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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枝御葉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景宜卻沒理他,翻身下馬,冷聲對烏渠道:“我要見二公主。”

    烏渠看看她,點點頭,親自帶景宜去了二公主的大帳。

    二公主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呆呆地坐在內帳,滿心凄楚迷茫。被婢女帶出去,抬頭看到景宜,二公主先是大喜,跟著眼淚便下來了,迅速轉身拭淚。

    烏渠盯著那道纖細柔弱的背影,想到二公主臉上的淚,他抿了抿唇。

    “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同二公主說,單于可否行個方便?”

    “有話就說,哪那么多規矩。”烏渠大刀闊斧坐到主位上,不悅地瞪著景宜。

    他不是四公主的駙馬嗎?不在家陪媳婦,來跟他的二公主說什么悄悄話?

    第65章

    有烏渠在側,景宜是不能跟二公主說貼己話了,不過她現在頂著蕭霆的名號,本來就沒準備什么不可讓別人聽的私密話。

    “公主最近可好?”

    停在二公主三步外,景宜暗暗觀察二公主。臉是白的,眉眼可見凄惶,但并不像受過欺凌的樣子。單憑這點,景宜對烏渠的觀感便略微拔高了一分,若烏渠真是那等貪圖美色仗勢凌人的惡霸之流,景宜不會再與對方談盟約。

    自己好嗎?

    二公主偷眼掃主位上的匈奴男人,被強擄到這陌生的地方,四處都是蠻人,二公主一點都不好,但相比嫁給吉利做閼氏,或是一到這里就被烏渠霸占欺辱,她現在的處境,確實算好了。

    垂下眼簾,二公主點點頭,苦澀道:“父皇如何了?”

    多可笑,父皇視她這個女兒為草芥,然偌大的京城,她唯有父皇可惦念,不是真的想,而是除了血脈最親的父親,她再也想不到還可以掛念誰。

    “皇上龍體康健,公主不必憂心。”景宜淡淡道,延慶帝不會出兵搶女兒,這話景宜說不出口,從衣襟內取出一封信,交給二公主,“自從京城一別,四公主十分想念公主,托我送來書信,公主看后,若有想說的,也可寫信給她,我會帶回去。”

    男女有別,有些話說出來確實不便,二公主點點頭,轉身問烏渠:“單于要過目嗎?”

    烏渠不屑,朝內帳揚揚下巴:“進去看罷,里面筆墨紙硯都有,隨你寫家書。”

    人在他這邊,烏渠自信能留住人,不怕兩人通過書信搞什么名堂。

    二公主便進去看信了。信是景宜寫的,姐妹自幼一同讀書,二公主認得四meimei的字跡,以前覺得尋常無奇,現在哪怕只是看到一張來自故土的宣紙,二公主都覺得親切,更何況是四meimei的親筆字跡。

    眼淚不停地流,二公主一邊抽泣,一邊看信。

    外帳,景宜目送二公主進去后,問烏渠:“我也有事欲與單于商量,不知這里說話是否方便?”

    烏渠盯著她看了兩眼,再掃眼內帳,這才起身,帶景宜去了外面。草原廣闊,兩人策馬而行,一直跑到附近一片湖畔,烏渠方勒住駿馬,指著冰凍的凜冽湖面問景宜:“駙馬爺,這草原之景,比大周如何?”

    景宜眺目遠望,正值寒冬臘月,草原枯草遍地,與遠處昏黃的天仿佛融為一體。

    收回視線,景宜朝烏渠苦笑:“景由心生,如今我大周公主被單于所擄,朝廷卻忌憚吉利無法出兵營救公主,我既是臣子又是公主親眷,空有滿腔憤懣卻無計可施,故一路行來,所聞風聲似哭,所見景色莫不凄涼。”

    她自嘲自諷,烏渠卻仰頭大笑,笑聲如雷,波浪般涌向遠方。

    “駙馬說話文縐縐,我聽不懂。”笑夠了,烏渠盯著景宜道,“可我不明白,駙馬爺真若關心二公主,如今二公主不用嫁給吉利那個糟老頭子,而是嫁給風華正茂的我,駙馬爺難道不該高興嗎?”說話時,腰桿挺得更直了。

    風華正茂……

    看眼馬背上膚色黝黑胸膛寬闊的匈奴壯漢,景宜沉默許久,才繼續道:“四公主曾對我說,女子最大的心愿便是遇到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相公,一輩子照顧她保護她,不叫她傷心。相信單于看得出來,大周女子多柔弱,恐怕承受不了草原上的風霜,倘若單于只是喜歡二公主的美色,我愿用二十個美人換回二公主,如果單于真心喜歡二公主……”

    說到這里,景宜頓住,探究地觀察烏渠。

    烏渠不耐煩道:“真心喜歡又如何?”

