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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枝御葉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延慶帝勸慰兩句,灰溜溜地走了。

    沒過多久,宮里旨意便下來了,九月初一,延慶帝將攜三位公主親赴草原。旨意上沒提和親,但所有臣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景宜一眼都不想再看延慶帝,回到陶然居,她也渾身堵得慌,像被人埋進砂層,每次呼吸都要費全身之力。她心寒,為幾乎內(nèi)定的二公主心寒,更為自己心寒,如果不是與蕭霆的陰差陽錯,這次去和親的人選,一定是她這個最不受寵的四公主。

    “難受是不是?”

    枕邊人呼吸都比平時沉重,蕭霆慢慢坐起來,輕輕地替景宜揉胸口。

    景宜看看他,不知道說什么。

    蕭霆也挺氣憤的:“如果我有女兒,將來哪個老頭子要碰她,我才不管他是皇帝還是單于,先一刀砍了他!”還有一句罵延慶帝的話,蕭霆說不出口,不是怕景宜生氣他罵她父皇,而是不想給景宜添堵。

    景宜對著床頂,鬼使神差地,記起了外公的話。

    如果,如果她坐在那個位置,她絕不會答應和親。

    “對了,我今天跟太后說了,月初跟你們一起去草原。”

    正出神,忽聽蕭霆用一種他明天要去逛鋪子的閑適語氣道。

    景宜立即看過去。

    蕭霆趕在她開口前俯身,一下一下地撫她眉毛,看進她眼睛道:“說好的,你去哪,我去哪。”

    第54章 @054

    圣駕走得慢,月初出發(fā),下旬才到北疆要塞青城。

    威遠將軍蕭伯嚴出城相迎,起身后迅速掃過延慶帝、昭王、恭王,視線終于落到了家中三子身上,見帶過兵的兒子比去年更壯實了,蕭伯嚴心中十分欣慰,微微頷首,隨即恭請延慶帝進城。

    青城自古便是北疆重地,歷代帝王常到此巡視,因此城中建有行宮,延慶帝帶著王爺、公主們直接去行宮住了。蕭霆憑借一張厚臉皮從并不怎么寵愛他的延慶帝那里求得特許,然后帶景宜去將軍府住。

    晚上一家三口在行宮陪延慶帝吃席,散席后,一同回將軍府。

    蕭霆坐在車中,透過簾縫偷偷看自己的父親,一晃一年多沒見了,蕭霆也挺想父親的。蕭伯嚴五感敏銳,知道公主兒媳在偷看他,不過現(xiàn)在大家是一家人,兒媳婦好奇他也說得過去。

    蕭伯嚴若無其事地問兒子:“你祖母、母親可好?”

    景宜如實回答,就像當初她向住在宮里的蕭霆陳述蕭家之事一般,挑了幾件趣事講給蕭伯嚴聽,“……淳哥兒也想過來,母親擔心路途遙遠淳哥兒吃不了苦,沒準,淳哥兒賭氣不吃晚飯,后來還是被母親哄好了。”

    蕭伯嚴想象妻子哄幼子的模樣,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們倆聊得熱鬧,蕭霆這個親兒子有點吃味兒,突然挑開簾子,低聲問道:“父親,青城有什么好玩的嗎?我跟駙馬想在這邊多待幾天,您有空帶我們四處逛逛,駙馬嘴上不說,其實心里特別惦記您。”

    景宜偏首看他,目光復雜。

    蕭伯嚴沒料到公主兒媳說話這么……直白爽快,愣了愣才笑道:“好,等圣駕歸京,為父陪你們好好逛逛青城。”

    蕭霆咧嘴笑。

    蕭伯嚴見兒媳笑得那么開心,不由想到兒媳婦是公主,在宮里憋了那么久,難得可以出京,自然對什么都新鮮好奇。轉(zhuǎn)念又記起其他可能會被吉利看中選去和親的公主,蕭伯嚴心頭的輕松又蕩然無存。

    下馬前,蕭伯嚴在兒子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景宜點點頭,送蕭霆回跨院后,叮囑蕭霆早睡:“父親叫我去他書房,回來可能比較晚。”

    她神色沉重,蕭霆猜到父親要談的多半與這次和親有關(guān),只叫景宜快去,但他也沒有睡覺,鉆進被窩等景宜回來,一等就等到快二更天。

    “說什么了?”蕭霆打著哈欠問。

    景宜一邊更衣一邊道:“父親問我在南疆的情況,問問家里,還囑咐我……好好待你。”說到最后一句,景宜中間頓了頓,本來不想說,但這句是蕭伯嚴對蕭霆的關(guān)心,蕭霆應該喜歡聽吧?

