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
“我勒個去,你畫是什么玩意兒,這技術都快趕得上冬崽畫畫的水平了!”胖喵精一臉大寫的嫌棄。 冬崽:…… 好在冬生畫符的造詣頗高,愣是從夜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上,找到了一點頭緒,他重新拿了紙筆,迅速在本子上勾勒出幾張符咒,然后將本子遞給夜,冷聲問道:“是這樣嗎?” 夜仔細瞅了一會兒,遲疑道:“大體差不多,不過,我覺得那些符咒沒您畫的這個好看。”夜不是存心拍馬屁,而是它看到的那些符咒無論是線條還是給它的感覺,都不及冬生本子上畫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里布下的應該是養尸陣。”冬生畫在本子上的正是養尸陣所需要的符咒,由于傳承和畫符的人不同,最終畫出來的符咒出現細微的差別是再正常不過的,當然,這些差別最終會影響到整個符陣的效果。 “養尸陣?”夜摸著尖得能當兇器使的下巴,煞有介事道:“難怪那些女人身上長了那么多尸斑,不過,那些女人沒有死,反而是她們肚子里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一點活胎的氣息。” “那些人真正要養的,應該是她們肚子的東西。”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養那種邪物!如果真是這樣,就算他最后把梅朵救出來,恐怕梅朵也活不成。 夜好奇道:“她們肚子里的是什么東西?還有那些女鬼去哪兒了?” “那些女鬼應該已經被養尸陣吞噬轉化成了陰氣,至于她們肚子里的東西,暫時別管。你先盯著那邊的動靜,不要打草驚蛇,有什么情況及時給我打電話。我這邊再想辦法找找別的線索。”冬生冷聲道。 見冬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夜不敢再多問,趁著天還沒有大亮,變回黑影,一路搭順風車回到了那間破舊的公寓。 跟它同一棟公寓里,奧奇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外面回來,抖著手往嘴里扔了一片止痛藥,囫圇吞下去,拿著半瓶喝剩的劣質伏特加,喝著酒,罵罵咧咧的倒在了床上。 他這兩天簡直倒霉透了,本來想從那個外國小鬼身上弄點錢花,順道揩點油,沒想到踢到了鈦合金鐵板,錢沒撈到不說,還弄了一身的傷。斯科特那個混球一點都不講義氣,把他丟到診所里就跑沒影了,害他差點被那個該死的醫生趕出來!借了一圈才湊夠看病的錢,結果那臭表子竟然拿著他的錢跟個黑鬼跑了。 【媽的,都是不要臉的賤人,最好不要落到老子手里!】奧奇把最后一口酒倒進嘴里,不一會兒,酒瓶從他手里滾到了地上,床上傳來了打雷般的鼾聲。 大約過了半小時,奧奇忽然直挺挺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如夢游般,僵硬著四肢,渾渾噩噩朝著外面走去…… 第一七四章 胎孽 傍晚,奧奇頭痛欲裂的從床上醒來, 他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去了什么地方還見過一個什么人,對方問了他很多東西,但是具體的細節卻完全記不起來了。 【果然是在做夢。】他搖搖痛得厲害的腦袋,從冰箱里翻出一盒過期麥片,一盒牛rou罐頭,隨意沖了點麥片, 就著冰箱里的劣質伏特加,奧奇大口大口的吃掉了一整盒牛rou罐頭。吃飽喝足, 奧奇感覺頭痛也好了很多, 正好這時候, 他的狐朋狗友打電話過來,約他出去嗨。 奧奇正愁著晚上沒地方消遣, 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口吞下止痛藥, 奧奇來到公寓樓下, 跟朋友們碰了頭。奧奇這幾個狐朋狗友跟他一樣,身上的錢基本上過不了夜,所以去嗨之前得先弄點錢在身上。不過,他們今晚的運氣似乎不大好,在附近的街區晃了一圈,不僅沒弄到一分錢,還被路過的巡警警告了一番。 天色越來越晚,大家都有點餓了,決定先找地方賒點東西吃,然后在繼續找生意。 走著,走著,奧奇忽然感覺腦袋有點犯暈,他用力甩了甩腦袋,就在這時,他看到路邊的垃圾桶旁邊有一個不起眼的男士皮包。 里面有東西! 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腦子里說話。 奧奇沒有任何猶豫,走了過去,在同伴們詫異的眼光中,撿起皮包,打開來,里面竟然有一堆捆得結結實實的錢。 是真錢,有足足一萬美刀! 奧奇有些懊悔,他今晚真不該跟這么多人一起出來。