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過來。” 魏劭望著她說道。聲音帶著微微的嘶啞。 小喬關上窗,回到了他邊上。 他握她手,微微一扯。 小喬跌坐。被他抱入懷里。 “昨夜我很快活。你也快活。是吧?”魏劭俯視她,問。 小喬靠在他的肩上,仰面注視他那雙尚帶著些淡淡血絲,似在審視自己的雙目。 遲疑間,唇方微翕,魏劭忽似又不要聽她回答了。 低頭以吻封了她口。 …… 巳中,房門方開。 魏劭昨夜脫下的衣物,春娘已經以火烘干熨平,送了進來。 二人起身,簡單用了飯,便離驛舍回往信都。 魏劭讓小喬再等他幾日。等面過了濟北侯郭荃的使者,他便和她一道回漁陽。 …… 幸遜既為相,又被幼帝劉通尊為相父,地位尊崇。不但皇宮如他宅邸,出入類天子輿駕,呼三臺召尚書若他家臣,甚至到了如今,因懶怠去往皇宮,命朝臣直接到他面前商議朝事。 時人坊間言,洛陽今有兩朝廷,一是皇宮里的千秋萬歲殿,一是相父蓮花臺。 蓮花臺的得名,來源于幸遜那座建于洛陽東郊的華麗別邸。廣廈軒宇,雕欄玉砌。園中湖池中間,建有一座形如蓮花的高樓,玉石筑階,鑲嵌金縷,內里不但積藏黃金珠寶,納盡天下之財,亦藏美人,猶如幸遜后宮。 蘇娥皇從十余年前嫁到洛陽起,便盛名遠播。 幸遜還在洛陽之外為刺史的時候,便聽聞過洛陽玉樓夫人之名。 除了她的美貌,也聽過她的命格。 后幸遜擁重兵入洛陽,鏟除異己,定時局后,第一件事便是于宮宴中見蘇娥皇。 當時她還是左馮翊公夫人。 幸遜欲yin她。伺候暗尋各種機會。 蘇娥皇豈會看不出幸遜對自己的念頭?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尤其深諳男子之劣根性。 她這一輩子,對男人可稱無往不利。 迄今唯一栽過的,便是魏劭。此是后話。 她知幸遜對自己的逐艷之心。 幸遜權傾朝野。這樣一個人物,也為自己所迷,她心中自然難免得意。 但她卻不想叫他得手。 男子若輕易得手一個女子,便絕不會放在心上。 幸遜雖大權在握,但那時畢竟剛入洛陽。 蘇娥皇是皇族之人。 漢室再衰,她若不肯就范,幸遜還真不能闖入左馮翊公的府邸將人捉走。 這般若即若離了半年,劉利死。蘇娥皇新寡。 幸遜三日后便派人暗中接她去蓮花臺。 即便那時,她依舊瞧不起幸遜。 她心里所想的那個男子,遠在幽州。 為了再次得到那個男子,她已暗中謀劃了許久,怎肯如此委身于蓮花臺? 趁著幸遜戰于汜水,她便以守孝為名回了中山國。 一去雙年,如今再歸,縱然洛陽貴女如云,玉樓夫人的風頭,卻始終無人能蓋。 …… 蓮花臺酒池rou林,盛宴過后,幸遜寵蘇娥皇于內室。 畢,幸遜臥于榻上,鼾聲如雷。 室內富麗堂皇,美人烏發如云。 蘇娥皇目露厭惡之色,推開幸遜肥軀,下榻坐于鏡前,對著鏡中的自己,出神凝視。 半張黃金面罩,高價請巧匠打造而成。覆于中鼻之處,以軟帶勾懸于腦后,精致而嚴密。 除非她自己解帶,否則睡夢之中,也絕不脫落。 她看了自己片刻,視線落到鏡中映出的身后的幸遜背影,出神了片刻,起身回到榻上,驚叫一聲,用力推搡幸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