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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妻手札之蟬衣記在線閱讀 - 第93節(jié)

第93節(jié)

    項硯正在后山的溫泉池中泡溫泉,水溫很熱,其實現(xiàn)在夏天還沒有過去,泡溫泉什么的并沒有什么舒適的感覺,他只覺得熱,細(xì)細(xì)的汗珠一直不停從額間冒出來。

    正在他覺得真是難以忍受準(zhǔn)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他見到水中突然閃過一道磷光,隨即便是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一道劍光直擊面門而來。

    項硯反應(yīng)很快,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卻已經(jīng)整個浸入水底,黑衣刺客的一劍刺殺便整個落空。

    黑衣刺客大吃一驚,他收到的情報說的項硯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連最基本的武功底子都沒有,如何能那么迅捷的躲開自己剛才的那一劍?

    不過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因為項硯的幾個侍衛(wèi)已經(jīng)不知從何處迅速鉆出,團(tuán)團(tuán)將他圍住,而與他接應(yīng)的另兩個黑衣人也已經(jīng)被人圍住,他立即便明白他們其實應(yīng)該是著了道,陷入別人的天羅地網(wǎng)之中了。

    而他在與黑衣人的激戰(zhàn)之中偶一瞟向溫泉池中,只見那所謂的“項硯”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打斗,那一眼他便判斷出,要么是他們的情報有錯,要么那池中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項硯。

    黑衣人勉強退至一角,從袖中掏出一物往池中一扔,就見那“項硯”伸手就扔出一個飛鏢,那黑衣人扔出之物便被擊飛到岸上避免落入到了池中。

    那“項硯”心道,其實這溫泉水冬天來泡應(yīng)該還是不錯的,被什么毒物污染了著實可惜。

    他的確不是項硯,真正的項硯的確是在桃源山莊里面,但卻一直在后院深居簡出,真正常出現(xiàn)在莊子里和泡溫泉的項硯根本就是身為暗衛(wèi)的他,他們布置這個局,不過就是為了引蛇出洞而已。

    自七年多前那一批人趁和州城破城之際,截殺先世子一家滿門,卻獨獨留下了項翊項煙菱兄妹,然后一步步追殺,迫他們進(jìn)入京都,那事之后,他們便鮮少出現(xiàn)。項墨一直想抓著他們把柄,他們再不出現(xiàn)也沒辦法。

    這一次,項墨便是利用了項硯之事,先是在之前一步一步削弱了西府的軍權(quán),鏟除了他們明的勢力,然后逼他們到墻角,動用最后的勢力。其實不是項硯閔氏的事,項墨也會制造出其他事讓他們狗急跳墻,鋌而走險。

    且說那黑衣人功夫很不錯,幾個侍衛(wèi)聯(lián)合攻擊一時半刻也未能拿下他,最終邊打邊退卻還是被他撒了一手迷藥,然后趁機跑了。

    不過接應(yīng)他的兩個人卻沒那么好運,都被抓著了,還有外面打探消息的,接應(yīng)的,這次一共抓到了五個人,跑掉了三個。

    而跑掉的三個,到底是被故意放水走的,還是真憑本事跑掉的,就不得而知了,但他們身上在打斗中卻都被撒了傅醫(yī)師特制的迷蹤香,十日之內(nèi),都可以用一種飛蟲追蹤到他們的位置。

    抓到的那五個人自是全部入了大獄,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牢獄,全部是酷刑逼供的大獄,那掛在墻壁上的,牢獄中間架著的,全是酷刑用具。

    一間密不透風(fēng)漆黑的屋子里,只在房間的兩角點了火炬,那火苗粗獷的跳動著,仿若野外篝火般,但房間內(nèi)的氣息卻壓抑陰森得厲害,哪里有半點篝火宴的感覺,就是那火苗,此時看起來也是陰森森的了。

