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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恩在線閱讀 - 第80節

第80節

    “我最近作了一副《竹里杜鵑圖》,今兒拿去給師傅看。從學士府出來,想起了師妹,就順便過來看看。”鳳仙源今日穿的是一身緋色恒州春羅小衫,下身煙綠色六幅裙擺上繡著碧綠的蘭草,蘭草的繡技十分精致,活潑潑精神神,精致可愛,頭上反綰髻梳的層層疊疊,簪著一根白玉珠簪,簪首的白玉垂下一點點流蘇,整個人看著清麗秀致。

    “阿顧,”在春苑里坐下,鳳仙源詢問道,“聽說你近期打算回韓國公府?”

    聽著鳳仙源提及此事,顧令月不感欣喜,反而覺得有一絲絲抑郁,“是!那兒是我父系家族,我出生的地方,我想去那個地方看一看!”

    短短的幾句話中蘊含著深刻的意味,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明白,鳳仙源卻點了點頭,感同身受,“這個世道對人總是有這般那般的難處!”她瞟了窗外一眼,美麗的眸子中帶了些冷謔譏笑的意味,“這世上有些人縱然有著親人名目,對你卻是一副惡人嘴臉。可偏偏你年紀幼小,又受限于親人名義,竟沒法子和他們撕破臉皮,只得日日在她的磋磨中忍受下去。只盼著什么時候我大了,能從叔嬸家脫離出去,自己清清靜靜的過日子。”

    顧令月問道,“你叔嬸又難為你了?”

    鳳仙源微微一笑,“沒有的事。自當日我從公主府做客回去,帶了那么一車子禮品,我那對叔嬸已經好些日子對我笑臉相迎了。我這些年已經很久沒有過的這么輕松愉快,他們忌憚公主,短時間之內不敢對我怎么樣!”

    她頓了頓,望著顧令月,“阿顧,我今日前來,打算和你商量一個事。”

    顧令月道,“你說。”

    “當日我在春苑跟你說有些事情要好好的想一想,便是這件事情。我年紀已經不小了,過一兩年就要開始論婚事,我家中情況你也是知道的,叔嬸對我很一般,最多只能供我勉強果腹,至于日后的嫁妝,卻是絕沒有什么可能的。我必須為自己做打算。”

    顧令月點了點頭,“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鳳仙源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熠熠生輝,“阿顧,你有沒有想過在長安開一間鋪子?”

    “鋪子?”阿顧愕然。

    “是。”鳳仙源信心滿滿的點了點頭,侃侃而談,“你雖是貴女出身,金枝玉葉,金錢這種東西自然是不缺的,但這些都是公主給和旁人賞的,若是有一個自己的鋪子,能夠自己掙錢,豈不是比坐吃山空要強的多?尤其是在如今,你即將入顧府為生的時候,有一間屬于自己的鋪子,也能多一些底氣。”

    顧令月聞言一怔,在此之前,她自覺生活富足,從未想過自己開一間鋪子的事情,但鳳仙源提出以后,她仔細想了想這個建議,不由砰然心動。

    “你打算開一間什么鋪子呢?”

    鳳仙源美目中閃過一絲喜色,“我打算開一間衣肆。”

    “衣肆?”

    “是。”鳳仙源自信滿滿的點了點頭,“我從小對綾羅布料之類的有一定了解。自信還算精明能干,能應付的了開鋪的一切生意事宜。有信心經營好一間衣鋪。只是鳳家不過是一介草民,家父生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書郎,官職在這偌大的長安,著實不算什么。這鋪子若開起來,在長安城沒什么有力庇護。若出了什么事情,怕是支持不下去。”

    顧令月點了點頭,鳳仙源擺明了自己的能力,也直接說明了欠缺。若非如此,她完全可以自己把鋪子開開來,不需要扯著她入伙。在事情談判的時候將利害關系都擺清楚,也算的是光明磊落。只是……,“長安的衣鋪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你若開了鋪子,有什么信心能夠掙得一席之地,從而賺回你的嫁妝?”

