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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妻手札之蟬衣記在線閱讀 - 第80節

第80節

    卻萬萬想不到,一步步最后竟然因為meimei那蠢貨最后落入這世子妃的陷阱,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且直擊利害,讓人猝不及防。

    很多事情都可以洗白,但西夏和北遼世代結仇,哪家沒有戰死北遼戰場的士兵將領?因此,勾結北遼,圖謀不軌,這罪名只要沾上了,洗不洗得清都要沾上一股腥臭味。是真是假不重要,但西夏軍士們因此心里膈應,對西府項氏心生抵觸,他們西府子弟,還如何在軍中樹立威信,取項墨而代之?

    項伯燾雖然已經是項家家主,他的父親項老太爺卻還未過世,只是隱居在靜堂院很少理事罷了。

    發生這么大事,項伯燾如何也要去跟父親說一聲,征詢征詢他的意見。就是處理meimei那個蠢貨,也好歹要跟父親說一聲。

    項伯燾進到靜堂院的時候,項老太爺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見到項伯燾進來,眼睛抬都沒抬一下。

    項伯燾恭聲道:“父親。”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項老太爺才放下了棋子,抬頭盯了他兩眼,問道:“今天荔園的賞花宴發生什么了嗎?”

    項伯燾一驚,隨即內心苦笑,他平日里不是請安的時候,少有來找父親,今日是那世子妃在荔園辦賞花宴的日子,他突然來找父親,面色估計還有異,如何能不被父親看出來?

    項伯燾道“是”,并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就把事情跟項老太爺說了。

    項老太爺聽完卻并沒有什么怒容,只是冷笑了兩聲,對項伯燾道:“平日里我常說讓你們不要太過低看他人,你們卻在這么件大事上陰溝里翻了船。但凡你們在利用你meimei當刀子在外面瞎折騰前,先慎重了解一下對手,也不至于被人打得措手不及。”

    項伯燾聽了,臉上有一絲僵硬,這事,的確是他疏忽了。先前他盛怒之時,只恨meimei愚蠢,姜璃狡猾,卻未往深處反省自己此事上的失誤。此事站在靜堂院,感受到父親冷颼颼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他事前也不是沒有調查過姜璃,但從京都傳來的消息都是個任性無腦的主,即使在顏家一事上,姜璃處置得狠辣卻又姿勢高貴,就算震懾了一下大家,但大家潛意識里也不過是覺得她秀的是自己的地位和身份,和智商無關。

    所以他即使收斂了利用謠言中傷她之舉,卻也沒有認真去約束meimei項大夫人,也對內宅之事并不放在心上,所以此次才栽了這么大跟頭。

    “哼,你現在來找我做什么?怕也不是來問我有什么建議,不過是想處置你meimei,不好在我沒死之前,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吧?”項伯燾正潛心反省自己的錯誤的時候,項老太爺的聲音又幽幽傳來。

    項伯燾聞言就是冷汗一冒,開口道:“父親。”

    項老太爺只盯著他不出聲。項伯燾只能咬著牙繼續道:“父親,此次meimei口出狂言,差不多被全西夏的世家女眷都聽了去,這西夏,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她待下去了。”

    “你待如何?”項老太爺冷冷問道。

    “我看只能把他送回京都去了。”項伯燾道。

    “愚蠢,你這個時候把她送回去,不就等于是默認了這個私通北遼的罪名?我看你還是回去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怎么破這個局吧。還有提醒金石,這些日子,我怕項墨是要對金石出手了。”項老太爺道。

    項伯燾又是一驚,待要出口詢問,項老太爺卻已經無意再和他相談,只示意他離去就自顧擺弄著棋子去了。

    項金石是項伯燾的嫡長子,也是項氏西府這一帶最有出息的孫輩,此時正在西夏和北遼的邊境一個小城做守將。項墨要對金石出手?難道今日之事主導竟是項墨,且是開始出手對付項氏西府的前奏?

