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倒是看的霍夢舒有些莫名其妙,她把胳膊往喬岑身上一搭:“她就是中午那個?” 喬岑點頭:“走吧。” 兩人到了樓梯口,門一開,便見里面赫然站著齊凌飛。 “喬岑,夢舒。明天是周末,正好公司有個聚餐,一起來參加?”齊凌飛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喬岑卻覺得是齊凌飛想約霍夢舒出去。 下班前根本沒人提聚餐的事,如果真的有,想必整個辦公室都會議論到炸掉,哪里還能淡定悠閑的等下班? 喬岑看了看身邊的霍夢舒,也知道她肯定不愿意參加,便開口道:“謝謝齊總的美意,我們明天有約了。” 約在家里一起睡覺。 “那后天呢?上次楊怡然的事我也很抱歉,不知道你們家小朋友身體如何?我也想當(dāng)面跟他說聲抱歉。”齊凌飛的話說的冠冕堂皇。 喬岑卻不覺有些看不起他。 如果之前是因為不知道霍夢舒身份,所以還要留楊怡然這個備胎的話,那現(xiàn)在就是純粹的有目的性的接近霍夢舒了。 這樣的人,說好聽了即使心機男,說不好聽就是渣男。 “不用。”霍夢舒冷語道。 她想,如果齊凌飛不是她老板的話,或許她會毫不猶豫揍他一頓。但誰讓他是老板呢? 齊凌飛不死心,只是這回學(xué)聰明了,用公事壓霍夢舒:“你今天的設(shè)計初稿對方公司很滿意,但是你知道的,我們建筑行業(yè),有用的是建筑模型。明天我約了對方公司的老總,正好談一談這次的設(shè)計稿。你作為主設(shè)計師,由你介紹最為合適。” 霍夢舒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但齊凌飛說的也沒有錯。 這次對方公司就像是存心和她作對一樣,以前三次之內(nèi)能過的稿子,這回都改了幾次,依舊不滿意。 對方公司的人都不是霍夢舒親自接待的,她也提出過要和對方公司的人溝通下,一直無果。 沒想到這次齊凌飛為了約她出去,居然連對方公司的老總都請上了。 這次的設(shè)計案很容易,直接影響到了霍夢舒的年終獎勵。對于錢么,總是多了比少了好!霍夢舒當(dāng)然不會傻得有錢往外推。 更何況她也不想在一份設(shè)計稿上停留太久。 改了幾次,最初的靈感已所剩無幾,霍夢舒雖然在設(shè)計方面十分有天賦,有很專業(yè),但她個性有些急躁,這一點她自己也很清楚,所以一般設(shè)計稿她都不會拖很長時間。 霍夢舒轉(zhuǎn)頭看了齊凌飛一眼,淡淡道:“好。” 回景湖雅居的路上,喬岑問了霍夢舒原因,而霍夢舒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單獨去赴約,所以想纏著喬岑一起去。 齊凌飛定的地點是帝都最大的高爾夫球場。 喬岑想了想,倒也沒有拒絕。正好看霍彥銘明天在不在家,在家的話可以一起去。回帝都之后她還沒有去過高爾夫球場呢。 雖然她的球技,額……十個球進零個。 —— 約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三人行八點十五分就出了門。 因為霍彥銘在,他也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所以霍彥銘和喬岑只是跟著霍夢舒,并不打算一起。 分了兩輛車,霍彥銘開了一輛在前,霍彥銘和喬岑在后。 車子駛進高爾夫球場,喬岑開了車窗,只見滿眼綠色,看上去舒服極了。 他們到的時候齊凌飛已經(jīng)在休息區(qū)等著了,霍夢舒先下了車,帶好衣服跟著他進去換衣服,喬岑二人也隨后進了去。 霍彥銘是這里的會員,這樣的大球場,有專門的vip休息區(qū),喬岑有著詫異:“你會打高爾夫?” “你不會?”霍彥銘反問了一句。 喬岑:“……”她怎么聽出了滿滿的嫌棄?她瞪了他一眼。 在休息區(qū)找了個位置坐下,將帶著的兩套衣服拿出。 一套是霍彥銘的,一套是她自己的。 喬岑這套衣服還是很久之前買的,她也不經(jīng)常打球,所以只穿了幾次二次。 上衣主白色,圓領(lǐng)襯得她的鎖骨異常漂亮,下身則是一條裙子,裙擺不長不短,到大腿中間向下一點的位置,正露出喬岑筆直細長的腿。 喬岑從更衣室里出來的時候,見霍彥銘已經(jīng)在一旁等著了。 一身全白色的球衣,和之前野營時穿的運動服不同,這身純白色的球衣襯得他格外的清朗俊雅。 霍彥銘見她出來,起身:“走吧。” 霍夢舒和他們離得并不遠,就在旁邊,而霍夢舒也顯然看到他們了,只是沖著他們這邊一笑,也沒說話。 喬岑從旁邊拿了根桿子,裝模作樣研究了一下。 霍彥銘走上前:“研究出什么沒有?” 喬岑撇嘴:“你走開,我自己打!”擺明了嘲笑她不會打!她雖然沒有打中過一個球,但是好歹也是來過幾次高爾夫球場的人! 霍彥銘不覺笑出聲兒:“真不用我教?” “不用!”喬岑將他往邊上推了推,腳一前一后站著,擺出個姿勢,球桿子一揮,球沒打著…… 喬岑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 第二桿子,好歹打出去了,偏了,飛出去…… 霍彥銘不說話,卻是某種含笑就站她身邊,像是看好戲的樣子。眼睛微眨了眨,像是在說:打的真棒! 喬岑被他一激,腳一跺,牙一咬,將他往旁邊推:“你走開,站這兒妨礙我打球!” “你的意思是,我的魅力大到球都往別的地方偏了?”霍彥銘似笑非笑。 喬岑:“……” “嘖嘖嘖,霍先生,你的臉皮怎么這么厚?”