    鳳仙源眸子中閃過一絲笑意,“我想過啦!長安的確有不少衣鋪,它們主做中下層平民生意。最上層階層的衣鋪市場卻還沒有完全打開。我索性便主攻上層階層生意,小時候阿爺十分疼愛我,見我喜歡書畫,便下盡全力培養我學畫。如今,我已經學了十年的畫,自信在審美上也算是頗有一定水準。只要最初能夠在上流階層打開門路,一定能夠做好生意的。”

    阿顧點了點頭,“你既有此打算,長安有大多其他權貴,很多可能都對做這個衣鋪有興趣。你大可去找她們,我只是個閨中的小丫頭,沒有任何做生意的經驗,為什么選我?”

    這一趟,鳳仙源怔了怔,面上浮起的笑容有些無奈,慨嘆道,“阿顧!”

    “長安居大不易,而且阿顧,你太小看自己了!你是太皇太后的外孫女,太皇太后是什么樣的人物,只要你還受寵,我們的鋪子便不會有人打主意的。”她頓了頓,凄然一笑,“說起來我也是沒辦法,我身邊不過就認識這么幾個高官顯貴,師傅雖然疼我,但她性子清高,不喜俗世,多半會覺得我不過是胡鬧,不會支持我的。我也不瞞你說,我也想過直接和你阿娘公主求助,但想來想去,公主又如何認識我是哪個?若是當真給我這個面子,也不過是因為我和你的關系的緣故,倒不如直接和你合作。”

    “鳳師姐,”阿顧道,“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送走鳳仙源之后,天空下起了一陣蒙蒙細雨,顧令月坐在窗前想了想,招來金鶯問道,“金鶯,如今我手中能夠動用的現銀有多少?”

    金鶯面上閃過一絲怔然之色,但她也不問阿顧要錢做什么用,徑直頷首道,“回小娘子。小娘子自歸京這一年多來,收了多次太皇太后和圣人的賞賜。除了其中一些不能動用的,大致共有現銀四千六百貫。”

    四千六百貫,這筆錢雖然不說,但在一般中等人家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阿顧想了想道,“先給我支出一千二百貫出來。”

    金鶯屈膝應道,“是!”

    顧令月將這一千二百貫銀錢交到鳳仙源的手上,“這一千二百貫便算是我合伙入的你的衣鋪了。我雖有心,但對于開店的事情并不太懂,不知道一千二百貫錢可夠了?”

    鳳仙源望著面前的飛錢,怔怔失語,過了片刻,方抬起頭,湛然一笑,“雖緊巴了一些,但小心儉省一些,足夠開支了!”

    “阿顧,”她深深望著顧令月問道,“你就不怕我騙你么?”

    顧令月笑著道,“我相信,人如其畫,畫如其人,師姐能夠畫出那么美麗的畫,一定不是那樣欺騙我的人。”她沒有說出口的是,一千二百貫銀錢對普通人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對于自己而言卻遠沒有那么重要。若是鳳仙源當真著意欺騙,用一千二百貫銀錢認清楚一個人的面目,也是一筆值得的買賣。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鳳仙源望著顧令月,鄭重承諾道。

    “這鋪子既然已經定下來要開了,我是這樣想的,合伙做生意應該事先說好,你既出了這筆銀錢,日后鋪子又靠著你的關系鎮著,便得七成紅利,我經營起來,便只得三成也夠了。”

    “這些都不急,”顧令月笑著道,“還是先把鋪子開起來是正經。”

    到了晚間,公主便聽說了這件事情。“這些個孩子,”公主愕然,垂目笑道,“倒是有些心思。”

    “公主,”默蓮皺起眉頭,對于她而言,覺得對小娘子的這位師姐,平日里看在小娘子的面上照顧一些倒也沒什么問題,但合伙開鋪子卻有些讓人不放心了。擔憂道,“小娘子有這個心氣自是好的。只是……不知道那鳳娘子究竟是不是可信?”

    公主挑眉道,“我看那鳳仙源不是那樣的傻子!”

    她想了想,吩咐道,“你去喚留兒過來一趟。”

    “阿娘,”顧令月聽聞公主召喚,不一會兒便過來,匆匆行了一禮,笑嘻嘻道,“不知你叫我過來,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看看啦?”公主嗔了顧令月一眼,回過頭向空雨伸手,取出一個紅木匣子,遞給顧令月,“這是阿娘在東市的一家鋪子,市口臨街,店面也還算干凈夠大,聽說你要和鳳娘子合伙開衣鋪,你拿去和鳳娘子去做衣鋪,這樣就不用再找店面了!”

