跟楷澤的訂婚典禮很快就會舉辦的。” 這三年中,顧楷澤一直沒有放棄對她的追求。她為了掩人耳目,也選擇了重新回到顧楷澤身邊。 顧楷澤也三番五次的提到過訂婚結婚,可她都推掉了。 這次在餐桌上,季向鴻跟陶笛都提出來了,她也只好順水推舟了。 殊不知,她說這話的時候,季誠夾菜的筷子僵了一下。 季誠這一點輕微的變化,沒逃得過陶笛的眼睛。 她眸底閃過一抹聰慧,用玩笑的口氣道,“小誠,你怎么了?你不會是喜歡你的小雅jiejie吧?你若是真心喜歡小雅解決。也未嘗不可以啊。現在姐弟戀很流行的。” 聞言,季向鴻的臉色有些反倒有些不自然了,他道,“小笛,你亂開玩笑。他們怎么可能?他們不可能的。” 筱雅也跟著輕語道,“是啊,我跟小誠是不可能的。嫂子,你還是那么愛鬧。” 陶笛也笑笑不說話了。 剛才陶笛的玩笑,讓筱雅吃飯更加心不在焉了。 最后,竟不小心被魚刺卡到了喉噥,她難受的蹙眉。 季向鴻見了,連忙關切道,“怎么了?” 筱雅指了指喉噥,“魚刺……” 季向鴻當即起身去廚房倒了一點醋過來,“喝點醋,軟化一下魚刺試試看。再不行,等會送你去醫院。或者叫家庭醫生過來。” 他這三年中,對筱雅是真的很關心。也許是因為自己之前只有兩個兒子,突然多了一個女兒,他激動也特別想彌補。所以,他很自然的關心她。 他這樣下意識的舉動,讓陶笛覺得爸爸對筱雅的關心有些不正常。這三年里,爸爸不但讓筱雅住在老宅,還把她弄進公司去幫忙了。 爸爸的性格一樣很淡漠,很內斂,這樣的關心是不是有些過了? 她看向季堯,季堯這會卻因為要管著季霄凡好好吃飯,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所以也就沒能給她回應。她也就默默的記在心里了琢磨了…… 季向鴻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關心有些太明顯了,還特地跟陶笛解釋了一下,“小雅這孩子挺不容易,這三年我也差不多把她當親生閨女看待了。” 陶笛笑笑,“額,那是應該的。我們大家都應該多關心小雅meimei。” 筱雅聽到季向鴻的話,沒有半點感動。相反心底卻多了一絲恨意,他雖然關心她,可終究還是顧及著季堯不愿意公開她的身份。這對她來說,真的不公平。 最后,筱雅喝了一小碗醋魚刺也沒下去。 陶笛都汗噠噠了,一小碗醋啊,也不嫌酸。不過,就沖小雅在她牛奶里面加自來水這舉動,她也不值得同情。 季向鴻見筱雅很難受的樣子,當即帶她去醫院了…… ———— 夜晚。 筱雅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那一幕就火大。 她這個大個人了,居然還被一個3歲的小孩子給作弄了一下? 該死的陶笛! 她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這么討厭! 突然,臥室的門被人用鑰匙擰開。她有些謹慎的支起身子,“誰?” 其實,心底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只是,還是下意識的問一句。 果然,進來的是季誠。 他每次來都是一番狂風暴雨的掠奪,她都有些怕了。可她怕也沒辦法,只能順從他。 因為他手上有她犯罪的證據…… 現在,經歷了這么多之后,她已經無法區分自己對季誠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 有恨,有怨,但是也有依賴,偶爾的還會感覺到幾分溫暖。 總之,這是一種很復雜的感覺。 季誠進來之后,關上房門。 筱雅有些緊張道,“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今晚爸在家。” 黑暗中,季誠的俊臉隱匿了起來,只剩下一雙深沉的眼眸。“沒事,老東西臨時接到公司電話去公司了。” 筱雅松了一口氣,不過當身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后,她剛松掉的那口氣再次提上來。 下一秒,季誠就開始攻城略池了…… 在過程中,筱雅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每次他只要是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很狂野。 今晚,他顯然很狂野,甚至還有些暴躁。 她也知道,他在為白天的事情不開心,可她那也是沒辦法才那么說的。 季誠一直在運籌帷幄,可是現在時機沒到。如果她一直拖延著不訂婚,一定會惹人懷疑的。所以,只好先跟顧楷澤訂婚再說。 可是,季誠不理解,還很生氣,她只能無奈的承受著他的怒氣。 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她趴在季誠的胸口,跟他解釋,“跟顧楷澤訂婚只是為了掩蓋我們在一起的真相,我絕對不會對他動情的。你也知道的,我對他根本就沒任何感覺。” 季誠眸光狠狠一暗,咬牙,“可他對你有感覺。” 筱雅無奈,這一點她還真的是無法否認。她嘆息,“那是他的感覺,他的心思,我無法控制。我只能保證我自己,不會對他動情的。” 季誠禁錮著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眸,“記住你說的話,我希望我的女人干干凈凈的。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筱雅在他的眸底看見了殺氣,她下意識的心驚,很乖巧的點頭,擠出有些蒼白的微笑,“我記住了,放心,我不會的。” 季誠這才松開她的下巴,將她桎梏在自己的胸膛,霸道的威脅,“聽著,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這一次,筱雅沒說話,而是用行動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她的行動,的確是成功的討好到了季誠。 季誠的臉色終于不再那么暗黑了,估算著老東西快回來的時候,他才依依不舍的從溫柔鄉里面起來。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啞聲道,“老東西公司那邊的業務,你必須要盡快自己上手,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 筱雅點頭,小臉上有幾分倦怠,“我明白。” 季誠穿好衣服之后,突然眼底又驚現了一抹殺氣,然后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塑料包,塑料包里面裝的是白色的粉末狀物體。 筱雅楞了一下,聲音壓的更低了,還透著一絲輕顫,“小誠,這是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季誠陰沉的字眼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找個機會,放到顧楷澤的水杯或者是酒杯里面。” 筱雅眨了一眼。有些驚悚道,“你瘋了吧?我只是假裝跟顧楷澤訂婚,在我們沒有得到家產之前掩人耳目而已。干嘛又要殺人?”要她去殺顧楷澤,她真的不忍心。顧楷澤是個好男人,他溫柔紳士,從來沒勉強過她半分。 被她利用了這么久,她還要殺他,她真的下不了手。 季誠身子前傾,不悅的擰緊眉頭,嗓音倏然冷了八個度,“怎么?舍不得?” 筱雅嚇的縮了一下身子,連忙搖頭,“不是,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殺他,你也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敢殺人。我很膽小……我怕我會控制不住的緊張。我真的殺不了人……” 季誠冷笑,慢慢的摩挲著她的下巴,眼神鬼魅而陰冷,總之就是很嚇人。 筱雅被嚇的臉色都蒼白了,才聽到他不屑的道,“放心,我暫時還不想要他的命。這個東西他只要喝下去之后,他就會失去男人的功能。這樣我才能放心的讓你跟他演戲,懂?” “失去男人的功能?”她無意識的重復了一句,然后又喃喃的問,“是永遠失去男人的功能嗎?”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可這話她迎著季誠陰沉的眸光,終究是沒敢問出口。 季誠陰冷的點頭,“對。怎么?你又不舍得了?” 雖然筱雅心底覺得有些殘忍,也覺得顧楷澤比較無辜。可是,跟丟掉性命比起來,她還是選擇讓他失去男人的功能。現在醫學發達,也許以后他能痊愈。 她接下那包白色的粉末之后,又謹慎的問,“會不會被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