喬岑放下桿子,用手捏了捏霍彥銘的臉。 霍彥銘被她捏的有些不自在,將她的手一握,拿了根桿子遞到她手里,又?jǐn)堉难锨啊?/br> 霍彥銘就站在她身后,兩人貼的很近,霍彥銘握住她拿著桿子的手,低沉的聲音自耳際處傳來:“不能用手甩,腰用力,借力打出去。” 說著,雙手帶動喬岑輕輕往外一頂,球便出了去。 球離洞還有些距離,速度已慢慢降下來,喬岑目測球按照這個速度是進不去洞的,不覺有些興奮:“你看吧,你也打不進!” 然后—— 球慢慢往前滾,‘噗’一下,掉進洞。 喬岑:“……” 霍彥銘微微一挑眉,似是有些得意。 喬岑不搭理他,正正準(zhǔn)備再試試,正在這時,耳邊傳來‘啪’一聲脆響,驚得她猛地朝聲源望去。 只見不遠處,霍夢舒手中拿了根桿子,臉上有些怒意,看著地上捂住腦袋齜牙咧嘴的男人。 齊凌飛顯然也被這情況嚇了一跳,他趕忙蹲下身去看他:“許總,你沒事兒吧?” 許總早就疼的腦袋都快炸了,哪兒有心思去理會齊凌飛,只是將他猛地一推:“你給我走開!我要去告你們……” “許總……”齊凌飛見他并不想搭理自己,便趕忙扯了扯旁邊的霍夢舒:“夢舒,還愣著干什么,快過來給許總道歉!” 霍夢舒才不搭理:“道歉?他沒腦袋開花算我下手輕。” 另一邊,喬岑和霍彥銘正往這邊小跑過來。喬岑看了看地上的許國華,這是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身材矮小,正躺在地上呻吟。喬岑不覺問道:“怎么回事?” 許國華這會兒已經(jīng)緩和過來了,摸著發(fā)疼的腦袋坐起身來。 霍彥銘沒有回答喬岑,只是用桿子在他面前揚了揚,嚇得他往后一縮:“今天算是對你客氣,再讓我見到你,我會打得你爹媽都認不出。” 霍夢舒聲音不大,卻剛好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你——反了你了。齊總,這就是你公司里員工的素質(zhì)?這合作案讓我怎么繼續(xù)下去?”許國華被氣的不行。 齊凌飛也是夾在中間難做人。 “你有素質(zhì),你真有素質(zhì),一大把年紀(jì)動手動腳,也不怕那啥。”霍夢舒還真的算客氣,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許國華一聽,頓時來了氣,直接站起了身,指著霍夢舒:“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你不就是齊凌飛用來誘惑我簽合約的工具嗎?甩臉子給誰看呢,怎么,嫌錢不夠?” 這次,霍夢舒還沒有開口,便見霍彥銘從后面走來:“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嗓音清淡極了。 許國華一門心思都在霍夢舒身上,哪里有閑情逸致去看別人,自然語氣不佳:“喲,還帶個幫手?” 他往霍彥銘的方向望去,可在看到他的臉后,卻怔住了,有些磕巴道:“霍,霍總?” 霍彥銘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許國華心里卻慌極了,他心里想的就和他剛才說的一樣,哪曾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和霍彥銘還有關(guān)系。 霍彥銘可是自己萬萬不能得罪的。 許國華的公司規(guī)模和風(fēng)華差不多,也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公司。這要是得罪了華盛,人家分分鐘能把你弄死啊! “霍總,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這里。”他連連陪笑臉,有指著霍夢舒道:“霍總,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我…。” 喬岑本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站在一旁,霍夢舒卻恨不得再上去踢上幾腳。 她上前,與霍彥銘并肩而站,臉一松,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許總,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如果你不記得的話,我再告訴你一次。霍夢舒。” 霍夢舒。 三個字,卻讓許國華不覺額頭冒汗,該死,又說錯了!她也姓霍,就說明霍夢舒和霍彥銘不是那種關(guān)系,而是……親戚? 這—— “霍小姐,剛才是我冒犯了,我向您道歉。”他看向齊凌飛:“這樣,齊總,我們不用商量了,合同照簽。霍小姐的設(shè)計非常出色,我很欣賞。這樣,我出高于市場的三倍價簽下。” 他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什么錢不錢的問題了。 霍彥銘看了眼許國華,語氣冷冽:“三倍?” 許國華陪著笑臉:“十倍!” “可是,華盛也想簽下這個單子。”霍彥銘說話時淡然極了。 喬岑靜靜看著,心里卻不覺感嘆道,霍彥銘真的挺腹黑。一句話把價格太高了十倍,這會兒又搶單子。 估計這會兒許國華心里就跟坐過山車差不多吧? “這——”許國華有些為難,他根本抓不準(zhǔn)霍彥銘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