    景宜淡笑,迎著烏渠犀利的目光道:“若單于能夠做到對二公主一心一意,護她周全,那蕭某愿誠心誠意喊您一聲姐夫,單于對二公主好一日,咱們便是一日姻親,互幫互助,共御強敵。”

    烏渠長眉一挑,審視般打量景宜,深深琢磨一番景宜的話,男人笑了,“駙馬爺好大的口氣,我有十萬鐵騎供我驅使,駙馬爺不過是皇上手下的一條槍,你有什么資格與我訂立盟約?”

    景宜從容道:“有沒有資格,單于日后自會知曉。”

    烏渠懂了,驅馬繞景宜一圈,黑眸慢慢瞇了起來,“為了長遠打算,我是不是該殺了你?”

    景宜迎著夕陽笑了,“單于殺了我,吉利會第一個謝你。”

    烏渠咧著的嘴立即抿了起來。

    他殺了蕭家子孫,蕭伯嚴第一個饒不了他,那時候漁翁得利的,便是吉利。

    “只要二公主對我死心塌地,我自然不會虧待她。”來到景宜身邊,烏渠終于應承道。

    景宜回頭,望向烏渠的王帳:“單于要得二公主的人,易如反掌,但二公主的心,單于想得到,只能以心換心。”

    “什么意思?”烏渠沉聲問。

    景宜笑笑,不再言語。

    兩人策馬回了部族。

    晚上烏渠設宴款待景宜,等景宜歇下后,烏渠單獨去了隔壁二公主的大帳。他一身酒氣,雙眼發亮,二公主心生警惕,眼看兩個婢女前后退出去了,二公主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出。

    “那封信,說什么了?”烏渠坐到她對面,黑眸不錯眼珠地盯著二公主。

    二公主低頭,如實道:“四meimei說,父皇不會為我發兵,勸我照顧好自己,萬事以保命為先。”言外之意,讓她從了烏渠,老老實實做烏渠的閼氏。

    烏渠聽懂了,喉頭滾動:“你這個meimei夠識趣,你怎么想?”

    二公主腦袋垂得更低。

    事到如今,她只有兩條路,要么死,要么嫁給烏渠。

    死很容易,可她死了,有什么意義?沒人在意她的死,傳到宮中,父皇只會拍手稱快,夸她這個女兒沒有丟他的臉,夸她保住了皇室公主的名節。但那夸獎對她有什么用?她寧可父皇罵她不知廉恥,罵她茍活于世。

    她是公主,她沒有兵權,嫁給烏渠,好好地活著,是她唯一能報復父皇的手段。

    “單于,會對我好嗎?”抬起頭,二公主先看男人胸膛,再緩緩抬眼,與烏渠直視。

    “你想我對你好?”烏渠幽幽地反問。

    二公主鼓足勇氣才問的,沒有得到肯定回答,迎著男人仿佛嘲諷的眼神,二公主的勇氣頓時消失殆盡,重新低頭,恢復了公主的矜持:“我的命握在單于手里,是打是罵,但憑單于處置。”

    “我烏渠最恨打女人,誰敢碰你一根手指頭,我先砍了他頭。”提到他生平最不齒之事,烏渠聲音肅然起來,十分兇悍。

    話冷,透露出來的意思,卻叫人安心。

    就在二公主猶豫該怎么接話時,面前突然投下來一片陰影,她錯愕地抬頭,一眼撞上已經走到跟前的烏渠。他站著,她跪坐著,白皙的下巴高高仰著,宛如仰視山岳。

    烏渠被她動人的脖頸吸引,借著酒意,一把將人抱起,輕輕一顛,抱穩了。

    二公主心里很怕,臉卻一點一點地紅了。

    烏渠看得全身冒火,大步跨進內帳,剛想將懷里的公主丟上去,記起上次二公主趴在床上半天起不來的嬌弱樣子,烏渠生生忍住了,像五歲時第一次抱小羊羔那樣,小心翼翼地放她在床上。

    二公主剛剛都感覺到要從他手臂里飛出去了,沒想到男人突然又抱緊她,然后做了這種呵護至極的舉動。這輩子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對待,二公主莫名沒那么怕了,閉著眼睛,只剩心跳加快。