可是朋友們已經圍了過來,奧奇也不好把錢藏起來,大手一揮帶著大家去大吃了一頓,然后,又帶上大伙兒一起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喝酒。可是在酒吧呆了一會兒后,奧奇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不如去玩點兒更有意思的。 被酒精麻痹了的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在慫恿。 想到那個卷了他錢跑路的女人,奧奇心里好像燒起了一把邪火,【走,我們今晚上去玩點更好玩的!】幾個人拿著酒,嘻嘻哈哈朝著一處老舊的公寓走去,他們身后,一道黑影悄然跟了上去。 外面看起來平凡無奇的老舊公寓,進去以后別有洞天。整棟公寓都是一個z國地下勢力的掌控下,內里經營著黃、賭、毒,是個名副其實的銷金窟。附近的街區有好幾撥地下勢力,不止一撥人先將這個地方據為己有,可惜不管他們怎么折騰,這個地方依然被z國的那幫人牢牢掌控著,反倒是這些勢力,只要招惹上這個地方,基本上就難逃重新洗牌的命運。 慢慢的,這棟公寓所在的街區,被默認為z國人的地盤,而z國的那些勢力在這片街區牢牢站穩腳跟后,從不主動招惹其他勢力,偶爾其他幾個勢力搶地盤搶到不可開交的時候,z過這邊的頭頭還會出面調停,隱隱有點老大的意思。 對于奧奇這些小混混來說,那些地下勢力的明爭暗斗,跟他們基本上沒半毛錢關系。 奧奇從小在這片街區長大,還沒成年,就在他那賭鬼老爸的帶領下,成了這個銷金窟的常客。 老奧奇已經死了有好幾年了,染上性病活活病死的。老奧奇觸目驚心的死狀,讓奧奇很是安分了幾個月,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在同伴的慫恿下,奧奇再次成了銷金窟的常客。 奧奇的生母是吸毒吸死的,母親毒癮發作、最終死亡時的丑態,給少時的奧奇留下了太多陰影,所以,不管同伴們如何慫恿,奧奇從來不沾毒品。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暗中販賣毒品。 沒錯,奧奇不吸毒,但是他販毒。他沒什么本錢,通常都是從小販手里拿了貨,再偷偷賣給需要的人,利潤微薄。賺來的錢轉眼又被他消遣掉了。 奧奇的錢一般就三個去處——酒,賭,女人。 后兩項,耗費最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在這個銷金庫給耗掉的。 別看奧奇是個土生土長的m國人,他卻特別喜歡z國的國粹——麻將。不過,他今晚的好運大概全用在撿錢上面了,打了二十來圈,就輸了差不多三千刀,一盤都沒糊過。 奧奇把牌一扔:【媽的,今晚運氣太差了,不玩了。】奧奇今晚輸得不少了,同桌一人給旁邊的工作人員遞了個眼神,然后假惺惺的勸了他幾句,見奧奇不為所動,便沒再說什么,任由他離開。很快,有人被工作人員安排過來,補上了奧奇的缺,牌局繼續。 奧奇沒有馬上離開,轉身搭乘電梯去了樓上。 這棟樓一共有二十層,電梯到十二層以后就停了下來,接下來的兩層樓是這里的‘員工宿舍’,從十五層到十九層,又有獨立的電梯,不過,無論進出都必須先到前臺登記,挑選好心儀的服務對象后,再由專人領到對應的房間,接下來,就可以享受美妙的時光了。 不同于外面那些站街女,這里的女支女非常廉價卻漂亮,以嬌柔溫順的z國女人居多,其他國家的也有,基本上想要什么風格都能找到。運氣好的時候,還會遇到高品質的貨色。唯一不大好的就是,來這里的女票客實在太多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染上病。 奧奇一年前就迷戀上了一對來自z國的姐妹花,那時候,他幾乎一有錢就往這里跑,只可惜,那對姐妹花的‘品質’很高,像他一樣的回頭客實在太多了,很多時候他不得不排隊等候。為了能夠多跟她們待一會兒,奧奇甚至愿意多花一到兩個小時的錢。多出來的時間單純的陪著她們,什么都不做。 沒錯,這里是計時收費。 他至今都沒有忘記那對漂亮的姐妹花,他甚至一度想多弄點錢,把她們贖出去。因為老奧奇的緣故,他很清楚這里的女支女不允許贖買,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去前臺問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奧奇失望了很多天。 后來,沒過多久,姐妹倆相繼感染性病,她們慢慢從最貴的女支女變成了最廉價的。 因為老奧奇的緣故,奧奇對這些臟病還是有點了解的。隨著這對姐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就算點了她們,也完全不敢再碰她們。