    低頭瞧,對上蕭霆翹起的嘴角,景宜神色也跟著緩和了下來。

    “就沒說別的?”蕭霆不信,掀開被子讓媳婦先進來。

    剛九月,青城這邊已經(jīng)轉(zhuǎn)冷了,看著暖爐一樣擠到她懷里的蕭霆,景宜本能地抱住他,扯好被子才輕嘆一聲,低聲道:“父親讓你多照看照看五妹。”五公主到底是蕭伯嚴的親外甥女。

    蕭霆心生疑惑,夫妻倆說悄悄話:“不是已經(jīng)定了二公主嗎?”

    三公主是延慶帝最寵愛的女兒,表妹既有太后護著又有自家當靠山,延慶帝糊涂了才會送表妹去和親,所以雖然公主們都帶來了,但隨行眾人都清楚誰才是那個倒霉鬼。特別是三公主跟表妹,整天嘰嘰喳喳的,根本就是把這次草原之行當游山玩水了。

    “那是皇上的意思,吉利未必會選二jiejie,一旦意見不合,父親覺得,皇上可能會妥協(xié)。”景宜不無諷刺地道。

    蕭霆皺眉。可不是,就延慶帝那窩囊樣,匈奴要和親他就乖孫子似的帶公主們過來,忌憚匈奴跟忌憚天兵天將似的,真到了取悅吉利與寶貝女兒必須二選一的地步,便是吉利看上三公主,延慶帝可能也會把三公主送出去。

    麗妃受寵又如何?當年景宜母親莊妃更受寵,延慶帝還不是說翻臉就翻臉。

    “我知道了。”身為表哥,蕭霆絕不會讓親表妹落到一個糟老頭子手里。

    ~

    吉利在距離青城百里的月湖旁邊安營扎寨,作為宴請延慶帝之地,而且他只帶了五百親隨,算是誠意十足。

    公主們都坐在馬車中,景宜近身守在延慶帝一側(cè),遠遠看到幾個匈奴人從營帳中走出來,個個身體魁梧,絲毫不遜于蕭家二公子蕭嶄。為首的男人年紀最長,腮邊胡須濃密,幾乎遮掩了大半張臉,更顯得男人那雙眼睛犀利如蒼鷹。離得近了,景宜騎在馬上,清晰地看見男人左眼邊上有道陳年疤痕,為他增添了肅殺之氣。

    根據(jù)這道疤,景宜便確定,此人便是匈奴霸主,吉利單于。

    因為吉利是唯一一個躲過外公長槍的男人,那道疤,就是外公留下的,吉利視為奇恥大辱,曾再三叫陣要與外公單槍匹馬比試,不過外公當時已經(jīng)辭官,一心在家耕地,對外一概不聞不問。

    “皇上,多年不見,您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變化啊,跟當年一樣英姿颯爽。”

    吉利站定,朗聲朝延慶帝寒暄道,聲音洪亮,一口漢話竟十分的流利。

    延慶帝停馬,沒有急著下去,而是手攥韁繩,氣定神閑,坐著同他說話:“單于過獎,本來朕沒覺得自己老,看到單于,才知道朕這些年還是懈怠了,跟年輕時候沒法比。”說完了,才不急不緩地翻身下馬。

    景宜等人緊隨其后。

    延慶帝向吉利介紹兩個兒子,兒子們沒什么出彩的,延慶帝又把剛立過戰(zhàn)功的女婿叫過來,拍著女婿肩膀?qū)溃骸斑@是朕的駙馬,伯嚴家的老三。”

    吉利沒將昭王、恭王放在眼里,看到徐廣的嫡傳弟子,吉利眼里終于浮現(xiàn)興味,摸著胡子上下打量景宜:“駙馬爺氣宇軒昂,果然英雄出少年,不知護國公近來如何?”

