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趁著冬生沒在,胖喵精沒心沒肺的在家里刷了一下午電腦,要不是錢姚過來,它都快忘了冬生。 阿黃今天大概是點亮了烏鴉嘴技能,它剛敲完字兒,外面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走進來的人正是冬生。 “冬生,你找到阿金了嗎?”錢姚跟冬生慢慢熟起來以后,就不再文縐縐的喊冬生李兄了。 冬生搖頭道:“沒有,不過,現(xiàn)在能確定他就在帝都,早晚他還會現(xiàn)身的。”他追到半路上,尋人司南就突然失去了方向。他沒有阿金的生辰八字,無法卜算出阿金的位置,只能無功而返。 為了去追阿金,冬生中午都沒怎么好好吃飯,這會兒肚子早餓了,洗了下手,從冰箱里拿出一塊提拉米蘇,啊嗚咬了一大口,邊吃邊問:“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錢姚有些遺憾阿金沒被就被揪出來,不過他相信,只要他現(xiàn)過身了,以冬生的本事揪出他來不過是早晚的事兒。按捺下心底的激動,錢姚把羅潤祖孫倆的事兒一一告訴冬生,“……我總覺得曾老太應該還沒有離開陽世,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那么她現(xiàn)在極有可能去找抓走羅潤的狐仙了。我?guī)Я怂念^發(fā)血rou還問到了她的出生年月,有這些東西,你能不能卜算到她現(xiàn)在的位置?” 如果可以,錢姚當然更想帶走羅潤的頭發(fā)血rou,直接找到羅潤還能省不少事兒,但是現(xiàn)場人多眼雜,他壓根沒機會下手。另外,他對劉慶達這個人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因此,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太多。 錢姚剛說完,門鈴又響了起來,阿黃一溜煙飛撲過去打開門,看著鄭昀曜手里的大包小包,繞著他團團轉(zhuǎn),小模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 鄭昀曜看看胖喵精再看看死要錢:電燈泡x2,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第二零九章 長生 趁著鄭昀曜去加熱晚餐,冬生將曾老太的血rou毛發(fā)簡單煉制處理后, 放進了尋人司南中,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老太已經(jīng)過世的緣故,又或者別的什么原因,尋人司南毫無反應。錢姚問到的曾老太的出生年月也有問題,玄門中人都知道生辰八字的重要性,除非至親之人, 他們一概不會讓外人知道,就連錢姚自己, 他身份證上登記的也并不是他真正的出生日期。 冬生的身份證上登記得倒是他真實的生日, 但他是天生鬼子, 生辰八字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也正因為如此,李九當年在收養(yǎng)冬生的時候, 直接登記了老李頭夫妻倆告訴他的日期, 每年除夕夜都會給冬生買生日蛋糕, 弄上一大桌好吃的,慶祝生日。 冬生還是三頭身小冬崽的時候,一入冬,就悄悄掰著小爪子,數(shù)著時間盼過年啦。阿黃特別賊,它暗地里振振有詞的告訴冬崽,歷法都有兩套,生日也應該過一次陽歷再過一次陰歷,胖喵精還特別積極的幫冬崽找到了他的陽歷生日。信以為真的冬崽跑去眼巴巴的問爺爺,生日能不能過兩次,弄得李九哭笑不得。 事后,冬崽雖然沒能過兩次生日,但是李九帶著他去吃了人生中第一頓自助餐,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完了還給他買了一塊大大的奶油蛋糕,而胖喵精由于教壞小孩子,被罰一個月都沒吃上小魚干。 扯遠了。 冬生雖然卜算不到曾老太的位置,但是卻可以用羅潤的生日進行卜算。羅潤跟其他四名死者都是死在十八歲生日當天,而他家里還有半塊沒吃完的生日蛋糕,由此可以推斷,羅潤的出生日期應該沒有什么水分。 不過,錢姚能提供的只有羅潤的出生年月日,沒有具體的時間,冬生只能大概卜算出它在東南方位,然而這個范圍實在太大太模糊了,根本無從找起。為了縮小范圍,冬生只能通過錢姚帶來的其他四名死者的尸檢報告上記錄的日期,進行卜算。 但這四名死者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完全從陽世消失了似的,卜算毫無結(jié)果。 