漸漸地,他來得越來越少,記不清隔了多少天,他弄到了一點錢,再來點這對姐妹花的時候,前臺的服務名單上已經沒有她們了。 或許,她們已經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悄無聲息的死了吧。像他的母親,像老奧奇,以及將來的他。 這對姐妹消失后,奧奇消沉了一段時間,然后交了一個女朋友。 再然后,也就是前兩天,這個女人卷著他四處借來看病的錢,跑得無影無蹤。 奧奇并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他不認為自己真心愛上了那對姐妹花,他甚至早就已經將她們忘得干干凈凈,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一進這個地方,腦子里就不停想起這兩個女人,想起她們曼妙的身體,想起她們楚楚動人的漂亮臉蛋,想起他曾經那點可笑的悸動。 不知是因為剛才喝多了酒,還是被這種莫名的情緒干擾著,奧奇不禁有點心浮氣躁,他忍不住拉了拉上衣的領口。 跟往常一樣,電梯到了十二樓以后,就停了下來。奧奇熟門熟路的來到十三樓的入口前,到專門的房間里,將身上所有的衣物脫下來,放到儲物箱里,然后換上對方準備好的浴袍,帶上現金,經過有些嚴格的檢查后,才通過厚重的鐵門上樓。 大樓里的燈光有些暗,黑影藏在奧奇的影子里,輕輕松松混了進去。 步行到十五樓,門口幾個房間都是休息室,也就是所謂的前臺,專門供客人在這里點單和休息。奧奇看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不過來都來了,這里的消費比外面便宜了一半都不止,奧奇挑了一個價位比較高的‘高級貨’。 奧奇正好碰到了空檔期,交了錢以后,休息室里的的服務生立即帶著他乘坐電梯,來到對應的房間。 黑影卻留在了房間里,等了好一會兒,坐在電腦前面負責幫客人‘點單’的人終于離開了,黑影曾經躥到電腦主機下面,將一個迷你優盤插到了電腦的usb接口上。優盤插入后,電腦上收錄的所有信息,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了u盤上。接著,黑影又溜去了其他幾個休息室,如法炮制,將這些電腦的信息全部復制下來。 而早在這之前,奧奇在下面打麻將的時候,它已經將賭場那邊所有電腦的信息拷貝了一遍。 等拷貝完這些信息,黑影悄悄溜到了整棟大樓的最頂層,也是唯一沒有對外開放的一層。 夜原以為這里可能藏著非常重要的線索,不想,這里竟然跟那家中餐館一樣,關押著大量懷孕的女人。 不過,不同的是,這些女人肚子的胎兒是活的,這里也沒有什么養尸陣,取而代之的是幾間看起來很高大上的實驗室。 隔著實驗室厚重的鐵門,夜都能聞到里面濃烈的血腥氣和死亡的氣息。 趁著實驗室里沒有人,夜偷偷溜了進去,然而幾間實驗室都異常的干凈,除了一些夜完全叫不上名字的醫療儀器外和幾臺電腦外,別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沒辦法,它只好打開電腦,將電腦上的信息通通導入優盤中。這些電腦都進行了加密,不過,鄭昀曜交給它的這個優盤功能十分強大,能夠繞過密碼,直接復制硬盤上的東西。 將幾臺電腦上的數據全部復制完畢后,夜直接從通風管道溜到大樓外,搭乘順風車以最快的速度把u盤給冬生送了過去。 第一七五章 胎孽 優盤雖然繞過密碼直接拷貝了硬盤上的內容,但是如果這些內容本身是加了密的, 就必須得破譯了密碼以后才能讀取真正的內容。 冬·小古董·崽平時除了作業需要,偶爾幫阿黃更新一下微博,查查資料外,基本上不怎么上網,像破譯密碼這種技術含量很高的活兒,一點都不適合他。 夜交給他的優盤被他直接轉交給了鄭昀曜, 鄭昀曜直接拿去找他朋友幫忙。饒是他這位朋友是世界頂級黑客,在網上看到過很不多普通網民看不到的血腥和黑暗, 在破譯了優盤里的加密內容后, 他剛吃下去的漢堡薯條炸雞以及咖啡全貢獻給馬桶了, 好半天臉色都沒有緩過來。 【鄭,那些東西你從哪兒弄到的, 簡直太可怕了!你給我看那種東西, 就不怕我做噩夢嗎?混蛋!】帶著黑框眼鏡, 身材微胖胡子拉碴的男人抹了把油膩膩的頭發,整個人顯得既頹廢又暴躁。 【行了別生氣了,我一會兒讓安德烈過來接你到我家去,具體的,我們見面再聊。】鄭昀曜微笑道。 【哦哦,你終于舍得讓我去見你的小甜心,那我得好好打扮一下,一會兒見!】男人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尾巴著火似的朝著浴室沖去,差點被房間里亂七八糟的電線、各種垃圾給絆倒。 