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以最親密的姿勢,交融至此,契合如斯。 他和她有了一夜。 哪怕明天醒來她會怨他…… 他也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帶你去吃好吃的,然后把你吃了,自己倒是痛快得沒邊了,男人啊# #每日一苦口婆心:我蜜啊你可長點心吧# 第31章 天色大亮,日間光線透過層層疊疊的窗簾從外邊照進來,被三層布料逐一遞減,落進屋里已是朦朧薄薄一層。 姜蜜渾身難受,一晚上都不安穩。夜長漫漫,但掰開來算,真正睡好的時間壓根沒多少,全身都泛著酸。 睜開眼,神思慢慢歸位,越是清醒,身上的酸痛就越是清楚,還有腿間的不適感覺…… 完全睜開眼的時候,她轉了轉脖子,側頭看著天花板上高懸的吊燈愣了十幾秒。腰上橫著的手臂,背后緊貼的胸膛,各處直接又清晰的肌膚觸感,均讓她微微有些愕。 艱難地在身后那人懷里轉了個身,終于看清那個人,那張臉—— 邵廷。 他還沒醒,沉沉睡著,睫毛在眼瞼投下陰影,安靜沉穩。 姜蜜愣愣望著他眨了眨眼,慢慢返過神來,昨晚的事情一點一點涌入腦海,一段記得一段忘記,但大體還是想起來了。 ——她撒酒瘋,撒到了他床上。 還好他還沒醒,否則一睜眼赤身裸體相擁著四眼相對,她估計會想找個地方刨坑埋了自己。 姜蜜移開他橫在自己腰上的手,動作小心地從他懷里出來,忽略彼此相碰時肌膚摩擦觸感,拖著像被拆開重裝了一遍的身體下床,撿起床沿下散落衣服隨便套在身上,進浴室沖澡洗漱。 熱水沁潤每一處,略有舒緩,但也沒有太大作用。 姜蜜在花灑下淋著熱水,伸手探了一下,“嘶”地一聲抬手扶住墻。 要命。 他以為他在鑿井嗎?用那么大力! 一整晚,現在已經不是清晨,過了這么久還是又腫又痛。 腳微微分開站,腿都不敢并攏,姜蜜這趟洗澡洗的頗為不自在。 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沉睡的邵廷已經醒了,腰間圍著一條不知打哪來的浴巾,見她出來,兩人視線相對,空氣仿佛頓了一秒。 姜蜜垂眸說:“……去洗漱吧,我先換衣服。” 邵廷似是有話想和她說,但聽她如此開口,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 她朝床沿走,步子別扭,邵廷伸手要扶她,她輕輕擺手,“沒事,你去浴室吧,我自己來。” 邵廷未言,站了一會兒才進浴室。 沒多久洗漱好出來,腰間還是那條浴巾。 姜蜜坐在床沿邊,瞥了一眼,飛快移開視線,說:“你把衣服穿上。” 邵廷沒應,從踏出浴室開始,眸光就沉沉凝著她。 她穿上了衣服,不知是不是她昨晚自己扯壞了,領口開得有點低,深紅泛紫的痕跡一小塊一小塊印在她皮膚上,和那白皙膩滑的膚色形成鮮明對比,她太嬌嫩,這樣看著倒頗有些嚇人。 領口再往下,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那兩處肆虐情況更嚴重。 昨晚一時沒控制住,力道用大了。邵廷抿了抿唇。 姜蜜被他盯著,側身偏頭,又說了一遍:“你先穿衣服。” 他嗯了聲,慢條斯理開始動作。 等了半晌,姜蜜聽后邊沒聲音,以為好了,一回頭—— 就見他光著上半身,視線直直看著她。 他的胸膛緊致結實,腹肌痕線清晰,手正在腰間,悠然扣著皮帶。 她登地一下又轉回去。 躲?有什么好躲,不該看,做還是做了。邵廷瞇了瞇眼,沒把話說出口。她臉皮薄,且還不知現在怎么想怎么打算,嚇跑了很麻煩。 衣服穿好,終于能正經說話。 邵廷以為姜蜜會說什么,不想她一開口卻是說:“昨晚的事對不起。” “……” 邵廷擰了擰眉。感覺像是占了便宜的渣男跟受害姑娘道歉。然而現下這個場景里,角色設定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姜蜜坐的端正,態度也端正,語氣聽起來很誠懇:“昨晚我喝多了,我酒量差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沒說話,或者說是她沒等他說話,又繼續說:“發生這種事情在意料之外,不是誰的責任,誰也不想……” “我想。”