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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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人,從姑姑那里下手?!奔菊\又給她出主意。 筱雅想了想,回道,“好吧,我只能試試看了。姑姑那邊其實我也沒什么把握了,姑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季誠又回,“先試試看,隨時跟我保持聯(lián)系。記得聊天內(nèi)容即使刪除?!?/br> “好?!?/br> 她放下,又想到重要的一點,“對了。堯哥哥好像對我起疑心了?!?/br> 季誠沉?了幾秒后,謹(jǐn)慎道,“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沖動?!?/br> 筱雅刪了聊天記錄后,就開始預(yù)謀著從姑姑身上下手了。 第二天,筱雅說在病房很悶,讓季潔去護士站借來輪椅,推她到天臺去透透氣。 季潔并沒有多加懷疑,她也盼望著筱雅能夠心情好點,能夠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很欣然的去借來了輪椅,跟護士一起將筱雅搬到輪椅上,然后坐電梯,推她去頂樓的天臺。 天臺上,季潔正在跟筱雅聊曾經(jīng)的一些往事。 想到那些曾經(jīng)美好的回憶,她蒼白的面頰上難得的浮現(xiàn)一抹笑容。 小時候,季堯跟筱雅總是圍在她身邊,那時候她沒有那么多煩惱,覺得生活真的很幸福。 只可惜現(xiàn)在…… 就在她陷入到曾經(jīng)的回憶當(dāng)中的時候。筱雅已經(jīng)悄悄的袖管里面抽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來。 季潔不經(jīng)意的一低頭,居然看見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她當(dāng)即嚇的雙腿發(fā)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水果刀明晃晃的刀刃在陽光下散發(fā)出刺眼的光芒,刺痛了季潔的眼眸,更是刺痛了她的心臟。 她從地上爬起來,緊張的喝道,“小雅,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筱雅手里握著一把水果刀,就這樣對著自己白皙的手腕,眼眸空洞著,像是隨時都可以割下去一樣。 季潔臉色已經(jīng)慘白一片,驚叫道,“把刀給我!你在開什么玩笑??你到底在開什么玩笑?” 筱雅搖頭,了無生機的搖頭,空洞的眸子里沒有一絲焦距,“姑姑……我不想活了……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活著真的沒意思了……” 季潔喝道,“胡鬧!你到底要鬧哪出?你這是要干什么?快點把刀給我,這樣很危險的?。?!” 筱雅淚流滿面。凄楚無比,“姑姑……我很愛我的堯哥哥。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我那么深愛著他,我一直把愛他當(dāng)成我人生的信仰,可我不知道為什么事情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為什么我深愛的,深愛著我的男人突然就在我睜開眼睛之后屬于別的女人了?” 她的情緒很激動,眸光有些癲狂,像是隨時都可以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下去。 季潔心跳狂亂起來,砰砰直跳,她安撫著她,不停的勸說她,“小雅,你聽話。你先把刀給姑姑好不好?有什么事情好好說,你的情況沒那么糟糕,你不應(yīng)該那么悲觀的。你先把刀給姑姑,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你一直都很聽姑姑話的,你一直都很乖的對不對?你聽話好嗎?” 筱雅看季潔緊張的模樣,像是在絕望的懸崖上找到了一點希望,她繼續(xù)演戲,“不……姑姑……我不想再聽話了。我一直那么乖,可老天爺為什么一直對我這么不公平?姑姑你說我做錯了什么?你說說看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要被這樣對待?我不是父親親生的,可我根本就沒法選擇啊。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父親把我打成植物人,我睜開眼睛,我的愛情就沒了。怎么可以這樣殘忍???” 季潔也嚇哭了,經(jīng)過陶笛母親去世的事情之后,她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這種生命隨時消失的時刻了。她不停的搖頭,“小雅,我最心疼的小雅。算是姑姑求你了好嗎?你快點把刀放下好不好??” 天臺上風(fēng)很大,筱雅握著水果刀的手都在顫抖。 她的刀每顫抖一下,季潔的心就跟著顫抖一下。她不敢想象,如果筱雅的刀真的落下去,她怎么能承受那樣的畫面? 她哭的抽噎不止,“姑姑求你好不好?愛情沒了,你還有生命啊。你還可以遇到比季堯優(yōu)秀一百倍的男人啊,你為什么要這么傻?