    “阿娘,”阿顧沒想到竟是店契,不由嚇了一跳,連連搖手道,“我手頭有錢,不用阿娘你的店面了。”

    “傻丫頭,”丹陽伸手戳了戳女兒的額頭,“跟阿娘還客氣啊,阿娘就你一個女兒,手頭的東西以后還不都全是你的?阿娘等著瞧你衣鋪里做出來的衣裳。這個店鋪,就當阿娘花錢買一個高興吧,收著!”

    顧令月接過匣子,朝著公主赧然而笑,“阿娘!”

    時光荏苒,鳳仙源得了顧令月支的一千二百貫,又有了良好的店面市口,省去了一筆租用開支,行動越發寬綽起來。她立心要將這個衣鋪做好,并不急于求成,將尋找布料進口渠道,雇傭繡娘等等一個個環節仔細摸索排查。而時間緩緩過去,無論顧令月心中愿不愿意,棠院終究收拾出來了。

    待到國公府的婆子第三次到達公主府,請顧令月往國公府去,說是老夫人時時盼望孫女兒,望眼欲穿,問顧娘子什么時候回去,好派人來接。公主也知道,送顧令月過去的時候終究是拖不得了。

    應承了婆子,將之送走之后,公主轉頭看著顧令月一陣子,低頭道,“再過兩三日,我便送你去國公府吧!”

    顧令月心中也極為不舍,卻抬頭堅定的搖頭道,“阿娘,這一趟我自己過去國公府就可以了,不用你再送我過去了。”

    公主愕然,“留兒?”

    顧令月的臉頰雪白,神情脆薄,“這是屬于女兒自己的事情,無論韓國公府是什么模樣,我都得走上這么一趟。但阿娘卻不必陪著我饒上這么一遭!”她鼻子一酸,生生逼回了眼淚,“我知道阿娘不喜歡到國公府的。上一趟過去那邊,阿娘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我不要阿娘再為了我傷神了!國公府上一遭也敲打過了,以后的事情我自己應付的來的,阿娘不必擔心。”

    公主十分意外,看著顧令月到,“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如今只剩下咱們母女了,你還這么小,阿娘如何放的下?”

    阿顧卻出乎意料十分堅持,“女兒之前讓阿娘煩憂,已經十分不孝了。當年的事情,留兒這些日子也聽說了一些。阿娘是大周的公主,心中那么驕傲,如何肯向那個妾室折腰?今個兒,除非阿娘告訴留兒,阿娘對阿爺還沒有死心,愿意再回到國公府和阿爺再續前緣,不然的話,留兒是絕不會讓阿娘回韓國公府的!”

    公主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她像初開的花蕾,雖然幼時遭了一些風雨摧折,卻依然可以在春風中帶著清新雨露笑著開放,有著嬌美的花容。她愛惜女兒,但要她違心的說,自己對顧鳴還有心意,她是決計不肯的!只得眼淚垂下,道,“那,你到了顧家,要小心點兒。”

    顧令月嫣然一笑,“阿娘,你放心吧。你女兒我,可不是省油的蠟燭。哪怕顧家真的有魑魅魍魎,想要傷我的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回到春苑,夜色已經靜靜降臨,金鶯整理好了行李,到顧令月面前問道,“娘子,這一趟去國公府,打算帶上哪些個丫頭?”

    顧令月道,“陶姑姑、賴姑姑自然是跟著我的,小丫頭就不帶了。你們幾個,你,碧桐,繡春自然是要帶的。二等丫頭里頭,“紅玉、烏芳、慧云、瑟瑟、貞蓮、葛生跟著過去,桂香這丫頭拜高踩低,品性不好,日后若是我出了變故,怕也是要反口猖獗的。索性便不帶了。梧子留在春苑看家。”

    金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微訝然之色,很快的就垂目,應道,“是。”轉身去了。

    五月十八日這一日天空風和日麗,顧令月乘著朱輪華蓋車,從公主府到了國公府。老夫人領著人將她接入府中,送回到安置好整理一新的新棠院。相較于第一次公主送著回顧府時候的興師動眾,這一次,顧令月的搬遷有一點無聲無息。