見冬生卜算完后臉色不大好,錢姚小心翼翼問道:“冬生,怎么樣?能卜算到它們的位置嗎?” 冬生搖搖頭把自己卜算的結(jié)果告訴了他。 錢姚聽后,心里越加沉重,“它們會不會已經(jīng)離開陽世進入輪回了?” 冬生面無表情道:“更有可能落到了狐仙手里。”狐仙抓走了羅潤的鬼魂,沒道理放過其他幾個人。 錢姚一下子攥緊了拳頭,面色鐵青道:“那它們現(xiàn)在會不會已經(jīng)被狐仙……”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這幾個人命格特殊,你看他們的出生日期,分別是木旺、土旺、金旺、火旺以及水旺,一一對應五行。而你再看他們的命格,都是中上水平,若不是橫禍慘死,他們幾個的平均壽命不會小于七十。現(xiàn)在,他們先后死在十八歲生日這天,而這一天,也正是他們一生中生氣最旺盛的一天。我懷疑狐仙想用它們布五行轉(zhuǎn)生陣。” “五行轉(zhuǎn)生陣?什么玩意兒?”錢姚聞所未聞。 “一種邪術,可以蒙蔽天道,規(guī)避輪回,令鬼物藏身在即將出生的胎兒體內(nèi),時間一到,便與胎兒一同降生,降生后鬼物吞噬融合胎兒的魂魄,最后取而代之。”這種禁忌邪術,冬生也只是在玄門傳承中看到過寥寥幾句記載,根本沒有詳細的記錄。所以,冬生也只能懷疑,無法論斷。 不過,執(zhí)著于生孩子的狐仙鬼物,還真是一點都不陌生。 想起上次差點被騙進狐貍窩里,讓天道給劈死,冬生的眸色微微有些發(fā)暗。 不知道抓住這些狐仙,能不能問出申屠的下落。 “冬生,吃飯了。”廚房那邊傳來鄭昀曜的聲音。 冬生眼睛一亮,咻得一下站了起來,什么狐仙,什么申屠通通被他扔到了腦后,“來啦!” 來到餐桌旁,看到桌上幾乎全是他喜歡的菜,冬生咕嘟咽了咽口水,飛快抓了一只爆炒的蝦仁塞進嘴里,快步走進廚房,拿碗盛飯。鄭昀曜把熱好的飯從微波爐里端出來,笑著問道:“怎么樣,今天的菜還滿意吧?” 冬崽乖乖點了點頭。 老鄭指了指自己的臉,“不獎勵一個?” 冬崽瞄了眼廚房門口沒人,然后才飛快在老鄭嘴巴上啄了一口,心里頗有些無奈的想:媳婦兒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太膩歪太黏人了。 心里這么想著,嘴角卻分明得意的翹著,梨渦若隱若現(xiàn)。 老鄭心里美滋滋的,嘴里卻抱怨:“你這也太敷衍了,一點都不走心。” 冬崽端起盛好的米飯,丟下一句:“晚上再說。”快步走了出去,耳朵尖微微有點發(fā)紅。 老鄭心滿意足的端起剩下的米飯,心道:晚上還用走什么心,得走腎!正好今天晚上也沒什么事兒…… 鄭昀曜想得倒是挺美的,飯剛吃完,錢姚都還沒走,冬生前些時候掛在門外的風鈴突然響了起來。冬生拍了拍吃飽就開始打盹的胖喵精:“去開門。” 胖喵精跐溜一下躥到桌下,喵嗚喵嗚叫喚著,一副‘你說啥喵爺聽不懂’的賴皮樣兒。開玩笑,敢找到鬼崽子家里的厲鬼,能是普通貨色?它才不要傻乎乎往前湊呢! 風鈴響動的聲音越來越急,鄭昀曜說:“我去看看。” “算了,我自己去。” 冬生說著,走到門口,直接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渾身是血、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的男鬼,男鬼見到冬生便激動問道:“你是錢警官嗎?你能不能幫我救救我外婆?” 冬生面無表情問道:“你是誰?” “你果然能看到我!”男鬼似乎更加激動了,“我叫羅潤,我外婆讓我來找你,外婆說只有你能幫我們!外婆被它們抓住了,都怪我,是我拖累了外婆,求求你救救她。”羅潤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但是再堅強的人都會有軟肋,一想到外婆落到那些怪物手里,羅潤就心急如焚,但好在它還有點理智,知道單憑自己不僅救不出外婆,祖孫倆都得搭進去。所以,它只能拿著外婆交給它的東西,來找外婆說的這位錢警官。 只不過,眼前這位‘錢警官’不僅年輕得過分,還隱隱讓它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比那些怪物還可怕的樣子。要不是一心惦記著救外婆,羅潤絕對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這時候,錢姚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一眼就認出門外的人確實是羅潤,只不過,“我應該才是你外婆說的錢警官,不過,你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羅潤一心記掛著它外婆,一點沒猶豫就把外婆給出賣了,“是這個,外婆說越靠近你,它就會越亮。”