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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家蜜婚日常在線閱讀 - 第62節

第62節

    阮業興見媳婦對此沒有任何意見,笑著親了下她的臉。“等二弟成親后,家里的事張羅完,我就進鎮尋點短工,咱們能攢點就攢點。”

    “行啊。”阮于氏也是這么想的。“這錢啊,看著是多,可光花不掙,還真用不了多久。”說著,又對著丈夫眨了下眼睛,將吃飽的小兒子擱回了搖籃里,低頭整理著衣裳。“我回頭娘家去,跟爹娘說說這好事兒。”

    阮業興知媳婦在想什么,提醒了句。“你悠著點,別讓幾個哥嫂知道,其實,咱們手里錢夠,你別回娘家吧。”

    于家是屠夫,家里還真有點錢,置了不少田地。

    “我知道呢,你別管。”阮于氏打了個哈欠,見丈夫擰著眉頭。“我有分寸呢,這外孫進鎮讀書,當姥姥姥爺的總得有點表示吧,我這回是光明正大的回娘家說這事,幾個哥嫂也會有表示噠。放心吧。”

    阮業興聽著笑了。“行。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咱們也有段時間沒回,帶著明志明吉一道回去?”

    “可以。過幾天再說,等二弟成完親的。”阮于氏說完就睡了過去。

    阮劉氏稍稍瞇了會眼睛,小睡了會,就是不一樣,整個人都顯精神了些,她拿著針線笸籮往阮家三房走。

    “初秀娘。”才走到屋前呢,阮劉氏就張嘴喊了聲。

    阮永氏在后院清掃著雞圈,聽到聲音,朝著屋前扯著嗓子道。“大嫂,我在后面呢。”

    “干啥呢。”阮劉氏邊問著邊穿過廚房走過去。“清掃雞圈呢,孩他爹呢?”

    阮永氏笑著接話。“阿陽買了頭牛養著,這小牛啊,如今塊頭大著呢,當初建的牛棚,有點不夠窄小,孩他爹覺得委屈了牛,趁著這會空閑,就領著倆個孩子把牛棚重新整整。”

    “喊阿陽幫把手啊,他力氣大著呢。”阮劉氏說著,往廚房里看了眼,拿了個舊圍裙穿上,還戴上了袖套,踏進了雞圈里,幫著妯娌干活。

    “又不是什么難事,用不著喊阿陽,阿陽平時顧著她們娘倆,算是cao碎了心。”阮永氏嘴里說著,眼里卻堆滿了笑。閨女這丈夫找得好哇!

    再說這牛,雖說是曲家買的,可三房也用著呢,孩他爹平時待這牛可上心了,伺候的特別好,生怕委屈了牛,在他眼里,跟有牛有關的大小事,都得他親自來才是,否則,他不放心。

    阮劉氏贊同的點頭。“阿陽當真是細致啊,那股子體貼勁,十里八村難找第二個。”

    “你過來有啥事?”阮永氏問了聲。

    “能有啥事。”阮劉氏拿起掃帚清掃著雞屎。“就是送孩子進鎮讀書那事,業興倆口子也覺得這是好事。”

    阮永氏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自然是件好事,咱老阮家這是沾著文曲星的光哩,祖祖輩輩這么多年下來,就沒出過一個能讀書的,到了咱們這輩,一下來了三個,要是子善得了空,能過來指點幾句,說不定三個孩子會更有造化。”

    “也對啊!”阮劉氏還真沒想到這里頭來。“不能耽擱子善讀書,可他總得休息吧,隔一個月或半個月的,過來阮家趟,抽空給三個孩子指點幾句,日積月累的,咱們家的孩子肯定會有出息。”

    阮劉氏越想越好。“等業浩成親時,如秀會回來,我得把這事跟她說說,讓她跟子善提提?”