    景宜淡漠道:“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一句客套話都沒有。

    吉利不以為杵,回頭介紹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巴頓,一個叫巴魯,兄弟二人都是三十左右的年紀,巴頓為長,膚色黝黑,巴魯白凈點,眼睛細長,看起來比他兄長顯得有城府。

    “巴頓跟我一樣喜歡中原武術(shù),最拿手的是槍法,有機會還請駙馬爺指教指教?”吉利笑著對景宜道。

    景宜尚未說話,巴頓突然冷哼一聲,鄙夷地看了景宜一眼:“我兒子跟他一般大,要切磋讓兩個孩子切磋,我不奉陪。”他的漢話有些生澀,但還是能聽清楚的。

    吉利沉著臉訓他:“駙馬師從護國公,便是年少也比你強,你少在這里說大話,一會兒比武切磋輸了,有你丟人的。”看似在教訓兒子,話里卻表明了他要兒子與景宜切磋的決心,同時也有一絲挑釁之意。

    景宜不屑與匈奴人爭強好勝,延慶帝卻想借此給吉利一個下馬威,笑著應道:“既然巴頓也使槍,一會兒霆生便陪巴頓比試比試,誰勝誰負不要緊,你還年少,多與高手過招,對以后槍法精進大有裨益。”

    他也不傻,先把理由找好了,就算女婿輸了,也是年紀太小的關(guān)系。

    皇上下令,景宜只能答應。

    但比武并不著急,大周這邊先去休整,稍后要用午宴。

    這邊有匈奴將士,景宜奉命時刻守衛(wèi)延慶帝,脫不了身。公主們的馬車陸續(xù)停在營帳外,蕭霆自己下車,進賬休息,只是想到下午景宜要與一身精rou的巴頓比試,蕭霆心里就特別亂。景宜夜里威風,他還覺得景宜夠強壯了,但景宜與巴頓站在一塊兒,簡直像個孩子,槍法再妙,力氣也比不過人家啊。

    都怪延慶帝!

    蕭霆想吃了延慶帝的心思都有了。

    生了不知多久的悶氣,賬外忽然傳來二公主的聲音,蕭霆深深呼吸,理理衣裙,裝得心平氣和去見人。

    “meimei準備好了嗎?宴席要開始了。”二公主面帶淺笑,嫻靜似水。

    蕭霆知道這都是裝出來的,二公主又不傻,怎么可能猜不到。蕭霆只會對景宜憐香惜玉,但二公主人不錯,對景宜有幾分姐妹情,蕭霆就忍不住同情,而且即便他們夫妻與二公主沒有私交,一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要親眼目睹二公主羊入虎口,蕭霆心里也堵得慌。

    男人沒用,才會讓女人遭殃,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都無法坦然接受和親。

    “走吧。”心里可憐二公主,蕭霆語氣比平時柔和了很多。

    二公主垂眸,遮掩了眼中的感傷。她是公主,無法左右自己的婚事,父皇心意已決,她哭哭啼啼的也沒有用,哭了,只會讓幸災樂禍的人看戲,只會讓為數(shù)不多可能關(guān)心她的人,更加難受。

    “二jiejie,四jiejie。”

    身后傳來五公主的聲音,蕭霆轉(zhuǎn)身,震驚發(fā)現(xiàn)他的傻表妹竟然穿了一條艷麗無比的長裙,而被她親昵地挽著胳膊的三公主就jian滑多了,一襲豆綠裙子,在滿眼是綠的草原特別不起眼。

    “表妹你進來,我有話跟你說。”蕭霆扔五公主一記眼刀,轉(zhuǎn)身回了他的帳篷。

    五公主莫名其妙,但還是跟進去了。

    帳篷分內(nèi)外,蕭霆將傻表妹拽到里面,扯著她身上的衣裙低聲罵道:“誰教你穿成這樣的?外面都是匈奴蠻人,你打扮成天仙給誰看?生怕吉利看不上你是不是?”