    房間中間跪著一個人,躺著一個人,躺著的人身上血rou模糊,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人樣,只身上還發(fā)出滋滋的聲音,留著半水半血的東西,身上還爬著白色的細(xì)細(xì)蟲子,蟲子細(xì)細(xì)白白的,卻有一塊脹出來,里面紅得發(fā)紫,可是那人并沒有死,還在扭動著,那眼睛突出著,嘴里去已發(fā)不出聲音。那情狀真是說不出的惡心恐怖。

    那跪著的人臉上驚恐至極,全身抖得像是墜入十級寒冰窖中一般,那站在他面前的刑獄官問他什么,他在親眼見到那些酷刑之后,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便全部招供畫押了。

    項墨走了進(jìn)來,那人像是見到救星般想撲過來,卻被腳下的鐵鏈拽住,他驚恐的叫道:“世子,阿墨,阿墨,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不敢了,那些事情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親,是我父親逼我做的。七年前和州城先世子的事,我當(dāng)時根本不知情,阿墨,看在我們一起玩大的份上,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先他還在求項墨饒命,后面卻只求速死了,西府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活著,可能還不如死了的好。

    項墨看著他,帶了絲諷刺問道:“怎么,你和閔氏的事也是你父親逼你做的?你父親逼你引誘閔氏,然后生個孩子謀奪王府王位?”

    那人抬頭,赫然便是前幾日還風(fēng)度翩翩佳公子的項金啟,他面上因為驚恐,而近乎痙攣般的抽搐道:“不,那日原本是算計程家或梁家小姐,是閔氏自己不知為何撞上來,她勾引我,我把她當(dāng)成程家小姐才發(fā)生了關(guān)系。發(fā)生關(guān)系后,我因為擔(dān)心,根本甩不了她,只能跟著她的意思走,而且,而且她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那身子根本讓人難以拒絕。”

    他說著這種香艷的話,那表情卻是惡狠狠的扭曲,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根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大概只是潛意識的怨恨,覺得就是因為和閔幼姝的私通,才會導(dǎo)致后面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吧。

    外面的閔幼姝透過房間小小的窗口,視線只能看到跪著的項金啟那一塊,并看不見被施了酷刑的那人。

    她聽了項金啟的話,臉上盡是一片灰白,手按著自己的小腹,仿佛呼吸不過來似的。她的腹中,還有那個人的孩子,那個人,前些時日還在她耳邊甜言蜜語,規(guī)劃著將來美好的人生,那夢還沒醒過來,她就聽到了這世間最殘忍的事。

    閔幼姝做過很多很惡毒的事,可是只要那些事情不是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而是發(fā)生在擋她的路的人的身上,她只會覺得快意和高興,仿佛那些痛苦不是痛苦,只是她小小心機下開出的花般。然而當(dāng)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自己身上,她便是這天下最柔弱的女子般孤苦無助,怨恨為何這世間的不公和殘忍為何都落到她的身上。

    暗衛(wèi)明十二笑著問她,道:“怎么樣,還要繼續(xù)維護(hù)他嗎?他可是把你都給交代了。”

    閔幼姝按著自己的小腹,坐在椅子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卻不肯出聲。而明十二向來都很有耐性,并不催她,只好整以暇的細(xì)細(xì)觀察著面前的閔幼姝,像是連她每一根汗毛都要研究透似的。

    閔幼姝受不住她的目光,終于抬頭道:“既然他都已經(jīng)交代了,我還有什么可說的?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明十二笑,隨手就從桌上拿了一個通告給閔幼姝,道:“看看吧,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的曾外祖母項皇后,不,應(yīng)該是先項貴妃已經(jīng)病逝了,廢皇后位,以妃禮入葬。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靠山了。”