    “我看行。”阮永氏也是這么覺得。

    上午,阮業山吃過早飯,把家里的瑣碎活都拾掇妥當后,就領著倆個弟弟去曲家,從今天開始就跟著曲陽學點拳腳功夫。

    見著兄弟三個過來,阮初秀和曲陽才想起,忘記把這事跟爹娘說說,就想著下午過去隔壁屋里,跟娘說說這事,再上老屋去大房坐坐。

    喂飽悠悠后,阮初秀和曲陽去了隔壁屋,沒想到,大伯娘也在,這樣正好,省了樁事。

    “娘,大伯娘,你們都在啊。”阮初秀樂顛樂顛的湊了過去,嘻皮笑臉的說著話。

    也成親好幾年,連娃都生啦,有時候還跟個小姑娘似的,又蹦又跳。唉,這嫁得好啊,光看著就能看出不同來。

    牛棚就在不遠處呢,曲陽過來屋后才發現,老丈人領著倆個小舅子在搭建牛棚。“娘,我過去給爹幫把手。”

    “噯。去吧去吧。”阮永氏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眼閨女。“你是不是有事要說?”

    阮初秀親親昵昵的挽上了母親的胳膊,學著閨女的作派,對著臉蹭了兩下。“娘,你可真了解你閨女,果然是親生的。”

    “這孩子……”阮永氏哭笑不得的看了眼大嫂。“跟沒長大似的,丟不丟人啊,正經點說話。”又拍了下閨女的肩膀。

    “娘,你口是心非,瞅瞅你這滿眼的笑,都褶子都出來啦。”阮初秀伸著食指點了點母親的眼角。“我就知道,你心里是高興的。”

    阮永氏拿她沒辦法。“說吧,你有什么事?今個抹蜜了?嘴巴這么甜。”

    “沒抹蜜,可是我吃了蜜啊,阿陽哥在山里掏了個野蜂窩,有不少蜂蜜呢,味道可甜啦,咱們吃著正好。”阮初秀沖著阮劉氏直樂。“大伯娘,回頭你拿點過去,沒事兒,就和大嫂泡點蜂蜜水喝著。”

    阮劉氏也聽說過,這蜂蜜啊,吃著對皮膚好。“難怪這么高興,行勒,就得了你這好。”

    “娘,大伯娘。阿陽哥現在教著業山三兄弟學點拳腳功夫呢,我過來問問,大房的三房家里的幾個孩子,要不要跟著一道學點?不說旁的,強身健體也挺不錯,你們覺得呢?”阮初秀說了來意。

    阮永氏就知道閨女有事。“這事啊,不用問業成和業守,這倆孩子指定高興得蹦起來,什么時候過去?”

    “上午啊。”

    “時間是不是不太夠?”阮劉氏想著孩子進鎮讀書的事。“等明年春上他們就要進鎮讀書,只怕是沒什么時候學拳腳功夫。”

    阮永氏伸手撓了撓額頭。“把這事給忘了。”

    “沒關系啊,業守進鎮讀書,不是還有業成麼,再說,進鎮讀書是明年春上的事,眼下沒什么事,讓他們學點兒,總歸是好的。”阮永氏想著,大兒子會點拳腳功夫,二兒子會讀書,嘿,齊活勒!

    “這倒是真的。”阮劉氏覺得不錯。“行勒,那我先回去,跟明志娘說說這事。”

    阮初秀趕緊松開了母親的胳膊。“大伯娘,等會兒,不著急走啊,咱回去趟,把蜂蜜拿了,保不準過兩天可就都讓我給吃光啦。”說著,她側頭沖著母親笑。“娘也一道啊。”

    “你要是喜歡你就留著,我向來不愛吃甜甜膩膩的。”阮永氏笑著說了句。

    阮劉氏接道。“我也不愛甜的,年輕點的倒是都喜歡這個,初秀啊,你別給太多,我就拿點回去給明志娘。”