    黑影籠罩,男人重重地壓下來,嘴唇落在她脖子上,像狼。

    可這條狼,是熱的,如一團火,驅散了父皇送她的所有冷。

    草原上寒風呼嘯,帳內卻一瞬比一瞬熱,男人是狼,女人是最纖細的蔓草,最后狼累了,滿足地抱著蔓草,沉沉入睡。

    翌日一早,烏渠起床穿衣,看著床上睡得小臉紅紅的女人,回味昨晚那神仙滋味兒,烏渠不自覺地笑了,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草原上的男人,從不懂矜持,因此飯間看到景宜,烏渠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奈何景宜不是真正的男人,在床事上更不開竅,只以為烏渠是為了今日迎娶二公主而開懷,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在草原上觀了禮,又住了一晚,景宜就要走了。

    臨別前,二公主與烏渠對個眼色,這回成功爭取到與景宜單獨說幾句的機會。

    “昨晚,他對你如何?”走遠幾步,景宜低聲問。蕭霆是個不正經的,兩人剛成親時,外祖母跟蕭霆說了很多貼己話,回頭蕭霆都跟她說了,目的是要臊她,說什么男人一晚要的次數多,表示非常喜歡,又或者男人溫柔體貼,說明會疼人。

    景宜不關心烏渠要了幾次,她只想知道烏渠對二公主體貼不體貼,看著像粗魯的。

    被一個男人問這個,二公主雙頰飛霞,低頭道:“挺好的,你們放心。”

    景宜信了,該叮囑的都叮囑了,臨別在即,也只能道聲“珍重”。

    送二公主回到烏渠身邊,景宜翻身上馬,朝烏渠拱拱手,快馬加鞭回京。

    多日不見,她想家里那位“四公主”了,不知他最近還吐不吐,有沒有變瘦……

    第66章

    景宜趕在小年前一天回了京城,先去宮中面圣。

    烏渠不會歸還二公主,這是人人都能料到的事,派誰去都一樣,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延慶帝自然不會為此責罰女婿,只是聽景宜說二公主居然真老老實實同烏渠完婚了,延慶帝面子就擱不住了,怒斥道:“那么多年的禮義廉恥都白學了嗎?與其活著丟朕的臉,還不如死了殉節!”

    帝王盛怒,景宜同幾個太監同時跪地叩首,未發一言。

    延慶帝罵夠了,命人擬旨,稱二公主和親路上被烏渠擄走,本該以死殉節卻委身于賊茍活于世,貪生怕死罔顧名節,有負天家教養,遂剝奪其公主封號,貶為庶民,自此與皇族無關。

    也就是說,延慶帝不再承認有二公主這個女兒,自然也不會認烏渠那個女婿。

    景宜自始至終低著腦袋,得到延慶帝允許才退下,走出殿門,一陣冷風打著卷迎面吹來,景宜卻聽不到任何風聲,耳邊依然回蕩著延慶帝一邊咳嗽一邊下旨的蒼老聲音。

    ~

    將軍府,蕭霆已經得到景宜回京的信兒了,早早趕到陶然居前院等著。

    “公主先回房吧,駙馬那么惦記您,只要回府,肯定會先來看您的。”

    明湖擔心主子,再次勸道。

    蕭霆低頭看肚子,抿抿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去堂屋等著,坐在主位上,不許丫鬟關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院子,手里抱著熱乎乎的紫銅小手爐,乍一看,儼然一個正準備教訓下人的威嚴主母。

    景宜出宮后去了一趟徐府,不過到了將軍府前,景宜確實直奔陶然居,準備先看看蕭霆再去給長輩們請安。跨進院子,迎面看到堂屋中央的蕭霆,景宜下意識放慢腳步,像平時那樣,從容不迫地徐徐走來。

    蕭霆將她悠閑的步伐看在眼里,氣得差點捏碎手里的暖爐。

    好啊,他在這兒望眼欲穿,她竟然一點都不著急,明明看到他了,還在那慢吞吞地走!

    心中不快,蕭霆忽然起身,快步跨出堂屋,看也不看距離他只剩二十來步的“駙馬”,沉著臉朝后院走去。

    景宜不懂蕭霆為何離開,但她看出蕭霆不高興了,登時忘了在下人面前維持沉穩,幾個箭步沖到走廊上,一直追到蕭霆身后,低聲問她:“怎么了?府里出事了?”眼睛緊張地盯著他側臉。

    蕭霆不想跟她說話,繃著臉只管走自己的。

    后面丫鬟還跟著,景宜又問了一邊,蕭霆還是不說,景宜就先忍著。

    進了內室,蕭霆直接走到床前,坐下脫鞋。

    “到底怎么了?”景宜單膝蹲下去,疑惑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