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
紅葉輕抬起秦時月的手腕,心疼地不得了,慌忙想到什么的急急喊向綠葉三人,“快,快抬時月小姐先坐到輪椅上,我們趕緊檢查一下這間屋子里,是不是有蟲子什么的?” “紅葉姐,什么蟲子能咬出這么深的印子,就像是小牙一樣,太可怕了!”綠葉此時忙出聲,提醒一聲紅葉。 一旁的黃葉和藍葉也忙點頭,表示綠葉說的對,什么蟲子會像人一樣咬下這么深的小牙印子呢? “先把時月姑娘趕緊帶出去要緊,萬一是什么兇猛的蟲子,再出現怎么辦?”紅葉急忙喊過綠葉三人,幫著一起趕緊給秦時月換好衣服,后四人合力將秦時月抱上輪椅。 秦時月看著紅葉四人緊張的樣子,不禁一陣頭疼,知道不論自己說什么,四人一定會仔細將整間屋子檢查一遍才算完。 待四人徹底將整間屋子,里里外外檢查好幾遍,卻未有發現咬人的可疑蟲子后,紅葉四人就更加不放心了。 待侍候完秦時月吃過早飯后,四人有些急慌的將秦時月推出小院里曬太陽的同時,又焦急的等著她們的殿下趕緊下早朝過來才是。 “紅葉,你們別擔心了,只是一個印子而已,沒關系的!”秦時月看著四人明顯緊張擔心的神色,輕聲勸向四人。 “時月姑娘,這讓奴婢們怎么能不擔心,殿下每日臨走時,都會叮囑奴婢們將您照顧好了,不得有任何一丁點的閃失。可是您昨晚上被蟲子咬了這么大的血印子,而奴婢們卻不知道,真是該死!” 紅葉自責地低垂下首去,很是懊悔昨晚上沒有照顧好眼前的時月姑娘。 秦時月看著四個小婢子著急自責的樣子,不禁一陣頭疼,直想揪出小金,揍這小家伙一頓,凈給自己惹事。 不多一會的,與往常一樣下了早朝的南龍澤,剛一回到月亮湖畔的庭院,走進院子的一瞬,一眼便看到了秦時月。 “時月,這么早就出來了?可是屋里悶得慌,我推你去后面的樹林子里轉轉吧!”南龍澤溫笑地走近,一雙紫色的瞕眸里閃著寵膩的笑意。 可是就在這時,忽然紅葉四個小婢子齊齊跪了地上,聽到紅葉四人請罪道,“皇太子殿下,奴婢們看護時月姑娘不周,害得時月姑娘昨晚上被蟲子咬到手腕也不知,請殿下責罰!”。 南龍澤一聽紅葉請罪聲,一雙原本閃著笑意的眸子瞬間一緊,一個大步上前,急急握向秦時月的手臂,就要掀開看,卻被秦時月急喝一聲,“喂,喂,誰讓你對我動手動腳了!” 被秦時月這么一喊,南龍澤險險停下動作,急看向秦時月一眼,“時月,我只是想要看一下你手腕上被咬的地方,我擔心會是毒蟲子!” 南龍澤眼里的擔心,令秦時月挑了挑眉,完全的不領情,“不需要,我沒事,是紅葉她們太緊張了,只是一個小印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看得出眼前的男人是真心的關心她,而越是這種關心,有時越是讓秦時月會發神經質一般的故意作難他。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突然遇到一個對自己太好,而且眼睛里的眼神每一次又都是那么真誠真切,都會令秦時月有時無法適應。 在她醒來的一刻,前世的記憶,會時不時地令她莫名地沖著南龍澤發神經。不是故意的冷言冷語對待他,就是故意的挑剔他為自己做的每一個細小的關心動作。 “時月,乖,聽話,讓我看一眼好嗎?”南龍澤看著眼前突然又跟自己使性子的秦時月,早已習慣了的他,臉上沒有一絲不耐,只輕聲哄勸著她。 秦時月挑了挑眉,將盯看著南龍澤眸子的視線瞥開,隨后冷冷一聲,“讓紅葉幫我掀袖子,你可以看一眼。” 紅葉正替主子著急,聽到秦時月的話后,不等主子吩咐立即機靈的上前,快速為秦時月將袖子卷起來,“皇太子殿下,您看,就是這里,昨晚上不知是什么蟲子,咬到了時月姑娘的手腕上!”。 南龍澤急忙湊近低眸仔細看去,發現確實是牙印子,很小,而且還咬出了血印。 忽地南龍澤站起來,盯看一眼把視線早已瞥向別處的秦時月,忽然繞到秦時月的后面,推起輪椅道,“時月,我帶你去后面的樹林里轉轉吧!”。 秦時月一愣,另紅葉四個小婢子也是一怔,都有些疑惑此時的南龍澤為什么看完牙印之后,什么也未有問,也未有說,更沒有責怒紅葉四個。 “皇太子殿下,是奴婢們看護時月姑娘不周,請殿下責罰,奴婢甘愿領罰!”紅葉急忙再次請罪。 綠葉三人跪于地上,也忙出聲請罪。 “罰什么罰,跟你們沒有關系,都起來吧!”秦時月看著眼前四個固執的小婢子,不禁頭疼,轉聲向身后的南龍澤,緩聲道,“我手腕上的牙印子,真跟她們四個沒關系,你不要罰她們!”。 四個小婢子聽到秦時月為她們向主子求情,四人均感激不已,更加對于她們四人沒有看護好秦時月,而自責得不行。 “你們四人且起來吧,既然時月替你們求情,就暫先饒過你們一會,以后一定要照看好時月,記住了嗎?”南龍澤令四個小婢子起來,另訓斥了一番四人。 四人忙點頭保證,以后一定更加悉心照顧好時月姑娘,不敢再有差池。 ☆、第四百二十章 害你父王之時 南龍澤推著秦時月來到了庭院后面的樹林里,這時有幾只鳳凰彩鵲飛過,悅耳的鳥鳴聲劃過耳際,異常的清亮好聽。 “嗯,它們每天一定很開心,才會唱出這么美妙的聲音!”秦時月抬眸看著飛到樹枝上的鳳凰彩鵲,很是羨慕它們的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時月,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南龍澤從輪椅后面轉到秦時月的前面,矮下身來,看向秦時月的手腕,有些遲疑出聲,“時月,你還記得‘小金’嗎?” 問出聲的一瞬,南龍澤驀地抬起頭,看向秦時月的眼睛。 秦時月聽到南龍澤念到“小金”的一瞬,眸子瞬間一驚,短暫地癡愣表情后,很快醒神把視線別向另一邊。 “時月,你是不是記起什么來了,還記是雪幽谷,金盅門嗎?”南龍澤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地看著秦時月,期待秦時月能想起什么來。 不等秦時月回答,突然南龍澤急伸手指向秦時月的手腕,道,“時月,你手腕上的牙印子,是不是小金留下的,小金現在就在你的身邊對不對?”。 當聽到南龍澤不停的念到小金的一瞬,秦時月睜底閃過一抹警惕,眼神有些防備地盯著南龍澤半晌,只是抿著唇不出聲。 此時的秦時月是疑惑的,她有些弄不明白,為何南龍澤會知道小金,還有什么雪幽谷?什么金盅門?她根本聽不明白南龍澤說的這些。 見秦時月緊抿著唇不出聲,南龍澤突然意識到,可能自己剛才太過激動,把眼前的人兒給嚇到,忙放低聲音,溫聲道,“時月,你別緊張,我只是希望你能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來。若是你想不起來的話,就算了,別緊張!”。 “你怎么會知道小金?”突然,就在這時,秦時月冷冷問出聲,眼神防備地盯著南龍澤。 “時月,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南龍澤再一次激動地看向秦時月,急急道,“時月,我知道小金,因為是你告訴我關于小金事情的,你還記得嗎?” 南龍澤驚喜于秦時月的反應,以為秦時月想起一些事情,或是確切的說應該是想起來關于小金的一些事情。 可是令南龍澤失望的是,秦時月抿了抿唇否絕道,“沒有,我什么都沒有想起來,但是——”。 話一頓的時候,突然喝令一聲,“小金,出來!” “哧溜!”一聲,一條金色吐著火紅舌信子的小蛇,突然出現在南龍澤的面前。 “小金!” 南龍澤一眼便認出小金,抬眸欣喜地望向秦時月,想說什么卻被秦時月冷聲打斷,“你不要再問我想起什么來,我什么都想不起來,我只知道小金!”。 秦時月語氣有些生硬,帶著一絲不耐,而她故意說到后面時,用的是“我知道小金”而不是“我記起來小金”。 其實,此時秦時月說的都是實話。 只是南龍澤肯定是聽不出秦時月話里隱含的其它意思,因為他根本不知道秦時月其實保留的記憶只是前世的,而非重生于這異世后發生的一些事情的記憶。 所以,此時兩人的對話完全就屬于兩個時空的人,南龍澤只一心想讓秦時月回憶起之前的記憶。而失去記憶的秦時月,卻只當自己剛剛重生于這異世,所有的記憶卻全來自于前世。 “行了,既然你知道小金,有些事情就好辦了。” 秦時月不想跟南龍澤繼續關于記憶的問題,而她也不認為自己有失憶過,只認為自己是重生來這異世,用了別人的身體。而至于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是如何被自己占用的,她根本不清楚。 “時月,你是想說?”南龍澤未有聽太明白,疑惑地看向秦時月,等著她接下來繼續的話。 秦時月略作垂眸沉思一會,突然挑眉看向南龍澤直言道,“聽說你的父王中了情盅,而且還是母子連心盅?” “時月,你,是紅葉她們告訴你的?”南龍澤瞬間的清醒,眉頭微蹙。 他不想讓眼前的時月知道這些糟糕的事情,畢竟時月身體還未有恢復。 “嗯,確切的說,是我自己問來的!” 秦時月回答的直接,看著南龍澤微沉的神色,突然道,“孩子還有一個月即足產,那個女人和孩子必須盡早解決掉!”。 南龍澤聞聲一驚,“時月,你還記得關于盅蟲的所有事情?” “盅蟲我熟悉,至于說你父王的事情,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從紅葉她們那里聽來的!”