為什么要一條道走到??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 筱雅悲愴的搖頭,“不!姑姑你不懂我,你不懂我的感受。我不甘心……我一點都不甘心??!姑姑,你根本不懂我對堯哥哥的愛有多深!每天看著他跟陶笛在我面前恩愛,我都恨不得分分鐘去死掉。我覺得活著太痛苦了,太煎熬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老天爺要這么對我?我真的想不明白……” 季潔緊張的雙手握成拳頭,哭的幾度崩潰,眸底滿是愧疚,可除了愧疚她還能怎么樣? “小雅……別再傻了。顧先生那么好,你為什么就不能試著愛他?為什么一定要惦記著小堯?姑姑說了,這世界上優(yōu)秀的男人很多。你積極治療,很快就能走路的。到時候,那么優(yōu)秀美麗的你,怎么會找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小雅,別鉆牛角尖了。其實姑姑這段時間幫你想了很多,你只要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你以后會幸福的。好不好?”季潔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筱雅還是冷冷的搖頭,她甚至有些偏激的道,“不!除了堯哥哥。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他的存在,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我試過愛別人,可是不行,真的不行啊,姑姑?。。?!” 季潔不敢靠近她,只能勸說。 可筱雅顯然是聽不進去任何話的,她不停的哭訴著,“為什么?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姑姑……你別管我了,讓我去死吧??!我想死了,我真的想死了!??!” 季潔急的都想抽她,“你為什么就是要這么固執(zhí)?” 筱雅絕望的看著她,“姑姑……其實你一直都是心疼我的。我知道你對我好……你能不能再幫我最后一次?我現(xiàn)在真的一無所有了,我再得不到堯哥哥的愛,我真的會死的。我撐不下去了!!” 季潔聽到她這番話,那顆狂跳的心臟,突然就冷卻了。心跳一點一點的慢下來,看著筱雅凄楚的模樣,還有她眼底的偏激。她很無力,很疲憊的搖頭,情緒近乎崩潰,“小雅,為什么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你都聽不進去?我真的很想問問你為什么聽不進去?你這是在犯賤你知不知道?” 筱雅眼底那點希望一點一點的?淡下去,“姑姑……你不肯幫我了是不是?不肯了是不是?” 季潔搖頭,抹了一把眼淚,“小雅,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你應(yīng)該好好想想。我看的很清楚,小堯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你了。你回來之后,你前前后后做了多少事情?不管你是裝可憐,還是裝無辜,又或者是義無反顧的救他。他對你都沒有那種愛情了,他現(xiàn)在只是把你當(dāng)成meimei。你為何不退一步,接受這樣的局面,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筱雅情緒也被刺激到了極點,她眼底有些癲狂之色在閃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姑姑,你不是我,你不會理解我的感受的?,F(xiàn)在你只要回答我,你到底會不會幫我?” 季潔無力的道,“我?guī)瓦^你,我昧著良心幫過你很多次。那些刺激小笛的話,我都是沒辦法才說的??梢稽c效果都沒有,我越是幫你,他們的感情越是親密,你怎么還是看不透??” 筱雅眼眸近乎猩紅著,“你到底幫不幫?你不幫我,我現(xiàn)在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活著也沒意思了。” 季潔踉蹌的后退了兩步,看著這個瘋狂的筱雅,只覺得陌生無比。她真的無能為力了,她幫不了她。感情這種事情,不是她這個外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再說了,她實在是不想再昧著良心去傷害小笛了。這一生,她原本就虧欠小笛。她怎么能一錯再錯? 她搖頭。悲愴的喘息著,搖頭,“小雅……對不起……姑姑真的幫不了你。姑姑也沒辦法了……真的……” 筱雅的心頓時寒冷透徹的宛如冰塊,她沒有想到季潔拒絕的這么徹底。她以為季潔真的把她當(dāng)女兒一樣寶貝著,在她拿自己的生命威脅她的時候,她一定會妥協(xié)的。 可是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季潔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疼愛她的,不然她怎么會在這種時候拒絕? 她惱火又失望的瞪著她,“姑姑,你怎么就這么狠心?難道你能眼睜睜看我在你面前死去?你能嗎?” 她的手指憤怒的顫抖著,水果刀已經(jīng)劃到了她的肌膚,有鮮血流了出來。 季潔痛苦的搖頭,一下子跪在她面前,“小雅,我求求你別這樣行不行?