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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家蜜婚日常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胖墩舔了舔他的手背。以前,它喜歡舔主人的臉,被阮劉氏發(fā)現(xiàn),訓(xùn)斥了好幾回,總算給改正了。

    “娘,稍等我會,我進(jìn)屋收拾下。”阮于氏應(yīng)了聲,飛快的進(jìn)了屋。

    西廂里的阮張氏走到了屋門口,看了眼阮劉氏。“大嫂。”頓了下,才接著繼續(xù)說。“要去初秀家呢?一道去罷。”雖說她現(xiàn)在改了些性情,骨子里卻仍留著精明,稍稍想著就能猜到,這婆媳倆去初秀家干什么。正巧,她也想著這樁事呢。

    業(yè)山跟她說,他跟著師傅學(xué)廚藝,已經(jīng)摸到了點門路,再過個一兩年,就能自個撐起個店。說家里齊心協(xié)力的干活做事,多攢點錢,他也不著急成親,先把店子開起來,手里有了錢不愁沒媳婦來。

    阮張氏是知道業(yè)山的能力,知道他不會說空話,話說出來了就是能辦到的。她聽著心口直跳,從來沒想過,二房會有這么風(fēng)光的一天。在鎮(zhèn)里開店子呢,放眼村里都沒幾戶人家是在鎮(zhèn)里謀生的,有能力的,都直接搬到了鎮(zhèn)里住。

    是不是說等店子紅火起來,家里有了足夠的錢財,二房也可以搬到鎮(zhèn)里去住敞亮精巧的宅子?阮張氏激動的整宿都沒有睡著,便是整宿沒睡,人還是很精神。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她得好好努力掙錢,幫大兒子一把,早點把鎮(zhèn)里的店子開起來。

    等搬到了鎮(zhèn)里去住,就是她阮張氏揚眉吐氣的時候了!大房三房算什么?再怎么努力還是個泥腿子,只能守著莊稼過活。他們二房可不一樣,是能靠著店子掙輕省錢過活的,日子有滋有潤,還不用臉朝黃土背朝天,累死累活年頭年尾都存不住幾個錢,要是老天不給活路,連吃飯都成問題。

    到了這個時候,阮張氏才覺出分家的好來。分家好啊,要是沒分家,哪有業(yè)山出人頭地的機(jī)會。瞅瞅他們家的業(yè)山多有出息。

    阮劉氏看了眼二弟媳,暗想,她近段時間的眉眼仿佛活絡(luò)了些,有了點以前的模樣。這般想著,心里發(fā)緊,二弟媳八成是緩過來的,也對,大半年的光景過去,也確實該緩過勁來。“嗯。”可有可無的應(yīng)了聲。

    被丈夫打了回,得了教訓(xùn),阮張氏的脾氣還是有點收斂的,至少氣性沒了以前大,見著大嫂這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也沒怎么生氣,只笑了笑,進(jìn)屋把門窗關(guān)好,站在西廂屋檐下,等著一道過去。

    “娘。走罷。”阮于氏出了屋,說著話呢,把兒子招到了自個身邊,彎腰拍打著他身上的沾的灰塵,瞅著他乖巧聽話的模樣,白白凈凈的小臉兒,心口直發(fā)軟,抱著他親了兩口才放手。“去二姑姑家。”

    小明志邁著小胳膊小腿的在前面跑著,胖墩就在他的身邊跟著。別看他才兩歲,大抵是和胖墩玩耍的原因,現(xiàn)在走的可穩(wěn)當(dāng)了。動的多,吃的也多,個頭竄的還挺快,小身板兒結(jié)結(jié)實實。

    “明志別跑遠(yuǎn)了啊,慢著點兒,等等奶奶和娘。”阮于氏笑盈盈的看著兒子快活的身影,提著聲音說了句,遂,側(cè)頭對著婆婆道。“這小狗的錢花的值,看看明志,現(xiàn)在多快活,我瞧著就高興。”

    當(dāng)初要花三百文買胖墩時,阮劉氏也是有點小小的意見,覺的一只狗還得花三百文,是不是貴了點?這想法倒是人之常情,村里頭有幾戶人家養(yǎng)著狗,生窩崽,就會拿著送人,莊戶人家一只兩只的能養(yǎng),多了也養(yǎng)不起來。

