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小鈴鐺本想提醒主子,結果在蕭擎冷漠的眼神之下,心有不甘的低頭出去。 他刻意放輕腳步,走到蕭瑾瑜身旁,半蹲在她跟前,捏著一個白糕送到她嘴邊。 蕭瑾瑜典型的櫻桃小嘴,吃東西時,一張一合粉嫩嬌弱,跟那三月的櫻桃一樣,散發出一陣陣清甜可口的香味。 他看著手里她咬了一口的白糕,似乎還沾染著那清甜的味道,鬼使神差的竟也咬了一口,入口是黏膩的糯感,并沒有想象中的味道。 蕭瑾瑜感覺身邊氣流亂竄,一抬頭便發現蕭擎蹲在自己身邊,正低著頭品嘗自己剛才吃過的白糕。 頓時臉上一陣困窘,那嚼在嘴里的東西也不知道該吐出來還是咽下去。 蕭擎也注意到了身旁人的注視,倒是十分淡定,把剩下的白糕放在碟子里面說:“這什么東西,簡直難以下咽。” “這是白糕,是嬤嬤給朕做的,剛才皇叔不是咬了挺大一口嗎?怎么會難以下咽?” “本王見皇上吃的那么香,還道是什么稀奇玩意兒,卻不想如此難吃。”蕭擎說著把碟子也扔在一旁,連同白糕一塊兒灑了好幾塊。 蕭瑾瑜心疼得不行,心想你不喜歡不吃便是,何苦要去糟踐別人的東西。 蕭擎見嘟著嘴,好似怨念很深,眉頭緊蹙,真不知道這小東西什么愛好,放著宮里的山珍海味不吃,成天吃些粗劣不堪的東西,難怪長得如此嬌弱,哪有那氣宇軒昂的帝王氣。 他把白糕又扔遠了些說:“本王帶皇上去見識一下什么叫山珍海味。” 蕭瑾瑜一陣惶恐,這人平白無故的就對自己這么好,難不成有什么陰謀?就像那困在牢里的死刑犯,牢頭每天呵斥一頓,扔一碗餿飯,罵罵咧咧的離開,你就該開心,證明你還能活著。 要是有一天牢頭提溜著一大筐豐盛的飯菜,再備上兩杯薄酒,那你離死也不遠了,所以慌忙拒絕說:“皇叔不必如此費心了,朕覺得這就挺好了。” “皇上還怕本王下毒害你?”蕭擎見她受到驚嚇的模樣,冷嘲道。 不是膽大包天嗎?此時又在裝柔弱? “皇叔自然不會這樣對朕。” “知道不會,就趕緊起來收拾,跟本王出宮。” 蕭擎生辰那天蕭瑾瑜是一身布衣,身份看起來不夠尊貴,才惹出了云兒跟他的事情。 今日他特地為蕭瑾瑜換了一身錦衣華服,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待他換好衣服出來,活脫脫一粉雕玉琢的貴公子。 嬤嬤聽蕭擎要帶皇上出宮,嚇得不行,上一次也是單獨出去,還被他王府里的母老虎抓花了臉,這一回又單獨出去,還不知道又遇見那一路夜叉。 第16章 真相 蕭擎帶著蕭瑾瑜尋了一處清雅別致的酒樓,因為是微服出巡,身邊并沒帶多的護衛,只得兩個小廝打扮的隨從。 雖然是隨從,可看著十分謹慎戒備,想必也是高手吧。 酒樓小二見兩個身著不凡的公子進來,忙熱情的上千招呼,這地方向來人來客往最是那眼尖,瞧著就是兩位貴人。 立刻把兩人往樓上最好的雅間迎,道:“兩位爺,請” 蕭擎身旁的隨從說:“一壺清茶,蕓豆卷,鴛鴦卷,千層糕,佛手酥各來一碟”然后利落的把一疊銀子遞到小二跟前。 “兩位爺稍等,這就來”小二接過賞銀樂滋滋的退下。 這雅間視線極好,蕭瑾瑜起身推開窗戶,入眼是外面繁華的街道,對面是茶肆,說書先生正精彩紛呈的說著那勾人的故事,下面的人聽得拍手賀彩。 許是剛才給的賞銀多,小二速度極快,不一會兒便把東西悉數擺在了桌上,殷勤道:“兩位爺慢用” 臨走時還貼心的帶上了雅間的門。 屋里只剩下蕭擎和蕭瑾瑜,還有那街道上人聲鼎沸的叫賣喧鬧聲。 “皇上,看到對面說書的了嗎?”蕭擎飲一口清茶,問。 她也飲了一口,那苦澀之味瞬間猶如那蹦跳的兔子,傳遍嘴里各處。 她苦的輕蹙了一下眉頭說:“瞧見了” “那皇上可應當好好聽一下他接下來說的那一場,甚是精彩呢” 蕭瑾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過想著以前在錦州的時候也有這樣的茶肆說書的地方,她自己也偷偷去過好幾次,場面雖不及這京城,可先生也是能說會道,惹的人流連忘返。 她聽得倒是專心,不過正經書還沒講幾句,下面的人就開始吵嚷著換一個。 蕭瑾瑜也好奇,難道還有更精彩的,便挪了一下位置,坐在了窗邊,這樣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換一個,換一個,張三救母,你已經說了三遍了,真不把爺的銀子當銀子啊。” “是啊是啊,花了銀子聽這還不如去宜春院找幾個丫頭聽曲兒呢。”下面有人附和,“昨天那場祁王與情郎纏綿的故事不就是很好嗎?” 祁王?這不是蕭擎的封號?蕭瑾瑜端著茶杯看了一眼端坐對面的人,他目光盯著對面的茶肆,沒有異常的反應。 這些人也太大膽了些吧,公然敢跟蕭擎叫板。 不過聽蕭擎的纏綿愛情史,估計要比那話本上的故事還精彩吧? 記得他從未有過正妃,而且院子里養的那幾個女人聽說也鮮少能陪伴他左右,倒是聽說他跟軍營里面那些將士十分合得來。 蕭瑾瑜想這蕭擎臉色一直不咸不淡,難不成他的風流韻事換了一個方法,這么一想,那好奇的心便跟貓爪一樣撓著心,十分期待下面的故事了。 說書先生抵不過大家紛紛的叫囂,只得臨時換了本子。 “咱們書接上回。”先生醒木一拍,那纏綿悱惻的故事便娓娓從他嘴里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