    “什么愛不愛啊,這蜂蜜泡水喝,不怎么甜。”阮初秀回到家,拿出兩個巴掌大的小瓷瓶。“娘,大伯娘拿回去記得泡水喝啊,別擱著浪費了。”

    阮劉氏打開蓋子聞了聞。“真香。”

    阮永氏回家后,把瓷瓶收了起來,想著,等過陣,閨女手里的蜂蜜吃完,再給她送過去,她都當姥姥的年歲了,用不著這玩意。

    “明志娘,給你樣好東西。”阮劉氏回家后,將瓷瓶拿了出來,沒有明著說。“你肯定喜歡。”

    阮于氏好奇的聞了聞,還沒打開蓋子呢,就能隱約聞著香香的蜂蜜味,她頓時笑的見眼不見牙。“娘,你哪來的?真香。”

    “初秀給的,阿陽在山里掏來的。”阮劉氏對著陽光穿針引線。

    “我就知道。”阮于氏喜滋滋握緊手里的瓷瓶。“初秀命真好。”

    附近都沒有養蜂人,山里的野蜂厲害著呢,沒點本事還真掏不著,鎮里也有蜂蜜買,可農家小戶的,哪里舍得花這錢。

    阮劉氏點著頭。“可不是,她這漢子嫁得好啊,真跟捧在手心里似的。對了,阿陽要教家里的幾個孩子學點拳腳功夫,強身健體什么的,你要不要送明志過去學學?”

    “肯定去啊。”這等好事,阮于氏想都沒想就應了。“娘,我去泡點蜂蜜水嘗嘗,你也喝杯吧,咱們一起喝。”香,香味勾得她口水直流。

    阮劉氏見大兒媳這著急的樣兒,笑著搖了搖頭。

    上午孩子們在曲家跟著曲陽學點拳腳,下午呢,在東廂聽著胡大夫講故事,孩子們都聚在曲家,大人們沒事時,也會過來曲家坐坐,邊做著胰子邊說著話,曲陽倒是難得的熱鬧了起來。

    進了十一月,很快就到了業浩成親的日子,自兩天前,整個阮家就開始忙碌起來,孩子們也顧不上練拳腳,聽胡大夫講故事,跑進跑出的跟著忙前忙后,家里的孩子都懂著呢,能做不少事。

    一大家子齊心協力,待到了正日子里,這場婚事辦得很是風光熱鬧。新郎官業浩這天,也格外的精神,黝黑的臉一直浮著暗暗的紅暈,整個人從里到外透著股羞赧的喜慶味。

    新娘子姓嚴,叫杏兒。膚色不白,是很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很顯精神,個頭不高,和業浩站在一起,還是挺相配的,有點兒夫妻相,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都憨憨實實的。

    張羅完二弟的婚事,阮業興就馬不停蹄的跑到了鎮里干活,阮業浩在家呆了三天,陪著媳婦回了趟娘家后,也跟著進了鎮和大哥一起干著活。阮文善沒進鎮里接短工,他在旁邊的地主家找了個活,活事不錯,挺輕省,工錢也高。

    阮業浩成親這事,陳子善夫妻過來喝喜酒,阮劉氏得了個空,拉著閨女進側屋,跟她嘀咕說了通話,出來后,阮如秀整個人越發的見春風。

    她為什么這么高興呢,因為她從娘的嘴里聽說,初秀說阮家幾個孩子會讀書,都是沾了子善的光,才通了這股靈氣兒。這話她聽著高興啊,有點兒可惜的是,沒有聽到初秀親嘴說出這話來。

    到底還是承認了,不如她的吧!阮如秀美滋滋的想,心里狠狠的舒了口氣。想著,得找個好時間,跟丈夫好好叨叨娘家的事。娘說的,要丈夫隔段時間就回趟阮家,指點下三個孩子的學業,這事一定要辦成。