    她沒出聲的原因有倆個,一則是小孫孫著實喜歡這狗,二則呢這錢是大兒夫妻倆出,倒也不好多說什么。

    “這三百文花的值!”胖墩來阮家后,乖孫的變化是rou眼可見的,阮劉氏打心眼里高興,對胖墩倒也上心了幾分。買都買了,就好好養(yǎng)著罷。

    婆媳倆說話著出了院子,她倆走的慢,小明志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跑在了前頭,他素來乖巧聽話,見距離拉的有點遠(yuǎn),就站到了樹蔭下等著,胖墩在他的身邊,倆個圍著樹,你追我跑的玩了起來。

    阮于氏走了段路,才發(fā)現(xiàn)二嬸也在后面走著,她愣了下,回頭看去。“二嬸這是打哪去呢?”不會是和她們一道罷?怎么瞅著有點像呢。

    “和大嫂說好一道去看看初秀。”阮張氏笑著回了句。她現(xiàn)在可比以前會說話,伸手不打笑臉人,到哪都先擺出張笑臉來。

    這是大兒子教她的,初時她是不樂意,情愿木著張臉不說話,后來慢慢地,忍不住想說話,才不甘不愿的依著大兒子說的做,發(fā)現(xiàn)效果真不錯。大房和三房雖不太想和她打交道,到底還是沒拒絕的太徹底。那勉強的小樣兒,看的她心里著實舒服。

    阮于氏聽完扭頭沒說話,繼續(xù)和婆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感覺二嬸正在慢慢的恢復(fù),越來越有了點以前的影子,跟以前不同的是,以前二嬸是直接嘴上說,心里想的都表露的明明白白,可以直接嗆回去,不留情面。可現(xiàn)在的二嬸,擺著個笑臉,和和氣氣的樣兒,真是有點膩味呢。

    阮初秀曲陽夫妻倆閑著沒事,繼續(xù)收拾著院子,大致是沒問題,倆口子尋的是細(xì)節(jié)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院子不算大,卻也不顯小,種了點草藥,種了點花花草草,種了幾棵果樹,一株桂花,還種了點菜,角落里堆了個小雞圈,養(yǎng)了八只雞。地方小,東西也不少,有點兒五臟俱全的意思。

    阮劉氏三人見開著半扇門,也沒敲銅環(huán),越過影壁進(jìn)了屋,見著在東廂屋檐下?lián)v藥的胡大夫,笑著打了聲招呼。

    “在后面的院子里。”胡大夫和和氣氣的笑著,指了個方向。

    阮劉氏和阮于氏道了聲謝往后院去,阮張氏慢了點,她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這宅子,心想,等搬進(jìn)了鎮(zhèn)里,住的宅子定會比這宅子要好,這宅子跟鎮(zhèn)里的可沒法比,四不像的玩意。

    “阿陽,初秀,忙甚呢?”阮于氏笑著問。這倆口子感情是真好,一天到晚都甜甜蜜蜜的。

    阮初秀回頭看去,沒說話,先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大伯娘,大嫂,你們來了。”起身時,發(fā)現(xiàn)后頭的阮張氏。“二伯娘。”聲音比剛才可要顯客氣許多,帶了點疏離。

    要阮張氏過來幫著做胰子,雖說有胡爺爺說話的原因在里頭,也是為著業(yè)山和業(yè)康著想,尤其是小業(yè)康,看著就有點不落忍。想著阮張氏手里錢財寬松點,倆個小的在吃的方面,應(yīng)當(dāng)也會稍稍好點。

    “屋里坐著。”阮初秀到井邊打了水洗手,彎腰把小明志抱在了懷里,親了親他的額頭。“又重了點呢。”