    這一日,雖然因著項大夫人和姜璃的對話,眾人在賞花宴上都頗有些心不在焉,但不得不說,這賞花宴委實辦得成功,那些點心茶水都是難得的精品,就是當年參加過文華公主舉辦的賞花宴的夫人們,也得說,這位世子妃著實比那文華公主的花樣還要多,東西更是精致典雅上幾分,個個都有典故,杯杯都有故事,足見用心。更別說那荔園里西夏難得一見的奇花異樹,著實讓人打開眼界的同時,也讓人對世子妃的博聞強識印象深刻。

    賞花宴布置費心,招待繁復,但對姜璃來說卻也不算什么難事,這些都是京都勛貴家小姑娘們的必修課,算不得什么。

    只是姜璃卻對項大夫人的猛料也有些吃不消,有些隱約的高興之余還有些忐忑,她怕因自己的魯莽反而壞了項墨的計劃,例如打草驚蛇什么的。因此,送走了最后一撥客人,便忙讓初蘭派了人去通知項墨。

    第135章 如何破局

    項氏西府靜堂院項老爺子居所。

    項伯濤走后,項老爺子擺弄著棋子,其實吧,他心情還真不如表面那么鎮定和淡然,只是,精心策劃這么多年,可以說一輩子都在做這一件事,他對局勢的認知可不謂不清楚,也正因為太清楚,他知道,屬于西府的最好的時機已經過去了。

    項氏西府和王府項氏原是同枝,其先祖是西夏王府第一代王爺的弟弟。第一代西夏王跟隨大齊祖皇帝打天下,天下大定后得封異性藩王,其弟西府先祖身體羸弱,并不能出面作戰,一直只能在后面給兄長做幕僚,出謀劃策,因此功勞不顯,雖然因其兄長之功,也得封一個伯爵位,卻是三代而終。

    項氏西府和王府項氏的關系一直親近,這也和實力懸殊有關,王府后代子弟多能征善戰,而西府卻少有能戰的子弟,在常有戰事的西夏便只能依附于王府才能保有長久的顯赫地位。

    這種友好關系卻在上一代也就是西府項老爺子那一代有所變質,項老爺子項承祖武力值突破了祖上眾人,也算是一代戰將,他幼時和西夏老王爺關系親密,對其信任有加,授予了不少的兵權。然后其妹嫁給了大齊皇帝為后,這些讓項氏西府的聲望值曾一時達到頂峰。

    項老爺子在中年時也曾寄希望于外甥三皇子繼承大統,然后在王府沒有合適繼承人的情況下承襲西夏王的爵位。對,在西夏王府沒有合適繼承人的情況下,這世上,總有方法能做到此事。

    另外安王府在大齊地位獨特,在西部地區軍權舉重若輕,所以項老爺子苦心謀劃把女兒嫁給了安王世子,希望能為meimei項皇后增加助力,也為將來萬一西夏兵變能從陜西安王處得到助力。

    事情本來發展的挺順利的,西夏王先世子戰敗失城而亡,老王爺吐血病重,自此身體岌岌可危,三王子項琮感情失利終年隱居不出,和姬氏關系不睦,二王子項珂野心勃勃,動作不斷,還有異族血統,不足以成大器,還是把好用的刀子。

    當時只要外甥三皇子繼位,他們再在后面推動王府內亂,爵位唾手可得。

    可是難以控制的是大齊那邊老皇帝老當益壯,拖延幾十年也不肯立嫡皇子為太子,最后還騰得冒出了個背景顯赫的寵妃阮皇貴妃,所出兩子更是深得皇帝喜愛,朝臣認可。然后女婿安王世子戰死,安王爵位被其弟奪去,女兒還和信任安王妃不睦。

    大齊那邊的情況不合人意,然后西夏這邊也開始超出控制。幾次大戰,王世孫項墨用兵如神,擊敗西域和北遼多次,聲名鵲起,在軍中獲得了一浪比一浪還高的聲望。

    然后所有事情就仿佛在往惡劣的情況一路發展,在安王皇貴郡主嫁給項墨時他便知道這大概西府的大勢已去,哪怕大齊那邊情況反轉,外甥奪得皇位,西夏這邊他們也難以再與王府爭鋒。

    且兒子項伯濤并不是什么驚才絕艷之人,當年那樣的大好形勢都未能成事,他完全不覺得兒子能在項墨的手底下成事。不過,他暫時也不想阻止他,只要在緊要關頭能保住西府基業,且由著他折騰好了。他老了,極度失望之下,已不想再理這些。

    荔園汀和院。

    其實賞花宴發生的事,項墨早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姜璃安排和項大夫人對話這事事前自然是有跟項墨商量過的,但兩人還都未想到項大夫人竟然是這般生猛,把這對話拔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項墨回來看到姜璃靠在躺椅上頗有點發愁的樣子,就忍不住有點想笑。

    他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今日不是挺威風的嗎?現在這又是怎么了?”

    姜璃看他神態輕松,比平日里還多了幾分戲諧,心里頭那絲隱憂立時便放下了,想來事情不至對項墨多大影響,不然他這般開心做什么?