    阮如秀如今很清楚一件事,娘家強,她在婆家才能站穩腳。尤其是她依舊還沒懷上孩子,而子善卻越來越出色,她都不用猜,如果三年后,她還沒生個孩子出來,婆婆肯定會給丈夫納個妾。

    孩子的事先不著急,這事也急不來。胡大夫說她身子很好,懷孕是遲早的事,不能太著急,情緒不好,也會影響到身子。阮如秀知道胡大夫的醫術很好,連初秀得了天花都能拉回來,換個別的丈夫,就初秀那身子骨,十成十得見閻王去。

    自喝完二哥的喜酒回來后,阮如秀就一直想,怎么說丈夫答應給阮家的三個孩子指點學業呢,要讓丈夫答應不難,難就難在婆婆這邊,還得讓婆婆也沒話可說。婆婆的一張嘴,她是領教過多回,吃了不少苦頭,有事要開口,就得前后都捋順,不能讓婆婆有空子可鉆,否則,不僅是白忙一場,還會在丈夫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怎么說這事呢。阮如秀想啊想想啊想,一心琢磨著這事呢,她都沒注意到,到了來月事的日子,可她的月事卻遲遲沒有來。

    陳寡婦滿心滿眼的想著抱孫子的事,時時刻刻盯著兒媳,見她的月事推遲了五六天沒來,她心里有了點想頭,特意張羅了整豐盛的大魚大rou擺上桌,什么羊rou啊兔rou啊魚啊大塊的肥rou啊等等,就想看看兒媳會不會有反應。

    阮如秀踏進堂屋,沒點心理準備,冷不丁的聞著了股羊膻味,又見著那白花花的肥rou,頓時心里翻騰的厲害,捂著嘴趕緊往外跑去。

    “如秀,你怎么了?”陳子善跟在后頭呢,被媳婦撞了下,他穩住身形后,立即湊到了媳婦身邊,見她難受的樣兒,有點著急,朝著屋里喊。“娘,你出來看看,如秀不太舒服。”

    陳寡婦喜滋滋的跑了出來,笑得特別親切,手里還端了杯溫開水呢,殷勤的拍著兒媳的背。“來,喝口水,溫的,別著急,慢慢喝啊。”又對著兒子說著。“急什么,這是大喜事兒,你媳婦啊,懷上啦。老天保佑總算盼來我的大胖孫子噯。”

    懷,懷,懷上啦!阮如秀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滿臉的不敢相信。她就懷上了?真的懷上了?緊接著,困擾了她多日的難題,在這個瞬間,她想到了個法子。

    阮如秀想娘家說這喜事兒,可陳寡婦卻說,現在孩子月份還小,得好好在家里養著,誰也不能說,待過了三個月,她自會準備得妥妥當當,讓他們夫妻倆去源河村報這喜事兒。

    在這件小事上,阮如秀倒也沒跟婆婆爭,很乖巧的應著好,凡事都聽著她的,她說怎么樣就怎么樣。跟她自個比起來,婆婆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要上心的十倍百倍。

    阮如秀暗暗想著,待孩子滿三個月后再回娘家也行,正好來個雙喜臨門。她這段日子表現的好點,順了婆婆的意,讓她高高興興的,再把事兒提出來,想來,婆婆也不好說什么反對的話。

    婆媳倆看著表面和和氣氣,暗地里不知掐了多少回,雙方是個什么脾氣性情,不說十成也能摸清個八成。對敵人都不夠了解,還談什么勝利。

    阮劉氏還不知道閨女已經懷上了孩子,她每個月逢初一十五,就到廟里拜拜,捐點兒香油錢,愿家人平安喜樂,愿閨女能早點懷上孩子。別看每次捐的香油錢不多,可每月得來兩趟,看著不顯細細數起來就有點恐怖。