    “私通外男,混淆王府血脈,和情夫密謀刺殺自己夫君,哪一條罪不夠你死上千百遍的。我之所以還要繼續(xù)站在這里跟你說話,是要你老老實實的把項皇后給你的在王府和西夏的釘子都交代出來,不然你想死恐怕都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閔幼姝盯著手里官府出的項皇后病逝的公告,眼里只剩下一片痛苦和絕望,但她其實并沒什么選擇,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晚上還有一更~

    第153章 什么仇怨

    項墨看著手上一沓的招供畫押的紙,只能感嘆,隱藏得再深的東西,打開了一個缺口,就如破了防洪堤,所有事情便都會一涌而出,無處可隱。

    只是那日一抓刺殺項硯的兇手,項墨已經(jīng)當(dāng)即就派了官兵圍了西府,可是抓了西府滿門,項伯燾還是從府里消失了,掘地三尺的挖了兩日,發(fā)現(xiàn)了西府的密道,密道的出口是西山的一個小莊園,可惜追去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莊空。

    但項伯燾沒抓著,在密道里倒是搜到了不少東西,與人來往的信件和各式賬本文件,西府多年來搜刮的東西,甚至還有西夏王室多年來失蹤不見只有記載的東西,卻不知為何被西府收藏了。

    那些信件,有和各地商人的信件,有和西府特意培植在外子弟的通信,甚至還有和北遼人的密信。賬本文件是西府暗里的生意往來,供養(yǎng)暗勢力的開銷支出等等。

    項伯燾跑了,但其他項家所有人,包括項伯燾的父親項承祖全部被抓。西夏常年和西域北遼作戰(zhàn),對付暗探j(luò)ian細(xì)的手段之多和殘忍,怕是與京都的刑獄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是倔傲如項承祖,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子孫一個一個在自己面前日夜受酷刑之后,最終還是開了口。

    項翊一頁一頁翻著西府眾人的口供和畫押文件,其實看不看都一樣,如果只是這些文件,他一定會認(rèn)為這些是三房做出來的,把謀害他父親謀奪世子位的罪責(zé)推給西府,可是現(xiàn)在他的祖父老西夏王就坐在上面,現(xiàn)時他也親耳聽到了項承祖和項金啟的招供。

    那么當(dāng)年西域破城之后,勾結(jié)北遼,阻截自己一家的逃亡,殺了自己滿門只余自己和meimei的是西府,而不是三叔,那么他們這么些年一邊被西府追殺,一邊還和他們來往,努力集結(jié)先世子殘余勢力,暗害三叔一家,其實是被殺父仇人耍著當(dāng)?shù)蹲邮箚幔?/br>
    還有meimei,未婚被人害了孤零零一個人留在京都破敗的莊子里替一個馬奴生子,然后還要承擔(dān)所有壓力把孩子賴到自己表哥身上,這些屈辱,到底誰該來負(fù)責(zé)?

    “你meimei呢?”老王爺開口問道,“項承祖說留了你們兄妹,一路逼殺你們至京都,你的meimei呢?”

    項翊抬頭看自己祖父,老王爺?shù)哪樕峡床怀鍪裁幢砬椋劬锖诔脸恋模瑝阂种膳碌娘L(fēng)暴,聲音很沉,說不出是悲痛還是失望。

    西府的招供不僅僅招出了他們當(dāng)年滅殺先世子一家和追殺他們兄妹的事,同時也招出了這些年項翊和西府的勾結(jié),以及多次暗殺項墨不果的事情。

    項翊顫抖道:“當(dāng)年大齊在西夏衛(wèi)所韓家姨母的小女兒也被殺,為了讓meimei能活在明處,韓家姨母便讓meimei頂替了韓家的女兒,就是現(xiàn)在韓家的小姐韓煙霓。”其實她的名字都沒有改過,只是誰也沒有去注意這個細(xì)節(jié)而已。

    老王爺看著項翊,道:“當(dāng)年和州城破城,你父親嫡母兄長們?nèi)勘粴ⅲ乙苍扇巳プ凡椋莻€時候你寧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祖父,寧愿過著被追殺的日子,也不愿回王府。難道在你心里,我是會為了你三叔親手殺死自己長子長孫的人?還是在你心里,我是會為了一己之私,不顧滿城百姓,要屠盡自己城民的人?”