    小明志咧嘴沖著她笑。“二姑姑。”軟糯糯的音腔。喊完,就掙扎著要下地。“玩,我要去玩。”眼巴巴的看著和小灰小黑鬧成一團(tuán)的胖墩。

    “行勒,讓你姑父陪你玩舉高高。”阮初秀將小明志放到了地上,看了眼丈夫,沒說話,卻是使了個眼神,眼角眼梢都帶著笑。

    四人進(jìn)了屋,阮初秀泡了茶,拿出家里的飴糖和果子,先是說了會家常,阮張氏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倒也沒搶著說話,同樣也是大兒子教她的,坐著聽就行,關(guān)鍵的時候和和氣氣的說個兩句,達(dá)到目的就好。

    等說到正題上,阮張氏見縫插針的提了句。“初秀啊,要是做胰子還需要幫工,記得跟我說聲,我這手腳也算利落,前陣做的事,也沒出什么漏子是罷。”說完,繼續(xù)當(dāng)背景,坐著聽屋里的三人說話。

    阮初秀其實多少猜到點她們的來意。“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等縣城里來人,我再看看的,前陣做出來的胰子都還堆在家里,要是需要人手,我會過去老屋說聲,到時候得多多麻煩你們。”

    “噯。左右家里事情也不多,等需要人手時,盡管來跟我們說。”阮劉氏樂呵呵的接著話。

    又說了幾句家常,阮劉氏起身說去隔壁和妯娌嘮嘮話。阮于氏想著別打憂到初秀夫妻倆,便去了后院將兒子帶著,跟著婆婆去三嬸家。阮張氏想了下,亦步亦趨的跟著去了隔壁。去了隔壁也沒怎么說話,就坐在旁邊聽著。

    說話的三人都有點別扭,說起話來就有點顧及,難免有點掃興,沒坐多久,阮劉氏婆媳倆就起身家去,阮張氏自然也跟著起身家去。

    回了老屋,阮于氏把婆婆拉進(jìn)了東廂屋里,婆媳倆坐在床邊,說著悄悄話。“娘,二嬸可真膈應(yīng)。”眉間是掩不住的厭惡。

    “她近段在慢慢變著呢。”阮劉氏擰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著。“她這是緩過來了,只怕,沒多久又得就回原來的樣兒。”

    “咱離她遠(yuǎn)點,她往跟前湊也別搭理。”阮于氏帶點兒賭氣的成分。“有她在,都不好說話,多沒勁。”

    阮劉氏贊同的點頭。“這倒是真的,本來還想和初秀娘說說這事呢,她在場,就不好說。”

    “咱明兒再過去找三嬸說話。”

    西廂阮張氏見大房的婆媳倆躲在東廂屋里說話,想著應(yīng)該是說她罷?有點兒得意,看她們憋氣,她就高興。

    五月里,午后的陽光較為炙熱,帶著股燙意,敞開的窗戶,微風(fēng)徐徐,躺在屋里的竹榻上,倒是舒服的很。阮初秀和曲陽夫妻倆擠在一張竹榻上,說是睡午覺卻是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粗粗算著也有近三個月,榕哥該回趟村里才是,莫不是有事絆住了?”阮初秀曾細(xì)細(xì)算過,按著以前的銷量來算,二百余塊胰子,五月里應(yīng)該會過來拿貨,卻一直不見人過來,她倒是不擔(dān)心胰子,天熱也能擱段時日。

    曲陽想想。“應(yīng)當(dāng)是被事絆住,不過走時他說過,若有事他會托給婧姐。”接著,沉默了下。“要是著急,我親自去趟縣城?”

    “不用。”阮初秀想都沒想的拒絕。“不著急,咱們的錢夠用呢。”沖著男人甜甜的笑著,親了下他的嘴角。“我不想你走,一天也不想。”

    聽著她的甜言蜜語,曲陽幽深的眼里像落了陽光般,笑的很好看。“不走,哪也不去,就和你呆在一起。”

    “買地的事有眉目沒?”搬到了村里,自然得置辦點田地,父親再三提醒著,阮初秀想想也是,忙不過來,農(nóng)忙時雇點人幫著干活也行。看著日子風(fēng)調(diào)雨順,也怕萬一遇上個天災(zāi),家里有糧倉,心里不慌張。

    曲陽搖搖頭,眼睛微微瞇著。“目前周邊沒人賣田地,得慢慢尋摸著。”