    如此姜璃便就想上前往他身上蹭,卻被項墨推了開來,笑道:“我還沒換衣服,小心傷著。”

    姜璃皮膚嬌嫩,他從軍營回來身上滿是塵土砂礫,絕不舍得就這樣去抱她的,只是為了寬她的心,才未沐浴換洗前就先過來跟她說話。

    項墨說完就俯首小心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你今天做的很好。先歇息會兒,我沐浴完就過來陪你說話。”

    姜璃聽項墨跟自己確認今日的事不會有什么負面影響,心也就放下來了,在項墨去沐浴之時,便又出去親自張羅了晚膳準備和他一起用。這些時日,不是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項墨都會盡量回來陪她用膳。

    待項墨沐浴回來去膳廳,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各色清淡小菜時,就笑道:“你今天張羅了一整天,怎么還有心情整這些,也不嫌累得慌?”他看一眼那菜色,便知道應是姜璃親自過目搭配的,并不是尋常廚房里那些。

    姜璃笑道:“是我們要吃的,怎么可以覺得累,美味的東西那么多,每天卻只可以吃一點點,當然要很用心才是。”

    項墨看著她彎彎的大眼睛愉悅的笑的模樣,心里滿滿都是柔軟的幸福感,在姜璃進入他的生活前,他的生活全部都是冰涼的金屬質感,可是有了姜璃之后,她總仿佛對生活充滿了一種虔誠的熱愛,每一點點細節都可以讓她高興得不得了,這讓他也頗受感染,對她也喜歡得不可理喻。

    用完膳,姜璃才開始問項氏西府的事。她知道有些政事她不應該問,但卻也要足夠了解項墨的大致策略,然后才好調整自己面對西府家眷的態度。

    項墨抱著姜璃,聞著她身上隱隱的幽香,只覺身處世外迷境,身心俱靜又溫柔繾綣,他知道這大概是兩人體質慢慢改變的原因,卻不知阿璃是不是也如他喜愛迷戀她般愛著自己。

    他聽她問道:“西府那邊,這事會不會引起他們警覺和異動?”

    項墨捏著她的手指,看她粉嫩瑩白的小手近乎透明,放在自己的手掌心,猶如一朵嬌嫩瑩潤的鮮花,那瓣瓣粉色指甲透著瑩光,如嬌小的桃色花瓣,他心里開始有些心猿意馬,勉強沉了沉氣,才溫聲答道:“沒有這事,他們底下的小動作也不少,但卻成不了什么氣候,不過是惡心人而已。阿璃,你想做什么,都不要有任何顧忌,不要委屈自己就行了。”

    他低下頭吻她,低聲道,“阿璃,你做的很好,我只擔心委屈了你,讓你不開心。可是你卻幫了我很多忙。”

    姜璃覺得自己在和他談正經事呢,可是被他吻得癢癢的,還怎么說話。于是側開臉,推他道:“這些本來就是該我做的,我父王都只會管軍事和公事,安王府和各府的來往安排周轉全部都是我母妃打理,我要是有母妃的十分之一便就好了。”

    項墨抓住她的手,低笑道:“嗯,阿璃,我不需要你做那些,可你愿意做,我只有高興的,看你威風凜凜的樣子就高興極了。”

    看她圓溜溜瞪著自己的眼睛,便笑著跟她慢慢解釋西府的一些事,道:“項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算得上能征善戰,深受祖父信任,在西夏北部還是有一定兵權的。可是項大老爺那一代并無出色將材,且項老爺子野心漸顯,項大老爺行事陰損,祖父過去這么些年也逐步收回了不少的兵權,到我手里,基本上也已經控制了他們殘余的勢力。只是項大老爺愚鈍,恐怕還看不清楚形勢,只當是三皇子上位,他們西府就還有機會。”

    見姜璃聽得認真,便又繼續道,“只是西府雖然實力早已不足為懼,但卻喜歡玩陰謀詭計,稍有不慎,也未必不會著他們的道。我十分懷疑大伯之死和那次戰役的戰敗和西府脫不開關系,但卻沒有實證。韓忱和項翊的出現是個引子,韓忱和北遼有勾結,卻不知西府和北遼還有西域有沒有關系,若有,遲早也是要拔除的。”

    “另外,西府喜歡在內宅之中散布謠言,中傷王府,削弱王府威信,挑撥王府內亂。這些年來,母妃和父王不和,母妃和姬家走的很近,和父王心不齊,并無心在這些事上為王府正名,所以這一塊很有些被動。所以,阿璃,你這樣做的很好。”