邵廷打斷她。表情淡淡,眸光卻深重。 姜蜜抬頭,愣了一下,抿唇說:“總之……就是不要有心理負擔。” 邵廷不想皺眉,然而實在聽得郁悶,眉頭緊皺難以放平。她現在的意思是,把這件事當做一個意外錯誤? 驀地有點不悅。 他想過她醒后會有很多種不同反應,生氣,或者哭,或者罵他,但唯獨沒想過這種。 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她倒是想得美。 “你喝醉了,我沒喝醉,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邵廷目光緊凝,泛起些許危險,一字一句說:“姜蜜,昨晚的一切我都記得很清楚。我和你做,不是因為喝醉,更不是因為意外。我和你做,是因為我想和你做。” 姜蜜怔了一下。 許久未言,半晌嘆了聲氣,她站起身,話題拐了九十八個彎:“我頭疼,先回去補覺睡一會兒。有什么事晚一點再談。” 昨晚沒睡好,她真的像被人碾過一遍。 暗暗瞥了邵廷一眼——嗯,就是被他碾過,痛不說,還落了這一身青青紫紫。 邵廷伸手拉住她,“話要說清楚。” “剛剛不是都說清楚了么?” “清楚?”邵廷臉色難看起來。 姜蜜試著去掰他的手,掰不開,只好道:“我都說了不要有心理負擔,你沉著臉干什么……” 邵廷抿緊唇瓣,驀地把她拉進懷里。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把你扔床上辦了?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是威脅,也是無可奈何。 床還沒整,被子凌亂,被窩還是熱乎的……他還想趁熱來一發?姜蜜忽地冒出些不好的聯想——盡管昨晚該干都干完了,然而此刻清醒想到不免熱了臉頰。 大概是他男性氣息太強烈,圈著她,困她在懷里,她無處可逃被包圍,身下不禁有些異樣,痛,還有些酥癢。 她解釋:“我真的只是想回去睡個覺……” 話沒說完,他手機響,邵廷松開一只手,長臂一伸拿起掛斷。 沒兩秒又響,他不耐煩,掛了好幾回,那鈴聲鍥而不舍。 姜蜜說:“你有事就去吧,我正好回去睡覺,別的事晚一點再說。嗯?” 他沉著張臉不說話,箍著她的腰,手臂一點不肯放松。 姜蜜心下無奈,無聲嘆了口氣。手撫上他的肩膀,踮起腳尖,輕輕親了親他的唇。 蜻蜓點水的一下,很快。 她舔了舔唇,說:“不騙你,晚點再說,我現在不太舒服。” 邵廷因她突然的主動滯了一瞬,一聽這話立刻回神,眉頭一皺:“哪里不舒服?” 姜蜜瞥他一眼,移開目光,先從他懷里出來,才低聲噥了一句:“你太用力了。” 長褲穿在身上,每走一步,動一下磨一下,都是酷刑。 然而說起來,也不能完全怪他。 昨夜第一次怎么開始的,她不記得,但是后來幾次她都有印象。 三次?四次? 沒仔細數,不過第二回她就已然有些清醒,畢竟被那樣折騰,再醉也會有知覺。 迷迷蒙蒙間,她有過回應。回應他的吻,回應他的動作,嘗到那快樂之后,甚至在愉悅將要來臨之際挺腰相送,讓他能更深更重更徹底。 哭是真哭,痛是真痛,歡愉也是真切的歡愉。 他和她,他們彼此相互,一起感受一起品嘗。 昨晚的事她有份,她真的沒怪他。 邵廷猶豫了半晌。她臉上一片真誠不似作偽,雖然喝醉了酒是個沒什么道德和品格的混蛋玩意兒,但正常的時候,的確沒有騙過他。 他不明確回答,只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擺手,“你讓司機送就行了,你有事就忙去吧。” 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邵廷扶著她,兩人慢步下樓。 到了樓下,姜蜜堅持不要他送,他只好叫來司機。 司機不明所以,只覺得邵先生今天有些嚇人,頂著那讓人起寒顫的眼神戰戰兢兢工作,戰戰兢兢開車送姜蜜回去。 小心肝撲通撲通,很受考驗。 向萱浪了一晚上,這會兒正在家,回來時沒見著姜蜜很是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