    若非遇到什么事,一般人家哪會賣掉田地,想要置辦田地,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事。開荒地倒是隨時有,就是收成太低,又苦又累。

    “不能太遠(yuǎn),只得在咱們村周邊,太遠(yuǎn)了太麻煩。”本來農(nóng)忙時,就是爭分奪秒的事,要是田地離的遠(yuǎn),光來回的路上就要費不少時間。阮初秀覺的不劃算。“咱多等等,要買就買近點的良田。”

    “我也是這么想的。”曲陽很贊同。

    一樁樁一件件的瑣碎說的差不多,人也有點困意,阮初秀打了個哈欠,窩在了丈夫懷里,很快就沉沉睡去。曲陽看著媳婦的睡顏,無聲地笑了起來,然后,閉上眼睛,沒多久也睡著了。

    阮永氏過來竄門時,見女婿坐在屋檐下,她走了過去,往屋里望了眼,閨女在竹榻上睡的正香。

    “娘。”曲陽喊了聲,起身泡茶。阮永氏喊住他。“不忙不忙,坐著罷。”

    曲陽見狀,坐了下來,問道。“娘有事?她一會才能醒。”倒也沒說去叫醒媳婦,舍不得。

    “有點事。”閨女沒醒,跟女婿說也一樣。阮永氏想著就開口。“我琢磨著,近來家里沒什么事,你要有空,教教業(yè)成和業(yè)守識字?”

    “可以。”曲陽想也沒想的就點頭。原本就答應(yīng)了這事。“下午沒事,我去鎮(zhèn)里買點書,再買點筆墨紙硯。”

    阮永氏聽著趕緊應(yīng)。“筆墨紙硯就不需要的罷,教他們識點字就行,還練字的話,有點燒錢,不練也不打緊罷,會識字就行。”

    “也行。”曲陽沒有堅持。“我去買點書回來教著,傍晚吃過晚飯,要是天光尚早,就開始教著他倆。”

    “噯噯,好。”阮永氏笑著點頭,從袖口里拿出錢袋子。

    曲陽見她這舉動,略略的蹙眉。“娘。你干什么?”

    “總不能讓你出錢,這書都金貴著呢。”阮永氏不想貪女婿的便宜,本來生活里就總是麻煩他,怪不好意思。

    “不用。”曲陽果斷的拒絕,遂起了身。“娘,我去趟鎮(zhèn)上。”

    阮永氏站在屋檐下看著女婿大步出了家門,尋思著回頭給閨女也行。聽閨女說,他們打算要孩子,才剛建了新屋,還得置辦田地,待生了孩子,全都是錢呢,又沒個長輩補貼幫襯著,當(dāng)娘家的總不能拖后腿。

    想著,她回了家,索性將針線活拿到了這邊來,坐在屋檐下慢悠悠的做著活。

    阮初秀醒來時,見著母親坐在屋檐下,愣了下,抓著頭發(fā)懶洋洋的喊。“娘。阿陽哥呢?”

    “去了趟鎮(zhèn)里買書,回頭教著業(yè)成業(yè)守識字。”阮永氏樂呵呵的說著話,顯得很高興。“回頭你問問買書花了多少錢。”

    “問了干啥?”阮初秀揣著明白裝糊涂。

    阮永氏嗔了她眼。“總不能讓你們倆口子出錢。”

    “我們出錢怎么了?娘,你別算的這么清楚。我嫁了人,也還是你閨女呢。”阮初秀就覺的娘有時候太周全了點,想的有點多。

    “你們用錢的地方也多著,這書可不是幾文錢就能買回來的。”阮永氏打了個結(jié),拿剪子剪掉線,衣裳補完了,話也說完了,她拿著針線笸籮往外走,對著屋里的閨女提醒了句。“記得這事啊。”