羅潤手里的赫然是一只小蟲子,半透明的蟲腹不斷閃爍著瑩綠色的光芒,看起來有點像螢火蟲。 “這是什么玩意兒?”錢姚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蟲子。 羅潤剛要搖頭,卻聽冬生說:“鬼螢。沒想到你外婆手里竟然會有這種傳說中的東西。” “鬼螢?它怎么會知道我在這兒?”錢姚好奇道。 冬生說:“鬼螢是一種非常少見的鬼物,以生氣和血液為食,絕大多數(shù)鬼螢的壽命不會超過半個月。但凡是皆有例外,玄門中有一種秘法,可以讓鬼螢寄生到自己體內(nèi),用自身的生氣和血液為鬼螢提供必要的食物,同時,再用秘法與鬼螢共享壽元,以此來延長鬼螢的壽命。” 錢姚聽得有些咋舌:“這鬼螢有什么厲害的?竟然可以讓人用如此大的代價來飼養(yǎng)它?” 冬生說:“鬼螢只有兩個作用,一是可以短暫的幻化為宿主的模樣,迷惑他人;二是替宿主尋人,只要是被鬼螢吸過血的人,不論用什么辦法、無論藏在何處,都能被它感知并找出來。” 鬼螢本質(zhì)上是鬼物,沒有實體,普通人根本看不見它,錢姚有陰陽眼倒是能看見它,可是鬼螢最小可以縮小到螞蟻那么大,輕易就能躲過目標的感知。鬼螢天生以血液為食,目標被它們叮咬時不會有任何感覺,不過,事后會留下一個小小的、類似于蚊蟲叮咬后的小包塊。小包塊不癢不疼,很容易就會被人忽略掉。 經(jīng)冬生這么一說,錢姚才發(fā)現(xiàn)手背上竟然有一個芝麻大的小突起,不紅不癢不疼,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猛地,錢姚想起了今天曾老太死死握著他的手,讓他一定要去救羅潤的情形,心里那點不舒服,頓時就消散了大半。 總歸是為了至親之人。 女兒過世,曾老太決定金盆洗手后,就把家里所有跟玄門有關的東西幾乎全扔了,也從不再羅潤面前提任何有關玄門之事,羅潤跟普通孩子一樣長大,在學校的教育引導下,成了非常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的理科成績非常優(yōu)秀,尤其喜歡物理和化學兩門課程,他甚至已經(jīng)決定了大學要報考相關的專業(yè),實現(xiàn)他兒時的科學家夢想。 然而,當死亡降臨之后,羅潤才深刻的認識到這個世界竟然是如此的不科學! 碎了一地的三觀還來不及重塑,羅潤又受到了會心一擊——鬼螢什么的,外婆她好像也挺不科學的。 冬生看著一臉懵逼的羅潤,冷聲道:“要去救你外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只鬼螢我要了。” 羅潤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鬼螢,底氣不足的婉拒道:“那是我外婆的東西……” 冬生:“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羅潤:…… 作者有話要說: 胖喵精:看到?jīng)]看到?jīng)],鬼崽子的心都快偏到胳肢窩去啦!喵嗷嗷! 冬崽:你又不是我媳婦兒。 老鄭:沒錯,冬崽你還以再偏心一點! 胖喵精:友盡!債見! 第二一零章 長生 通常來說,鬼螢只能利用血液追蹤活人, 但是曾老太是它的宿主,哪怕曾老太已經(jīng)亡故,鬼螢依然可以感知到她的鬼魂所在。冬生恰巧知道驅(qū)使鬼螢的辦法,只見他低聲念了幾句晦澀拗口的咒語后,鬼螢腹部的瑩綠色變成了十分微弱的瑩白色,瑩白色明明滅滅, 如同風中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羅潤看得心頭一緊, 慌忙問道:“外婆她, 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先前外婆把鬼螢交給他的時候, 光芒雖然也很弱,但是卻比這看起來要穩(wěn)定得多, 下意識的, 羅潤覺得外婆很有可能出事了。 冬生眉心微蹙, “它的情況不大好,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它。” 曾老太跟鬼螢共享壽元,曾老太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世,鬼螢存活于世的時間必不會超過它原本的壽命,而一旦曾老太的鬼魂進入輪回又或者因為其他原因消失,鬼螢也會隨之頃刻斃命。唯一能夠替鬼螢延壽的辦法,就是解除曾老太與鬼螢之間的聯(lián)系,重新為其挑選宿主。冬生之所以想要這只鬼螢,就是想利用它找出阿金的下落。 