    姜璃聽到此處,眼睛才笑彎了起來,雖然她也十分懷疑,無論自己做什么,哪怕是壞了事,項墨也只會贊她的,因為他太自信并不介意幫她收拾爛攤子。但姜璃自己也不是沒有判斷力,生在安王府,有些東西就像是天生的,一用就會。

    項墨很有耐性的跟她說完西府的淵源情形,并無心再和她閑聊,便抱了她練功去了,所謂練功,是因為這日并不是姜璃泡藥澡之日,平常的日子,兩人親熱,總是在緊要關頭不能繼續一步,項墨便需以功法靜心引氣,如此反復,他倒是發現這功力倒是越發精進,算得上是意外之喜。當然,他情愿可以不用如此練功就是了。

    且說項伯燾和自己父親項老爺子談過,好似明白了,卻又完全沒得到解決方案,回去了還是得自己絞盡腦汁的想。要破這局,如何破?

    最直接就是要讓大家明白世子妃和自家妹子那場對話是無稽之談,不足以信。

    可是和北遼緋沙公主有勾結是自家妹子親口說出來,還差不多間接認了和北遼勾結,欲在世子妃來西夏途中劫道,哦,這一點先時明惠傳世子妃謠言的時候就說過,那北遼三王子對世子妃念念不忘,欲在其來西夏途中把她搶回北遼。明惠咋知道這秘事?其他人可都不知道!原來源頭在這里,根本這事她就有份啊,就是她和北遼人勾結泄露世子妃行蹤的啊!

    總之,他們西府覬覦西夏王府的王位什么的只是估測,但明惠和北遼有勾結那是坐定了的了!所以項翊還想什么王位,有這么個拖后腿的妻子,他不被西夏人唾棄就算是好的了!

    如果這樣,就是meimei和外甥女是沒的救了,那保住西府的聲譽是不是就得大義滅親,撇清和她們的關系?這……如果能撇清就好了,但別人可不管,就算是斷絕了關系,在別人眼里那也是自家的妹子和外甥女。

    還有姑姑項皇后那里,也不知此事會不會傳到京都,對項皇后造成什么不好影響!項伯燾真是懊惱,他怎么就有這么蠢的meimei和外甥女呢?多好的牌到了她們手里也都能打爛,發生了這事,真可以說這棋也是廢了。

    項伯燾真是愁的呀,過往王府王爺世子都還算光明磊落,或者至少少在內宅陰私使手段,這方面向來都是西府這邊黑王府,卻不想這次搬了石頭砸了自己腳,那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不過想到項皇后,他倒是想到了另一個人,就是剛剛嫁給項四公子項硯的閔幼姝,這枚棋子倒是還沒用,不知此事從她那邊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只是這回得緩和著來,不能再把這棋給廢了。

    想到這里,項伯燾便尋了自家夫人楊氏說話。

    項伯燾跟自家夫人楊氏道:“昨日賞花宴你可見著了四少夫人?你看著她的性情如何?說來她還是我們晚輩,有空就邀請她來西府做做客什么的。”

    楊氏看自家老爺在這當口愁眉苦臉的樣子還來問閔幼姝的事,便知不是隨口問問,便想了想幾次見到閔幼姝時她的應答情況,答道:“嗯,四少夫人看著是個挺懂禮的孩子,處事也周全,到底是大公主身邊長大的孩子,想來教的是不錯的。我看她跟金石媳婦也很能談得來,改日我就跟金石媳婦說說,請她來府上坐坐。”

    項伯燾點頭,就道:“如此,你就帶她多出去走走,也見見其他府上的人,畢竟大家對京里的事情也好奇,有個性子柔和好相處的,想必大家也極歡喜。”

    又道,“這次大妹是著了那姜氏的道,我看你有空也去明惠那里走走,想著法子讓明惠出口,道那都是她母親愚鈍,受了姜氏的誘導又因著多年的郁結才說了些逾禮的話,那緋莎公主實為子虛烏有的事。想著法子,把那身孕的事也給圓了。慢慢的,這事也不是沒有回轉余地。”

    楊氏聽言,腦子轉了轉,便也大致明白了項伯燾的意思,點頭道是。

    不過項伯燾說著這些女眷內宅的事,腦子又是靈光一閃,問楊氏道:“你昨日可看見了西夏都指揮使程家和都指揮同知梁家的女兒,覺著如何?”

    楊氏聽言一愣,道:“老爺的意思是?”

