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秦時月轉盯向北堂墨,用眼神警告北堂墨,你別胡來。 可是北堂墨回應秦時月的,卻是勾唇一笑,那笑太魅惑,迷得女席這邊的閨閣小姐們都看呆了。 秦時月看著這魅惑的笑,卻直想罵有病。 北堂墨走近,一把不由分說,就把秦時月給拉了出來。 秦時月被拉出來一瞬,直想罵娘,不知道身邊這混蛋又想干什么? “老三,你胡鬧什么?”大殿上方的皇上,怒眉沉喝向自己兒子。 北堂墨緊拉著秦時月的手,瞇笑道,“父皇莫氣,這丫頭身上穿的這身衣裳,是兒臣命人做了送給她的。”說到這里,突然側首眼神很是寵膩的看向秦時月一眼,直把秦時月膩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你送給秦府這丫頭的?”皇上此時的聲音,明顯有些粗沉,似隨時都可能爆怒。 “嗯,是的,父皇。而且也是兒臣讓這丫頭,今日參加宮宴時穿上它來的!”北堂墨很是自然地點頭承認,后伸手指向秦時月身上的衣裳,突然瞇笑起眸子的,望向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道,“父皇和母后難道不覺得這丫頭穿這身衣裳很好看嗎?” “你,你給朕住嘴!”終于,皇上的怒意瞬間爆發,怒瞪著一雙虎眸,嗤喝向大殿下的兒子,“墨兒,你難道不知道這身衣裳是當年你母妃——”。 說到這里,皇上突然伸手捂向心口處,如針扎一樣感覺刺痛著他的心,令他震怒地說不出話來。 “皇上!”大殿里的眾臣,齊齊擔心呼聲。 一旁的皇后忙起身攙扶向皇上,同時嗤喝向底下的北堂墨,“墨兒,你簡直就是胡鬧,快帶著時月去將那套衣裳換下來,快!” 秦時月一看,知道這是真惹出大事來了,把皇上都要氣倒了,這個罪責她可擔不起。 立即,秦時月就要拽著北堂墨趕緊退下去,將衣裳換下。 “母后,請恕兒臣不能答應!”突然,令秦時月想要發瘋的是,未等自己拽著北堂墨正要離開,就聽到北堂墨坑死人不償命的拒絕向皇后。 秦時月氣得使勁用手指甲狠狠掐向北堂墨的手心,低垂著首,壓低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氣罵道,“北堂墨,你瘋了是不是,想惹禍,別拉著我一起墊背,我身后可是整個秦府,你這混蛋!” 北堂墨自然能聽到見秦時月正在罵自己什么,可是嘴角只是微勾了勾,只當作聽不見一樣,一雙眸子視線直望向大殿上方的父皇和母后。 “墨兒,你胡鬧!”皇后一邊擔心身邊的皇上被氣病,一邊又擔心底下的兒子耍混的脾氣上來,不肯罷休。 她知道兒子心里在想什么,這么些年來,她也知道兒子一直這般耍混的原因是為了什么? 可是不論如何,她都不能任著兒子胡來。 于是就要嗤聲一旁的宮人,強行帶離兩人離開,卻在這時聽到皇上沉啞出聲,“墨兒,告訴朕,你為何非要這丫頭穿上與你母妃一模一樣的衣裳,你——”。說到這里,皇上激動地伸手顫指向大殿下方的北堂墨,眼里有著所有人都看不懂的無奈。 ☆、第三百六十八章 雪梅裙引風波 “因為兒臣想要替母妃送這丫頭一份禮物,而這份禮物,就是這丫頭穿在身上的這件雪梅裙!”北堂墨側臉微笑地看秦時月一眼,扭頭望向大殿上方,說的異常認真。 “你,你替你母妃送這丫頭禮物?”皇上聞聲震顫疑惑出聲,一旁的皇后卻是一直聽得很是緊張。 