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折腰在線閱讀 - 第199節

第199節

    蘇娥皇的頭疾這些天一直沒有好,那日從衙署回來,無法再上路了,一直歇在驛舍里。

    她入住驛舍的第一日,驛丞便經由她的隨從之口知道了她的身份。

    左馮翊公夫人,這一層便罷了,不過是個死了的空有名號的漢室宗親的遺孀。

    真正叫驛丞另眼相看的,是她與晉陽新主燕侯魏劭沾親帶故。

    她來的第二天,就去拜望了深居簡出的燕侯夫人?;貋砗箢^疾發作,燕侯夫人聞訊,特意打發了醫士來給她瞧病。

    可見關系確實非同一般。加上蘇氏出手大方,是以這大半個月來,她留居養病的日子里,驛丞侍奉周到,對她很是高看。

    這日的傍晚,驛丞匆匆趕往后堂,來到一間雅潔清幽的房前,叩響了房門。

    蘇娥皇的侍女打開門,露出面孔,驛丞說道:“燕侯來了!此刻就在前堂,請夫人過去敘話。”

    驛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態度是恭恭敬敬的。

    真的是沒有想到。這位左馮翊公夫人,竟然能夠勞動燕侯大駕親自來此,看來交情果然匪淺。

    侍女請驛丞稍后,返身入內,將話復述了一遍。

    蘇娥皇正側臥于床榻,單臂支頸,閉著眼睛,恍若入睡。一個侍女跪在她的身側,為她輕捶腿腳。

    她睜開眼睛。極力按捺下加快了的心跳,說道:“叫他去轉告燕侯,說我犯了頭疾,能否請燕侯入內敘話?”

    侍女出去傳話,俄而返道:“驛丞說,方才他已經提過夫人在此養病之事。燕侯說,若是夫人病體過于孱弱,不便此刻見面,他便改日再來?!?/br>
    蘇娥皇道:“不必。叫他傳話,我稍歇便去見?!?/br>
    驛丞離去,蘇娥皇從榻上迅速翻身而起。侍女服侍之下,換了一身她多日前便備好的水紅色的薄薄絲衫,襟口繡著的一朵精致蕙蘭,服帖地臥于她豐滿的胸前,極抓人的視線。她的腰上系了細細的長帶,下墜玉佩。這一身衣裳,完全地顯出了她身段的豐熟之美。她對鏡,往面頰和唇上稍稍點染了一層淡淡胭脂,卻并不梳頭,反將幾縷鬢發稍稍打散,掛落了下來,仿佛片刻前剛從錦帳離衾而起,多了幾分慵懶的病弱之態。

    蘇娥皇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在兩個婢女的左右扶持之下,出了房門。

    她跨進那間堂室,看見大開的那扇西窗之前,立著一個男子的背影。

    一道昏紅的夕陽從窗口斜射而入,將男子籠罩,地上投射出了一道長長的身影,顯得他愈發偉岸。

    他仿佛在眺望遠處,或是出神地在想什么,背影紋絲不動。

    三年前開始,蘇娥皇就開始處心積慮地想要再次接近這個曾被她棄掉了的男人。

    但是直到現在,她才真正有機會,得以和他再次這樣面對面地相見,近旁沒有旁人。

    蘇娥皇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要張口喚他,魏劭已經轉過身,朝她快步走了過來,停在距離她數臂之遙的屋子中間,目光地徑直落到了她的臉上,說道:“夫人身體如何了?我前些時候一直不在晉陽,收到了我妻的信,她在信中提及了夫人,我才知道夫人竟也到了晉陽。”

    他的語氣很尋常。蘇娥皇卻微微地一怔。

    她曾經設想過很多種和魏劭相遇,二人獨處時候的開場。

    卻沒有一種,會是這樣的情景。

    中間插了一個他口中的“妻”。

    自己到來的消息,還是經由他的“妻”的口,轉達到了魏劭的面前。

    她的心里,慢慢地涌出了一絲仿佛受到了羞辱般的不適之感。

    她凝視了魏劭片刻,緩緩地道:“我的頭疾,從我出嫁后,便折磨了我多年,每逢心情不暢,便會發作,發作時候,生不如死。多方問藥,也是無效。后來遇上了一個神醫,神醫給了一個方子,叫我照方搓丸,發病服下藥丸,如此方能鎮痛。我問神醫病因,神醫說,此為心病,藥石止痛,卻不能治本。須哪日除去了心病,方能得以痊愈。”

    魏劭注視著她:“如此夫人更要注重平日養性,凡事勿郁結心頭。我來,也是想問夫人一聲,病養的如何了?”

    蘇娥皇一時有些吃不準他問這個的意思,遲疑了下,道:“歇了這么些天,也是差不多了……”

    魏劭點頭:“如此甚好。夫人不是說要去洛陽嗎?明日如何?我明日早,派人來此,護送夫人上路至洛陽?!?/br>
    蘇娥皇一愣,道:“方才驛丞來傳話時候,我正躺著,人有些乏力,本不欲出房的,只是聽聞君侯來此,方掙扎起身。明日恐怕依舊無法出行……”

    魏劭再次點頭:“也好。那夫人安心養病。哪日好的利索了,叫人傳個話給我妻,到時我再派人送夫人上路。夫人身體既不適,這就回房吧?!?/br>
    說罷,魏劭轉身而去。

    蘇娥皇定定望著他的背影,在他快要跨出房門之時,追了幾步上去,啞著聲道:“二郎,你真就半點也不問,當年我為何棄你另嫁?我又為何落了頭疾,就連我的聲音也給毀了?”

    第113章 12.29

    魏劭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

    “我來這里,并非是為聽夫人傾訴舊事,夫人也不合宜向我傾訴?!?/br>
    他緩緩地轉頭。

    “蘇氏,你這趟途經晉陽,滯留也有些時日了,倘若真出于身體不適之故,好生養病便是。只是……”

    他兩道目光筆直地落在蘇娥皇那張漸漸變得蒼白的面龐之上,停駐了片刻。

    “倘若你是另有所圖,聽我一言,還是盡早上路為好。我早已非當年二郎,如今更有妻室,她甚得我心,我不欲橫加生事惹她有任何的不快?!?/br>
    “我言盡于此,你且養病?!?/br>
    ……

    他就這般去了,頭也不回這般地去了。

    蘇娥皇僵立,雙眼發直,渾身皮膚仿佛被冰水浸泡了似的,一股細細的冷意,慢慢地滲透皮膚入她骨髓朝她襲來。

    她的牙齒若不是緊緊地咬合著,恐怕此刻已經開始瑟瑟打顫了。

    她的心口慢慢地也被恐慌所攫占,一種事情完全超出了她預料之外的那種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