老鄭:…… 下午,安德烈開車來接人的時候,死肥宅已經煥然一新,臉上的胡渣子剃得干干凈凈的,一頭油膩膩的、長得蓋住眼睛的頭發被他抹上發蠟,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邋里邋遢的老頭衫和大褲衩換成了整齊得體的正裝,昂貴的定制服裝成功遮住他身材上的小瑕疵,再噴上限量版男士香水,齊活! 【安東尼奧,你怎么又偷你爸爸的衣服穿了?】鄭昀曜似笑非笑的看著安東尼奧。 “偷你妹!”字正腔圓的z國話,比安德烈怪異的東北口音標準多了。 安東尼奧兇巴巴的瞪著老鄭,本來就很圓很大的眼睛,看起來更大了,配上他那張萬年長不大的娃娃臉、sao包的打扮,以及腦門上紅彤彤的青春痘,活脫脫就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少年人。 沒錯,在網絡上讓人聞風喪膽、被多國政府通緝、代號為x的頂級黑客,就是個娃娃臉來著,明明跟鄭昀曜是同齡人,甚至比鄭昀曜還大上幾個月,臉看起來卻還是個沒長開的中學生。 因為這張臉,安東尼奧在學校里受了不少欺負。鄭昀曜那時候剛被家族‘流放’到m國,雖然表面上已經沉靜下來,但那時候他畢竟才只有十五六歲,哪里真正沉靜得下來?欺負安東尼奧的那幫家伙竟然不長眼欺負到了他頭上,他當時就跟那些家伙惡干了一場,他不要命的打法狠狠鎮住了那些人,也鎮住了一直飽受欺負的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在計算機領域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但是在生活方面就是廢材,甚至表現得比普通人還要笨拙,成績不出色,父母早早離異,跟著脾氣不好的父親一起生活,常常忍受父親的暴力,安東尼奧非常自卑。 鄭昀曜幫了他,他卻連跟鄭昀曜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當時鄭昀曜還是個典型的中二病患者,說了一堆頗有些自以為是的狠話,他倒是說完就忘了,安東尼奧卻記到了心里。多年后,安東尼奧一臉崇拜的將這番話一字不漏重復給他時,鄭昀曜聽得是一臉大寫加粗的尷尬。 決定在沉默中爆發的安東尼奧,利用他的天賦,盜取了他父親公司的機密資料,收集他行賄的證據,最終將他送進了監獄。 安東尼奧的父親鋃鐺入獄后,他就從學校退學了,而后數年不知所蹤。 這期間,他以網友的身份,小心翼翼關注著鄭昀曜的生活,暗中幫了鄭昀曜不少忙。后來,他闖下大禍,被多國通緝,幾乎走投無路,鄭昀曜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再次幫了他一把,幫他躲過了長達上百年的牢獄之災。 從那以后,安東尼奧就從無法無天的黑客x,搖身一變成了鄭昀曜投資團隊中的一名員工,表面上負責團隊的信息安全,實則暗中利用技術,替鄭昀曜收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情報。 可以說,鄭昀曜能夠在短短十多年的時間里,累積巨大的財富,除了他本身擁有著過人的投資目光和氣運外,安東尼奧也是功不可沒。 他倆是典型的損友,一路斗嘴斗到下車,嚷了大半天要看鄭昀曜‘小甜心’的安東尼奧,跟著鄭昀曜來到海邊,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冬生,而是戴著墨鏡翹著二郎腿窩在躺椅上曬肥肚皮的阿黃。 安東尼奧特別喜歡小動物,尤其喜歡小貓小狗,可惜他是個連自己都養不好的廢宅,每次興沖沖買回家的寵物,不是被他養死了,就是在被他養死之前果斷棄他而去。本著對生命負責的態度,在他養的第五只小貓咪離家出走,遍尋不著后,他就再沒養過寵物了。 每次看到別人溜寵物的時候,他就特別羨慕,然后忍不住厚著臉皮去摸一摸,逗一逗。 吃飽喝足的胖喵精,正舒服的享受著海風和夕陽,冷不丁讓人抱了起來,在頭頂mua了一大口,【你好,小貓咪,我叫安東尼奧,漂亮的小寶貝兒,你叫什么?】阿黃嫌棄的用肥爪爪擦掉腦袋上的口水,從安東尼奧懷里掙脫出來,“老鄭,這家伙誰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對喵爺耍流氓!” “他是我朋友,安東尼奧,”鄭昀曜走到旁邊,拉著冬生的手,對安東尼奧介紹道,“李冬生,我的愛人。它叫阿黃,是冬生的貓。” 阿黃嫌棄得太明顯,安東尼奧遺憾的看著棄他而去的胖喵,走上前,對冬生伸出了右手,用字正腔圓的z國話笑道:“你好,冬生,你不介意我這么稱呼你吧?你本人比監控上漂亮多了。” “監控?”出于禮貌,冬生也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