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顧丹陽將冰白色的玉指在李大少眼前晃了晃,華艷絕倫的笑道,“憑我的感覺。” ------題外話------ 這兩天天氣太冷了,不少地方都下大雪了,親們注意出行安全哈~ps:下章繼續(xù)踩渣~ 本書由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第四十一章 摔! “憑我的感覺。” 說來,顧皇后上輩子享盡了榮華,吃穿用度,無一不是頂級珍品,連她宮里的馬桶,還嵌著三顆夜明珠呢,正因為用慣了好東西,不管什么物件,只要她一過手,就能辨別出其中的優(yōu)劣真?zhèn)危缤瑒倓偟暮谔展P洗,看著完美無缺,摸起來終究跟真品有著細(xì)微的差距。 “感覺嗎……”李承堂聞言,玩味的摸了摸下巴,不置可否。 “憑感覺?” 黃麗麗當(dāng)即松了口氣,不屑的冷哼道,“你以為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演戲嗎?你知不知道鑒寶是一門高深的學(xué)問,是要有豐富的理論知識作為基礎(chǔ)的,感覺?有誰鑒寶是憑感覺的?真是荒謬!” 她這話卻是引來了唐建舟的不滿,“麗麗,你這個說法有失妥當(dāng),要知道,一些頂級鑒寶專家鑒寶的時候,靠的就是感覺,尤其是手感,感覺對一個鑒寶專家和收藏家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 他沒說完的是,擁有這種能力的人,無一不是用無數(shù)珍寶和時間堆切起來的,瞧著顧皇后的年齡和身家,恐怕還不具有這樣的實力。 就算他閱歷超群,也不會想到:顧丹陽居然活了兩輩子,上輩子還是皇后! “她又不是什么頂級的鑒寶專家。” 對于唐建舟的糾正,黃麗麗不滿的嘀咕了一聲,隨即不甘的詢問道,“唐爺爺,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鑒別一下嗎?” 她一定要當(dāng)場揭穿顧丹陽這個花瓶的真面目! “這個……”唐建舟一時語塞,似是有些為難。 李承堂見此,想到自己的目的,不由將話題轉(zhuǎn)到了顧皇后身上,“顧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證明一下自己的感覺呢?” “方法倒是有一個,唯一字而已。”顧丹陽眸光流轉(zhuǎn)間,似笑非笑的吐出了一個字眼,“摔。” “摔?”李扶蘇不解,“丹陽,什么意思啊?” “把這黑陶筆洗摔碎了,看看里面的斷面兒,自然就能確定真?zhèn)瘟恕!?/br> 顧皇后的回答,讓黃麗麗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尖銳的發(fā)難道,“顧丹陽,這么一件珍貴的黑陶筆洗,你居然想摔了?!感情這不是你的東西吧,如果真摔碎了,證明這是真的,你怎么說?” 顧皇后優(yōu)雅的攤了攤手,“我能怎么說呢,這又不是我的東西,我只是提了一個建議,僅此而已,人家主人家都沒說話,你激動什么,越俎代庖,可不是個好習(xí)慣。” 黃麗麗臉色乍紅的看了李承堂一眼,咬牙道,“你……” 只可惜,她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被唐老打斷了。 “麗麗,別說了!” 唐建舟的聲音里已然是帶上了幾分嚴(yán)厲,肯定道,“顧小姐說的,的確是唯一的辦法。” “方法,我已經(jīng)說了,怎么做決定,就要看李大少的了。”顧丹陽墨色瀲滟的目光流轉(zhuǎn)到李承堂的身上,唇角慵懶的笑意染上了幾分玩味的邪魅。 既然剛剛用她來轉(zhuǎn)移話題,那么,現(xiàn)在她就把選擇權(quán)交到他的手上,親手破壞自己的計劃,想必別有一番滋味吧。 似是讀懂了某皇后看戲的眼神,李承堂不由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半點得罪不得。 作為南方一流豪門的領(lǐng)軍人物,雖然事情的發(fā)展,跟預(yù)計出現(xiàn)了偏頗,李大少仍舊氣定神閑,魄力十足的當(dāng)機(jī)立斷道,“既然這樣,那就摔!” 黃麗麗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李大少,你怎么能信了這種女人呢!” “李大少,還望三思!”黃柏林的面色也愈發(fā)難看:李承堂此舉,分明是不相信他的判斷! 