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口說無憑,凡事得眼見為實,我愿意當實驗者,向大家證明,這藥水的功效,若大家不放心的話,大可事先把我綁起來。”艾佐單槍直人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讓神侍以身試藥,多少有一些不妥,一些和稀泥巴的又站了出來。 “神侍大人,您這話說得多見外啊,您是萬金之軀,如此糟蹋自己,可不行。” “是啊是啊,我們不是不相信。” “神侍大人,我們知道你是用心良苦,這些小事,讓他人代勞就可以了,哪能讓您親自試藥啊。” 艾佐擺了擺手,堅定道:“我意已決,就這么定了。勞煩各位與我一起移步到城墻。” 老教皇深深的看他一眼,半晌幽幽道:“阿佐,這些事交給下面的人做就好了。” “教皇大人,這件事,我自有分寸,請讓我一試。” 艾佐豈會不知道老人家的意思,老人家心疼他,他清楚,但是,他的地位特殊,最有發(fā)言權,若是讓別人來嘗試,難免會壞了初衷。 看著他執(zhí)拗的神色,老人家一臉的遲疑,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這些怪物對活物具有很強的攻擊性,不如,先用一只活鴨做實驗?” 老教皇心底清楚,若是要拿活人拿活人做實驗,艾佐必然要做一個表率,自己以身試藥。 愛民如子,算不上錯,但是,他哪里舍得讓心頭疙瘩去干這種事。 眾人想想,也是這個理,先用家畜做實驗,若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錯,及時處理掉就可以了。 神殿里的神侍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基礎,關鍵時候,教會還得仰仗他們呢,作為四國之一,東橫國有布茲大將軍,西景國有斐瑞大國師,南風國有百人死侍陣,大國的底蘊就在這了。 面對如此的災難,最先消亡的便是,中小型部落,他們本來就人口稀少,再經過這一波攻擊,哪里吃得消啊!別看小部落人數少,他們逢活物就咬,感染的速度很快。 就連教會都覺得吃不消了,更不好說部落了,雖說經過各種摧殘,但是,教會到底是千年的底蘊,又出過幾位神仆,神殿里有幾個半神級別的法寶,又有老怪物們在頂著,在事發(fā)的第一時間,控制了疫情,關閉城門,控制進出。 將城內所有的作物,生畜收回,徹底公有化,避免了不法的商人趁機抬高物價,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除了這項以外,其他的照常。 考慮到各行各業(yè)的關系,除了在田間干活的農民,能夠免費獲得食物外,其他的人民需要用金錢來購買糧食。 眾人來到了城墻,正準備把活鴨伸向墻壁外時,幾個不速之客趕了過來。 地靈之前已經被附近的尸變獸人吃個七七八八了,話雖如此,城門任然不能夠胡亂的開,只是開放了出入許可,允許人們的外出打獵、經商、獵殺尸變獸人,進來時,必須要經過檢查。 他們急促的拍這城門,催促道:“快開門啊!我們是森羅部落的矮人一族。” 紅衣主教眉頭輕擰,看向一旁的教皇,“教皇大人,您怎么看?” 老教皇沉思了一下,“開城門,先檢查一下,無礙便放進來。” 教會的人緣不錯,城里不少的公共設施都是出自矮人之手,就連墻壁都是矮人大師親自監(jiān)工制作的,正所謂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留下他們大有用處。 矮人的小團體,一共有六個人,倆女四男,為首的男子一把粗獷的絡腮胡,肩上背著一個昏睡過去的矮人,各個手持巨斧,且不說男人們了,就連愛美的小姑娘臉上都是黑漆漆的,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是哪個嘎吱里冒出來的呢。 聞言,門衛(wèi)趕忙拉開了城門,矮人們一臉的驚喜,趕忙沖了進來。 衛(wèi)兵們趕忙用長槍攔住他們,“你們還不能夠進去,必須經過檢查。” 矮人是出了名的爆脾氣,絡腮胡當時就炸了,火急火燎道:“你看我們不是沒事嗎?還需要什么檢查啊?” 侍衛(wèi)長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行,旁邊有帳篷,里面有會有修士為你們檢查身體。” 小姑娘臉上又氣又羞,“可是,我們有女孩子啊!” “一共有倆個帳篷,深色的帳篷是男士專用的帳篷,淺色的帳篷是女士專用的帳篷,女士帳篷里面有修女,你們不用緊張,只是檢查一下你們身上有沒有齒痕而已。” 