    項伯燾也不跟她兜圈子,道:“金啟的年紀也到了該娶媳婦的時候了,我看城里幾家適齡的女兒不是已定親就是把眼睛盯在了項墨的側妃位置上,也沒有什么好的人選。若是能跟朝廷在西夏軍隊的指揮使聯姻,未嘗不是個好的選擇。”

    項伯燾原只是一時動起這個念頭,此時跟楊氏說起,越說越覺得不錯,這,可真是天賜的好機會!

    楊氏聽了也是心頭一動,她的嫡次子項金啟已經十八,仍未定親,在楊氏眼里,這兒子儀表堂堂,無不良適合,武功也不錯,她覺著這王城的幾大世家就沒個合適的姑娘配的上她兒子的。

    說來昨日雖然只是匆匆見了那程家和梁家的姑娘幾眼,沒有怎么深談,但觀其言談舉止,的確都是落落大方雅致貴氣,更別提那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不愧是京里大家族出來的孩子,還是世子妃的親戚,若成了,可不真是一門好親事。

    于是楊氏便點頭道:“那兩位姑娘的確不錯,相貌舉止在這王城也難找一兩個比得上的。”

    項伯燾聞言點頭,聽說京都順國公府都出美人,看前趙側妃和世子妃皇貴郡主就知道所言不虛,那程家和梁家的女兒都有順國公府的血脈,世子妃的表姐妹,那相貌定是沒得挑的。

    于是滿意的笑道:“你明兒就帶著玉蓮玉蘭去王府,去跟世子妃請罪,就說是昨日她大伯母的話讓我們府上甚是惶恐不安,她大伯母已嫁到安王府,就是安王府的人,所行所為本無關我西府的事,來西夏做客,也沒有長久住在我們府上的道理,請世子妃娘娘安排她大伯母的住處吧。讓玉蓮她們多和那程家和梁家的姑娘接觸,得空就下帖子請她們出來玩。”

    如此交代一番,項伯燾夫婦終于從昨日賞花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志得意滿之態,宛如那程家或梁家的姑娘已是他們鐵上釘釘的兒媳婦一般了。

    項氏西府這邊好一頓謀算,其他世家女眷也沒閑著。賞花宴之事發生不過一日,世子妃和其大伯母所談之話就已經被添油加醋的傳了個差不多家喻戶曉了,只不過每家所聽之內容都有些出入而已。

    這所傳之事,其他事不可取證,但項五少夫人明惠郡主身懷九個月的身孕,這卻是可以求證的。很快就有人打聽了給明惠郡主診過脈看過病的大夫,在王府特意放水的情況下,大家迅速便確認了那明惠郡主的身孕真真是實打實的九個月。

    這,這真是讓人不知說什么好,就算西夏民風彪悍,世家女也少有未婚先孕還先那么孕幾個月的,但是吧,這個其實大家面兒上笑話兩下,心里其實也沒覺得是個啥事,但是,但是這孩子是北遼人用北遼秘藥得來的啊!這就不可原諒了。

    甚至謠言傳著傳者,就不知道為啥變成了,明惠郡主她肚子里的孩子竟是北遼三王子的了!我了個老天爺,這是混淆西夏王府的血脈啊,先王世子的遺孤咋就娶了這么個媳婦呢?眾人真是對項翊又是同情又有那么一點隱約的鄙夷。

    待有心人把這事傳給項翊,把項翊給氣得,他想著,原本迫不得已娶了明惠,是因著不想得罪姑祖母項老王妃,不想得罪項氏西府,想添些助力,這下好了,娶了她,她一樣把項氏西府給得罪的妥妥的!

    項翊的心簡直苦得比黃連汁還要苦。這么些年來,他但凡有什么事都習慣性找韓忱商量,找meimei韓煙霓說說,發生此事,他心里苦悶,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韓忱,便派人傳書了給韓忱,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議,如何他才能擺脫了明惠這個掃把星。

    而想起meimei韓煙霓,他想到,她的身孕也該是九個月了,也不知她現在如何。想著她孤零零一個人在莊子上生產,心里更是再厭上明惠幾分,她簡直是毀了他和他meimei的人生啊!

    不過這些并沒有傳到明惠郡主的耳里,發生了賞花宴的事,明惠郡主的院子給姬王妃安排的人管得跟鐵桶似的,以確保明惠郡主不受刺激,順利養胎生產。

    來拜訪看望明惠郡主的人,可以拒絕的全拒絕掉,不能拒絕的,也是全程都有姬王妃的人跟著,話頭稍有不對,立馬截止。就是項大夫人,在姬王妃和她深談之后,也為了女兒的身體健康,偃旗息鼓了。

    此時的項大夫人已是住進了王府客院,項伯燾打定了主意,就好說歹說把項大夫人勸去了王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