    項翊跪在地上,滿面淚水,卻無以為答。當(dāng)年他只有十一歲,meimei只有八歲,全家被殺,滿城被屠,他能信誰,他該信誰?他自小就知道祖父偏心,父親的世子位做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有大齊皇帝給的壓力,父親一死,別人一挑唆,他心里的恐懼如何不會壓過那本來就沒多少的對自己祖父的信任?

    老王爺看著他,只覺蒼涼,長子已死,僅余這一點血脈而已。當(dāng)年他若是有心換世子位,根本就不會為長子請封,他的確是承受了大齊皇帝的壓力和文華公主隱隱的不滿堅持立長子的。

    長子一家被殺,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三子,可是三子自那趙氏女死后,根本無心權(quán)勢,如何會為了世子位去殺自己的大哥?而項墨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相信他的品性,必不會做此事,所以他最后還是相信了長子一家的死真的是戰(zhàn)敗被屠城沒有逃出,而不是死于陰謀算計。

    老王爺對著項翊,再也不想說什么,甚至不想再見到他,只轉(zhuǎn)身對項墨道:“那孩子畢竟是我們王府的血脈,回頭你就把接回來,認(rèn)祖歸宗吧。”

    項墨應(yīng)諾,然后對項翊道:“韓忱和北遼應(yīng)該素有勾結(jié),在我處理韓忱之前,你且就待在王府吧。”這是要軟禁了他的意思。

    項翊張了張嘴,想為韓忱說些什么,可是卻知道自己哪里有資格說什么,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就憑這些年他做下的事,怕也是沒有命在了。

    老王爺不想再理后續(xù)處理,直接起身走了,項翊看到祖父離去,項墨也要離開的樣子,突然開口問道:“那姜氏呢?”

    項墨挑眉。項翊繼續(xù)道:“明惠郡主。她是西府的外孫女,我和她的婚事本就是她算計逼迫于我的,該如何算?”

    項墨看了他一眼,都有點懶得理他,這事情還不是他自己先算計來的?不過考慮到這個堂弟向來腦子就有點拎不清,弄出事情來還是得他給他收拾爛攤子,項墨還是道:“明惠郡主的身份首先是安王府的郡主,外家的事還牽連不到她身上,還有無論那個婚事是怎么回事,那孩子總是你的孩子吧?”

    說到孩子,就又想起了另一樁事,道,“祖父不知道你meimei孩子的事,這事你們怎么打算的就怎么安排吧,最好永遠(yuǎn)爛在心里,不要讓祖父知道。”

    項翊一臉震驚的看著項墨,他meimei孩子的事情,為何項墨會知道?

    可是項墨不會回答他的疑問,說完就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只剩下項翊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過去這些年的事情猶如一團(tuán)亂麻,絞得他腦子生疼,他只覺自己那所謂的堅持努力復(fù)仇都像是一場笑話,自始至終,似乎都只在別人手掌心里折騰。

    西夏官府公布項皇后死訊,還有項皇后私通北遼緋莎公主殘害皇室子嗣被廢后,以貴妃禮葬的消息后,西夏震動。

    謀不謀殺皇室什么的,西夏人感觸不是那么深,但私通北遼,這在西夏絕對就是不可饒恕的!