絡腮胡依然不滿,罵咧咧道:“你們教會怎么變成這副德行?來者是客,你們這樣多不講理,我們可是使者,又不是敵人,檢查什么的,是怕我們攜帶什么危險品嗎?” “這只是例行檢查。” “叫你們主教出來,我們以前來都不是這樣的。”絡腮胡憤憤不平道。 城墻上的眾人默默的看著這一幕,什么叫做以前來的都不是這樣的,以前可沒有尸變獸人這玩意,如今有了這玩意,為了居民的安全,自然要排查細一些,萬一有感染的人跑進來怎么辦?到時候惹出大亂子,誰來收拾? 雖說教會并不會見死不救,但是,也得看什么樣的救法,可不能為了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大貴族啐了一口,冷哼道:“這群鄉(xiāng)巴佬,能讓他們進來就不錯了。” 想當初,就連神侍要進來都要費一番功夫,如今,開門給你進來,還逼逼叨叨那么多,不滿大不了別來,如今尸變獸人的情況可不明朗,誰顧得了誰啊,真當自己是皇帝嘛? 旁邊有人眼尖發(fā)現了問題,趕忙喊道:“侍衛(wèi)攔住他們,他們肩上的人腳上有傷!” 這也解釋了,明明去檢查一下就解決的事,他們非要拖著鬧一通。 絡腮胡心中大叫不妙,趕忙罵咧咧道:“胡說八道!哪有什么傷口,我們可是爬山涉水來的,你們這樣對待我們,我們祭司大人可是會生氣的,以后還想麻煩我們幫忙,可沒那么輕松了啊。” 一聽到有傷口,侍衛(wèi)們馬上就警惕了起來,一副時刻準備戰(zhàn)斗的模樣,叫喊道:“你們通過檢查就可以進去,身上有傷者,不能進去!” 絡腮胡氣跳腳,眸子卻不敢直視侍衛(wèi)長,用蹩腳的理由叫嚷著,“你們是什么意思啊?這就是你們對待尊貴客人的態(tài)度嗎?” 侍衛(wèi)長的態(tài)度很明確,厲聲道:“如今是非常時期,不經過檢查,不得進入城內,抵抗者一律射殺,弓箭手準備!” 城墻上的弓手們馬上將羽箭的目標準向他們,箭在弦上,時刻都有發(fā)動進攻的可能,矮人握著巨斧的手微微收緊,緊張的看著他們,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等一下。”艾佐姍姍的從城墻上走了下來。 “神侍大人,他們里頭有受傷者,還想強闖進來。”侍衛(wèi)長憤怒道,進出的關口極其重要,城內多數是百姓,若是將感染者放進城內,到時候還不知惹出什么亂子呢! 絡腮胡還想嘴硬一番,頂撞道:“我的兄弟不過是被石頭絆倒摔倒了,又沒有什么大礙,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入城內?我們可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我知道了,我能夠理解您的心情,不如你先把他放下來,容我看看他的傷口,看看我能不能醫(yī)治。” 絡腮胡神色有一些猶豫,警惕的看著他。 艾佐瞥了他一眼,從容道:“我是神殿里的神侍,懂得一些處理之法,可以處理他的傷勢,若他是被外頭怪物咬傷或者抓傷,我勸你,趕緊把他放下,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脫光,這樣方便我處理他的傷口,若是耽擱了最佳的治療的時間,哪怕是神也回天無力了。” 到底是不是怪物抓傷的,他們心里清楚。 來的路上,那些會咬人的怪物,他們也見識不少了,絡腮胡咬咬牙,干脆死馬當活馬醫(yī),征求道:“能不能進帳篷里脫?” “好。” 絡腮胡背著自個的兄弟,麻利的跑進帳篷里,讓姑娘們留在外頭,幾個矮子也想跟著一塊進去,被艾佐攔了下來,以“人多難辦事”為由,堵在了外面,侍衛(wèi)長拿著武器守在門口,弓箭手準備就緒,一旦有異動,馬上射殺! 城墻上的看客們,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下來,想要看看這所謂的藥劑,是否有那么說得那么神奇。 絡腮胡把身上的兄弟放了下來,麻利的將他扒了個精光,艾佐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口,他的小腿處有一道齒痕,這哪里是摔傷,分明被咬傷了。 見此,侍衛(wèi)長臉都綠了,若不是發(fā)現得早,讓這玩意進城,還不得引出大亂子! 絡腮胡自知心虛,殷切的看向艾佐,“神侍大人,我兄弟還有救嗎?” 