    在五公主眼里,對面的紅裙女子不是她表哥,而是她并不喜歡的四jiejie。本來想發(fā)火的,聽到最后一句,五公主才暫時按捺住怒火,謹慎問道:“你什么意思?母妃跟我說了,父皇會送二jiejie……”

    “萬一吉利看你貌美,指定要你呢?沒看你的好三jiejie打扮地跟宮女似的?”蕭霆狠狠戳傻表妹額頭,用了十分力氣。

    五公主又疼又氣,但她總算聽明白了,瞅瞅身上的裙子,慌了,“那我現(xiàn)在去換,是不是太顯眼了?”好端端的為何換衣服?傳出去匈奴人猜透她的心思,會不會生她的氣?五公主害怕。

    蕭霆低頭沉思,目光恰好落到桌子上,他心中一動,走過去抓起茶壺,隨手就潑了五公主一身茶水。五公主差點叫出來,但下一刻就懂了,嘴一咧,跑出去回自己的營帳換衣服。

    裙子不小心被茶水打濕了,當然要換。

    她有借口,賬外的二公主、三公主卻也不是傻子,二公主神色淡淡,三公主瞟她一眼,輕笑道:“二jiejie把四meimei當姐妹看,可惜咱們四meimei眼里只有五meimei,畢竟現(xiàn)在她們才是一家人。”

    如此明顯的挑撥之詞,二公主但笑不語,三公主還想再說兩句,聽到里面四公主的腳步聲,她及時閉上嘴。反正和親人選怎么都輪不到她,她安心在一旁看戲好了。

    因為五公主換裙子耽擱了時間,公主們來到席上,延慶帝、吉利等人已經(jīng)坐好了。

    吉利與延慶帝同坐主位,終于能夠看到公主們的廬山真面目,吉利不加掩飾地盯著那邊看,一邊興致勃勃地問延慶帝:“大周美人多,皇上的公主們更是天姿國色,能否請皇上為我介紹一下?不然我分不出誰是誰啊。”

    女兒們都帶來了,延慶帝自然不介意多說幾句,待公主們行到近前,延慶帝依次道:“這是朕最寵愛的二公主,溫柔端莊……這個是三公主,嬌氣頑劣,常給朕惹麻煩,這是五公主,年紀最小,還是孩子脾氣……這是四公主,已經(jīng)許給霆生為妻。”

    吉利的大腦袋朝延慶帝那邊歪,作聆聽狀,一雙犀利的眼睛興趣寥寥地掃過二公主等人,很快就落到了一身紅裙的四公主身上,一邊看,左手一邊無意識地摩挲眼角的傷疤,那道徐廣留給他的傷疤。

    四個公主,四公主是最美的,眼角眉梢有徐家人的影子,無論從外貌還是與徐家的恩怨講,吉利最想要的,都是這位四公主。一想到他可以恣意凌辱徐廣的外孫女,徐廣卻無可奈何,吉利便渾身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擄走四公主,好好去快活一番。

    男人目光如鷹,直勾勾地盯著他,蕭霆感覺到了,一抬眼,見吉利果然眼露yin邪,覬覦的還是他,短暫的震驚后,蕭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剜了吉利一眼,徑自對延慶帝道:“父皇,我們可以入座了嗎?”

    心里早已將吉利千刀萬剮。

    延慶帝笑著頷首。

    蕭霆的席位跟公主們擺在一塊兒,但蕭霆正在氣頭上,繃著臉吩咐席位后面伺候的宮女,“我要與駙馬同席。”

    他頤指氣使,一副這里他最大的樣子,兩個宮女打個哆嗦,下意識就去抬桌子。

    “景宜,不得胡鬧。”延慶帝看不過了,沉聲訓道。

    蕭霆剛要反駁,吉利忽然笑了,勸延慶帝:“皇上,我們匈奴人行事最不講規(guī)矩,怎么高興怎么來,既然四公主與駙馬伉儷情深,吃飯也要坐在一塊兒,皇上就成全他們吧。”

    女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反而無趣,這位四公主潑辣膽大,吉利更喜歡了。

    他別有深意地望過來,蕭霆只覺得惡心晦氣,扭頭直奔景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