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穿上衣服滾,本王不想再見到你。”說完他自行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沒在營帳多逗留,直接去了蕭瑾瑜那里。 雖然是被誣陷,可是有人當(dāng)真了,所以他今日倒是中規(guī)中矩,等人通報了自己才進去。 營帳中只有蕭瑾瑜一人,心情不太好,不想說話,便讓林唯出去了。 林唯不知道兩人真正的關(guān)系,還只當(dāng)她是一時氣蕭擎置國家危難不顧,安慰了幾句便也出去了。 他本來也很忙,每天都是盡量抽時間陪她,當(dāng)然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著她。 蕭擎見營帳中沒人,倒是放心,進來也沒來虛的那一套,直接開口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br> 蕭瑾瑜看著他反問:“朕看到的是什么樣?” 這話倒是把蕭擎問住了,她看到的是什么樣? “瑜兒,你相信我,我除了你不可能跟別的女人還有任何關(guān)系?!彼呓诵┎幌胱寖扇巳绱耸柽h。 蕭瑾瑜看他靠過來立即像是躲避什么的一樣避開了,冷冷道:“朕曾說過,皇叔就算要這樣江山,朕也愿意給的,何況現(xiàn)在皇叔身邊不過是有一個女人,朕自然也是應(yīng)允,你放心吧,朕不是這般小氣的人?!?/br> 她難過也想哭喊著質(zhì)問蕭擎為什么要這樣,可是她的自尊高傲不允許自己這么做,既然不能哭喊那就裝的大度一些,成全他也好啊。 蕭擎以為她這個意思是不計較了,忙松了一口氣,說:“瑜兒,謝謝你相信我,我發(fā)誓以后別的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回去之后立即就把王府的丫頭全部換成小廝。” 他不是心虛需要作出這樣的承諾,而是不希望兩人的關(guān)系因為一個不相干的破壞了,感情看起來堅不可破,可實際卻是最脆弱的存在,若是不夠用心,真的很容易就散落一地支離破碎的泡沫。 他只是沒想過其實每個人想法都不同,他明明是好心卻被認為是做賊心虛。 剛才蕭瑾瑜的口是心非雖然是想維持一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可是更多的是想他更放低一些態(tài)度哄哄自己,說些更好聽的話。 可是聽他這么說以后,本來不覺得他真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事情,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坐實他睡了別的女人了。 “朕信不信皇叔有何關(guān)系,皇叔這話該跟以后的王妃說?!辈痪褪瞧睬尻P(guān)系嗎?其實多簡單啊,只要克制不去想他,不去見他,時間久了自然就淡了,說起來依賴不過是習(xí)慣而已,只要改掉這個習(xí)慣她還是那個蕭瑾瑜,可以跟他形同陌路的蕭瑾瑜。 “你不就是我的王妃?”說起來男人在感情上確實想的不夠有女人那么寬,這事兒上他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該怎么放置自己的態(tài)度,該說什么樣的話來哄她。 “呵呵,皇叔說笑了,朕可高攀不起,況且朕不喜歡與人同食一碗粥,惡心。”她冷嘲道。 此時她已經(jīng)是在生氣的臨界點,說出來的話便是挑著最狠,最傷人的說。 她的口是心非,她的牙尖嘴利蕭擎見識過,可是此番說出這樣的話,他還是會難受。 雙手握了握,他克制了自己的脾氣,道:“我當(dāng)你小孩子,不與你計較,這話我不想再聽到,我一早便與你說過,這一生握住你的手便不放開,可是你總這樣說,我還是會生氣,也會難過。” 他以為這樣輕言細語的講道理,她會聽,會想,平常她是多聰明的女孩兒啊。 可是他卻不知道縱然聰明絕頂?shù)呐嗽诟星槊媲埃谧约涸谝獾娜嗣媲岸紩兂刹粨癫豢鄣纳倒?,她不愿意相信理智的分析,就愿意胡攪蠻纏,無非就是由著她鬧鬧小脾氣,低聲哄哄。 可是兩人是一個不說,一個不明白,各說各話,本來簡簡單單的事情反而越來越復(fù)雜化了。 蕭瑾瑜看他的樣子就像平日上朝分析百姓的生存,官員的安排一樣,一板一眼,哪里還有一絲絲男女間的感情。 所以她認為是自己不夠重要,才讓他如此公事公辦的對待,好像與她說話只是匯報每日的行程一樣。 心里的氣更深了,本來就是清不清白這回事兒,先在已經(jīng)上升到更高層的問題,自然處理方法就不同了。 “那就不聽好了,皇叔忤逆圣命也不是第一次了?!?/br> “蕭瑾瑜,你到底要怎么樣,不會好好說話?偏要這樣嗎?”蕭擎聲音大了一些,自己本來是好好過來解釋的,可是一進來她便這樣不陰不陽,到底是要怎么才肯罷休。 細說起來這事兒自己有什么錯?錯就錯在喝了太多,被人算計了。 可是這事兒始作俑者是誰?難道不是她嗎?從林唯一來她就開始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還沒計較她與林唯摟摟抱抱,她倒是有理先來責(zé)怪自己了。 自己這事兒雖然看起來更嚴重,可那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撲進林唯懷里卻是她主動的,說起來要生氣的是他才是。 “蕭擎,你竟然還吼我?可真是有臉,我怎么樣了?還不夠好嗎?允許你的女人進軍營,甚至看到你們躺在一起也沒讓你下不來臺,不是?你還不依不饒了。” “若是真喜歡,娶回去便好了,是你非要來我這里找不自在,我讓你來了嗎?” 若說胡攪蠻纏蕭瑾瑜還真沒開始,若真胡攪蠻纏起來,估計蕭擎殺她的心都有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 “是啊,我是不可理喻,莫婉秋可理喻,所以你睡了她啊,怎么皇叔還沉浸在昨晚的歡樂里面出不來嗎?來我跟前耀武揚威來了?放心我對狗男女做的這種事兒不感興趣,滾出去?!?/br> 見她越說越?jīng)]普,蕭擎才真生氣了,氣的冷哼一聲,也開始口不擇言,道:“我確實是沉浸在昨夜的歡樂里,你不是也很喜歡嗎?怎么,現(xiàn)在找到林唯了,就不喜歡不感興趣了?你裝給誰看?林唯知道嗎?知道你跟我……” 他話還沒說完,蕭瑾瑜“啪”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她真是瞎了眼以前才會覺得蕭擎好,現(xiàn)如今聽聽他的話,是個人都不能忍。 蕭擎被突然的一巴掌打蒙了,轉(zhuǎn)過頭定定的看著她,不相信眼前的人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 “滾出去?!边@是蕭瑾瑜對他說了第二次滾。 他真的沒有留戀,而是冷冷道:“你會后悔的?!比缓筠D(zhuǎn)身就走了。 見他真的離開,心里堵著的東西徹底敞開,原來那是攔住眼淚的隔欄,這一潰堤便不可收拾,放聲痛哭不是她的身份該做的事情,只能讓眼淚不停的流,希望流了淚心就不痛了。 蕭擎又何嘗比她好受,只是他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也沒有可發(fā)泄的事情,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像在自己心上插刀,原來都怪自己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了,才讓自己置身于這種兩難的境地。 林唯巡視完回來聽說皇上身體不舒服,剛想去看看便被人攔在了外面,“林大人,皇上說了今天不見任何人?” “不見任何人包括我?”林唯反問。 “對?!?/br> 林唯無奈的聳聳肩,知道今天蕭擎過來過,兩人肯定不歡而散了,說起來肯定又是蕭擎說了什么讓她生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