    棠院的廷中海棠花開的艷麗如火海,顧令月望著面前妍麗的棠院,棠院是一個三進小院,正房共有五間,一明兩暗。金鶯、繡春領著幾個絳色的仲春羅帷幕在梁枋中垂掛,被黃锃锃的掛鉤柔軟的勾起。地上的宣州團花地衣柔軟出了長長的絨毛,角落香幾里的白玉鵝形香爐吐著淡淡的醒陽香……這座院子的舒適華麗超出了她的想象,但是無論如何,經過這么一趟折騰,顧令月再次搬進來,早已經沒有如當初搬回公主府春苑時的那種愉悅心情。

    小丫頭小杏入內稟報道,“三娘子,老夫人命奴婢來傳話,說是到晚餐的時候,請三娘子到榮和堂去,一家人都聚一聚。”

    顧令月點頭道,“我知道了。”

    到了夕陽下山的時候,阿顧梳了一個彎月髻,換了一身玉色小衫,一條碧籠裙,整個人清新艷麗的如同春天的綠柳。進了榮和堂,拜道,“三娘見過大母。”

    榮和堂中,除了老夫人和韓國公顧鳴外,還有另一對中年夫婦以及顧家的幾個孩子。顧鳴回過頭來,瞧著顧令月,見著顧令月清美的容顏,目光閃過微微訝異,不悅道,“一家人就等你一個人,像話么?下次記得早點來。”

    這是這一個月以來,顧令月第一次見到顧鳴。自林芳閣一別之后,顧令月仔細的打量著顧鳴,垂頭道,“阿爺這是教導女兒要和大母相親相愛,女兒這么多年,從未聆聽過阿爺教誨,如今竟有這個機會,當真不勝感慨,定會在心中不時感念。”

    顧鳴一噎,他什么時候是教導這丫頭了?只是顧令月說了這樣的話,他也不能反駁,只能板了臉恨恨受了!

    “好了,”上首秦老夫人目睹了這一景,垂眸片刻,望著顧令月笑容可掬道,“留娘,你離家的早,竟是連家中的人都沒有認全。如今終于回到自己家啦!今兒叫你過來,是讓咱們一家人吃一頓飯。也是讓你認識一下家中的人。免得在外頭碰到了,竟然互不認識,可就太丟人了。”

    她指著顧鳴對手一位中年男子夫婦,語氣鄭重道,“這個是你二叔,二嬸范氏。”

    秦老夫人共有二子一女,長子顧鳴繼承國公爵位,字升鸞;次子顧軒,字升庵。中年男子顧軒有著一雙和顧鳴極其相似的眉毛,只是眉眼之間神情比顧鳴柔和的多,二夫人范氏則是諫議大夫范詡的女兒,立在顧軒的手邊,是個爽利的中年美人兒。

    顧令月朝著男子和中年貴婦道萬福下去,拜道,“留兒見過二叔、二嬸。”

    二房夫婦兩個忙欠身攙扶道,“侄女兒請起。”顧軒看著顧令月嘆道,“二叔在你小時候見過你一次,沒想到你一轉眼,竟這么大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的過吧!”

    顧令月恭敬應道,“侄女兒謝過二叔關懷。”

    顧軒的目光掠過顧令月坐在輪輿上的腿,問道,“你的腿究竟如何了?”

    顧令月聞言目光一黯,頓了片刻,方有禮答道,“勞二叔擔憂了,是早年落下來的毛病,這些年倒也不大泛疼痛,只是站不起來!”

    顧軒皺了皺眉,道,“女孩兒家一直這樣不大好,這腿總是越早治療越好。我在蘇州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神醫,一手醫術神乎其神。若是能夠請到他來看看,也許能夠治好你的腿呢!”

    范氏在身后扯了扯夫君的衣襟,盈盈笑道,“知道夫君關心侄女兒!只是那宋小神醫醫術雖然不錯,卻是太過年輕了,才剛剛二十周歲,便是學師醫術通神,又如何比的上太醫院各位魁首呢?”

    “也是,”顧軒想了想,自失一笑,“是二叔多言了!”