對此,李大少笑容不變,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黃先生稍安勿躁,您應(yīng)該很清楚,金錢對我們李家不算什么,但名聲卻壞不得,更何況,唐老先生也認(rèn)同顧小姐的方法,還是說……黃先生您有更好的方法,在不破壞筆洗的情況下,證明它的真?zhèn)文兀俊?/br> “這個……” 黃柏林被問得登時一滯,冷著臉訕訕道,“沒有。” “那就只能采用顧小姐的方法了。” 李承堂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風(fēng)流多情的桃花眼看向顧皇后,其間,劃過了幾絲狐貍般的狡猾,極富磁性的笑道,“不知道顧小姐能否幫在下這個忙呢?” 剛剛顧皇后將選擇權(quán)丟給他,現(xiàn)在李大少將執(zhí)行權(quán)又丟了回去,反將一軍。 要知道,平常人摔個杯子,還可能猶豫一下,心疼幾秒,更何況是有可能價值連城的古物呢! 可惜,某皇后并不是平常人,她曾經(jīng)是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一國之后,別說摔個古物,看不順眼了,整個鳳鸞宮的奇珍都可能被她砸個干凈。 “當(dāng)然。”顧丹陽唇畔輕啟,吐出了兩個隨意的字眼,幾乎沒有任何緩沖,干凈優(yōu)雅的伸出了一只冰白色的玉指,在筆洗上輕輕一撥。 “啪!” 伴隨著一聲有些粗糲的輕響,黑陶筆洗應(yīng)聲墜地,在地面破碎成了一圈陶瓷碎片,完美的弧形,剛剛好在顧皇后的腳面兒處止步,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注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李承堂的桃花眼微微瞇了瞇,越發(fā)多了幾分興味。 此刻,其他人的精神都已經(jīng)被地下的瓷片兒吸引了,唐建舟更是第一時間蹲了下去,拿起瓷片,細(xì)細(xì)查看。 只見黑陶筆洗的斷面兒光滑如新,沒有一丁點的細(xì)孔,顯然,這只筆洗是完完全全的新瓷瓷胎,根本不是什么古物,也就是說—— “果真是贗品!” 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唐建舟輕嘆了一聲,由衷的感慨道,“顧小姐真是好本事啊!” 面對唐老的夸獎,顧丹陽難得笑的謙虛,說出來的話卻分分鐘嗆死人,“我憑的不過感覺而已,不過,比起那些附庸風(fēng)雅的無知之輩,確實是強(qiáng)得多了。” “咳咳……” 唐建舟聞言,被自己的口水嗆得直咳嗽,這才想起,自己師弟好像一直說這是真品來著,還有剛剛顧小姐的話,貌似正是黃麗麗說過的,唉,早告訴過他們不要這么眼高于頂了,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下子可是丟人丟大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黃柏林還好,畢竟經(jīng)受過不少大場面,還算能勉強(qiáng)維持住面部表情,黃麗麗就不行了,打擊之下,五官扭曲的都有些錯位,跟中了風(fēng)似的。 相反地,李扶蘇和石青則是暗暗朝顧皇后豎起了大拇指:這就是傳說中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吧,高明啊! 顧皇后拿起桌上的茶杯,沖著李扶蘇二人揚了揚,這才優(yōu)雅踱步,走到李承堂身側(cè),慵懶回身,輕啜了一口,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似笑非笑的低聲輕語。 “破壞了你的計劃,真是……不好意思。” 本書由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 ☆、第四十二章 踩你沒商量 上 “破壞了你的計劃,真是……不好意思。” 某皇后繞著風(fēng)情月意的聲音,如絲如縷,無孔不入的鉆入李承堂的耳蝸,讓他半邊身子驀地僵了僵,性感撩人的半月形唇角多了抹似贊似嘆的笑意:她,果然看出來了! 明明被人將了軍,李大少卻意外的心情不錯。 縱橫商行這么多年,他從來就不是個輸不起的人,更何況這么一場無傷大雅的交鋒。 