姑姑求你了……” “你到底幫不幫我?”筱雅冷眸威脅著,眸底翻騰著猩紅之色。 季潔這次也是打定了主意了,如果季堯心里還有筱雅,她或許可能會再去傷害小笛。可是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做什么,說什么,都影響不了他們的感情。她又何苦再去傷害小笛? 小笛肚子里面還懷著季家的血脈,她實在是不忍心了。 她決絕的搖頭,“小雅,你放棄吧。姑姑不忍心看著你死,可姑姑實在是不能去傷害小笛了。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在我面前死掉,我也會良心不安一輩子的。所以,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她這話說的很決絕,或許死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 她這輩子做錯了兩件事,這兩件事她用一輩子在懺悔,一輩子在彌補。 可是,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真的彌補。 自己的良心還一直受著折磨,倒不如真的去死吧?。?! 筱雅有些傻眼了,她沒想到季潔居然會決定跟她一起死。 可她明顯是不想死的,她只是想威脅季潔啊。 這下子……該怎么辦? 季潔已經(jīng)站在天臺邊上了。冷風(fēng)揚起她的發(fā)絲,她的面孔上閃過決絕的暗色,她冷笑,“小雅,你真的死了,姑姑也會毫不猶豫的從這里跳下去的?!?/br> 筱雅簡直是自己打臉了,這件事該怎么收場? 最后,沒辦法了,她總不能真的自己割腕吧。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怎么甘心就這樣死去? 她只能裝暈了…… 她“暈”過去之后,季潔一把將她手中的水果刀搶過來扔掉,然后將她推回病房…… ———— 筱雅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醒來便看見季誠在。 她剛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季誠對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她一愣,然后季誠上前指著窗簾后面那個季堯偷偷放的竊聽器給她看。 筱雅看了一眼,臉上就閃過惶恐之色。她的病房居然有竊聽器,是誰放的? 什么時候放的? 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她后怕的咬著唇,真擔(dān)心這些天自己說出一些不能被別人聽見的話。 她不能說話,只能急切的看著季誠,用眼神詢問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季誠在上打出四個字,“不動聲色。” 筱雅點頭,季誠問她要不要吃蘋果? 她說不要,然后季誠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說好吧。 季誠推著筱雅,在樓下散步,找了一個偏僻的可以說話的地方。 筱雅連忙將自己失敗,季潔也不肯幫她的事情說了出來,她整個人慌亂的不行,“小誠,你說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病房內(nèi)放了竊聽器,姑姑又不愿意幫我了,你說我該怎么辦?對了你說竊聽器會不會就是姑姑放的?” 季誠眼底閃過一抹不符合年齡段的深沉,他搖頭,“不是姑姑?!?/br> “那是誰??” “季堯!” 筱雅不相信的蹙眉,“怎么可能是堯哥哥?”可仔細一想,堯哥哥是最有可能的。堯哥哥已經(jīng)疑心了,所以放竊聽器想聽到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她挫敗的握緊拳頭?;艁y的很,“堯哥哥的確是有可能,可他曾經(jīng)對我那么好,怎么會這樣防備我?” 季誠冷冷的勾唇,“人是會變的。” 筱雅想到姑姑的態(tài)度,更惶恐了,“姑姑這邊我該怎么辦?她知道我太多太多秘密,對我真的很不利。我該怎么辦?” 季誠眼底閃過一抹陰冷,沉聲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筱雅一驚,“你意思是……?不行,我不敢,我真的不敢。畢竟姑姑照顧我這么久,她對我挺好的?!?/br> 季誠卻再一次陰冷的道,“她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留著她說不定哪天就毀了你。要是讓季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還怎么嫁進季家?難道你不想做季家少奶奶了?” 筱雅語塞,“……” 季誠繼續(xù)循循善誘?!耙氤晒?,一定要不擇手段?!?/br> 筱雅楞了半響,才小聲道,“可我真的不敢,我沒殺過人?!?/br> 季誠的兩只手按在她的肩膀,陰冷的道,“都說女人是頭發(fā)長見識短,看來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小雅jiejie,你現(xiàn)在方寸大亂,都不聰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