    西夏人先還懷疑大齊是不是栽贓害他們的皇后什么的,緊接著西夏王府抄查了項皇后的娘家,項氏西府,然后西府所有的人都被下了大獄,幾天后,西夏王府就公布了西府私通北遼,七年前泄露軍事機密予西域致和州城失守,殘殺先世子全家,追殺先世子遺孤等等多項大罪,三福之內(nèi)滿門男丁皆抄斬,女子送至邊城充足勞役。

    其實正常應(yīng)該是要抄斬至五服親眷的,只是西府與王府本是同宗,牽連的太廣怕對項氏都有震動。

    項大夫人聽說父親兄長全家出事就暈了過去,醒過來后就跑到荔園門口破口大罵,說姜璃是狹私報復(fù),心腸歹毒,又說什么你跟我有仇你就沖我來啊云云,然后就被人抓了,都道是她得了失心瘋,被軟禁在了莊子里。

    姜璃聽說了這事都覺著她大伯母的腦子是什么做的,其實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啊?每次不都是你跑到我面前各種挑釁折騰,唔,以前是各種挑釁她母妃安王妃,沒事都一定要搞出點事情來。

    可是其實她母妃從來也沒有把項大夫人當(dāng)成對手過,因為事實上也沒什么仇怨啊!

    明惠郡主聽說自己母親被抓走,頓時就急了,她想去找姜璃去理論,卻被項翊給攔住了。

    項翊冷颼颼的道:“你還是安分點,別給我丟人現(xiàn)眼了,你是想出去和你母親一起送去當(dāng)瘋子關(guān)起來嗎?”

    明惠郡主看著項翊看自己冰涼嫌惡的眼神,頓時一股寒氣從心底升出,竟是怔怔看著他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自她認(rèn)識項翊到兩人定親成親,項翊雖然對自己算不得多好,但也是溫情體貼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項翊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項翊見她那怔怔失魂的樣子,突然就嘆了口氣,隨手就端了桌上的補藥給她:“西府是我的殺父殺母仇人,我乍聽此事心情不好,岳母之事,你容我過了這段時間再作思量吧。你自生產(chǎn)后,就身子不好,還是好好用藥養(yǎng)好自己的身子帶好我們的兒子,又何必?fù)胶偷侥抢锩娴氖欠亲屛也煌纯臁!?/br>
    明惠聽項翊如此說,那剛才的怪異感覺反而消失了,是啊,西府是她的外家,是母親的父親和兄長家人,可是那些人卻殺了自己夫君的父母兄長,項翊沒因此厭了自己恨上自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母親的事,還是等緩些時候看怎么想辦法吧。若自己的身子差了,更是有心無力了。

    項皇后的去世,皇后位被廢,外家滿門被抄斬,這一系列的打擊早已讓昔日驕傲的明惠郡主如同失了魂般,六神無主,此時她所能依靠的也只有項翊而已,所以在項翊面前,慢慢只能言聽計從了。

    她想著,等她身子好些,她就去信祖母,讓祖母派人過來把母親接回京都吧,其實她自己都有些想念京都了,不知道能不能跟項翊說說,能不能跟母親一起回京都住一段時間,在西夏,她不知為何,又從何時起,感覺到一種陰森森的害怕。

    只是之后,明惠郡主的身子卻并沒有好起來,反是慢慢越來越差了。

    第154章 韓之事

    自老王爺退位,世子項琮繼承西夏王位,世孫項墨承世子位,短短幾個月,西夏的世家已經(jīng)風(fēng)云變幻,很多格局都在改變,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整個西夏的勢力格局都已經(jīng)悄然重新洗牌。

    等西府被抄,滿門被斬,各家家主才意識到新王,不,新世子的強硬手段,因此無不約束子弟,謹(jǐn)言慎行,再不敢背后試探新王或世子的底線,更不敢再暗地里做些小動作試圖抹黑一下新任世子妃,好方便自家把女兒送上去。

    所以一時之間,王城的氣氛倒是靜了許多,不過看起來倒也和諧了不少,因為誰也不敢搬弄是非了,怕被人逮著了給當(dāng)了典型給辦了。

    王城的局勢暫時穩(wěn)住了,姜璃也在西夏詭異的站穩(wěn)了腳跟,項墨便跟姜璃商量著去靈州城的事。

    靈州城是西夏最重要的軍事基地之一,西夏王府向來對軍權(quán)抓得很緊,因此項墨每年都會去靈州住上一段時間,那里的將領(lǐng)基本已經(jīng)算是項墨的直系將領(lǐng),尤其是這幾年來,可以說就是新任西夏王在靈州營地的威信都沒有項墨高。