    “早就盼著侄女兒回來,”范氏朝著顧令月露出春花綻月的笑容,“今日終于得見,嬸子真是高興的很!”神情一片親熱和煦,像是春風一樣撫慰過人的心頭。

    顧令月笑著道,“多謝二嬸。”

    上首,秦老夫人笑道,道,“好了,老二,老二家的,如今留娘既已經回家來了,你便是疼愛侄女兒,日后有的是機會,不急著這一剎,后頭的孩子想見jiejiemeimei了呢!”

    顧軒笑著道,“母親,是兒子莽撞了!”退后一步。讓出身后的一個年輕男子來。

    老夫人笑道,“你大jiejie你是見過了。你大兄顧昱德乃是你二嬸所出,在堂兄弟中行第一。你該當叫一聲大兄的。”

    顧昱德今年二十歲,身形高大修長,神情和善,上前朝著顧令月拜了一拜,“見過三meimei。當日樂游原上,我曾遠遠瞧見三meimei一眼,可惜meimei當時并不認識我。”

    顧令月亦還身福禮,“見過大堂兄。呀,上次我確實沒注意到堂兄,還請見諒!”

    “哎呀大兄,這怎么怪的了三meimei,”一個鵝黃衣裳的少女從后頭上來,扯著顧昱德往后去,朝著顧令月盈然燦爛一笑,“這位便是三meimei了。三meimei果然冰雪聰明,和我想象中都一樣哩!”

    “這位是你二jiejie顧婉星,”老夫人道,“也是你二叔二嬸的女兒。”

    顧令月看著顧昱德和顧婉星兄妹二人親昵神情,美眸一黯,低下頭去,道了一禮,“見過二jiejie。”

    榮和堂中,蘇妍是妾室,沒有資格出席家宴。顧嘉辰這時候正在蕉院禁閉,公主聽聞了顧嘉辰當日行為,自哂一笑。她即當日當著眾人面說了不承認顧嘉辰是自己的“女兒”,索性就當作沒有這個人,倒也懶的另行派人責罰顧嘉辰的匿寶之行。顧嘉辰竊取了公主的這些寶物這么多年,竟只需要在蕉院禁閉一陣子時日,便算是輕輕巧巧的過去了!

    榮和堂中,除了二房還有的一個庶子,還有一個孩子,大約六七歲年紀,肌膚白嫩,長著淡淡的嬰兒肥,十分可愛。

    “這是你弟弟,”秦老夫人介紹道,“名叫嘉禮,小字琰奴。你們是嫡親姐弟,同氣連枝,日后定要相親相愛。”轉向顧嘉禮,慈愛吩咐道,“琰奴,還不過來給你三jiejie行禮?”

    顧嘉禮年紀還小,聽著秦老夫人的吩咐,便懵懵懂懂上來,他還在孩子的懵懂可愛期間,面容清俊,生的既不似顧鳴,也不太似蘇妍,上前一步,朝著顧令月行禮道,“琰奴見過三jiejie。”

    顧令月怔了片刻,輕輕還了一禮,“三弟弟。”

    顧嘉禮仰頭望著顧令月,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忽看開口問道,“三jiejie,我聽說,母親不喜歡我大姐,可是真的?”

    顧嘉禮的聲音天真童稚,榮和堂的氣氛卻忽然一冷。眾人都看著顧令月,神情有幾分尷尬。

    顧令月五味雜陳,低頭看著面前的男童,這個男童是顧嘉辰的弟弟,自己的阿爺和蘇妍的孩子,可縱是如此,看著這個孩子,總生不出十分討厭的情緒,她蹲在顧嘉禮面前,笑著道,“你是聽誰說的?”

    顧嘉禮怔了怔,偏著頭皺眉道,“我也記不得了,好像是聽很多人說起過。”

    顧令月微微一笑,“這個事情可不好說的,可是我想著,一個人若是素性良好,便是有一千一萬個人不喜歡,也沒有相干的!”

    “這樣啊!”顧嘉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大母特意讓人向朱姑姑打聽了,說是你口味偏清甜。這紅棱湯是照著江南菜譜做的,你嘗嘗喜不喜歡。”

    顧令月十分感動,“該當是孫女兒孝敬長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