    這錢不能省。阮劉氏也知家里日子緊巴,可她不想省下這錢,寧愿在別的地方省點兒。

    阮永氏和大嫂也是同樣,逢初一十五就到廟里拜拜,妯娌倆捐的香油錢是一樣的,連想的事都差不多。家人平安喜樂,日子順心順意的過著,沒病沒災的等等。

    阮初秀偶爾也會被母親拉著到廟里去,她去的少,兩三個月才去趟,她本來就不太相信這些,每個月都去,多麻煩啊。可生了悠悠后,倒是有了點耐心,基本上每個月都去趟。

    進臘月,悠悠就九個多月,這孩子,精神特別好,已經不能滿足于小小的搖籃啦,她喜歡到大大的床上去,滿床的爬啊爬,一個人也能玩得好開心。

    這天冷啊,早早的就飄著雪,寒風呼呼,也不好到外面走動,差不多是整天的窩在家里,小悠悠穿得厚,在床上爬得還挺靈活,屋里放著倆個炭盆,暖烘烘的,她能玩出一身汗來,小臉蛋紅紅噠,笑得特別燦爛,可愛的不行。

    胡大夫向來是窩在東廂,很少過來正院里,這個冬天,因著他的小孫孫,他倒是天天會過來,就坐在床邊,陪著他的小孫孫玩。

    可能是時常有大人教著小悠悠說話,對著她說話的原因,小悠悠說話挺早,剛八個月的時候就能模模糊糊的喊出爹娘,一口一個爺喊得最清楚啦,進了臘月,教得多啦,現在也能清楚的喊姥爺姥姥,除了這些字眼,還有玩,吃,灰灰,黑黑等,這些字眼說的比較清楚。

    孩子還小,嗓音軟糯糯噠,奶聲奶氣的喊著人,尤其她還笑,眉眼長的極好,白里透紅的小臉蛋,也難怪大伙兒都喜歡著她。

    “爹。”在床里爬來爬去的小悠悠,突然沖著不遠處的父親喊了聲,眼睛亮黑黑的,特別的清澈,透著天真無邪。

    胡大夫就在跟前呢,靠近了些,看著小孫孫。“娃,要尿了?”

    自天冷了后,小悠悠長的快穿得厚,阮初秀抱不動,曲陽也不想讓媳婦受累,閨女一般都是他抱著。小悠悠以前不太懂,餓了要吃要尿要拉時,就喜歡喊娘,可每回喊娘都是爹過來,久了她就懂啦,張嘴直接喊爹。

    沒喊爺也是同樣的原因,胡大夫到底年歲大了些,曲陽不想他受累。

    小悠悠會這么乖,都是阮初秀和曲陽早些一點點的教著她,一次不懂就說兩次,小丫頭雖懵懵懂懂,可次數多啦,她也就漸漸懂了。

    “尿尿。”小悠悠咧著嘴對著胡大夫笑,淘氣的撲進了他的懷里,一聲聲的喊著。“爺,爺,爺。”又甜又糯,把胡大夫的一顆心都喊軟乎啦。

    曲陽走到床邊,拍了拍手。

    小悠悠抬起頭對著父親笑,笑的眉眼彎彎,可高興了。“爹。”

    “跟你娘真是一模一樣。”曲陽將閨女抱了起來,抱著她去屏幛后,后面放著只夜壺呢,媳婦懷孕時給媳婦用,現在是給閨女用。

    坐在炭盆前的阮初秀不樂意了。“我比她可乖多啦,才沒有她那么淘氣。”

    小悠悠也是蔫壞蔫壞,總喜歡扯著胡大夫的短胡子,本來就沒什么胡子,如今,扯了個干凈。胡大夫寵著她,也不怪她,還夸她。

    就因為家里的長輩都寵著她,阮初秀和曲陽夫妻倆才越發的對閨女上心些,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盡量讓她做個懂禮的好孩子。淘氣點沒啥,調皮些也行,可該懂得還是得懂。

    尿完后,小悠悠就不樂意到床上玩,她在父親的懷里摸掙扎著,含含糊糊的說著要走路倆個字,這倆個字她吐字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