但冬生天生鬼子,一旦鬼螢進入他的體內(nèi),就會直接被他的身體當成食物吞噬掉,而鄭昀曜身負大氣運,也沒辦法飼養(yǎng)鬼螢這種陰邪鬼物,不過,錢姚天生陰陽眼,倒是個不錯的人選。他一心想要揪出阿金,替父報仇,冬生相信他絕對會非常樂意成為鬼螢的宿主。 錢姚現(xiàn)在還不知道冬生的盤算,跟著冬生、鄭昀曜來到地下停車場,看到冬生坐進駕駛室里,他臉色一下就白了,還沒上車腿肚子就開始有點發(fā)軟了。 錢姚視死如歸的坐了進去,心里默默自我安慰,幸好沒開旁邊那輛超跑。但,很快,錢姚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高興得太早了,他敢打賭,冬生開的這輛suv絕對是改裝車!! 天啦嚕,能不能不要再加速超車了,真的,真的,快吐了! 坐在他旁邊的胖喵精死死抱著座椅上的安全帶,大聲嚷著:“冬崽,快,再來點搖滾樂才帶勁兒!” 冬生權當沒聽見,全神貫注的看著車頭前方翅膀都快扇成風扇的鬼螢,方向盤猛地一轉(zhuǎn),從兩輛車中間咻得一下躥了過去,緊接著,一個轉(zhuǎn)彎,拐進了一條車流相對少些的道上。車流少,意味著超車更容易,沒一會兒,錢姚臉上最后一點血色也褪得干干凈凈,鄭昀曜臉上的血色也開始以rou眼可見速度消失。 這輩子,都不想再坐冬生開的車了! by 死要錢、老鄭。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鬼螢腹部的光點驟然大亮,它的速度迅速減慢,最后停在了一片荒廢的別墅前。 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些別墅還沒有徹底建成就停工了,不知荒廢了多少年,周圍草木叢生,這會兒正值寒冬,四周被白雪覆蓋著,別墅果露在外面的紅色墻磚上布滿了枯死的藤蔓,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怪獸。寒風從四面八方刮來,樹林中隱隱傳來幾聲怪異的鳥叫,平添了幾分陰森悚然。 冬生把車停到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他沒有下車,直接從兜里掏出幾張小紙人和紙鶴,低聲念了幾句咒語后,將紙人紙鶴拋出窗外,紙鶴瞬間活了過來,叼起緩緩飄落的小紙人,跟著鬼螢飛了出去,片刻便消失在黑暗中。 飛了一小會兒后,前面某一棟別墅里出現(xiàn)了微弱的亮光。鬼螢朝著那棟別墅飛了過去,紙鶴們卻在冬生的控制下,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別墅二樓幾處陽臺上。陽臺上落滿了雪,小紙人們和紙鶴趴在雪上,與積雪恍若一體,根本看不出來。 落定后,小紙人們悄悄探頭探腦往里面看,小紙人們看到的大多都是空屋,趁著沒人,它們悄無聲息的爬了進去。只有一個小紙人落在了有光的房間外面,而這也是唯一一個安了窗戶掛了窗簾的房間,透過窗簾的間隙,小紙人看到里面有一個腹部高聳的女人躺在幾張折疊床拼成的大床上,女人面朝窗戶的方向側(cè)臥著,玉白的雙手輕輕撫著腹部,雙目空洞的看著前方,嘴巴一開一闔,隔著窗戶,聽不清她是在唱歌還是低語。 除了高高隆起的腹部外,女人看起來非常瘦,一張臉蛋卻是異常的艷麗,燭火映照下,她的影子落在墻壁上,竟然是一只大腹便便的狐貍,狐貍的屁股上還有好幾條尾巴慢悠悠的晃動著。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端著碗走了進來,碗里冒著熱氣,小紙人貼在窗戶上一看,碗里裝得赫然是尚未凝固的鮮血。 中年女人將床上的孕婦扶了起來靠在床頭坐好,孕婦接過她手里的碗,咕嘟咕嘟幾口就把碗里的血喝得一干二凈,末了,她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問:“……準備……寶寶……再等……” 女人說話的聲音不大,隔著窗戶,小紙人聽不大清楚。 中年女人搖頭道:“……跑了,二小姐……抓住……” 女人不由緊張起來,聲音拔高了一些:“沒有打草驚蛇吧?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我們就全完了!” 中年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一片惶恐,“不會的,二小姐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相信很快就可以把那個鬼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