北堂墨突然牽起秦時月的手,大步邁向前幾步,在滿殿眾臣以及閨閣小姐的疑惑中,望向皇上緩緩出聲道,“父皇有所不知,兒臣小的時候,見過母妃穿著一模一樣的雪梅裙,當時覺得母妃猶如不染塵世的仙女一般,便夸贊母妃穿著衣裳好美。母妃聽后很是開心,并答應兒臣,待兒臣長大以后尋到自己所喜愛的女人娶其為妻后,母妃就會命人做一件一模一樣的送給她做禮物!”。 秦時月聽到這里,瞬間驚醒。 猛地抬眸看向北堂墨,心里一陣打鼓! 開玩笑的,這么老套的情節,一定是北堂墨為了氣當今皇上故意編出來。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可是此時北堂墨異常認真的表情,完全又跟平常的吊兒郎當不同,秦時月一時間有些迷糊不清起來。 而大殿上方的皇上和皇后聽完北堂墨的一番話,一時間愣在當場。 皇上一雙虎眸盯向兒子,不停地閃動著,直到好久后,才低啞出聲,“墨兒,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你母妃當年真的跟你這么說過?” “父皇,您認為兒臣會拿母妃隨意的開玩笑嗎?”北堂墨挑眉,望向皇上低沉反問。 “不,你不會,父皇相信你,相信你!”皇上望著殿下的兒子,突然眼前閃現自己愛妃的影子,一瞬間心頭悶的慌,隨及擺手道,“好了,朕知道了,你們倆人暫先退回去坐下吧!” 皇上有些微有蒼老地擺擺手,看著大殿下方那丫頭穿在身上的衣裳,眼神微有恍惚中,隨及轉開視線,命令向一旁的內侍總管高公公,“宴席開始吧!” “是,皇上!”高公公連忙躬身上前,一甩手里的拂塵,尖著嗓子揚聲念道,“今夜皇上體恤百官辛勞,特設宮宴一起同慶大年三下除夕之夜,宴席開始!” 高公公的話落,立即從大殿一側的門里面,一群穿著彩衣的宮女,端著美味佳肴魚貫而出。很快整個大殿里所有的案幾上,全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 鼓樂聲隨之奏起,原本大殿里的沉悶之氣,很快被這歡快的樂曲所帶動起來。 隨后,眾人舉杯,恭敬地向皇上和皇后說著過年的祝福之詞,大殿里一時歡悅起來。 秦時月坐于案幾前前,終于輕松一口氣,一雙鳳眸視線開始盯向擺于自己眼前的糕點上。 話說,宮里的糕點真的很好吃,而且是隨便拿起一塊,就入口即化,好吃的不得了的感覺。之前一次參加宮宴,她喜歡的甚至很想偷拿幾塊,塞到袖子里帶走。 宴席開始,自然歌舞表演是必不可少的。這時候,就臨到了她們尚春閣這些女學生們露臉的機會到了。 很快皇后就依照往年慣例,許下好多賞賜,對尚春閣的女學生們進行現場才藝比試,奪得頭籌的自然會有機會贏得賞賜的同時,也贏得了閨名。 于是,秦時月她們這些女學生們,很快有好多都下去準備去了。 宮里每年舉辦這種大型宮宴時,都會設有專門供女眷更衣補妝的后殿。 好多臨將上場的女學生們紛紛起身,去后殿精心準備,而獨只有秦時月和幾個很少的閨閣小姐坐在原座上并未有動。 秦時月忽然感覺女席這邊少了好多人,一時間自己更有突顯的意味,就想著自己是不是也退到后殿去等一下,雖然自己不需要換裝打扮。 “喂,時月,我過來和你坐一起吧!” 忽然,遠遠地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秦時月欣喜轉眸,就看見陸亞男低首起身,繞過幾個人后,來到秦時月的身邊,緊挨著秦時月坐了下來。 “我剛才怎么都沒有看到你?”秦時月忽然才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沒有注意到陸亞男這丫頭,還以為她沒來呢。 “切,你還有時間去顧及我,剛才你自己的小命差點就不保了!”陸亞男低切一聲,瞅著秦時月這一身精巧做工非常美的衣裳,忍不住贊嘆一聲,“乖乖地,近著看這身衣裳,果然是美的不得了唉!” 秦時月聞聲,突然瞇笑著瞅向陸亞男引誘道,“你喜歡,我們現在就去后殿換一下如何?” 陸亞男一聽,剛要念聲“好”,后很快醒神地瞬間拉開與秦時月的距離,“壞丫頭,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說著,跟秦時月挑眉示意向大殿上方,不時瞅向這邊來的皇上和皇后,以及眾嬪妃視線,再轉向對面中間北堂墨的方向,后瞪一眼秦時月,“我要是一會跟你換了衣裳的話,小命準不保!” “噗!”秦時月聽著陸亞男夸張的話,忍不住低垂頭憋笑出聲。 兩人低聲嘻鬧間,一時將剛才的緊張氣氛活躍了不少。 “喂,時月,一會我跟伍紅英和其她幾個閨閣小姐比作畫,你說我有幾分勝算?”陸亞男看向秦時月,正經神色道。 秦時月想了想,分析道,“嗯,按你那日給我看的那幅畫的成品來說,你有負分勝算!” “啊,什么是負分?”陸亞男一聽就急了,雖然不明白這負分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一瞅眼前好友那壞壞的小眼神,就知道鐵定不是在夸自己。 “負分的意思就是一分成績都沒有,還要倒數好幾分!”秦時月無奈地眨一下眼皮,在陸亞男要尖吼時,很是好心地拽著她的衣袖提醒她這是在宮里,不宜大聲喧嘩。 當然,若是不怕被皇上皇后訓怒的話,只當她沒說 看著秦時月一臉腹黑無極限的表情,陸亞男被欺負的徹底沒了脾氣,“時月,拜托,別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怎么贏了呆會的作畫比試吧!” 其實陸亞男自己也知道,她根本作畫就不行。 她和秦時月能成為好朋友,真的有好多東西都特別像。比如身為千金閨閣大小姐的她們,卻對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不但不通,還完全越學越是一塌糊涂。 ☆、第三百六十九章 你竟然鄙視我 “時月,你之前跟我說的,你跟著那個什么震國寺的慧,慧什么方丈學會了下棋,是真的假的啊?” 陸亞男那日尋找秦時月幫忙,幫她一起贏了和祖父的賭約,拿到那把上好的寶劍想要送給建王時。令其意外又欣喜的竟然知道眼前的好友,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學會了下棋。 嘻,這對于陸亞男來說簡直是太好的消息了。 可是此時,陸亞男想想為了賭約,拼上好幾天聘了有名的作畫大師教習自己作畫,結果畫的卻被好友評為負分的作品,此時開始分外擔憂好友的棋藝,怕是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秦時月瞅一眼一旁陸亞男赤恍恍懷疑自己的眼神,抬手就拍了這丫頭手背一下,看著眼前丫頭吃痛的小表情,才開心地沖著陸亞男道,“你放心,雖然我不一定能保證拔得頭籌,可是身為慧圓方丈的徒弟,自然也不會給師傅丟臉的。當然,最重要的是比起你那日畫的那幅,像驢不是驢,像馬不是馬的畫,肯定要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時月,你竟然鄙視我!”