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但是理智一次次的戰(zhàn)勝了內(nèi)心很正的想法,讓他看起來平風細雨,無波無瀾。 蕭擎梗著脖子,僵著臉,來來回回掃視了啞姑娘好幾眼,最后看到蕭瑾瑜迫切的樣子,心傷的說:“好好伺候小公子。”然后雙腿如灌鉛了一般,一步一挪的出去了。 “嘭”心里的怒火都找不到地方發(fā)泄,只得禍害了房門。 里面的兩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皆是一愣,蕭瑾瑜只能在心里嘆息,皇叔啊,實在對不起了。 等到蕭擎離開,蕭瑾瑜讓啞姑娘去把門栓插好,才讓她把自己扶起來。 嬤嬤跟她說這來葵水其實沒什么異常,就是稍微沒那么精神,她當時還真信了。 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太天真,她簡直像是受了酷刑一樣,渾身沒勁兒就算了,現(xiàn)在肚子和腰痛得都快站不起來了。 那種像是被拖拽的感覺,讓她有些犯惡心。 她本來想起來坐坐,起身后發(fā)現(xiàn)還不如躺著,趕緊又讓啞姑娘扶著自己躺回去。 “我要先睡會兒,記著誰來都不準開門,知道嗎?”她現(xiàn)在一件寬松的睡袍,胸也沒裹著,若是蕭擎再進來,她身份必敗露無疑,這里不像宮里,有嬤嬤幫自己遮掩,就只能靠自己多留一分謹慎了。 蕭擎沒有想蕭瑾瑜料想的那般要再來,只是他也沒有離開。 出去之后他才有些后悔,他為什么要離開?他大可以厲聲呵斥那姑娘,讓她離開。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是不是又顯得自己十分*份啊。 他是誰啊,堅決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讓人恥笑,可是離開后又實在不甘心。 如此反反復復,他便備受煎熬的在院子里面來回踱步。 他沒有窺墻角的習慣,可現(xiàn)在的他卻是里面不管有一點點什么樣的響動,他都想靠近門邊去聽聽。 也不是不清楚里面發(fā)生的事情,是會讓自己更難受的事情,但是人就有這種自己犯賤的心,偏想去找找刺激,看著別人用刀戳在自己心上,才算滿意了。 啞姑娘從未見過像蕭擎這樣好看的男子,一顆萌動的春心都落在他的身上。 雖然知道兩人身份懸殊,可是有時候一旦心動,就顧忌不了那么多了。 她知道蕭擎沒有離開,就在院子里面,更深露重,她有些擔心他在外是不是冷了。 所以瞧蕭瑾瑜睡熟之后,偷偷給蕭擎送了一件衣服出去。 蕭擎看到她送去還殘留著屋里馨香氣味的衣服,立即有了更可憐的感覺,別人在里面花前月下,他在外面忍受寒冷,還得被人可憐。 蕭擎一把把衣服扔了出去,然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毕肟此男υ挷豢赡?。 啞姑娘不知道蕭擎這么兇,嚇得頓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跑回去趕緊把門關(guān)上了。 只剩下蕭擎一人蒼涼的身影在院子中與那明月作伴。 第49章 二合一 當天夜里蕭瑾瑜做的荒唐事就傳遍了這個不大的小村莊,因為蕭擎的關(guān)系,大家也不好說什么。 可是張大家早年死了老婆,家里還有一個八歲的兒子,就指望著這個大女兒做點別的活計貼補家里,現(xiàn)在好了,一聲不吭的跟別人睡了,別人又是身高權(quán)重的大官,他自然不敢嚷著要名分。 所以天還未亮就摸到了村長家里,兩人拿出旱煙,愁眉不展的一口一口的砸吧著。 “你家的情況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大人這邊讓我如何去說,按理說咱們的命都是大人給的,這小公子看上你家丫頭是莫大的福分,還怎么好開口要銀錢?”村長知道張大家情況不好,張大因為當年逃荒的時候被打斷了腿,行動也不方便。 老婆又早死了,大女兒本該說人家,可別人看到他家這負擔都打了退堂鼓,好在姑娘爭氣,做事手腳麻利,除了不會說話,也算個靈慧的丫頭。 村長已經(jīng)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nèi),幫了張大家很多,他家丫頭因為說不了話,沒有府邸愿意收,他便把她安排在村里幫忙,一月銀錢雖然不多,好歹有點收入,關(guān)鍵還可以幫著照看家里。 現(xiàn)在突然這跟救命的繩被人拉走了,也不怪這張大著急,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家里唯一的獨苗苗考慮。 只是他生性膽小了些,對方還是那樣的身份,他怕自己站在別人跟前都嚇暈了,哪里還會說話,就只能來求這個村長了。 “村長?!睆埓罂创彘L都覺得為難,更是一籌莫展。 村長看他樣子,說:“我這邊看能不能提一下吧,只是這事兒你也不要太報希望?!?/br> “成成成?!睆埓笠豢跉膺B說了好幾個成,只要村長愿意幫忙說說,他都覺得有希望的。 其實這事兒說起來蕭擎比誰都在意,他本就是一個愛面子的人,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面上多少有些掛不住,本來不求自己安排好這些流民有多少功,卻不想有過,現(xiàn)在好了,出了蕭瑾瑜的這事兒,就顯得他做的這些事兒是有目的的一樣。 所以一夜無眠的他一早就又去村長家了。 村長家從未這么熱鬧過,張大前腳一走,后腳蕭擎就到了。 他手里的旱煙都還來不及收,就看到蕭擎大步流星的過來了。 只是他發(fā)現(xiàn)今日蕭擎臉色不太好,眼下一片烏青,整張臉跟霜打焉的春花一樣。 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為家弟的事兒煩惱著,他當然也不敢哪壺不開提哪壺,忙利索的收起旱煙,躬身問安。 “大人,您這么早過來可是有何事?” “進去說吧?!碑吘惯@事兒算不得什么光彩的大事,蕭擎可想弄得人盡皆知。 村長當然心領(lǐng)神會,趕緊把人往里面請。 春天露水重,蕭擎過來的太急,連頭發(fā)上都沾了不少,這樣一看顯得有些狼狽,不過他本來就夠狼狽了,也在意不到這么多。 “我今日過來還有件事情要麻煩村長。”蕭擎有些難以啟齒,好像是自己睡了那姑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