眼見唐建舟仍舊一臉惋惜的瞧著地下的黑陶筆洗,李承堂當(dāng)下上前一步,真誠的歉然道,“唐老,事情到了這份兒上,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今天找您過來,鑒寶是假,想向您求一幅字才是真的,就像舍弟說的,我家老爺子最喜歡您的筆墨了,只是,聽說您這兩年幾乎已經(jīng)封筆,所以,在下特地尋了這金星硯和黑陶筆洗,想著能用誠意打動您,以物易物,誰知道,這筆洗竟是贗品,真是令在下慚愧至極。” 這就是李大少的高明之處了,既然原計劃行不通,就干脆改變戰(zhàn)略,把事情擺在明面上,以退為進(jìn),反而能博取人的好感。 果然,唐建舟聽了這話,連連擺手,“李大少為了長輩費盡心思,有什么可慚愧的,既然這樣……老夫就破例一次,為李老爺子寫一幅字!” “那就多謝唐老先生了!”李承堂笑得真摯。 想到了剛剛自家?guī)煹艿木骄常平ㄖ酆眯暮靡獾某鲅缘溃皫煹埽阋矂e閑著,剛剛走了眼,干脆將功折罪,也寫幅字,為李老爺子賀壽如何?” “這個……”黃柏林聽唐建舟提起‘走了眼’三個字,非但沒覺得感謝,反而心中暗恨,越發(fā)覺得下不來臺。 難道他的字,就只配拿來道歉不成! 好在李承堂適時地笑道,“正所謂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就算是頂級的專家,也有打眼的時候,黃老不必介懷,我對黃老先生也算慕名已久,不知道今日能否瞻仰墨寶呢?” 有李大少出面邀請,黃柏林這才覺得心氣兒順了,也算是找回了幾分顏面,略顯矜持的應(yīng)道,“既然是李大少的要求,老夫就獻(xiàn)丑了。” 李承堂但笑不語,沖著許文明揮了揮手,“準(zhǔn)備文房四寶。” 很快,黃花梨木桌上,被擺上了筆墨紙硯。 “二位請。”李承堂做出了請的手勢。 唐建舟和黃柏林同時站在桌前,凝聚精神,開始揮毫。 顧皇后見此,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拿著茶水,慵懶的上前幾步,正好站在黃麗麗的不遠(yuǎn)處。 畢竟是書法名家,唐建舟和黃柏林幾乎是筆走龍蛇,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滯澀。 眾人不由定睛看去。 唐建舟寫的是楷書,字跡方嚴(yán)正大,豐腴雄渾,且通俗易懂:八十才開始九旬正盛年,百歲方而立,唯翁列地仙。 就算李扶蘇等人對書法知之甚少,也能感覺出這幅墨字撲面而來的樸拙恢弘和凜然氣概。 李承堂毫不吝嗇的出言贊道,“難怪爺爺會對您贊不絕口,唐老爺子的功力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師兄就算歇筆兩年,功力還是不退反進(jìn),真是令我等拍馬不及。”黃柏林雖然嘴上說著恭維話,卻是不著痕跡的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那幅字上。 不同于唐建舟的楷書,黃柏林寫的是狂草:五福俱全四德兼?zhèn)洌熨n遐齡,國祥人瑞。 盡管這話拍馬屁的意味相當(dāng)強(qiáng)烈,不過,平心而論,黃柏林的狂草的確是有模有樣,狂亂而又不失美感的筆法,給人一種相當(dāng)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力。 李承堂在李老爺子的耳濡目染之下,對書法了解頗深,他不得不承認(rèn),黃柏林的人雖然功利自大,書法倒是相當(dāng)不錯。 只是……比起唐建舟的楷書,他總覺得這幅草書似乎缺了點什么。 八面玲瓏的李大少自然不會將這話說出來,唇角帶起了丈量般的弧度,“黃老先生的草書別具一格,美觀大氣,真是讓人流連忘返。” “師弟的草書……”唐建舟本來想說些什么,想到之前黃柏林出丑的事,又把快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干澀的笑道,“那個……師弟的草書才是真正的精進(jìn)了。” 眼見李承堂和唐老都對自家爺爺贊不絕口,黃麗麗自覺找回了臉面,又開始趾高氣揚起來,不自覺面露得意的朝著顧皇后看了一眼。 誰知,正好跟顧丹陽不屑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她看的清晰,那個花瓶除了眼里不屑,嘴角還掛著嘲笑,明明白白的嘲笑! 黃麗麗只覺得自己的怒火‘騰’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燒起來,想都沒想,便氣急敗壞的脫口質(zhì)問道,“顧丹陽,你笑什么,難道你覺得我爺爺?shù)淖植缓脝幔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