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蕭瑾瑜聽完眉眼彎了一下,說:“凌遠哥哥,你在我這里也永遠得不到同等的回報,所以謝謝請你收著,就當是我的自我安慰吧,欠你的實在太多了換不了,只能多說幾個謝謝?!?/br> 她大多的時候都是理智的,太過理智就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凌遠也最怕她這樣的理智,“瑾瑜,這一切都是我甘愿的,你別怕,就算沒能有同等的回報我都甘愿,心甘情愿。” “凌遠哥哥,別的承諾我都不敢說,只能說我在一天,便保你榮華富貴一天吧,還有你若是看上誰家的姑娘,不管是誰,我都可以幫你?!?/br> “瑾瑜,你知道我要的永遠不是這些……”不管是榮華富貴還是別的姑娘,都不是他心儀的。 “凌遠哥哥,我給的卻只能有這些,你也別說了?!笔掕ぷ柚沽怂酉聛硪f的話,還有一句她沒能說出來,我盡量讓自己不欠你,凌遠哥哥望你好自為之。 兩人的對話不算不歡而散,也不算相得益彰,卻默默的都不想提及。 蕭擎斬首這天,是皇上親自監斬,一大早菜市口就堆集了無數的人。 押解蕭擎的囚車更是被人阻擋的前進都成困難。 御林軍開路都顯得異常艱難,蕭擎在死牢呆了幾天,身上舊傷加重,幾日下來聽說是滴水未進,這個時候被架于囚車會上,套拉著腦袋,早就看不清那個滿座風生的男子了。 蕭瑾瑜被御林軍護著,身邊又有凌遠,去得倒是十分順利,只是菜市口聚集的人中是罵聲一片。 她心大沒管這些,端然安坐于上。 午時已到 蕭擎跪在了斷頭臺前,蕭瑾瑜遠遠看著他,張了張嘴,本想說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凌遠,四周可戒嚴了,這蕭擎在京城培植的勢力可不小,若此舉被人救走了,就等于放虎歸山,到時怕血洗皇宮都有可能的?!笔掕こ檫^斬立決的令牌,放在手上把弄了半天也沒扔下去。 凌遠彎腰,湊近蕭瑾瑜耳邊,說:“早已經按照計劃部署好了,皇上就放心吧,別說是救人了,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br> 凌遠有的她的首肯,自然更是做的滴水不漏。 雖然四周戒嚴的都是禁軍,其實他早已經換了人,若說再禁軍手中救下一個人還要費些勁,那想在他凌遠手中救人就根本沒可能。 不管是誰,今天只要現身,就沒有活著出去的機會。 “如此,便好?!笔掕c點頭,猜不出她是高興還是失望。 一直猶猶豫豫,手中的令牌一直不肯扔出去。 凌遠看的有些著急,卻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只得提醒她說:“皇上,午時已到?!?/br> “到了嗎?”蕭瑾瑜抬頭,看看他,明知故問到。 “有人劫法場?!辈恢朗钦l大喊了一聲,外面立刻變得亂哄哄了。 斷頭臺前的禁軍又加了一倍,但人潮還是不停的往里面涌。 蕭瑾瑜豁然起身,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來劫法場,但是能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一時緊張的雙手握拳,忍不住頻頻往人群中望去。 凌遠見狀,立刻讓人護在了四周,然后安慰道:“放心吧,他們救不了人的。” 蕭瑾瑜聽完明顯有一些失望,道:“救不了嗎?” “皇上,快下令吧,雖然他們救不了人,但臣怕這些亂臣賊子沖撞了你?!绷柽h見蕭瑾瑜遲遲不肯動,一時情急開始催促了。 蕭瑾瑜被催促得急了,把手中的令牌遠遠的扔出去,然后衣袖一甩,便轉過頭,“斬吧,斬吧?!?/br> 手起刀落,也就是一瞬間。 聽到哭喊聲,她才軟弱的坐了下來,遠處腥紅一片,卻不忍再看。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本以為是放松,卻沒想到愈發緊張了。 站在一旁的凌遠,像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緊緊握住佩劍的手也松了不少。 “皇上,淮南王帶兵正朝這邊來?!苯娊y領過來報。 蕭瑾瑜和凌遠皆是一愣,問:“淮南王過來干什么?” “末將不清楚,為首的將領只說是聽聞有人劫法場,淮南王過來保護皇上?!?/br> 她冷嗤一聲,道:“朕的這位王叔消息可是靈通得很吶,既然他要保護朕,朕怎好拒絕,讓他來便是。” 凌遠聽得她的話,忍不住低呼一聲,“皇上,萬不可冒險?!?/br> 禁軍統領似乎也贊成凌遠的話,淮南王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此番過來怕是不安好心。 況且他一藩王,封地遠在千里外,這哪里來的軍隊,若不是提前部署好,能如此湊巧? “無妨,朕倒要看看這淮南王如何保護朕?!?/br> 蕭瑾瑜話音剛落,淮南王便氣勢洶洶的帶著人沖過來。 “本王聽聞有反賊劫法場,怕傷著了皇上,故而便私自帶兵前來營救,還望皇上別惱了本王才是?!被茨贤跛氖鲱^,一副滿腦腸肥,賊眉鼠眼的樣子,看著都讓人犯惡心。 都說蕭家出美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人把蕭家人的缺點都收集了,別說美人了,連普通人都算不上。 蕭瑾瑜看著他的樣子十分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叔叔。 “淮南王如此為朕著想,朕怎可好惱王爺?” 蕭準見蕭瑾瑜語氣態度都比以前好了太多,心中大喜,再一轉頭看著蕭擎滾落在地上的人頭,面上那股得意勁兒怎么都藏不住了。 他朝身后的人招招手,幾個侍衛押解這一群黑衣人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