    阮初秀沒應(yīng)她,端起杯子咕嚕咕嚕的喝著水,喝完水,往屋外看去,母親已經(jīng)回了隔壁。“小灰小黑。”扯著嗓子喊了聲。

    也不知在哪個角落里玩耍的小灰小黑立即竄了出來,跑到了她跟前。阮初秀逗著倆只狗狗玩。

    晚飯過后,曲陽坐在前院,擺著張桌子,趁著天光尚亮,教著業(yè)成和業(yè)守識字。阮劉氏婆媳倆閑著沒事過來竄門時,得知了此事,阮于氏便把小明志也送了過來,小明志跟著姑姑識過字,倒也不排斥讀書,乖乖巧巧的坐著,認(rèn)認(rèn)真真的跟著學(xué)。

    才剛剛開始,曲陽也沒教過人,有點拿不準(zhǔn),先試探著教了三個字。一遍一遍的教著,邊教著念邊教著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寫,一直到暮色四合,天光模糊時,才收了書本和桌子,各自領(lǐng)著孩子回家,約好明天辰時末再過來。

    夜里躺在床上,阮初秀說起母親跟她說的事。“娘有沒有跟你說?”

    “說了,我拒絕了。”曲陽應(yīng)著。

    阮初秀見丈夫面色有點沉,想了想,說道。“娘就是想的有點多,怕咱們手里頭緊。”頓了下,又道。“這錢咱不收。”

    “嗯。”曲陽露了點笑,親了親媳婦的額頭。

    后來,阮永氏再提起這事,阮初秀就細(xì)細(xì)的和母親說了番。家里錢財不緊張,阿陽哥能掙錢呢,讓他收這買書的錢,他會不高興的,這是在置疑他掙錢的能力吧啦吧啦。

    生活了一年多,阮初秀能丈夫算是有了八分了解,知道點他的脾性。阮永氏見閨女這么說,倒是有點緊張了起來,再也沒提說要給錢這事。就怕因著她過多的舉動,讓這小夫妻生了間隙。

    曲陽教了幾天,慢慢的有了點思路,業(yè)成業(yè)守明志三個也學(xué)的有模有樣,尤其是業(yè)成和業(yè)守兄弟倆,年歲稍大點,就懂事些,知道識字意味著什么,勁頭相當(dāng)?shù)淖恪C髦灸隁q小,有點跟不上,就要慢了點。

    后來,曲陽就分成兩拔,業(yè)成和業(yè)守一拔,明志一拔。

    阮業(yè)山半個月回趟家,知道曲陽在教著大房和三房的孩子識字,他看了眼自家的倆個弟弟,想著,又回鎮(zhèn)里買了點干果糕點,拎著去了趟曲家。

    “初秀,阿陽。”阮業(yè)山未說話,臉上先有了笑意,那笑是落進(jìn)了眼里的,很顯真誠,骨子里透出來的和氣。

    他是真真正正的脫胎換了骨,整個人從里到外發(fā)現(xiàn)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阮初秀有點驚訝。“業(yè)山。屋里坐。”難得見他過來呢,還拎了吃物上門,這是有事?

    曲陽跟二房的人不熟,和阮業(yè)山?jīng)]怎么說過話,只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今個回的?”上門就是客,阮初秀努力找著話題。她對業(yè)山倒是不反感,覺的這少年還挺上進(jìn)。“怎么沒把業(yè)青業(yè)康帶過來玩?”

    倆孩子忙著吃東西呢。這話自然是不能說,阮業(yè)山笑著應(yīng)。“我過來找阿陽有點事,就沒帶他們。”

    “找阿陽哥有事啊。”阮初秀暗暗猜著,什么事呢?

    曲陽聽到這話,進(jìn)了屋,直接問。“什么事?”

    “我聽說阿陽在教著業(yè)成他們識字,我想著,能不能把業(yè)青和業(yè)康送過來,讓他們跟著識點字。”阮業(yè)山話說的軟和,神態(tài)帶了點懇求。

    “可以。”曲陽點頭應(yīng)著,又說。“我只教,能學(xué)多少看他們。”

    阮業(yè)山松了口氣,笑著連連點頭。“我會跟業(yè)青和業(yè)康好好說,讓他倆努力學(xué)著點,就是學(xué)不好,也不許搗亂打憂了業(yè)成他們。只是,我倆弟弟不怎么機(jī)靈,識字得靈氣足,可能學(xué)的要慢些,煩阿陽教慢點。”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