陸亞男驚怒起一張小臉,瞅向秦時月。 “我不光鄙視你,還想把你拍一邊去,你是想多大聲,惹來這么些雜七亂八的視線,讓我們兩個成為焦點,嗯?”秦時月暗暗在案幾下,伸手照著陸亞男光滑的小手背,就下手狠勁掐了一下。 “啊!” 陸亞男吃痛地驚呼,卻忽然一抬頭,發現好多人的視線真的都在看向她和秦時月這邊。立即趕緊縮了脖子,變成烏龜一樣的,急把臉瞥向秦時月這邊。 秦時月無奈地翻了一記白眼,任著陸亞男拿自己作掩護,假裝無視那些看過來的視線,心里快速運轉著,如何幫身邊的好友出奇制勝的贏下比賽。 就在秦時月仔細思考著如何幫陸亞男時,男席皇子那邊有幾瞬視線,不時地掃向秦時月這邊來。 “三弟,你不該將時月姑娘推到風口浪尖上,她只是一個閨閣小姐,不應該任你胡為的。你可有想過今日惹惱父皇,會給她所帶來的后果?” 一直默聲不語的二皇子,突然手持銀酒盅,側轉臉看向一旁的北堂墨。 北堂墨聞聽二哥的話,微有一怔,卻是很快唇角一勾,嗤笑一聲,“二哥最近好似對我的王妃特別上心,我待她如何,好似都跟二哥沒有任何關系,嗯?” “三弟不要誤會,二哥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今日這種場合,不應該讓時月姑娘置于風口上,這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的!”二皇子并沒有要退讓的意思,一雙溫潤如玉的眸子與三弟對視,沒有退讓分毫。 左右兩旁的太子和建王他們,立即發覺了這兩人的不對勁。 立即向來好打圓場的六皇子探過頭來,嘻哈一聲,“兩位哥哥,今天是大年三十,有父皇和母后在呢,別鬧僵了,一會引得父皇母后生氣就不好了!” “老二,老三,都克制一下,有什么事情待宴席結束再說不遲!”太子北堂琛身為皇長兄,低聲嗤責向兩位皇弟,同時用眼神提醒北堂墨不可再胡鬧 北堂墨聽到大哥的話,狹長的眸子斜了眼二皇子后,隨及轉身不再說什么。 而二皇子也未有再多說,只是轉過身體抬眸時,不經意間的再次掃向對面女席那邊時,突然視線一緊。 此時女席這邊,正有婢女端著盛有果子酒的酒壺,過來給眾閨閣小姐們倒酒,來到秦時月這邊時。彎身正要倒酒,突然不知怎么地似是腳下一崴,直接端著一壺酒,朝著秦時月身上撞過來。 “小心!”突然男席那邊一聲緊張提醒,秦時月和陸亞男聞聲齊抬眸,忽然陸亞男急急一聲,“時月,小心,快閃開!” 陸亞男一喊時,秦時月已經感覺到身側的異常,不等回轉身看是什么情況,第一反應就是迅速撤離當場。 可是此時顯然已經晚了一步,因為那名小宮女已經托著酒壺直接撞向秦時月,秦時月要想抽身除非直接伸手推開那小宮女,到時小宮女很有可能會撞到案幾上,定會撞傷頭的。 秦時月意識到自己此時的境況,沒有多想的,便直接索性坐了原地未有動,任那小宮女傾身倒下,準備伸手接住她。 至于其手里的酒是否會撒了自己一身,此時根本顧不了那么多。畢竟人命重要不是嗎?雖然自己不是有多心善的人! 就在秦時月為了不讓小宮女倒地撞到桌子,直接做好了被撒一身酒的慘狀時——。 突然就在這時,一白一紫兩道人影,幾乎同時從男席那邊飛身出現,只聽“啊!”地一聲,小宮女驚叫的聲音。 眾人吃驚再一看,見那原本拿著酒壺要倒向秦府嫡女的小宮女,被景王殿下一把拽住手臂,給橫扯了一邊去,幾個踉蹌,險險站穩。 而一旁一襲月白色錦衣玉袍的二皇子榮王,卻是擋于秦府嫡女的身前,一襲月白色錦袍袍角被艷紅的果子酒染了一角,雖不難看,可畢竟有些突兀。