    因著兩人的體質(zhì)緣故,基本不能分離太久,因此這一次項墨去靈州便決定了帶上姜璃,也有讓她多熟悉熟悉西夏各地的意思。

    另外,項墨去靈州城還有一件事情要辦。靈州和韓忱任職的和州城不算太遠(yuǎn),騎馬大約只需一兩日的路程,項墨受了祖父老西夏王的囑咐,讓他接了堂妹項煙霓回王府認(rèn)祖歸宗,此次,他便打算一并將韓忱和項煙霓的事情給料理了。

    西夏和州城。

    西夏老王爺念叨讓項墨接回來認(rèn)祖歸宗的孫女項煙霓,唔,現(xiàn)在還是韓煙霓,此時也已經(jīng)在西夏,不過是離王城慶州城至少有七八日路程的邊界小城和州城,就是當(dāng)年被西域屠城,先世子項璜全家被殺的和州城。

    大齊在和州城設(shè)立了衛(wèi)所,韓忱現(xiàn)在便是在這個衛(wèi)所的千戶所任千戶一職。

    韓煙霓當(dāng)初想幫項翊算計宜蘭縣主,結(jié)果被明惠郡主扔給了馬夫一夜**,最后韓煙霓和明惠郡主兩人同時有孕,但韓煙霓算計著和韓忱在一起的時間,就讓孩子早產(chǎn)了兩個月,也就是在這年四月底的時候就產(chǎn)下了一子。

    韓家滿門被滅,只余韓忱一獨子,還整日做著危險的活計,因此對這意外誕生的孩子韓老夫人非常疼愛,還給他娶了個小名寶哥兒。

    瞅著姨母兼養(yǎng)母韓老夫人對那孩子的熱乎勁,原本對那孩子深惡痛絕的韓煙霓倒是慢慢改變了態(tài)度,雖然還時有不安,但到底覺著有一孩子在手,也未必沒有好處。等自己再生了韓忱的骨rou,再處理這孩子也不遲。

    韓煙霓懷孕后到生產(chǎn)都一直住在偏僻封鎖的莊子里,她名義上的大嫂梅菀思(宜欣縣君)跟著韓忱去和州城的事還是她生產(chǎn)之后才聽說的,為此她生怕韓忱和宜欣日久生情,滿月后不久便說動了韓老夫人一起離開了京都,赴西夏尋韓忱。

    但因著韓煙霓剛生產(chǎn)不久,孩子又小,雖然心急,她們也是走走歇歇,六月中出發(fā),差不多行了兩個多月才到和州城。

    韓老夫人和韓煙霓八月中到達(dá)和州城,韓忱親自到了城門來接她們,但韓老夫人沒見到兒媳婦,就微微有些不悅,這些時日韓煙霓總是不動聲色的挑撥著韓老夫人,已經(jīng)令她對宜欣頗有些偏見。

    不過因著宜欣和成郡王府的關(guān)系,韓忱要復(fù)興家業(yè)離不開成郡王府的支持,因此這些偏見暫時還是壓在了心底。

    跟著韓忱一起過來接夫人和小姐的宜欣的乳嬤嬤鄭嬤嬤看到韓老夫人臉色有些不好,便上前給韓老夫人請罪道:“老夫人,夫人聽說老夫人和小姐回來,很是高興,一早就張羅著幫老夫人和小姐布置房間。原本也是打算親自過來接老夫人和小姐,奈何夫人有了身孕,才剛剛兩個半月,今日這一張羅,就動了胎氣見了紅,大夫說夫人需得小心臥床歇息,這才沒能過來,還請老夫人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