艾佐冷淡的瞥了他一眼,算他們聰明,在咬傷后,馬上就用衣服綁緊了他的大腿,減慢了病變的速度,但是,這只能減慢速度,不能及時處理的話,發(fā)病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藥水”,用“藥水”緩慢的倒在他的傷口處,用粗布條擦拭著矮人的傷處,左帆曾經跟他說過,不要只清理傷口處,傷口附近會有大量的病菌,要一并處理。 “嘶,”躺在地上的矮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艾佐加快了倒水的速度,不停的沖洗他的傷口處。 “我的天!” 矮人的傷口竟然開始漸漸縮小了,快速的長出嫩rou。 第66章 追尋 一剎那間,白骨生肌。 艾佐緩慢的倒著“藥水”,耐心的用粗布條擦拭著受傷處。 原本猙獰的齒痕,如今,變成了一個粉嫩的印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神侍大人,這藥水竟然真的能夠治愈傷口。” “吾主在上,是我看到神跡嗎?” 紅衣主教湊近老教皇的耳畔,小聲道:“陛下,那藥水里的光明元素很是濃郁啊。” 老教皇緩緩的點了點頭,那光明元素豈止是濃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神侍煉制的藥水呢? 絡腮胡驚訝的看著兄弟身上的傷口,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好幾次,這傷口竟然沒了! 大貴族搓了搓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神侍大人,這藥水您那兒還有嗎?” 艾佐笑瞇瞇道:“這藥水并非我煉制的,是好友所煉,具體的,我還得回去問問他。” “神侍大人,我也要!” “我也是!” “神侍大人,我也想要一瓶!” 艾佐微蹙眉頭,遲疑道:“這藥水雖能夠治愈傷口,但是,煉制極其復雜,耗費心神,唉,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幫我們煉制藥水,這巫藥又無法傳人,我會去探探口風,幫大家爭取一下。” 眾所周知,巫的傳承全靠血緣,哪怕你知道配方,沒有血緣的傳承,知道也煉不出來。 他這般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可不是想要好友幫忙那么簡單,誰知道這藥水價值千金,難免會讓歹人心懷惡念,他如今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個配方是無法的傳人的,歇了那點心思。 他在眾人面前露了一手后,立馬點到為止,收住場子,打著幌子,找了一個由頭,腳底抹油,留下一臉深思的人們,撩完就跑什么的,簡直夠了! 他確實希望借著左帆的能力幫助別人,但是,他不希望左帆受到傷害,更擔心在自己的羽翼下,依然護不住他。 知道艾佐的小金庫后,左帆想了想,臉皮這種東西磨著磨就厚了,錢這種東西花著花著就沒了,正所謂千金散盡還復來嘛,這錢吶,遲早還能夠賺回來。 于是乎,他動了艾佐的小金庫,但是,他真心不敢拿多,就拿了一枚金幣,殊不知,貴族身邊的小跟班一個月才30個銅幣左右,100個銅幣等于一枚銀幣,100個銀幣等于一枚金幣。 最后知道真相的左帆眼淚都快下來了,qaq我現在還回去,還來得及嗎? 不用懷疑,神侍基本上就是公務員中的戰(zhàn)斗機,一言不合敢跟衣食父母叫板,一副隨時隨地要炒老板的樣子,偏偏你還開不了他,吃食住行基本上都得伺候到位,西湖水教皇的淚。 論大腿,誰有比光明神粗?有本事就跟太陽肩并肩啊! 左帆低著頭,心虛的看著艾佐,用剩下的資金整齊放在桌上,摳著手指,抱歉道:“我今天出門拿了一枚金幣,這些是剩下來的,我不知道金幣會那么值錢。” 艾佐眸子一暗,“我的就是你的,沒必要那么見外。” 左帆干笑道:“我到底是客人,這樣不好,而且,我也不知道金幣那么貴重,擅自使用了,對不起。” “砰。” 艾佐單手抵墻,將他堵在里頭,銀色的面具擋住了他的面容,天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有多嚇人。 “你是在挖苦我嗎?” “誒?”左帆一臉的錯愕。 “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希望從你嘴里聽到對不起兩個字嗎?我事先都告訴過你,里面的錢,你可以隨意的支配,不需要報備,更不需要跟我道歉,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