秦時月不得不再次提醒一聲南龍澤,她不記得他所說的那些事情,也沒有那些記憶。 南龍澤沉默一會,突然抬眸看向秦時月道,“時月,你剛才說,那個女人和孩子必須盡早解決掉?” 看著南龍澤一臉不明的表情,秦時月無奈地扯扯嘴角,倒是耐下心來的講道,“那個女人還有一個月即足產,到時待那女人足產之日,也是害你父王之時!” “時月,你說,那個女人足產時,會害到我父王?”南龍澤大驚,忽然想起什么地看向秦時月,“你之前曾告訴過我,若想解我父王身上的情盅,唯有殺死那個女人和孩子!” “嗯,不錯!”秦時月自然應聲,卻是下一瞬,冷地抬眸,有些吃驚地盯看向南龍澤,“你說,我之前曾告訴過你如何解盅?” “不錯,但那是在你失憶之前!”南龍澤看著秦時月吃驚的表情,回答道。 秦時月聽著南龍澤的回答,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直到此時,秦時月才開始仔細回想,南龍澤之前總跟自己提到的失憶。 心中不由想,“難道自己真的失憶過?” 可是轉念,秦時月就否定了這個答案,心中的聲音告訴她,絕對不可能。 可是南龍澤剛才的話,卻又令她一時解釋不清這到底都是怎么一會事?難不成是自己所占這具身體,之前也是一個懂得養盅馭盅之人。 這般想著,秦時月倒是覺得這個解釋稍合理一些。 “既然你已經知道如何解你父王身上所中的情盅,為何不早早幫其解盅呢?”秦時月有些疑惑地看向南龍澤,覺得他這是在白白浪費時間,一旦待下盅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足月時,怕是后果更不堪設想。 ☆、第四百二十一章 拴住男人的心 “我之前跟父王提過,可是父王不忍心對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必竟那也是父王的骨血,若是為了救父王他自己的命,而要活生生害死父王的親生骨rou的話,父王實在是不忍!” 南龍澤不得不將父王的不忍,告訴給秦時月。 秦時月聽后,卻是嗤聲一笑,“放心,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會活的!” 南龍澤聞聲疑惑不解,有些聽不明白秦時月此話的意思。 “知道什么叫母子連心盅嗎?” 秦時月微一挑眉,看著南龍澤微搖頭不明的眼神,便講道,“所謂母子連心盅,就是為了栓住自己所愛男人的心,防止男人負心于自己。而還有一種就是像你父王一樣,其實是被那個女人纏上身的這種。” 略一頓,秦時月繼續道,“而那個女人敢拿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為了拴住男人的心,下母子連心盅,可見這個女人有多狠絕沒有人性。因為一旦此盅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絕無活的可能,其實就跟死胎無異!”。 “死胎?” 南龍澤吃驚一聲,卻是很快搖頭道,“不對時月,那個女人肚子的孩子不是死胎,因為國醫不時會為其診脈,能夠診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有生命跡像的。不然,我們也不會留那個女人的性命至今,拿其無一絲辦法!”。 秦時月聽著南龍澤的話,卻是直接丟給了其一個“愚蠢”的眼神。 南龍澤被瞪得一愣,瞅著眼前的秦時月,感覺現在的秦時月,真的跟失憶前完全不一樣,多了一絲生動和俏皮。 “她肚子里的孩子現在的確是有生命的,可是待到足月生產的時候,一定會生下死胎。” 秦時月冷冷一聲,看著南龍澤震驚的眼神,聲音一沉,幽幽道,“這個女人心也夠狠的,讓孩子在足月時,被她所馭養的盅蟲殺死,可想而知,接下來你父王的結局會是什么?” “時月,你說那個女人,會在孩子足月時,讓盅蟲將孩子殺死?” 南龍澤吃驚抬眸,卻是很快反應過來的道,“可是,若是將孩子殺死,那她豈不是就沒有了任何倚仗,到時我們就再也無需顧及地取其性命,救我父王?”。 “豈會這般容易,待那孩子生出是死胎的一瞬,你父王也會被那個女人徹底控制住心魂,完全受那個女人的cao控。那個女人讓你父王做什么,你父王便會依照她的指令去做,絕不會有任何的違抗。” 秦時月嗤冷一聲,提醒南龍澤,道“所以,那個女人和孩子必須在其足產前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